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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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六嘴角微微翕合,雙目依舊無神的瞪著賀維。 賀維也不著急,他有的是興趣等陸小六心神崩潰,只因地上這愛徒不是別個,而是這世上最后一個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之人。 現(xiàn)在,先給陸小六上道開胃小菜。 昏暗的囚室大門再次沉悶的打開,一個嬌嬌柔柔,身上還散發(fā)著干凈的芬芳氣息的少女踉踉蹌蹌滾下臺階。 她的出現(xiàn),似乎驅(qū)散了滿室的血腥與腐朽,賀維陶醉的聞了聞,“好香的女孩子,若不是被賀綸玩了這么久,我都有點喜歡了?!?/br> 撒謊,他這手可一點也不像是對美女該有的態(tài)度!湯媛一動不動任由他拎著脖子站起來。 陸小六忽然劇烈的咳嗽,喘的不成樣子,感覺下一秒就要閉氣,賀維不耐煩的皺眉,耐著性子等他平喘。 “干爹?!睖滦÷暯械馈?/br> 陸小六目光立時投過來。 還好,有反應就證明神智尚在。湯媛不動聲色的打量陸小六的身體,并無明顯傷殘,也是,這幫人雖然窮兇極惡但不代表沒腦子,一個弄不好打死人可就虧大發(fā),所以要打要虐的只會是她和地上躺著的倒霉蛋! “陸先生,您這干女兒可真漂亮?!辟R維歪頭,輕佻的食指,微微勾起湯媛的下巴,強迫她將整張楚楚可憐的小臉暴露在燭火中,“這么可愛的女孩子只被賀綸一人享用委實可惜,我的屬下們都很喜歡,這可令人犯難,到底先給誰好呢?” 他垂眸糾結(jié)的看著湯媛,“你想先給誰?” 我想先給你媽!這就是個變態(tài),求饒示弱只會讓他爽到爆,還不如吐他一臉口水。 湯媛啐了他一口。 賀維沒躲,俯身用她的袖子擦了擦,邊擦邊道,“連口水都是香的,待會子再給你加十個男人吧?!?/br> “十個太多了點,我看你腿長腰細應該比我有天賦。”這種擺明了不管怎樣都要她死的,她干嘛還要低頭哄著。不如趁活著的時候多罵兩句。 賀維謙虛道,“我不行,我不喜歡男人?!?/br>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不行?也對,你可能真不行?!睖鹿笮Φ膹娬{(diào)了“不行”二字。 以期對方暴怒將她一掌打死。 她這個人特干脆,有活路就比耗子還能鉆,沒活路就死個痛快。 此時此刻面對著生死,湯媛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么害怕。唯一愧疚的是沒法救出干爹,但干爹比她有價值,或許能撐到賀綸的救援大隊,而她死的快些也能讓干爹減少點負擔。 不料變態(tài)反手一擰,擰的她胳膊差點變成麻花,“別在我跟前耍小聰明,你要不是被人玩過了,我現(xiàn)在就睡死你?!彼偷偷木妫臎龅穆曇舴路饋碜缘鬲z。 激將法不管用,湯媛平靜的閉上嘴,只覺得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雙腳已經(jīng)離地,薄荷變態(tài)像扔破抹布似的將她丟在陸小六腳下。 “我再允你考慮一個時辰。”賀維對陸小六說,目光卻戲謔的望著地上的湯媛,“一個時辰后,我的屬下一定會溫柔的招待您這漂亮的干女兒?!?/br> 角落里傳來幾聲男人的怪笑,“謝謝主上?!?/br> 賀維擺擺手,“不必謝我,你們該謝她?!彼麑聹睾偷?,“待會就辛苦你了?!?/br> 湯媛啐了他一口,去死吧! 賀維不以為意,揚長而去。 那幾個恐怖的男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退出,但并未走遠。 湯媛并不知,此刻自己的臉色已經(jīng)白如縞素,死沒那么可怕,但等死的過程可怕啊。 陸小六又咳嗽幾聲,低頭看著嚇成一團的女孩兒,“這廝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你也扒拉過來?!?/br> 干爹在跟她說話。湯媛抬起頭,可憐巴巴的偎在他腿邊。 “幾個月前他就在三清觀附近行刺我,可是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他?!睖碌?。 陸小六動了動胳膊,似是綿軟無力,湯媛唯恐他從椅子上跌下,連忙去扶他,邊扶邊道,“干爹,你還有勁嗎?有勁的話就捏死我吧?!?/br> “捏死誰也不能捏死你啊,那小畜生把你送我跟前,真真兒是虧大了?!标懶×呛切?,把腳伸給她,那雙腳被成年人胳膊般粗的鐵鏈死死纏繞,而綴在鐵鏈上的大銅鎖比成年男子的拳頭還大。 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守在門口的兩個匪徒倒了點小酒,心癢難耐的想著屋里關(guān)著的那個小嫩娘們。死士說到底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平時尚能控制,可這種放在嘴邊的rou就不吃白不吃,更何況那還是專門給王爺睡的,想必身上定有過人之處,想到此,二人不禁嘿嘿笑起來。 不料那小娘們開始鬧騰。 湯媛委委屈屈的趴在門口,兩只蔥白的小手兒用力攥著烏黑的木欄,“兩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給我行個方便??!” 二人垂涎的盯著那兩只要人命的小爪子,笑道,“你想要哥哥們?nèi)绾谓o你行方便啊?” 湯媛的面皮刷的紅了,支吾道,“人家……內(nèi)急!” 里面就那么大地方,一個是她干爹一個是陌生男人,她一個女孩子如何解決啊!急的眼圈都紅了。 其中一人目露猥瑣之光,與另一個交換了下眼神,“原來是內(nèi)急啊,好,哥哥這就放你出來,親自陪你去解決……” 意圖再明顯不過。 女孩子似乎有點害怕,顫巍巍的后退了一步,待牢門打開,她立即反悔,拔腿就跑,邊跑邊道,“你們的樣子好生猥瑣,我還是憋著吧。” “小賤人,敢拿你大爺開刷!”脾氣暴躁的那個已經(jīng)箭步上前去捉湯媛。守在門口的還不跌反應脖子驟然被一雙鬼爪般的手擰斷,皮開rou綻,露出一截新鮮的白骨。 另一邊,湯媛已經(jīng)被抓住,匪徒正要解褲帶忽然右腿劇痛,原是被老內(nèi)侍的愛徒風長陵一口咬住,色迷心竅的他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詭異之處,老內(nèi)侍人呢?椅子上坐的為何是風長陵? 念頭一起,他驚訝的臉就隨著不可逆轉(zhuǎn)的力量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湯媛別開眼沒敢看。 “扶著你風大哥,跑?!标懶×鶝]有一句廢話。 湯媛已經(jīng)架起風長陵拔腿使出吃奶的勁緊跟干爹腳步。 “從這里出門往左,大約走一百步有個單獨的馬廄,如果有人阻攔,就交給風長陵,你只管牽馬駕車轅,干爹幾個能不能活就全看你的速度。”陸小六說話之前雙手往黑暗中一探,瞬間捏碎兩個死士頭骨。 湯媛死死捂住嘴,這,這,才是真boss?。∷芷痫L長陵火速逃竄。身后干爹一路砍瓜切菜。 誰知還不等看清馬廄,去路即被人堵個正著。 賀維臉上掛著難以置信,但此刻說什么都多余,只能全速殺過來,其中兩只走狗直撲風長陵,湯媛嚇得抱住腦袋,卻還記得干爹的叮囑,大家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速度! 速度! 一刻也不能耽擱的組裝馬車! “找死!”賀維一掌拍向試圖染指馬廄的女孩背心,卻被從斜刺里冒出的風長陵一腳踢開。湯媛這才明白干爹為啥不選風長陵獨獨命她這么一個弱雞組裝馬車! 風長陵的兩條胳膊軟塌塌的掛在身上,明顯是廢了! 她含淚連滾帶爬,只覺得滿眼都是腿和腳,每次裹著殺氣的攻擊都讓她窒息,而風長陵的招式也越來越不穩(wěn),尼瑪,這二人是一路陪著她跑! “趴下!”風長陵怒吼。 湯媛往地上一蹲,堪堪躲過賀維襲.胸的一掌,不等風長陵教她如何走,她已經(jīng)提氣,嗖地從賀維兩腿之間滾過去,撒丫子直奔馬廄。 韓信都能忍□□之辱,她有啥不能忍的? 賀維呆了呆,一掌劈斷風長陵的糾纏,抽出軟劍直刺陸小六肩胛。而風長陵應該也是到了極限,原就受了重傷的右腿一軟,直挺挺跪在地上,直嘔血。 求生的**激發(fā)了湯媛無限潛能,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舉起一個大男人都要花些力氣對付的車轅,只知道套好繩子之后,兩只手火辣辣的疼,全是血。 湯媛回頭去拖風長陵,關(guān)鍵時刻,大家都被激發(fā)了潛能,前一秒還在嘔血的男人一見救命的馬車來了登時翻身而上。 “你們先走?!标懶×鹭笆淄R臀上一捅,那馬凄厲嘶鳴,鼓著大眼亂竄而去。 “干爹!”湯媛一張嘴就被灌了滿口風! 賀維冷聲道,“放箭,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他挽著劍花猶如邪神降世,夾著森然殺氣,驟然以劍為刀,凌空斬向陸小六。 第106章 馬車似著了火似的一頭沖出半敞的大門,巨大的顛簸生生將湯媛震向半空,這真不能怪她,只怪小身板太輕了!幸而風長陵有所防備,一腳又將她勾了下來。 “別管馬車,快進來!”風長陵扯著嗓子吼。 也對,反正她本就辨不清方向和路,還管那馬兒往哪里跑!湯媛將一轉(zhuǎn)身,一支冷箭直直擦著她肩膀飛過,待她連滾帶翻挪進車廂,只聽篤篤篤,堅固的車身幾乎淪為箭靶子。 倘她再慢一步,一只人形刺猬就新鮮出爐了。湯媛僵硬的架著胳膊,忘了動作。 天公偏又在這緊要關(guān)頭不作美,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秋雨,那雨水先是纏綿,不消須臾的功夫已經(jīng)如瓢潑。而湯媛和風長陵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未變成刺猬,全賴湯媛選的馬車好! 原來當時馬廄附近停了兩輛,一輛普通的薄木板材,還有一輛黑色的平頂,她毫不猶豫的選了后者,當時心底大概也是考慮安全這方面。 假若她只圖輕便省事,想必此刻不用箭雨,也早在這亂石顛簸中散了架。 命不該絕的二人后怕的吞咽了下。這車身約莫是烏木鍛造,厚實堅硬,至今未被箭頭戳穿!但從窗口和門口飛進來的箭雨早已堆滿半個車廂。 “他們最多也就十人,如何射出這么多箭?”湯媛澀聲問。 “是機.弩,十連發(fā)的機.弩,這已經(jīng)構(gòu)成叛國重罪!”風長陵嗓音沙啞。 湯媛聞言嚇得魂飛魄散,機.弩乃大康國之命脈,特級軍械,不管私造還是售賣都要滿門抄斬,而這幫窮兇極惡之徒竟然隨身攜帶! 這些人本就把命懸在褲腰上,而這場追殺也還未結(jié)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從逃出虎xue大門到此刻,也不過才兩盞茶的功夫,馬車外隨著雨勢的減弱漸漸的安靜,除了微風與車輪轉(zhuǎn)動的聲響,再無其他。 湯媛和風長陵面面相覷,卻又沒膽子伸頭查看,唯恐腦袋被機.弩射個對穿。 正當二人合計對策時忽然聽遠處傳來陸小六的嘶吼,“跳車,快跳車!” 這樣的命令使得二人同時一愣,但出于對陸小六的信任立時一股腦的往外鉆,結(jié)果不鉆還好,一鉆胸口那顆老心差點跳出來。 這倒霉的蠢馬居然將二人拉上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路倒是好路,平坦干凈,唯獨窄了點,只要稍稍跑偏幾厘米,湯媛覺得自己就可以跳崖回老家! 于是當下哪還顧得上看路,她瞄準里側(cè)縱身一滾,骨碌碌的沿著山道和著泥水一路往南,風長陵畢竟有功夫在身,瞄準草堆竄了下去,但他傷勢過重,跳下去之后也就沒再起來,不知生死。 天地嘈雜,腦中如放置了二十個大甕,被人用棒槌齊聲敲打,湯媛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去死了。 她已經(jīng)感覺自己半邊身子懸了空,就這樣眼一瞇,心一橫,說不準睜開眼就能回到那天那考場,而這里的一切才是鏡花水月,再不會有噩夢,不會有賀緘,更不會有那個以欺負她的身子為樂的賀綸…… 然而有赴死的決心是一回事,中途忽然有條腿可以抓就是另外一回事,她打算緩一緩,先抓條腿。 湯媛的眼睛被雨水草屑糊的一時睜不開,只聽得金石交錯,還有令人牙酸的兵刃交接聲,以及這條腿的主人沉痛的悶哼聲。 賀維的鎖骨被陸小六一劍穿透。 而造成他躲閃不及的罪魁禍首正抱著他右腿,倘若抬起左腳將她踹飛勢必造成下盤不穩(wěn),反之,無法挪動自如,女人再輕那也是rou,是rou就有重量,而高手與高手的廝殺,哪怕是一息都彌足珍貴。 可能殺紅眼的雙方誰都沒想到湯媛這個異數(shù),陸小六刺穿賀維,才發(fā)現(xiàn)腳底下的湯媛,卻已來不及收回拍向賀維左肋的掌風,即便他有六十年的功力也才堪堪收回了五成。 賀維血如泉涌,身體瞬間向后傾倒,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啥的湯媛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抱著一條腿飛了下去。 “阿媛!”陸小六也顧不得老臉,扯下腰帶就朝湯媛丟去,可惜她并非習武之人,肌rou的反應力跟不上思維,很快與那條救命腰帶錯身而過。 她摔下去之前看見干爹的后背插了三支箭,滿手鮮血。 湯媛的命數(shù)真正應了孟三和明通的預言,命格奇貴,遇難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