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情到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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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靈犀緊張的身體隨著白九夜一次次溫柔的品嘗開始慢慢繳械投降,推拒在白九夜胸口的雙手也變成了環(huán)繞住他的脖頸。 墨靈犀大腦時而清明時而空白,可無論是清明還是空白,她都不想跳出此刻的溫柔氣氛,誰說溫柔鄉(xiāng)只是英雄冢?明明也是美人冢??! 白九夜感受到墨靈犀漸漸放下的防備,心中頓時大喜,嘴上的行動不變,而那放在墨靈犀身上的大手也不滿足于隔靴搔癢,而是緩緩伸向她外衫的衣襟里面。 白九夜的手跟他的人完全不同。 他的人孤寒清冷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他的手卻溫暖炙熱似乎可以融化墨靈犀的所有戒備和抵抗。 帶著薄繭的大手滑過墨靈犀如玉一般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紅痕,靈犀全身一個激靈,此刻感覺自己好像被火焰包裹住一樣,燙的她全身發(fā)顫…… “犀兒……”白九夜抵著墨靈犀的額頭,喘著粗氣呢喃出一句話。 雖然此刻是半夜時分,馬車?yán)锩髅髌岷诓灰娢逯?,可是墨靈犀卻感覺自己清楚的看到了白九夜眼中對她的渴望和訴求。 怎么辦,就這么沉淪下去吧,給他吧,她也渴望他不是么?她并不排斥這樣的親昵和撫慰不是么?她似乎也想……也想要他……不是么? 有那么一瞬間墨靈犀真的就想這樣撲倒他算了,什么都不管,只為這一刻的無上歡愉。 而白九夜的神識似乎比墨靈犀還要不清晰,本來冷清孤寒的雙眸開始變得黝黑起來,全身的熱血也開始沸騰起來,那滾滾滴落的汗珠每一顆都在證明他此刻的隱忍。 腦海中忽的閃過今日在皇帝私庫中看到了那本絕版的云雨二十四式,白九夜感覺自己再也克制不住對墨靈犀的渴望了。 雙手猛地扣緊墨靈犀,猶豫力道太重,墨靈犀忍不住發(fā)出一聲不適的嚶嚀,而她卻不知道,此刻這種聲音更是像導(dǎo)火索一般迅速點燃白九夜所有的神經(jīng)。 忍不住了! 白九夜放在墨靈犀后腦上的大手猛地轉(zhuǎn)向墨靈犀的后背,輕輕一運功,墨靈犀感覺自己的身子瞬間冰涼,原來……原來白九夜竟然……竟然用內(nèi)功震碎了她的衣衫。 外衫,內(nèi)裙,中衣,里衣,就連那肚兜都沒能慘遭幸免。 除了下半身的長裙,此刻的墨靈犀已經(jīng)…… “?。 庇质且宦晳K叫。 十七和瑤光下意識又對視一眼,然后迅速撇開臉看向別處,瑤光開口道:“將車子繞城走一圈吧?!?/br> 十七咽了咽口水點點頭。 這兩個屬下可真是貼心極了。 冰冷的寒風(fēng)讓墨靈犀恢復(fù)了幾分清明,本能的就想推開白九夜。 溫香軟玉抱滿懷,此刻又是一副情動的樣子,那雪白的肌膚泛著點點粉紅,墨靈犀看不到,白九夜武功高強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哪里還能容得墨靈犀的推拒。 白九夜把人抱的更緊了些,將下巴放在她的脖頸處,時而親吻,時而喘著粗氣,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藥香,雙手擁抱的力量更是讓墨靈犀感覺他似乎要把她嵌入身體里一般。 墨靈犀倒吸一口涼氣,頸邊耳畔傳來的熱氣,讓她全身顫栗。 “九夜……別……別這樣!”墨靈犀試圖推開有些失控的白九夜,涼風(fēng)讓她恢復(fù)了幾分清明。 可白九夜就像在沙漠中行走了無數(shù)天,正饑渴難耐之時,卻忽然遇到綠洲甘泉一般,只想喝個痛快! 墨靈犀根本推不開白九夜的那如鐵一般的臂彎。而她越是身子向后縮,白九夜放在她腰間的手臂越是收緊幾分。 “鐺……秋干物躁,小心火燭!鐺!”馬車外忽然想起打更的聲音。 墨靈犀瞬間恢復(fù)神智,連按住白九夜試圖亂動的手,阻止他幾近失控的動作,語氣帶著幾分哭腔的說道:“白九夜,你怎么能這么欺負(fù)我,你還沒跟我談戀愛呢,你還沒跟我求婚呢,你還沒娶我呢,你怎么能這樣欺負(fù)我!”說著便一滴滴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眼淚低落在白九夜的發(fā)頂上,肩膀上,順著脖頸流入了他的衣服里面。燙的他身子也猛然僵住,天啊,他在做什么?! 他竟然剛剛差點就要了她!他只是因為墨靈犀的擅自行動想懲罰她一下而已,可是自己怎么忽然就迷了心智了呢?怎么只是輕輕的碰她一下,就這般克制不住自己心中對她的渴望了呢? 白九夜忽然抬起頭,就看到墨靈犀滿臉淚痕的樣子,頓時心像被什么捏緊了一般難受。 “犀兒……對不起,對不起!”白九夜有些慌亂的去擦墨靈犀臉上的淚珠,可一松手,墨靈犀癱軟的身子就要向后仰去,白九夜連忙手忙腳亂的抱穩(wěn)了墨靈犀,然后溫柔的用嘴唇一點點親吻掉她臉上的眼淚。 “你欺負(fù)我……”墨靈犀小聲呢喃著。語氣里帶著說不盡的委屈和控訴。 白九夜連連點頭:“本王錯了,我錯了,我不該……不該被你迷惑!” 墨靈犀一聽頓時愣住了,臉眼淚都被驚得的止住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反問道:“怪我了?” 白九夜看墨靈犀不哭了,終于松了口氣,有些調(diào)侃的瞟了一眼她身前的美景,然后咽了咽口水又看向墨靈犀說道:“不然呢?” 墨靈犀意識到他剛剛看什么的時候,猛地雙臂抱在胸前,氣鼓鼓的說道:“我的衣服呢???” 呃……白九夜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扯下自己的外袍給墨靈犀蓋上。 此刻墨靈犀是半躺在白九夜懷抱中的,上面是蓋好了衣服,可是白九夜托住她后背的手,還是與她肌膚相貼,墨靈犀不敢亂動…… 墨靈犀不敢抬頭看白九夜的眼睛,只能小聲嘟囔著:“你怎么這么壞!” 白九夜看到墨靈犀羞怯的樣子,忽然笑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墨靈犀抬頭疑惑的看著白九夜:“懲罰?” 白九夜挑挑眉,開口道:“擅自一個人行動,將自己深陷陷阱,難道不應(yīng)該懲罰么?” 說起這個墨靈犀有些理虧了,她還真是被黑衣人給敲暈了,如果不是孤寒城湊巧碰到,那結(jié)果…… “現(xiàn)在跟本王說說吧,到底怎回事?你在其中又做了多少手腳?”白九夜開始說起正事,試圖平息一下自己心中渴望。 墨靈犀咬了咬下唇,然后開始敘述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將她如何被人支開,又如何給被人下藥,接著又如何反反擊太子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白九夜皺眉道:“那燕姨娘是被人利用了?” 墨靈犀點點頭:“應(yīng)該是,背后教唆柴燕燕用毒的人是個高手,知道我對毒藥十分了解,便用了這么迂回的法子?!?/br> 白九夜暗暗握拳,只要想到今天代替柴燕燕的可能是墨靈犀,白九夜就忍不住自己一身的戾氣。 墨靈犀感覺到白九夜的慍怒,伸出手輕輕放在白九夜的胸前,柔聲道:“放心吧,我這不是沒事么?想對我用毒還太嫩了點!”隨后便漏出一個明媚的微笑。 白九夜看到墨靈犀的笑容,感覺心頭又是一熱,然后就行動比思想更迅捷的低頭輕嘬了一下墨靈犀的嘴唇。 墨靈犀臉色一紅,沒說話只是微微低頭,然后將那件白九夜的衣服拉緊了一點。 白九夜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小動作,而那種羞怯的小動作,讓他瞬間心中又是一陣陣悸動。該死的,他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對她的渴望了。 白九夜將墨靈犀抱的更緊了一點,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語氣認(rèn)真又溫柔的說道:“犀兒,你要相信本王!”要相信他能給她最好的照顧,要相信他能為她擺平一切困難,要相信他不會辜負(fù)她,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墨靈犀明白,這句話背后的意義她都明白,她沒有不信任他,只是…… 墨靈犀將放在衣服下面的雙手拿出來,輕輕捧住白九夜的臉頰,柔聲道:“九夜,你也應(yīng)該學(xué)會相信我!” 墨靈犀眼中的堅定和執(zhí)著看的白九夜心中一動,是啊,他應(yīng)該相信她,她不是菟絲花,不是要躲在他身后的女人,不是他背后的弱點,而可以與他并肩而戰(zhàn)的攜手相伴的女人! 她,從不柔弱! 白九夜認(rèn)真而寵溺的看著墨靈犀,然后傾吐出一個字:“好!” 墨靈犀心花怒放,她相信她表達(dá)的意思白九夜都明白,他既然說好,那便是承認(rèn)她的能力,相信她可以與她共同進(jìn)退了。 墨靈犀第一次在白九夜面前感受到了平等,那是一種,男女之間的平等,她不再是他的依附品,他也不再是她的主人。不止她屬于他,他也屬于她了不是嗎?所以現(xiàn)在他們可以平等的相愛了是嗎? 墨靈犀有些激動,尤其看到白九夜這般溫柔的目光時更是有些沉醉其中。 “夜……我喜歡你!”墨靈犀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說出的這句話,她此刻忘了矜持,忘了自己的驕傲,甚至不清楚剛剛那嬌媚入骨的聲音是不是自己的。 可白九夜聽到卻頓時心花怒放,用力的在墨靈犀的唇上印上一吻。 然后笑道:“本王知道?!?/br> 知道?他知道?墨靈犀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他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自己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墨靈犀感覺臉頰發(fā)燙,忍不住想抽回手撫摸自己的臉。 可剛剛把手從白九夜的臉上拿下來,就被他一下握住。 墨靈犀疑惑又羞怯的看著白九夜,只見白九夜緩緩將墨靈犀的手放在他自己心臟的位置,然后墨靈犀便聽到她此生聽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話。 這句話一直到多年之后都讓墨靈犀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心花怒放,沉醉其中。 白九夜認(rèn)真的開口道:“你喜歡本王,本王知道,那本王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本王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本王喜歡你,你知不知道…… 一句話在墨靈犀腦海中轟然炸響,震驚的她久久回不過神。 砰砰!砰砰!砰砰!是白九夜強有力的心跳聲。而此刻那心跳正順著墨靈犀的手心傳到了她的心中。讓她真實又明確的感受到了他的真心,他正在為她而心動,為她而心跳! 砰砰!砰砰!砰砰!是墨靈犀自己的心跳聲,她感覺自己全身的細(xì)胞都被白九夜一句話撩撥的膨脹了起來,這個男人……明明高冷傲嬌,怎么能說出這么動聽的情話。 她知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不僅知道了,還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墨靈犀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燙,鼻子有些發(fā)酸,下意識的就抱住白九夜,昂起頭在他唇角印上一吻。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吻。 白九夜眼中猛然迸裂出驚喜,當(dāng)即就抱住墨靈犀將這個蜻蜓點水的吻逐漸加深。 就在白九夜的大手又要不規(guī)矩的前一刻,墨靈犀輕輕按住了他手背,然后細(xì)白如玉的葇荑滑過白九夜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聲音猶如小貓嗚咽一般說道:“還沒……還沒成親呢?!彪m然墨靈犀覺得情到濃處倒是不在乎成沒成親,畢竟她有著現(xiàn)代人的開放思維,可是她不想讓白九夜覺得她是一個十分隨便的女人,所以,有些矜持是必要的,有些底線是不能放松的。 白九夜有些懊惱的嘆口氣,是啊,他不能在馬車?yán)锞鸵怂@對她太不公平了。可是……該死的,他怎么對墨靈犀渴望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白九夜將墨靈犀抱起來,把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穿在墨靈犀的身上,然后將下巴放在墨靈犀的肩頸處,吐著熱氣在她耳畔說道:“又欠本王一次,大婚之夜要連本帶利的還上!” 墨靈犀臉色瞬間爆紅,剛想開口拒絕,便感受到白九夜身體的變化。墨靈犀倒抽一口氣,只好將頭埋在白九夜的胸口,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白九夜看到她這付裝傻的樣子忍不住覺得好笑,明明身子的僵硬已經(jīng)暴露了她的想法,卻生生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真是演戲演的太假了! —— 馬車?yán)锶崆槊垡猓蕦m內(nèi)卻劍拔弩張。 鳳儀殿。 已經(jīng)是深夜了,后宮本就不應(yīng)該有男子,可如今皇后的鳳儀殿里卻站著一個風(fēng)姿綽綽滿臉怒容的男人。 這個男人便是今夜丟盡臉面的北宮烈。 “皇后娘娘是不是該給本殿一個解釋!”北宮烈冷聲道。 皇后捏著有些泛紅的眉心,十分疲憊的說道:“烈太子,本宮派出去的暗衛(wèi)至今未回,多半是遇害了,這件事情上本宮也有損失??!烈太子稍安勿躁,本宮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北宮烈冷哼:“查?皇后娘娘,明人不說暗話,能在戒備森嚴(yán)的后宮如履平地的人,恐怕整個夏州也不多見吧。” 皇后挑眉看向北宮烈,他這是意有所指了? “你是說……”皇后試探到。 “哼,今日那平南王郡主忽然喊出墨靈犀的名字,難道皇后以為是巧合嗎?” 皇后聽到這話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十分氣憤的到:“平南王是德貴妃的母家,胡雨菲那小賤人必然是設(shè)下圈套害了我的睿兒?!?/br> 北宮烈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皇后,本以為皇后是個心機深沉的人,沒想到竟然想問題這么簡單這么蠢。 “皇后娘娘,到底是有人要害睿太子,還是睿太子覬覦墨靈犀,本殿看,皇后娘娘還需好好查查!哼!” 皇后一愣,然后眼珠轉(zhuǎn)轉(zhuǎn),瞬間表情變得震驚了起來,北宮烈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說睿兒和胡雨菲合謀算計墨靈犀,但是被墨靈犀將計就計?”皇后倒吸一口涼氣,越說越覺得可能,那白榮睿和柴燕燕明明就是中了藥,可看了數(shù)個太醫(yī)都診斷說只有一點暖情香,下藥手法這么高超的,不是墨靈犀還是誰? 皇后的憤怒瞬間暴漲,北宮烈?guī)缀趼牭剿パ赖穆曇?。皇后一方面憤怒于太子白榮睿的愚蠢,一方面憤怒于胡雨菲和柴燕燕的唆使,當(dāng)然她最憤怒的莫過于墨靈犀的心狠手辣。 “該死的賤人!”皇后嘩啦一下將手邊的茶杯揮落在地。 北宮烈挑挑眉不屑的哼了一聲。 皇后深呼吸許久才穩(wěn)住心神,開口道:“烈太子放心,睿兒那邊本宮自會管教,至于墨靈犀一事,只能另尋機會了!好在那長相思并沒有遺失不是么?!?/br> 說起這北宮烈眉頭稍微舒展了一點,他當(dāng)日為了方便給墨靈犀喂藥,便把長相思放在了枕頭旁邊,那銀色藥盒很小,所以虜劫他的人只敲暈了他把他帶走了,并沒有帶走那長相思。 北宮烈暗暗握了握拳,只要還有長相思,那么差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 “經(jīng)此一事,墨靈犀必然極盡戒備。皇后娘娘,可別忘了咱們的交易!墨靈犀只能是本王的,任何想要染指她的人,本王都不會手軟!”北宮烈甩出一句狠話之后便奪門而出。 留下皇后氣得兩眼發(fā)黑,只能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 待沒有北宮烈腳步聲之后,一個男子從珠簾后緩緩走了出來。 男子緩緩走到皇后的身后,然后溫柔的抬起手按在皇后的太陽xue上,手上輕柔的放出真氣給皇后紓解頭疼。 那效果十分顯著,皇后很快便舒展了眉頭。 “蓉兒,讓我來幫你!”男子開口喚著皇后的閨名。 皇后微微嘆口氣:“離哥,你身子不好,如果再……” 男子將一只手放在放在皇后的唇上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柔聲道:“蓉兒,我的命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命,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任何的傷害。白九夜武功極高,只有我潛入楚王府,才能不被他發(fā)現(xiàn)。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皇后將離哥的手從唇上拿下來,離哥手緩緩放在皇后的肩膀上,兩只手力道均勻而柔和的按捏著。 皇后眼神漸漸迷離,舒服的發(fā)出一聲聲喟嘆。 只見那離哥的手緩緩從肩頸處向皇后的身前滑落,最后竟然從領(lǐng)口長驅(qū)而入…… 皇后嗯了一聲,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他這樣舉動。 床榻吱嘎作響,燭火灼灼搖曳。誰能想到白日里高貴端莊的一國之母,竟然會在自己的寢宮里藏了一個男人。 —— 北宮烈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皇宮,在他心中已經(jīng)把暗算他的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身旁有一青一白兩位深藏不漏的暗衛(wèi),就算有什么高手可以混入這夏州皇宮也是很難避開他的暗衛(wèi)將他擄走的。 可今晚那人竟然會在絲毫不驚動他暗衛(wèi)的情況下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北宮烈?guī)缀蹩梢钥隙ǎ@下黑手的人一定是白九夜或者白九夜身邊的人,只有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才能有這樣的手段。 當(dāng)北宮烈怒氣未消的回到行宮時,便聽到北宮如月的院子里傳出來一陣嘈雜的打砸聲。 這種情況下再聽到這個聲音,北宮烈心情愈發(fā)的煩躁,當(dāng)即邁步準(zhǔn)備直接回自己的房間,可惜沒能如他所愿,似乎那北宮如月早就派人在門口等候了,聽見下人稟報北宮烈回來了,北宮如月就一個箭步?jīng)_出來擋在了北宮烈的面前。 “皇兄!”北宮如月大喊大道。 北宮如月此刻沒有帶面紗,那滿是溝壑的臉讓北宮烈忍不住蹙眉,不過這畢竟是他嫡親的meimei,如今變作這付樣子,他心中也是難過的,想到這里,便聲音放緩了幾分:“不好好休息,這么晚跑出來做什么?快回去吧,你的臉不適合吹風(fēng)!” 北宮烈說著便伸手試圖將北宮如月身上的披風(fēng)緊一緊,可是北宮如月卻十分不領(lǐng)情的把北宮烈的手啪的一下打開。 “哼!皇兄,我的臉不是不適合吹風(fēng),是不適合見人吧!” 北宮烈微微蹙眉:“如月,你這是在鬧什么!”他今日已經(jīng)吃了大虧了,現(xiàn)在煩躁不已,根本沒心情忍受北宮如月的小性子。 北宮如月被北宮烈這么一說立刻跳腳起來:“我鬧?我鬧?皇兄,你二話不說就把我送給天威那個糟老頭子,現(xiàn)在居然說我鬧?!你忘了出門前父皇和母后怎么交代了么?他們讓你照顧好我,讓我可以選一個自己心愛的男子!” “住嘴!”北宮烈呵斥一聲:“如月,這里是夏州京城,你這么口無遮攔下次毀掉的就不是你臉了!” 北宮烈真是氣的不輕,他們現(xiàn)在住的行宮是皇帝安排的,如果說著園子沒有眼線他自己都不信。剛剛北宮如月的話說不定不出一炷香就能穿到皇帝耳朵里。 北宮如月進(jìn)宮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改變了,北宮烈只希望北宮如月能趁著天威正當(dāng)壯年為天威生下一個兒子,然后由那個孩子繼承皇位。可如果北宮如月還沒進(jìn)宮就得罪了天威,那以后還如何爭寵? “皇兄,讓如月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那如月寧可去死!”北宮如月說著便拔出一把匕首放在脖頸處。 北宮烈大駭!周圍的侍女侍衛(wèi)也都驚慌了起來:“公主!” “如月你冷靜點!”北宮烈大聲道。 “不!我不冷靜,我冷靜不了!皇兄,如月曾是北陵第一美人,可如今變作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讓如月如何冷靜?是不是因為如月不美了,所以連皇兄也不疼愛如月了?”北宮如淚眼婆娑,看著北宮烈心中也不好受。 “如月,那芙蓉玉露膏難尋,只有嫁給天威陛下,陛下才會舉全國之力為你尋藥!況且你白日里說的那些話……”北宮烈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北宮如月有些失神的搖著頭,整個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北宮烈的話她明白了。 換句話說,就是她想恢復(fù)容貌,就只能嫁給皇帝了。她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白日里在千秋殿竟然就把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難道真的是毀容給她帶來的刺激太大了么。 北宮如月無力的放下手,手中的匕首也應(yīng)聲而落。侍衛(wèi)見狀連忙將匕首奪走,而身旁的侍女則是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北宮如月。 此刻的鬧夠了的北宮如月明白,事情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機了。她想變美,想消除天威對她的疑慮,想成全北陵夏州的聯(lián)姻,她便只能委身于天威皇帝了。 真的就這樣甘心了么?不,她不甘心,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墨靈犀!對都是她! 北宮如月漸漸握緊拳頭,將所有的憤怒和仇恨就加在墨靈犀的頭上。她不甘心,就算她得不到的,墨靈犀也別想得到! “皇兄,如月可以嫁給天威陛下!”北宮如月冷冷的說了一句。 北宮烈明顯怔了一下,沒想到北宮如月那刁蠻任性的公主脾氣竟然這么快就想通了。 “但是如月有一個條件!”北宮如月頓了頓,等待北宮烈的回應(yīng)。 北宮烈開口道:“只要你乖乖聽皇兄的話,別說一個,就是十個也沒問題,你不是喜歡白九夜么?待夏州對我北陵俯首稱臣的時候,一國太后多一兩個內(nèi)侍又有何難?” 為了安撫北宮如月,北宮烈竟然妄想讓白九夜去做北宮如月的內(nèi)侍,這話如果別人聽到,多半會想到“白日做夢”四個字,可此刻心系白九夜的北宮如月,卻似乎為自己找了一條堅持下去的理由。找了一條即便嫁給皇帝也不至于心如死灰的理由。 “皇兄,我要將那月下美人局的比試進(jìn)行下去,那棋局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根本無解,黑白子師傅也說這局是一個死局!那墨靈犀曾揚言只要她也破不了就算她輸,那么到時候她便是我北陵的奴隸,我得不到白九夜,她也別想得到!”北宮如月咬著后槽牙說道。 北宮烈聽到這個要求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比試說起來對他也有利,如果墨靈犀把她自己輸給了如月,他也不用再費心機去得到她的人了,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納到身邊來。 北宮如月看到北宮烈臉上有些藏不住的喜意,冷哼了一聲:“皇兄,如月還沒說完呢!如月知道皇兄對那墨靈犀有著不尋常的心思,如月也不會阻攔,但是如月要皇兄對如月發(fā)誓,永遠(yuǎn)不會讓墨靈犀生下子嗣,而且永遠(yuǎn)不能娶她為妻納她為妾,她只能做皇兄府上的侍姬?!?/br> 北宮烈微微皺皺眉,這北宮如月的意思他很清楚,就是要無限的羞辱墨靈犀,因為在民風(fēng)豪放的北陵,侍姬實在算不上是妾室,只是一種泄欲的工具,如果府上來人需要伺候,那侍姬便可以人人褻玩,簡直就如家妓一般。 “怎么?皇兄心疼了?”北宮如月的生意猛然拔高!似乎只要北宮烈說一句心疼,她便要撕碎了墨靈犀一般。 北宮烈覺得北宮如月現(xiàn)在的情緒真的很不穩(wěn)定,只好先將人安撫下來:“好,皇兄答應(yīng)你!皇兄以北陵國運起誓!” 聽到北宮烈言之鑿鑿的話,北宮如月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又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件小事,我要見墨家三小姐,墨靈巧!” …… ——次日。 墨靈犀一夜好眠,待她醒來之時已經(jīng)在自己的房間里了。她連忙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白九夜的身影了。 墨靈犀有些臉紅的捧著自己的臉頰。想起昨夜的事情還是心中撲通撲通的亂跳。 昨天白九夜要帶她回楚王府,可她強烈要求回自己的院子,沒曾想白九夜竟然也答應(yīng)了,只不過白九夜非要跟進(jìn)來與她一同睡。 墨靈犀拗不過他便讓他住了一夜。 好在白九夜只是抱著她,偶爾將手伸到她衣襟里面,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太過分的舉動,讓她心安而了不少。 可是剛剛起床換衣服的時候,墨靈犀看到自己白皙的胸前有些泛紅的印子,便忍不住臉紅到了耳朵根。這些……這些都是在馬車上…… 天啊,墨靈犀覺得自己真是太大膽了,差點就跟白九夜玩了車震啊,還是馬車震,真是要開創(chuàng)古代民風(fēng)的新紀(jì)元嗎? 墨靈犀甩甩頭想把那些荒唐的事先甩出去! 咄咄咄,是敲門的聲音。 “王妃娘娘,屬下送水來伺候娘娘洗漱?!笔乾幑獾穆曇簦€是習(xí)慣自稱屬下,而墨靈犀剛好也不喜歡聽人家自稱奴婢,便由著瑤光了。 墨靈犀眨眨眼,這才記起來,原來瑤光被白九夜留給她了,這樣也要,瑤光武藝高強,對她很有幫助。 墨靈犀整理好衣服打開門,其實她心中還是有點羞于見瑤光和十七的,畢竟昨天她下馬車的時候是被白九夜抱下來的,而馬車?yán)锒际撬路乃槠喼庇媚_指頭想都知道馬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 不過她看到瑤光眼神清明沒有任何揶揄的意思,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 說是伺候洗漱其實墨靈犀從來不會將這種事假手于人,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直到墨靈犀整理好自己,又用了簡單的飯菜之后,瑤光才口道:“王妃娘娘,小少爺去私塾了,唐少爺和晟公子在院子里等候?!?/br> 墨靈犀微微愣了愣,小少爺?應(yīng)該說的是何信吧。至于唐駿,她昨天是和白九夜說起,她有些事情要問唐駿,她本想著今天去一趟楚王府的,沒想到白九夜竟然讓唐駿直接過來等了呀。 墨靈犀看了看天色有些汗顏,已經(jīng)午時了,也不知道唐駿等了多久。 唐駿等了多久?天沒亮白九夜就去上朝了,而上朝的路上就順便叫了唐駿,唐駿一聽是墨靈犀找他頓時腦袋削個尖的往墨靈犀的小院跑來。 開玩笑,那是他要拜師學(xué)藝的人哎,當(dāng)然得積極主動一些啦。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到了之后卻被瑤光攔在院子里,說要等墨靈犀醒了才能見面。唐駿心想著等就等吧,左右也應(yīng)該快醒了。 沒想到一等就是足足三個時辰啊,從天亮一直等到了午時末。唐駿感覺自己都要變成化石了。最要命的是,白九夜下令,讓唐駿不能走,也不能打擾墨靈犀,所以他只能等在院子里,不能說話,不能發(fā)出聲音,簡直要把他憋死了。 看到墨靈犀走出來,唐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差點要上去擁抱了。 “三嫂!師傅!你終于醒了!”唐駿委屈巴巴的喊著。 墨靈犀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哈……哈哈!” 墨靈犀眼神撇過同樣站起身的晟萬金,微微皺了皺眉,他也來了?來干啥? “墨姑娘!”晟萬金恭順的頷首。 墨靈犀撇撇嘴,極不情愿的點點頭。 “三嫂,你找小弟有何吩咐?”唐駿巴不得墨靈犀多求他一些事情,他便可以讓墨靈犀收她為徒了。 見唐駿提問,墨靈犀也沒兜圈子直接說道:“我按照配方配置了春風(fēng)渡,昨天已經(jīng)試過藥了,我發(fā)現(xiàn)春風(fēng)渡除了藥效極強之外,似乎還有致幻的作用。但是藥效持續(xù)時間并不長。所以我想問問你,這春風(fēng)渡還有什么其他后遺癥嗎?” 聽到墨靈犀提起春風(fēng)渡,唐駿和晟萬金同時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尤其是唐駿,猛然就想起來今天白九夜那黑成鍋底的臉色,原來……原來墨靈犀真的照著房子配了春風(fēng)渡啊! 試藥……給誰試的? 唐雎和晟萬金上下打量了一下墨靈犀,墨靈犀被他們看得莫名其妙。一旁的瑤光忍不住輕咳一聲:“咳咳,不是王妃娘娘自己試藥!” 聽到瑤光這話,墨靈犀頓時頭上一排黑線,合著唐駿竟然以為是她自己吃了啊!混蛋,她像那么欲求不滿的人嗎????像嗎? 看到墨靈犀臉色變得不好看,唐駿連忙開口岔開話題:“??!三嫂,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春風(fēng)渡之所以無解,不是因為它的藥勁有多么剛猛,而是因為只要服用了一次春風(fēng)渡,那便一輩子都會渡春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