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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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楚瓷瓶的歸屬很容易,且季良在打聽的時候也得知潘家確實有一子一女,聽說是女兒在幫著打理家業(yè)。如今聽潘榮話語間表現(xiàn)出對女兒的寵愛,他也不覺得驚訝。想必在牢房中,那姑娘一直在胡說了。 季良不耐煩再兜圈子,便直接道:“那二十五瓷瓶葡萄酒,你家還要不要?” “這,這……”潘榮支吾了半天,活像個被強買強賣的可憐商人,一咬牙道,“老夫要了!不知,三千兩銀子夠不夠?” 季良:“……” 潘榮覷著季良的臉色,又慌忙道:“那,那四千兩?” 季良冷著臉道:“你當我是在勒索你?” “不敢不敢,軍爺哪會干那種事,是草民心甘情愿買下軍爺?shù)呢浳?,草民心甘情愿的,軍爺絕沒有任何逼迫!”潘榮額頭冒汗,慌忙道。 季良盯著潘榮,也不知他在裝傻,還是自己真找錯人了。 他吹了個口哨,便有個士兵拿進來一個瓷瓶。 “這是潘家的吧?” 潘榮接過仔細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我潘家的,這樣的瓷瓶,潘家一年可產(chǎn)十萬個?!?/br> 他這話可把季良后續(xù)的問話都給堵住了。既然產(chǎn)量如此高,又如何就能認定這就是潘家自用的? 季良想了想,干脆道:“讓你女兒……你女兒和兒子都出來?!?/br> 東西無法確認,那人總跑不了吧! “這……草民女兒還未出閣,這怕是不妥……”潘榮還要多說兩句,卻見季良已耐不住火氣將刀拔到一半,他只好慌忙高聲道,“是,小人這就去把子女都叫來!” 不一會兒,潘如悅和“潘耀祖”來到了前廳。 季良盯著這潘家姐弟,皺眉道:“這是你的子女?” “正是。”潘榮急忙對潘如悅和“潘耀祖”道,“還不快來見過軍爺?!?/br> 潘如悅緩步上前,環(huán)佩叮當,姿態(tài)優(yōu)雅,她先福了福身,隨后低垂視線道:“民女是潘家長女,不知軍爺尋民女何事?民女記得不曾見過軍爺?!?/br> 她說話時不卑不亢,不像是商戶之女,倒像是詩書之家教出來的。 這女子確實是美麗出色的,與那牢房中的姑娘各有各的美。 可……怎么會不是一個人呢? 季良的目光在潘榮,潘如悅和“潘耀祖”三人身上打轉(zhuǎn)。 潘榮滿臉緊張,似乎在擔憂季良會對自己兒女做什么,潘如悅一臉平淡,“潘耀祖”茫然中帶著些許緊張。 這三人,從樣貌上看有幾分相似,季良怎么看他們都是真正的親人。 他不死心地問:“潘老爺,你的夫人呢?” 潘榮嘆氣道:“草民的夫人早些年便病逝了,小人是既當?shù)之斈铮艑⑦@雙子女養(yǎng)大……若有得罪,還望軍爺能原諒則個?!?/br> 信息全都對不上。 季良記得自己在黑風寨時還曾嘲笑過那姑娘,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今看來,卻是他小看了那姑娘! 那姑娘究竟是什么來頭? 季良來之前覺得世子爺給自己的這任務(wù)相當輕松,如今卻發(fā)現(xiàn),看似簡單,實則難如登天。 他萬萬沒想到,整整三千兩價值的東西,竟然送不出去! “是我找錯人了,得罪?!奔玖脊肮笆?,“我這便告辭了?!?/br> 他說完便匆匆離開,連盞茶都沒喝。 潘如悅對“潘耀祖”道:“表弟,你先下去歇著吧。晚點會有人幫你張羅生意一事?!?/br> 假潘耀祖還迷茫著呢,他還一句話沒說,但聽到潘如悅的話,他當即大喜道:“多謝表姐!”說完便喜滋滋地離開了。 季良走后,密謀小隊再度聚集,潘榮細細說明了見面情況,陳榕便松了口氣。 幸好他們預先布置好了,不然可就真暴露了。至于說什么來物歸原主,小孩子都不相信吧。 當然,不排除那剿匪的大領(lǐng)導是個性情高潔的人,對方確實是來還東西的,可區(qū)區(qū)二十五瓶葡萄酒顯然還不值得他們冒這個險。對潘家來說只是一千兩而已,對她來說一分錢都不要。 不過,眾人一致覺得如今還不能徹底放下心來,因此陳榕等人暫且都要在潘府歇著,而潘榮則去拜訪慶平縣令。 在慶平當首富肯定早就跟慶平縣令搞好了關(guān)系,潘榮打算去打探下那位軍爺?shù)纳矸?。能帶著小隊士兵入慶平,不可能不經(jīng)過縣令的同意。 另一邊,暫且在黑風寨安營的燕黎見到了喪氣歸來的季良。 如同季良一樣,燕黎也只把物歸原主這事當做小事,并未花太多心思,可聽了季良的回報后,他忽而心生解謎一樣的興趣,先讓那高個山賊領(lǐng)著他去了他們劫掠那對姐弟的官道。 除了一灘灘血跡,什么都沒有,燕黎親自查驗,并無遺漏。 之后燕黎又提審那高個山賊,將劫掠過程的細節(jié),之后的事都細細說來。 那姑娘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裳,與另外兩個男人坐著驢車,而她自稱的弟弟則坐在前方的馬車中,當山賊來襲時,前方的馬車隊伍拋下了驢車。那二十五瓶葡萄酒是在馬車隊伍中的,山賊只留下了那衣著華貴的弟弟一人。高個山賊親自去找的那姑娘,那姑娘十分沉著,還跟他討價還價,想用銀子換命,后來甚至以自身為餌,換得兩個同伴逃脫。 當那弟弟被抓回來時,他一見那姑娘便叫了jiejie,但據(jù)高個山賊回憶,那一聲jiejie之前似乎還有一個字,但他沒聽清,可能是那姑娘的姓氏。一路上,這兩人便像真正的姐弟一樣依偎著,那姑娘對弟弟十分照顧。 燕黎一邊回想著那姑娘在牢中所說“爹娘偏心”的話,一邊又將曾在山腳下攔住她的小旗找來,詢問她跟他都說了些什么。 小旗連忙一五一十地說來。 燕黎聽到那姑娘對小旗說“只剩下她跟弟弟相依為命”時,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知她哪一種說法是真,抑或全都是假的。 他接著聽到她故意提起小旗的弟弟以博取同情時也不免微微頷首,是個通達人心的高手。 一圈問下來,那姑娘原本在燕黎心中極為模糊的形象,似乎立時鮮活起來。 有勇有謀,有情有義。 季良道:“世子爺,屬下認為,只要在慶平守著,必定能再找到那姑娘?!?/br> 燕黎反問:“為何要找到她?” 季良微微一怔。 燕黎笑道:“既然她不想讓我們找到她,我們?nèi)羧绱烁F追不舍,未免太過強人所難?!?/br> 季良一想,覺得世子爺說得很有道理。 燕黎起身看了眼不遠處的二十五個瓷瓶,愉悅地笑道:“既然那位姑娘送了我們?nèi)绱速F重的禮物,我們可不能辜負了她的心意?!?/br> 季良頓時釋然。 之前他找不到那姑娘時居然會心生火氣,還想著非要將她找出來不可,還是世子爺看得通透。 找不到更好啊,這白得的三千兩,她不要,他們可笑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萬萬沒想到白送錢都送不出去# #跟空氣斗智斗勇# 感謝支持正版,這是第三更~ 第24章 比嗓門我不會輸 陳榕一行人都安安分分的在潘府待著, 等到晚間,潘榮滿身酒氣地回來了。 面對眾人, 潘榮打了個酒嗝,順了順氣道:“牛縣令說,今日來慶平的那些人,是齊王府的!” 陳榕反應了一下, 突然想起之前小蓮跟她說過,跟潿州相鄰的宿州有大半是齊王的封地。 “去見牛縣令的是齊王府轄衛(wèi)所的一個百戶, 叫季良,那季百戶說, 因王府貨物被劫,王府追查到了黑風寨頭上, 為防打草驚蛇,他們悄悄進入慶平縣內(nèi),待到剿滅黑風寨, 再去找??h令說明情況?!迸藰s道, “??h令還能說什么?這些藩王可不好惹啊。且這黑風寨也不知何時落戶慶平縣的,齊王能幫著剿滅, 對咱們慶平也是大好事一樁啊。” 陳榕點頭, 齊王府的那些兵, 確實素質(zhì)還可以。 若非她的買賣不是很能拿到臺面上來說, 她本還可以跟季良與他的那位同僚套套近乎,多個人脈就可能多筆買賣嘛。而且畢竟是齊王府啊,能攀上這樣的高枝, 她感覺整個陳家堡都更有前途了。 可惜了。 “老夫去找牛縣令時,他也已聽說了季百戶來到潘家之事,旁敲側(cè)擊問我潘家是否與季百戶有交情?!迸藰s捋須笑道,“老夫哪敢認啊,只說季百戶是找錯了人。??h令還待問老夫季百戶要尋什么人,老夫只推說不知。” 陳榕在見過潘榮之后就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位潘老爺?shù)难菁?,放現(xiàn)代不說影帝,至少得稱一句“老戲骨”。 在弄清楚季百戶等人的身份后,陳榕他們是徹底安了心。畢竟是隔壁宿州的藩王,不可能一直待在潿州,那他們只需要稍待幾日,便可放心出門了。 衛(wèi)承本就不想待在慶平,如今見陳榕已沒事,便說自己放心不下陳家堡,打算先回去了。他與山賊之事無關(guān),無需提防什么。 陳榕想了想,跟潘榮提議,不如就派些護衛(wèi)跟小蓮一起回去,順便帶上些瓷瓶,繼續(xù)葡萄酒交易。她也明言,是擔心小蓮一個人回去有危險。 潘榮和潘如悅思考過后也就同意了,可以讓隊伍先在陳家堡待上幾天,差不多了再回來。 第二天一早,衛(wèi)承便在護衛(wèi)的保護下離開了慶平。 陳榕只送他到了潘府門口,等她回到自己暫住的房間,才猛地想起,他沒去買書。 她來之前答應要替小蓮帶些書回去,哪知后來會發(fā)生那么多事,小蓮自己來了慶平,可他來去匆匆,書也忘了。 看來只好她辛苦一些隨便挑些書給他帶回去了。 陳榕在潘府待了三天,這三天,潘府時常派人出去街上走動,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于是見這一日艷陽高照,陳榕換上請求潘如悅派人幫著去成衣鋪買的普通衣裳,帶著周大義,離開潘府。 陳榕先和周大義去了馬回頭巷,如今距離她上次見陶二郎已有七日,也不知他妻子病情如何了,銀子還夠不夠用,她得來看看。 走過馬回頭巷那座有棗樹的小院,陳榕看了眼,發(fā)覺那座院子已有了新的住戶。再往前走便是陶二郎的鄰居,那個小攤主的家。 這家院門開著,陳榕走到門口,周大義便搶上前兩步,揚聲道:“陶二郎在嗎?” 院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跑了出來,看到陳榕,他眼睛一紅,當即跪拜下去。 “恩人,多謝您之前相助!我的妻子已好了很多!”他忙從懷里掏出些碎銀遞過來,“這是剩下的銀子?!?/br> 陳榕連忙扶他起來,不收他還回來的銀子,只道:“你妻子大病一場,身體想必還很虛弱,多買點rou食讓她好好補補?!?/br> 陶二郎猶豫了下,見陳榕笑了笑,這才又道謝著將銀子收回去。 “我此次過來,只是想看看你妻子的病情如何了,是否還需要銀子,并非催你去我處,不必多想?!标愰判Φ?,“好好養(yǎng)病是頭等大事?!?/br> 陶二郎感激地連聲應是,看得出來他是松了口氣的,他妻子此刻身子還虛,并不適合長途跋涉。 他突然懊惱道:“瞧我,竟然還讓恩人在這里站著。恩人快進來歇歇。” 陳榕擺擺手笑道:“我就是來看看,還有別的事呢,就不進去了。好好養(yǎng)病,我過幾日再來看你們。” 陳榕來去都很干脆,待了三分鐘都不到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