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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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春光正好,窗外的商販叫賣著吃食,宋攸寧探出頭,好奇地望著。 沈清言吃相極為好看,斯文儒雅。 她回頭,小鹿一樣的眼睛清凌凌地看向沈清言,“沈清言,我想吃......” 話還未講完,沈清言清冷如墨的眼瞳對上她的,“我不去?!?/br> 宋攸寧期待的小臉立馬垮下,端起一碗茶輕抿,“那我待會兒自己去?!?/br> 沈清言放下筷子,看見窗外人來人往,“公主,你該回宮了。” 宋攸寧險些嗆到,微蹙黛眉,“我沒玩夠呢......” 沈清言挑眉,長指把玩著酒盞,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公主今日吃了兩串糖葫蘆、八塊仙豆糕、一碗銀絲冷陶、兩塊蒸餅......” 他還欲說下去,宋攸寧羞惱地起身,將手邊的東西扔給他,“別說了,走吧走吧?!?/br> 大街上。 午后的人少,路邊僅稀稀零零幾個商販。偶有梳著羊角髻的小孩兒在街上奔跑,伴隨著其家人擔(dān)憂的大喝。 街邊有賣首飾的小攤,材質(zhì)廉價,勝在有新意,討了宋攸寧的喜。她站那兒走不動道,沈清言無可奈何,只能立于一旁等待。 宋攸寧挑了一個淡紫色簪花,將其置于發(fā)髻一旁,仰著頭嬌嬌俏俏地問沈清言好不好看。 姑娘明眸皓齒,桃花眼里滿含期待,粉色的櫻唇勾著,真是人比花嬌。 沈清言清咳一聲,淡淡道:“好看。” 宋攸寧笑得更開心,給了多出這簪子價錢許多的銀子,惹得老板娘笑開了花,她說:“小娘子與夫君真是郎才女貌,這簪子因著小娘子這般美貌才更加好看呢?!?/br> 宋攸寧眼睛睜得圓圓的,臉色騰得變紅,忙解釋道:“大娘,他不是我夫君?!?/br> 老板娘略尷尬道:“我瞧著你們的樣子像是新婚夫婦,如此想來是我誤會了。” 宋攸寧紅著臉點(diǎn)頭,看向一旁杵著的沈清言。 他仿若沒聽見這些話,瞧見她買完,抬步便往前走。 連走路都好看得緊,風(fēng)姿瀟灑,端的是濁世佳公子之態(tài),一些人目光早黏在他身上。他步子大,沒一會兒就與她拉開距離。 宋攸寧暗自嘀咕:“也不知道等一下人?!?/br> 前方卻突然傳來人群的尖叫聲,還有“噠噠”的馬蹄聲。 不等她反應(yīng),一輛馬車已到了她身前,馬夫不知所蹤,棕色的馬抬腳便要踩她身上。 她來不及動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匹馬失控,小臉上寫滿了驚愕和害怕。 周圍的聲音像是與她隔絕,余光中瞥見許多人臉上浮現(xiàn)痛心的神情,還有人伸手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像是預(yù)見了下一幕的悲慘。 她要死了。 沒有像話本子里的人物一樣有時間回顧自己的前半生,腦海里一片空白。 那只馬蹄就要落在她身上,她害怕地閉上眼。 下一秒,她卻落入一個懷抱。 好聞的松木香,一片紫色衣訣,是沈清言。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兩條柳條似的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早已不顧什么男女有別,小臉埋進(jìn)他的衣襟,后怕地嗚咽。 沈清言一只手環(huán)住她,另一只手直接劈向馬匹,掌風(fēng)凌厲,失控的馬應(yīng)聲而倒。 之前旁人只當(dāng)他是一個弱不禁風(fēng)的世家公子,這樣狠厲痛快的手段一時驚住了眾人。 他抱著她安穩(wěn)落地。 周圍人緩過勁后,紛紛稱贊,看完了這一熱鬧,都慢慢散開。 宋攸寧仍舊抱著他,腦海中一直浮現(xiàn)那只馬蹄,即將死亡的害怕遲遲不散,她的嗚咽聲越來越大,死活不肯撒手。 沈清言無奈,撇向懷里的小腦袋,他從未與女子這樣親近過,溫香軟玉在懷,他兩只手猶豫許久,還是輕輕地拍向她的背。 罷了,再怎么貪玩,也不過是一個未曾經(jīng)歷過性命之憂的千金小姐。 只是,這京城里出現(xiàn)驚馬,還恰好差點(diǎn)傷到宋攸寧,且剛好是他帶著她出宮…… 沈清言目光深遠(yuǎn),清冷的眉眼間添了幾分戾氣。 宋攸寧哭了許久,眼睛都腫了,才放開沈清言,低著頭往前走。 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與他平時見著的大相徑庭。 他不自覺勾起唇,眼里含了笑意,大手拉住她手腕,見她抬頭看他,才斂了笑意,冷淡道:“低著頭走路看得清?跟著我走。” 宋攸寧念他是救命恩人,也沒有反駁他,只回一句帶有哭腔的“嗯”字。 一路被他牽著走進(jìn)了宮,她才意識到兩人姿勢不妥。 她輕輕地?fù)u了搖沈清言的手,讓他放開。 沈清言看著她,語氣不含什么情緒,偏生讓她臉紅,“用完就丟棄,公主學(xué)得好一手過河拆橋?!?/br> 宋攸寧瞪他一眼,眼睛還是紅紅的,像只小兔子。 “你說什么呢?” 一說話更像只小兔子。 沈清言將她的東西遞給她,含笑道:“沒什么,回去后讓你丫鬟幫你敷一下眼睛?!?/br>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紫色衣訣飄然,清澈干凈。 宋攸寧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勾起了唇,眉眼彎彎,笑得像個小傻子。 —— 長樂宮。 幾個婢子輕聲交談: “公主今日心情好,賞了好多首飾給跟前那幾個。” “嘖,左右我們沒在跟前伺候,不然我們也有份。只是公主今日為何心情這般好?” “誰知道呢,據(jù)說公主剛進(jìn)來是眼睛都紅紅的,柳玉他們都不敢說話呢,誰想竟還賞東西?!?/br> “主子的事,還是莫要琢磨的好。” 一群人依言散開。 窗邊的君子蘭開得甚好,花卉大朵,炫目艷麗。 宋攸寧正倚窗看著平日里最不喜看的《中庸》,膚若凝脂,粉面桃腮,紅唇微勾,美得像一幅畫,倘若不是她半天了也未翻動一頁書,倒可稱作是一幅美人閱書圖。 紅燭在一旁看得清楚,終究忍不住提醒一句:“公主,你這頁,己經(jīng)看了一個時辰啦?!?/br> 宋攸寧恍若驚醒,她的腦海里總是顯出那人的樣子,從少時到長大,笑著的,冷臉的,或是無奈的,無論何時何樣都能讓她心生歡喜。 她明白過來,臉上飛了紅霞,強(qiáng)行嘴硬道:“我書看得慢。” 又?jǐn)f走她:“你快去御膳房看看我要的菜,莫要站這兒了?!?/br> 紅燭笑嘻嘻地應(yīng)了聲,然后離開了。 宋攸寧兩手撐著小腦袋,也不裝什么看書了,心里凈想著沈清言。 怪道之前話本子里每到英雄救美,必有主角芳心暗許,她如今親歷,也不免于俗。 一會兒想他武功好厲害,一會兒想若是其他女子他也必會這樣去救,然后任由人緊緊抱著,又感嘆自己要和親了,以后與他沒了瓜葛,再又想到自己晚上變成他的劍,不知持續(xù)到何時…… 胡思亂想,亂想胡思。少女懷春,情竇初開。 宋攸寧忽又想起話本子里許多為愛私奔的人物,此前覺得蠢,如今卻只覺得幸運(yùn)和勇敢,幸的是兩人兩情相悅,勇敢自不必說。 她和沈清言,估計(jì)只是話本子里另外批判的單相思苦情戲,還是她單戀他。 何其悲傷。 更悲傷的是,還是她自己去退了兩人的親事。想起來難過,她想著今晚該多吃碗飯。 —— 到了晚上,宋攸寧本想著能變成沈清言的劍,添了幾分盼頭。 偏生后幾日,她是日日在長樂宮睡去,又在長樂宮醒來。 若是往日,她定會歡喜非常,可如今總覺得老天爺在戲耍她。 這天宋攸寧才吃過早膳,正準(zhǔn)備去御花園看看景,就見徐貴妃身邊的張嬤嬤來了。 宋攸寧的母妃去世前,徐貴妃還是徐妃。她出身卑微,早年是皇后娘娘的婢女,生得花容月貌,愣是憑借自己手段,一步步爬上高位。 皇上縱然風(fēng)流多情,這么多年,徐貴妃仍是盛寵不衰,可見其手段。 宋攸寧與她沒什么接觸,不知來意,先好生接待著。 張嬤嬤生了一張銀盤圓臉,瞧著慈眉善目,很有福相。 她微微福身:“昭慶公主,貴妃娘娘新得了些雪山云霧,知曉公主愛品茶,特地邀您去她宮內(nèi)嘗嘗?!?/br> 宋攸寧掩下驚訝,笑說:“好。” ※※※※※※※※※※※※※※※※※※※※ 大改啊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