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書迷正在閱讀:來自深海的水妖[娛樂圈]、[綜英美]乖,要聽話呀!、做仙要憑良心、不系舟、絕色毒妃:冷面寒王傲嬌寵、都市逍遙醫(yī)圣、[綜]這坑爹的能力我要著有何用、東宮不如意,十有八九、嘉年華、最高情侶
回到飛絮閣院內(nèi),徐鑫調(diào)整好該要面對蒙秀秀的表情后,才走進(jìn)了閣中。見到了人,發(fā)現(xiàn)蒙秀秀沒有意想中的不開心,覺得有些奇怪,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先把身份換了才是首要。 兩人各懷心思進(jìn)了臥房,徐鑫身上的衣物濕了又干他也不好意思讓小姑娘再穿上,蒙秀秀也沒什么意見,就去屏風(fēng)后從百寶袋里取出一套備用的換上。 徐鑫拿著自己干凈的衣物,待蒙秀秀換好出來后,才去更換。被他換下來的青色衣裳里頭,還掉出了些小冰晶。除了有些意外這些由靈力弄出的冰晶,竟然能保持如此長久外,其他的徐鑫倒是沒有多想,而是抖了抖衣服,確定沒有問題了,再拿出去還給蒙秀秀。 各自都換好了衣裳,兩人不約而同地在房中的矮榻上坐下,準(zhǔn)備談?wù)劷裉旆珠_后的事。 “你和刑楊聊得怎么樣了?”徐鑫被蒙秀秀精神得發(fā)亮的眼,意味不明地盯了一小會后,他便受不了,先出口打破沉默。 明明是蒙秀秀要搶自己的準(zhǔn)道侶,怎么對方看上去反而更理直氣壯? 而自己才像是那個做了什么虧心事的人,有些坦蕩不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把這奇怪的感覺歸結(jié)于女主強大的正義光環(huán),他用力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給自己打氣。 他自己這邊到底心虛個什么勁啊!不就……給寧無為渡了口氣送了顆丹藥嗎?老子是在救人!救的可是你未來的老公!老子不虛! 想到這,徐鑫挺了挺胸口,坐直了小腰板也盯了回去:“講清楚了嗎,刑師兄拒絕了你吧?” 蒙秀秀搖搖頭。 “什么?!”徐鑫不由暗罵,刑楊這不講信用的家伙。 “他承認(rèn)……他移情于你?!泵尚阈阏f完,有些緊繃地觀察徐鑫的反應(yīng)。 “哈?”這跟說好的不一樣?。?/br> 什么時候移的情,他怎么不知道,刑楊看起來不是那么不堅定的人啊…… “你真的不知?還是說,這與你們之前商量好的托詞不一樣?”見徐鑫一臉莫名的樣子,蒙秀秀緊跟著問,想趁對方懵的時候套真話。 徐鑫真的挺懵的,刑楊到底是怎么說的,不是應(yīng)該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嗎?怎么給他挖這么大個坑,他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這是真移情還是假移情,難道自己與他悶在房間里幾日,這刑楊從小關(guān)屋子里頭,沒見過什么姑娘,這來一新鮮的,竟然真培養(yǎng)出感情了?他是瞧上這遜色于蒙秀秀的外貌,還是自己這摳腳大漢的靈魂??? 自己什么時候魅力那么大了?若這就是他所謂的說清楚,那這不就是把他當(dāng)槍使嘛!哼!男人! 但是要是真的,這也太狗血了,刑楊那脆弱的小心臟,他可傷不起。 電光火石間,徐鑫亂七八糟考慮了許多,面上不敢多有其他的表情,怕蒙秀秀看出端倪。 而蒙秀秀也不著急,耐心地坐在那等徐鑫編理由。 待想好應(yīng)對之詞時,徐鑫立刻假意含羞斂目,翹起個蘭花指掩唇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刑師兄的情意竟是通過你來告訴我,真是不好意思。秀秀也別傷感,以后定能找到比刑師兄更好的人不是?” “你當(dāng)真也喜歡我?guī)熜??”蒙秀秀雖然被對方做作的樣子有些惡心到,但依舊面不改色地繼續(xù)詢問。 “對??!”徐鑫拍桌,理所當(dāng)然大聲肯定,然后感覺自己這反應(yīng)太不含蓄,便又翹起蘭花指,假惺惺掩面害羞起來。 “既然你們兩廂情愿,那現(xiàn)在就把鳳凰泣血丹給師兄如何,反正婚禮在即,早晚都得給不是嗎?”蒙秀秀伸出手。 說到鳳凰泣血丹,徐鑫原本假意羞澀的臉僵了僵,看著那伸過來的修長美手,竟如洪水猛獸一般讓他特么的想逃。 作者這就是你的不好了,這是大男主文,女主做個傻白甜不好嗎! 見徐鑫變了臉色,蒙秀秀猜不到已經(jīng)給不出那層,只能想到徐鑫是虛情假意,她反而放心了,但嘴上并不想饒過徐鑫。 “哼,看來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告訴你,師兄可是收了我的定情信物的,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快找到了更好的方法了,師兄的命也不需要你來救?!?/br> “更好的方法?”徐鑫心煩意亂之下,倒是聽進(jìn)去了最后一句話。 “怎么?籌碼變小了,緊張了?”蒙秀秀傾身過去,想給徐鑫壓迫感。 徐鑫躲開對方的逼近,垂眸掩飾心里的慌亂:“鳳凰泣血丹的副作用你應(yīng)該了解,我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道侶平平安安。至于定情信物,我定當(dāng)讓刑師兄還與你。” “原來如此,但這定情信物給了出去,理當(dāng)沒有收回的道理,你還是省省心吧?!泵尚阈惚砻髁藨B(tài)度后,又坐直了身體,不待徐鑫回她什么話,就漫不經(jīng)心地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聽到這聲笑,徐鑫有些發(fā)毛,也顧不得再反駁對方什么。 蒙秀秀指了指徐鑫的嘴唇用曖昧的語調(diào)說道:“方才你用著我的樣貌,我就有些在意了。現(xiàn)在換回來,近距離看真切了,我倒想知道……這靈泉到底闖入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讓你這唇腫成這般?!?/br> 這一整張臉,絮欣能贏蒙秀秀的,大概也就是那嘴唇上的唇珠了。平日就好看得顯眼,方才是蒙秀秀的樣貌,倒看著還不那么明顯,現(xiàn)在換回了樣子,那標(biāo)志性的唇珠可是比平時更加紅艷性感了幾分,仿佛……像是被人采擷過一般。 “我……真那么嚴(yán)重?”成功地徐鑫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有些激動地走到鏡子前仔細(xì)地查看起來,果然,非常惹眼! “我這是,不小心滑了腳,撞的!”徐鑫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理由了:“當(dāng)時判斷錯誤,以為有什么兇獸闖入靈池,一時慌亂逃跑,撞池沿上的。你也知道,我之前被兇獸攻擊過,有了些陰影,一個人呆著總會出些幻覺?!?/br> “這樣啊……”蒙秀秀想象了一下那般場景,著實蠢的很,但也信了。 難不成,還真的有登徒子去了那靈池,輕薄于一個筑基中期的女子?太荒謬了,朝光峰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蒙秀秀甩了甩頭,甩掉了那個最接近事實的猜測。 “我今日去那靈池修煉,又受到驚嚇,有些乏了,要不今天就談到這吧。關(guān)于刑師兄的事,待明日我去看他時,自會問清楚,你莫要再說這些離間于我倆?!北幻尚阈隳翘骄坑致燥@鄙夷的眼神看得發(fā)毛,徐鑫心虛之下,只好說些不好聽的,趕緊下了逐客令。 “好吧?!泵尚阈懵犘祧文敲凑f也不惱:“那你好好休息,那嘴唇,我建議冰敷?!?/br> 憋著笑說完,蒙秀秀便應(yīng)徐鑫的要求,抬腳離開了房間。不知為什么,今日她去刑楊那感到的疑惑和委屈,來這一談,雖沒得到什么確切答案,反倒覺得莫名舒心了許多,欺負(fù)這孩子,心底怎么就如此爽快呢? 雖知道對方嘴里沒幾句實話,但就那情緒全寫臉上的性子,絮欣這個人是她意料之外的簡單。 怎么辦,這情敵,有些討厭不起來了…… 待蒙秀秀徹底離開了徐鑫的視線范圍,他立馬抬手搓出了些許冰沙,毫不憐惜地往自己嘴巴上敷。 徐鑫被自己冰得嗷嗷直叫,滿房間轉(zhuǎn)圈圈,心里無聲抱怨道:男主,救你這一遭,守了二十幾年的初吻體驗都給丟了,還好這不是老子的真身! *** 那頭徐鑫正在抱怨的人,此刻已在草叢里頭醒了過來。也怪徐鑫粗心,那定身符貼上去后,經(jīng)過一系列的折騰,最后卻忘了給他摘下來。 以至于寧無為醒了之后,硬是在那又躺了半個時辰,天完全黑了下來,定身符失了功效化成灰燼,才動得了身。 躺著的時候,他也沒閑著。努力回想著自己到這,醒來之前發(fā)生的事。 他來到靈泉,似與一人搏斗了一番,而那人并不如他所想要殺他,而是不知用什么方法救了他。渾身充沛的靈力告訴他,對方不止驅(qū)除了他身體的魔障,還修復(fù)了他的靈根,拯救了他的人生。 此時此刻,他不再是那個絕望的廢人。 連素聞為人大仁大義的刑峰主都放棄了他,除了他自身的不值當(dāng)之外,也說明了救他并不容易。 別說在朝光峰不行,即便是放眼整個修仙界,靈根廢了也是個極大的難題,他這等沒身份地位的人,放棄顯然是最好的選擇。即便是沒有入仙門的普通人,這等認(rèn)知也是有的。 面對這樣被放棄的結(jié)果,寧無為并不意外,甚至于是習(xí)慣了。 從懂事以來,無數(shù)次,任何欺凌和困難,他只能自己面對,沒有人幫過他。即便是他最為依靠的母親,在他被欺負(fù)而受傷之時,也只會在旁邊束手無策地哭泣。母親歸西后,他身邊就真再也沒有真心待他的人了。 靈根曾是他唯一的希望,被毀后,他的心是死的,命運如此,他也只能繼續(xù)回長興寧家,掙扎余生。 而后,他見到了絮欣,當(dāng)時他未理解,對方看著他眼里的星光是什么。后來琢磨了幾日,他明白了,是對他平等的,好奇的、希望的、甚至是向往的…… 他不明白,他與絮欣明明是第一次見,對方卻有如此情緒。但卻一副口是心非,仿佛有意與他克制距離的模樣。 是對方口中的師父,關(guān)于他的事,說了什么嗎? 無論如何,那日絮欣的突然出現(xiàn),與那脫離他認(rèn)知的行為舉止,卻也勾起他的好奇,轉(zhuǎn)移了他原本絕望的情緒。沒再那么死氣沉沉,為了那個疑惑,為了曾有人還平等地看待他,他想好好活著。 興許做個有用的凡人,也應(yīng)該挺好的,他向往了起來。 結(jié)果,命運并未善待他,魔障出現(xiàn)了。 他已心甘平凡,卻又被逼到如此絕境,心底怨念陡升。甚至在魔障的影響下,他把那雙有著星光的眼睛都給恨進(jìn)去了。 他認(rèn)為,如果他命該如此,老天為何要派人來挽救他已經(jīng)死掉的心,這樣反復(fù)折磨他,有意思嗎? 還好,老天沒有拋棄他。 只不過,他生命中遇到的人也是有意思。欺凌他、看不起他的人,一個個面目、名稱可是留得明明白白,生怕他忘記似的。 而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幫他過的兩個人,一個極力撇清,一個卻連名字樣貌都未曾留下。他甚至都產(chǎn)生了她們是一人的奇想,他不相信一直命運不順的自己,怎么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遇到兩個真心善意于他的人。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想,那位姑娘,他隱約見到的模樣和穿著,與絮欣根本對不上。 青色,是朝光峰弟子特有的穿著,救他的是朝光峰的女弟子。于朝光峰的弟子,無論男女,他其實沒有什么好印象,此刻想來的確有些諷刺??磥硭娺^的世面還是過于少,想事情有些絕對了。 等能動彈時,寧無為便坐了起來,閉上眼全方位感受了一遍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更是驚訝。 這靈根不僅修復(fù)了還比原來更為優(yōu)異,連同經(jīng)脈也強健了許多,甚至他此刻已經(jīng)踏進(jìn)了練氣的大門,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這驚人的發(fā)現(xiàn),讓本已從地獄回到人間,一腔感恩之心無從發(fā)泄的寧無為,鼻子酸了起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強忍了許久,他才把這股重生之后的酸澀咽了下去。 捏緊拳頭,感受著從未感受過的無窮力量,寧無為心里頭有了新的想法。 原本和爹爭取來到這,只為了活得有尊嚴(yán)。而現(xiàn)在,他多了一個目標(biāo),就是想闖出名堂,日后認(rèn)出無名恩人,能有資格站在她面前,拿出配得上對方的回報。 ※※※※※※※※※※※※※※※※※※※※ 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