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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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席間大家又各自交談起來,許佳柔沒有多余的嘴可以用來聊天,于是專心攻擊食物。 雞爪在經(jīng)歷了一個小時的燉煮以后已經(jīng)非常的軟糯了,幾乎是入口即化的程度。她興高采烈地夾著雞爪子,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用嘴巴剔骨。 她吃相很好看,即使是狼吞虎咽的狀態(tài),也保持著一個女孩子吃飯的時候該有的文雅——一看就是小時候沒少因為吃相不好看而挨打。 路航時不時便要看看許佳柔,只是這次回眸時,許佳柔好巧不巧地剛啃完了三個指頭,唯獨剩了一根最長的……中指,直勾勾地在路航眼前一陣晃悠。 路航:“……” 許佳柔:“……我不是故意的?!?/br> 齊浩天哈哈大笑起來,路航也被氣笑了,擺了擺手還是沒忍住,摸了摸許佳柔的發(fā)頂。 許佳柔立刻就不敢吃了。 四個人吃完這一餐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半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有食客剛進店,許佳柔看著他們背影,彩虹屁不斷地稱贊這一餐,把選店的小月夸地非常驕傲,一頓飯,“賓主盡歡”,大家一拍兩散,各回各家。 路航帶著許佳柔走到路邊,伸手要招一輛車,許佳柔卻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觸即放,舔了舔嘴唇,神情糾結(jié)。 路航一愣,這才會意,試探著問道:“一起去橋邊走走?” 許佳柔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朝著大橋方向走去。 路航靜靜地跟在后面,但是一臉的喜悅卻是怎么樣都掩不住的。 大橋是建立在合市中部的“護城河”上面的,護城河呈南北方向流動,而東西兩側(cè)是兩個小公園,可以供周邊的居民鍛煉身體。 早期合市還并不像現(xiàn)在繁華的時候,就以這條護城河作為一條分界線,把市中心的位置包圍起來,老合市人稱之為“市里”或者“街里”,是比較繁華的位置。后來隨著城市建設(shè)加快,周邊的地區(qū)也飛速發(fā)展起來,這條護城河的界限感就沒有那么強了,反而成為了一種地標(biāo),周邊的居民社區(qū)也逐漸多了起來。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正好是“市里人”飯后消食散步的集中時間。 走在橋上,好幾撥大爺大娘的廣場舞音樂聲混在一起,交織出怪異卻又有點和諧的動靜出來。 晚風(fēng)吹過,許佳柔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亂了些,她伸手去拂,剛好碰到了同樣來意的——路航的手。 兩人俱是一愣,手指也是一觸即分,再見不到剛剛用餐時的半分纏0綿。 微微地沉默過后,許佳柔先開了口,帶著她慣常用的語氣,笑瞇瞇問道:“浩天哥是大咱們幾屆嗎?” 路航笑道:“是的,抱歉?!?/br> 許佳柔:“???” 路航摸了摸鼻子,有些支支吾吾道:“第一次約會好像就被我搞砸了,我……” 許佳柔立刻搖搖頭,“沒有啊,鐵鍋燉很好吃呀,再說咱們這也不算是第一次約會了……吧……” 路航轉(zhuǎn)頭去看許佳柔,她卻攤了下手,“當(dāng)年,你進流光劇社的時候,讓我?guī)湍阕沸扈氐氖拢€記得嗎?” 路航聞聽到此,臉色倏然一變剛想解釋卻又無從張口,只能聽許佳柔繼續(xù)道:“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對你沒有太好的印象,那是我的新裙子,就被你給弄臟了,也不是臟了,就是濕了一大片嘛……” 路航卻忽然反應(yīng)過來,有些遲疑的問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明明是你先動手的……”見許佳柔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路航沉吟一下才了然一笑。 繼而問道:“咱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許佳柔想也沒想,“當(dāng)然是在社聯(lián)負責(zé)人大會上啊,大二的九月份,剛開學(xué)沒多久,那天不是剛好各個社團的負責(zé)人換屆,我和徐瑾蓉都去了,坐在禮堂的很靠后面的位置,你不記得了嗎?” 路航不置可否,笑著示意她繼續(xù)說。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特別冷,我穿了一條碎花的新裙子,你來晚了還非得要進我和徐瑾蓉的里面的位置去坐著,然后你就用你濕漉漉的雨傘,把我裙子給毀了,你什么意思,想賴賬嘛?” 路航當(dāng)即便開心的笑了出來,“難怪你對我沒有什么好印象,這下我總算知道我錯在哪里了,哈哈哈?!?/br> 許佳柔還是一臉的不明所以,直勾勾地看著他。 “咱們倆第一次見面其實比大二那年早多了,大概是大一的時候,咱們就見過面,大一第一學(xué)期的期末,你從食堂跑出來,撞到過一個人,你還記得嗎?” 許佳柔腳步頓住,眼神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 大一的上學(xué)期期末,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考試周了。她和普遍意義上的大學(xué)生們一樣,開心快樂一學(xué)年,一夜回到高考前,為了應(yīng)付微積分考試,她看了一整晚的書,第二天起床和所有的舍友一起飛奔進食堂,買了早飯——她不吃早飯很容易低血糖——再急匆匆地從食堂里沖了出來,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是撞到了一個人。 “是第一食堂嗎?”許佳柔總算回憶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想到這么一問,路航卻有些不開心了,皺眉問道:“你究竟撞到過多少人吶?” 許佳柔立刻變成了一張便秘臉,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難道是東門的第三食堂?我只記得那天下了雪,食堂的棉布簾子又厚又重,還沒有可以透光的窗口,我當(dāng)時太著急了就沒有看到人,然后就……好像撞到了一個男生來的?!?/br> 路航臉色稍霽,“對呀,就是我。” 許佳柔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那你怎么不知道躲的呀?” 路航簡直對她沒脾氣了,繼而笑道:“嗯,是怪我。不過也幸好我沒有躲,不然遇不到你才不劃算。” 許佳柔臉色一紅,沒話說了。 “我那天已經(jīng)考完了全部的科目,下午有一個市里的辯論賽要參加,打扮的本來精神又漂亮,就被你這么一撞,我沒去成。” 許佳柔感覺罪惡感爆棚了,“沒……沒去成?怎么會沒去成的?” 路航便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衣服臟了,想回去換衣服,結(jié)果錯過了那趟通勤車,等我到的時候,咱們學(xué)校的隊伍已經(jīng)比完了?!?/br> 許佳柔露出了一個遺憾的目光,有些難過地道:“對不起啊,我耽誤了你那么重要的事?!?/br> 路航卻輕松回道:“那你想怎么補償我呀?” 許佳柔好一會兒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吱吱嗚嗚道:“不是都,以身相許了嘛……” 可好巧不巧的是,她在說這句話時,路過了一個賣車載cd的三輪車,她小小的聲音完全淹沒在了一片“十五樓沒有沒有”當(dāng)中,那么一丁點才冒頭的粉紅色的柔情蜜意,還沒一會兒,便銷聲匿跡。 路航:“……” 許佳柔:“……” 兩個人站在橋頭上,互相對視。許佳柔便吐槽道:“你聽到剛剛那首歌了嘛,那歌詞是啥呀,啥玩意兒就十五樓,沒有沒有的?” 路航接道:“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br> 夜風(fēng)里除了廣場舞的動次打次之外,無意間也捎走了兩個人之間充滿了曖昧氣息的一問一答。 他們倆最原始的話題早就不知道被岔到了哪里,但是無法辯駁的是,兩個人終于找回了那么點屬于學(xué)生時代的熟悉感,以及多了一點點無法言喻的親密感。 這大概是“領(lǐng)證”以來,第一次兩個人這么長時間的談天說地了,但是這種親密之間,還是無法避免地隔著一層,看不見也摸不著,但還是橫亙在那里,任誰也不能忽視。 許佳柔正笑著,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路航一雙好看的眉蹙在一處,擔(dān)心的神色又凝重了些。 “沒有沒有,應(yīng)該就是有點……哈啾!”話音還沒落便又打了一個噴嚏出來,再開口已經(jīng)帶了濃重的鼻音,“可能剛吃完的時候出汗了沒注意?!?/br> 路航不再多說,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把許佳柔先塞了進去,自己又繞到另一邊開了車門鉆了進去,問許佳柔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br> 許佳柔想說不用,可她扭頭看了看路航,忽然就改變了主意,報了自己住的店址,司機師傅便平穩(wěn)地發(fā)動了車子。 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了,寬闊的馬路上車子已經(jīng)少了很多,這里距離許佳柔住的地方不算太近,坐公家車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報過地址之后,車里一片沉默,只聽到司機師傅的對講機里不時傳出幾句聊天的聲音。 許佳柔和路航并肩坐著,兩個人之間空了大概半米的距離,誰也不肯先打破這份寧靜。在等紅燈的時候,許佳柔感覺左手一暖,低頭便看到路航抓著自己的手,扭頭對著她笑得明朗,他微微往許佳柔的方向挪了挪,帶著路航衣服清香味道的溫度便撲面而來。 許佳柔覺得小臉被這陣溫度熏地有些發(fā)熱,手上卻沒有掙扎。 兩人無聲的,手拉手坐在后面,安靜的出租車里,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心跳由快到離譜,到慢慢恢復(fù)正常。似乎手拉手才是他們倆的常態(tài) “到了。”司機提醒道。 許佳柔和路航同時“嗯”了一聲,對視一眼卻又迅速閃躲開了對方的眼神。 司機等了一會兒似乎有點不耐煩,又重復(fù)了一句:“到了?!?/br> 許佳柔點點頭,“我到了。”眼神一直看著前方,手指無意識地抓了抓座椅狀似無意地問道:“要送我上去嗎?” 路航聞聲轉(zhuǎn)臉去看許佳柔,還未回應(yīng),便聽許佳柔輕輕嘆了口氣,扭頭對他笑道:“算了,來日方長?!?/br> 言罷便下了車,進了酒店的大門,留下路航一人久久不語。 ※※※※※※※※※※※※※※※※※※※※ 提示:有專門的防止河蟹的錯字啦!不要在意那些細節(jié)哦! 此時的兩個傻子,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第一次會面,其實更早哦?。ㄎ?/br> 求收藏,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