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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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維笑了笑,“三,二,一?!?/br> 女孩纖細的身子忽然如預料中的那樣狠狠打了個擺子,原本燒的粉紅一片的小臉也登時褪色,但亮盈盈的眼睛仍是茫然。 直到疼痛如潮水涌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湯媛一聲不吭暈迷過去。 才剛開始就暈?賀維愣住,原是想找個跑腿的使喚,必要時刻還能飲血,誰知她竟弱小成這般! 可他也虛弱的緊,再不調(diào)息,就要廢了。 猶豫片刻,賀維拎起軟嘟嘟的女孩緩緩離開這片靜謐的沙灘。 也不知睡去多久,直到烤rou的香味一個勁的往鼻腔里鉆,湯媛才緩緩轉(zhuǎn)醒,渾身上下依舊疼的厲害,但腦袋卻比之前輕緩些,摸摸額頭,有點涼。 薄荷強人正蹲在附近清點從她身上搜出的東西,貼身玉佩、一荷包銀錁子以及玉戒,唯獨找不到那兩份戶籍。 衣服還在,褲子也在,他,他應該沒趁人之危……湯媛則無比緊張的檢查腰帶,又抱住身體往后縮,直至后背死死抵住石壁。 賀維連頭都懶得回,冷冷淡淡的,“少自作多情。我一不喜歡被人玩過的,二對你沒興趣,你擔心的事兒貼錢我也不想做。”他點了點碎銀,回首問,“我的戶籍呢?” “不,不知道?!睖?lián)u了搖頭,面皮微紅。女性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下意識的害怕受到性.侵害,但被他一眼看穿,還不留情面的嘲弄一番,多少也有點羞恥。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賀維將自己的東西塞回褲袋,陰狠道,“別逼我搜你全身,你不介意我還不樂意呢,快拿出來!” 別,別,千萬別委屈自己搜我。湯媛立時掏出一張紙乖乖遞還。 怎么只有一張?還被海水浸透大半。賀維皺了皺眉,“另一份呢?” “另一份泡爛了,包括銀票全都作廢,你醒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嗎?”湯媛小心翼翼回答。 賀維醒來時確實看到一堆爛乎乎的紙,又見幸存的這張也泡個七七八八,當下便不再逼問。主要是需要那份戶籍的死士已犧牲,要來也沒多大用處。他猜湯媛可能是想做逃奴,雖然有點佩服她的勇氣,但他不會提醒她逃奴的下場可能要發(fā)配九邊做軍.妓。 像她這樣的絕對撐不住三個男人。他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將一粒藥丸丟在女孩腳邊,“不想死的話吃了它。” 湯媛?lián)炱饋砉怨猿缘簟?/br> “賀綸對你不好嗎?”他掏出一把袖珍小匕首,擦了擦。 湯媛不解的反問,“哪樣算好,哪樣又算不好?” 沒想到她說話還挺有趣。賀維將匕首狠狠.插.進地面,百無聊賴道,“聽說他很寵愛你,幾個掌寢里面就數(shù)你最有臉面,這就是好?!?/br> 湯媛哦了聲,垂著眼皮道,“那他對我挺好的?!?/br> 既然挺好還想做逃奴?賀維呵笑一聲,不再管她。因為他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出去,從另一方面來說,她還得感謝他,干干脆脆的死總比日夜被人糟.蹋好過。 但她咳嗽的厲害,吵的賀維心神不寧,無法靜心思考,終于忍無可忍的吼道,“你就不能閉嘴!” 呃,她要冤死了!湯媛縮成一團回,“可我,我忍不住啊,咳咳……” “再安全的春.藥一旦房事過于激烈或者你的情緒波動過大都會造成氣血逆流,傷及肺腑,我勸你以后悠著點,伺候男人也不能賣命啊?!辟R維鄙夷道。 他一眼就看出她咳疾的原因,服用過烈酒和春.藥,但不知為何嗨過了頭,落下病根。 湯媛垂著頭不答。 賀維別無選擇,只好割舍一粒薄荷丸,夜色總算重歸寧靜。 這大概是一處洞xue,還散發(fā)著動物糞便的氣息,至于里面的動物,大約已經(jīng)被薄荷強人弄死了,現(xiàn)在,他在地上燒了一堆篝火,火光盈動的照亮了他恐怖的臉,那張臉居然有點起皮,但他正在燒烤的rou很香,看上去像野雞。 湯媛腹中饑餓,試著去摸自己的八月瓜,發(fā)現(xiàn)只剩下一只,還有兩只呢? “被我吃了,賠你兩個蛋。”賀維冷淡道,從火堆摸出兩只烤好的鳥蛋丟給她,每只有鴨蛋大小。 她坐在火光映射不到的角落,垂著眼皮,默默的剝殼,嫩白的小手傷痕累累,捧著那鮮嫩的鳥蛋慢慢咬了一口。 其實她想吃rou,但薄荷強人并無分給她的意思。 “坐在這里看火,別讓它滅了,有危險就叫我?!辟R維內(nèi)傷隱痛,吃完東西就開始發(fā)作。 湯媛瞪圓了眼望著越來越虛弱的男人,心底不由暗喜,疼是吧,疼死你! 可惜他只痛苦了片刻,又漸漸恢復安靜,如老僧入定一般,且身上也無青煙或者白煙冒出。 山野仿佛也隨之入定,恰似一只大張的黑黢黢的獸口。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流逝。 在山的那一面,走來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每人手中皆牽著獵犬,借著月明與星輝,悄無聲息的展開地毯式搜索。 此刻距離湯媛失蹤已近十九個時辰,陸韜心底早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并不敢說。因為裕王還沒有放棄。 賀綸拂去頭上幾片落葉,鹿皮官靴也早就沾滿泥點子,臟的他自己都不忍直視。 不管結(jié)果如何,早一點找到她,或許就能讓她少受一些罪。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直到此時,他依然沒有睡意,因為他很怕一閉上眼就看見女孩哭著喊他的名字,催他快些救她。 而另一邊,陰森森的山洞,搖曳的篝火拉出鬼魅的黑影,篝火旁的少女出奇的靜默,臟的看不出顏色的臉上有一雙啟明星般耀眼的黑眼睛,當然,她這么鎮(zhèn)定也可能是因為不知療傷的男人一旦恢復就會要她的命。 賀維收回視線,不悅道,“還愣著干嘛,過來給我上藥!” 女孩手忙腳亂滾到他面前,依照命令將其中一瓶白色的藥粉全部涂了上去。 “外衫,脫給我?!辟R維至今還光著上半身,此女也是不要臉,居然到現(xiàn)在也未有歸還衣服的自覺。 “不行,我里面沒穿衣服?!睖聢远ǖ?。 你當我瞎嗎?賀維咬牙道,“里面不是還有件中衣!” 中衣……也不行。湯媛都不知該如何與他解釋,卻被他一把攥住衣領子,“這兩件衣服原就是我的,做人自私也要有個限度,你以為全世界都是你娘,我告訴你,沒人慣你臭毛病,惹毛了我,一件都別想穿?!?/br> 賀維不由分說去扯屬于自己的東西,自私的女孩照舊不停反抗,氣的他揚起手,作出一副要打人的兇狠模樣,臭丫頭這才哭著任其扒下身上的外衫。 沒有了外衫的遮掩,賀維方才發(fā)現(xiàn)那件純白的中衣如此的柔軟也如此的單薄,柔弱無力的貼著女孩顫抖的曲線,在火光下幾近透明,他忽然想起夏天時含入口中的微涼的甜甜的櫻桃。 而一層單薄的布根本就掩飾不住女孩的櫻桃。 山洞的氣氛忽然變得有點怪,沉默片刻,他一臉晦氣的將衣服甩到湯媛身上,“我怕眼瞎,穿上?!?/br> 最終在薄荷強人的提議下,湯媛將外衫下擺截了一道用來纏住胸口,然后套上外衫,把中衣還給了他。但他又嫌衣服沾了她身上的怪味,愣是沒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她身上。 “扶我去河邊?!辟R維虛弱道。 ?。繙禄ㄈ菔?,此刻月黑風高,附近一定有不少饑腸轆轆的野獸,“萬一遇到野獸怎么辦?” 賀維抬眸瞪圓了眼,“不是還有你。再沒有比你更可口的點心。” 去你奶奶的,這么說鬼才跟你去!湯媛掙開他的手,孰料他竟還有力氣,扣住她后脖頸就往外大步走去,且邊走邊道,“如果我中途暈迷不醒,就把這個,挑一點抹在我鼻端,否則咱倆一起喂野獸?!?/br> 說完,好似是為了檢查她有沒有認真聽講,薄荷強人眼一翻暈過去。 死啦? 湯媛安靜了一會兒,用腳尖踢踢,他沒動。 再用力踢,依然沒動。 這就是以毒控制她的目的吧?他受了很嚴重的傷,隨時隨地可能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tài),也就等于隨時隨地為野獸提供可口的晚餐,所以他才沒有立即殺了她。 湯媛默默的打量薄荷強人片刻,心道,但也只是沒有立即殺,待他傷勢痊愈便是送她上天之時。 海風穿過樹林,擠進洞xue,又咸又冷,失血過多的賀維忽然被凍醒,但受傷過度的身體卻像僵硬的木頭一般,總要比意識遲鈍片刻。 感覺嘴里怪怪的,有點甜又有點苦,好像還有一點沒來得及咽下,正卡在嗓子眼。賀維神色一凜,翻身爬起,扯起尚有工夫躺在一旁睡覺的女孩子,“你給我吃了什么?” 她比他想象的要輕很多,被這么大力道扯起,一腦門撞他嘴上,撞的原就暈暈乎乎的賀維兩眼冒金星。 激動個啥,不過是喂你吃了半瓶避子藥。湯媛睜開惺忪睡眸,很是平靜的拉上被他扯到肩膀以下的外衫,“我也不知那是什么藥,裕王用來懲治屬下的,被我偷來防身。不過我這個沒你的歹毒,得要三天才發(fā)作,發(fā)作的時候應該也不怎么痛苦,左不過打幾個滾,口鼻噴點血沫子就能見閻王?!?/br> 她擺明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就算你殺了我也沒用,因為解藥根本不在我身上,想活命的話就帶我回俞州城,不然一起完蛋?!?/br> 動不動就用死嚇唬她,現(xiàn)在就看誰更怕死!不過湯媛并不清楚男人吃了避子藥會有啥副作用,反正毒不死,所以她才把發(fā)作時間說成三日,畢竟短了會露餡,太長又易惹人懷疑,但他若是拖延三日還毫發(fā)無損……湯媛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誰讓對方就差在臉上寫明“我要殺你”。 實驗證明薄荷強人比她更怕死。 明明都要氣瘋了最后硬是生生收回差點捏死她的手,轉(zhuǎn)而木然又冰冷的瞪著如螻蟻般嬌小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扎,謝謝尼萌╭(╯3╰)╮ 第110章 現(xiàn)在皆中了對方奇毒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從山洞走到河邊,簡單洗漱過后的湯媛和賀維就這樣互相“欣賞”了半個時辰。 身畔幽暗的草叢不時有綠瑩瑩的光點閃過。 一只夜梟尖銳的竄出枝椏,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這對男女火花四射的仇視。 賀維咬了咬牙,“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br> “我不信。只聽求活不容易,我還從未聽說求死不能的?!睖伦允延辛艘勒?,懶得再賠好臉色,大搖大擺走在他前面。 賀維陰險的笑了笑。 關于他為何笑的這么陰險,下一瞬湯媛就明白了。原來前面蹲著兩只表示想要進餐的野狼。 呃,湯媛頓了頓,也不敢轉(zhuǎn)身,略有些僵硬的后退,然而退了數(shù)十步還未看見賀維身影,尼瑪,他人呢? 賀維坐在樹上,笑道,“姑娘,你不信有生不如死是吧,今天我來給你上一課。別怕,由我看著,它們咬不死你,最多咬掉鼻子耳朵還有你那張漂亮的小嘴巴,再慘一點也就是只手啊腳的,你就當是在做善事,成全這些饑腸轆轆的小動物?!?/br> 此言不啻于一盆裹著冰碴子的冷水將湯媛澆個透心涼。 說的好聽,你怎么不下來成全??! 她終于怒了,“我要是沒了鼻子和耳朵,立時就跳海自殺,沒有我你也活不了三天!” 說完,她竟然提起裙擺轉(zhuǎn)身狂奔。 切,脾氣還挺大!賀維望著她被夜風揚起的黑發(fā),不由露出一抹興味,懶洋洋道,“哎喲,就你這速度不行,兩只狼都不好意思追,想來是要讓你幾百步?!?/br> 兩只狼表示這個速度也忒慢了點,互相交換了下眼神,才支起屁股,伸個懶腰,打一個哈欠,搖搖脖子,然后一個伏趴,仿若離弦之箭一般射向飛奔的女孩。 女孩子有一只格外動人的脖頸,纖細而修長,猶如一片優(yōu)美的蘭花瓣,在月光下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剛好夠那野狼一口,只要咬住就能齊根切斷。 湯媛并不知此人為何起了捉弄自己的興致,但這樣的捉弄卻是危險而又邪惡的,她別無選擇,只能逃,別問她為何不跪地求饒,因為薄荷強人擺明了就是要報復她! 求饒沒有用,除非她交出解藥。 這就是給他下毒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