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一雙獨到的丹鳳眼
車到機場,王穎麗被人安排走貴賓通道登上飛機,坐頭等艙。兩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虹橋,下飛機,一輛奧迪a8等候在機場外,王穎麗上車,車往前行駛,一路直達(dá)到了康平路。 上海不僅僅是一個代表,更是一個象征。在上海,有北徐匯南靜安這一個說法。意思就跟北喬峰南慕容差不多,而上海的徐匯,就是永遠(yuǎn)壓慕容復(fù)一頭的喬峰。徐匯的房價不如靜安高,但是徐匯之所以能壓靜安一頭,歸根結(jié)底還是因為徐匯區(qū)有一條路,這條路就叫康平路。 康平路東西走向,東至高安路,西至華山路,與吳興路、宛平路、余慶路、天平路四條南北向道路交匯。康平路全長999米,寬16米。這里在上個世紀(jì)是法租界,那個時候康平路還不叫康平路,而叫麥尼尼路,由法國人修筑。43年汪精衛(wèi)政權(quán)接收法租界的時候,將這條路命名為現(xiàn)在的名字康平路。 可以說,康平路在上海的重要姓一點也不亞于王穎麗在首都住的那個四合院區(qū)域??墒恰?/br> 呵呵。 以后這里就是王穎麗的家了,至于以前的小公寓?再也不用回去了。大德集團(tuán)正式納為國有企業(yè),王穎麗出任董事長,副部級待遇,出入奧迪a8接送,配有保姆傭人若干,集團(tuán)更給她配備了一名北大畢業(yè)的高材女生做秘書。 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軟禁她一個多月的回報而已。 重新歸來的王穎麗站在寬敞明亮的法式建筑中,看著周圍幽靜的環(huán)境,眼睛里面看不出絲毫感**彩,保姆,秘書,廚師,傭人站在一旁,像是三軍一樣,等待著領(lǐng)導(dǎo)的檢閱。對于那個鄉(xiāng)下來的傭人來說,能夠在一個副部級領(lǐng)導(dǎo)家里做工,是這輩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盡管她的家鄉(xiāng)杭州并不能算鄉(xiāng)下,但是對于上海來說,除了上海之外,全國的其他地方,都是鄉(xiāng)下,包括燕京。 “大姐,剛從外地回來,您要不要洗個澡?!北D穯柾醴f麗。她是個上海本地人,她兒子在大德里面是一個小經(jīng)理,原本兒子和她關(guān)系很生疏,但是自從她得到通知要來王董家里當(dāng)保姆的時候,兒子和兒媳對她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兒子開著車親自將他接到了兒媳家里,并且每天吃飯的時候,兒媳都問她今天想吃什么,她在家里的地位,簡直就好像是皇太后一樣。其實她的職位并不能叫保姆,而應(yīng)該叫生活秘書。 王穎麗并沒有去看這位生活秘書,更沒有回答她的話,屋子里面的氣氛有些冷峻。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王穎麗站在中央,客廳里面的巨大水晶吊燈流光溢彩,她宛如舞會皇后一樣光彩奪目。盡管她的衣著沒有往曰那么驚艷,只有一身黑色的套裙,裙子過膝蓋,沒有穿絲襪,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平底鞋,臉上不施粉黛,頭發(fā)隨便用發(fā)卡梳在腦后。 “都坐吧?!蓖醴f麗淡淡說,然后她就坐在中央那個大沙發(fā)上面。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前,都不敢坐。王穎麗也不強求,那位叫社心雨來自北大的高材生秘書小姐深吸了一口氣,走上來將一份資料交給王穎麗說:“王董事長,這是向北風(fēng)交給您的資料。” 王穎麗沒有去接,而是隨口說:“放下吧?!?/br> 社心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猶豫了一下說:“您還是看一下吧。” 王穎麗沒有為難社心雨,隨手拿過資料,斜睨了兩眼,然后就放在一旁,并沒有提及是什么資料。社心雨站在王穎麗面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兩難之境,王穎麗淡淡問社心雨:“你們姓社的,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吧?!?/br> 社心雨有些吃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王穎麗笑了笑說:“孤兒院里長大的孩子,卻能有這番成就,你應(yīng)該很感激社會主義?!?/br> 社心雨搖了搖頭說:“不,我們要有自己的社會主義資本化。” 王穎麗沒有就著這個問題說下去,而是淡淡的說:“我累了,你先走吧,明天上任儀式取消,輕裝簡從上任?!?/br> 社心雨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上任儀式沈書記會到?!?/br> 王穎麗終于抬起頭,看著社心雨,重復(fù)了一遍:“我說,取消活動?!?/br> 社心雨不敢再多說話,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好吧,那我先離開,王董再見?!?/br> 說完,社心雨離開,出了這棟法式建筑,社心雨的心跳依舊在加速,他從來未見過那么有威嚴(yán)的丹鳳眼,僅僅是平視著她,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就讓她再也不敢不贊同這個女人的任何決定。社心雨拿出手機,撥通了沈國強秘書的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秘書反饋給沈國強,沈國強得知這個消息之后,笑了笑說:“輕裝簡從也好,我們提倡節(jié)約,從不鋪張浪費?!?/br> …… 社心雨將得到的消息通知王穎麗,王穎麗并沒有意外,僅僅是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到了要吃晚飯的時間,來自五星酒店的私人大廚做了一桌子精致的菜肴,王穎麗一個人坐在寬大的桌子上面埋首吃飯,身旁站著生活秘書等人,王穎麗并沒有請他們一起吃飯的意思。 “菜做多了?!憋埡?,王穎麗淡淡說了這么一句話。 廚師低著頭承諾下次少做點。 …… 洗過澡,站在臥室里面,拉開窗簾,康平路兩旁巨大的法國梧桐樹帶來陣陣新鮮空氣。王穎麗坐在椅子上面,穿著一件淡青色的睡袍,赤腳沒有穿鞋,精致的小腳踩在椅子上面,雙手抱著雙膝,頭枕在膝蓋上面,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睡袍底下的春光已經(jīng)全然暴漏,那望眼欲穿的紅色似乎在昭示著,這個女人還年輕。 繃著臉一天了的王穎麗突然露出莞爾的笑容,鬢邊幾縷秀發(fā)散落下來,更讓她平添幾分嫵媚。王穎麗伸出手,在面前構(gòu)架一個長方形,透過窗戶去看月亮。不知為何,今晚的夜空,一輪明亮的月圓高懸天空,卻沒有一顆星星。 這顆月亮,形單影只,照耀著月光下美人的優(yōu)雅。 住進(jìn)康平路,何嘗不是一種妥協(xi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