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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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子挑挑揀揀,選了自己喜歡的或簪花,或拿在手里把玩。 待婢女將茶奉上,亭中即飄起了與冰盆花露香味遙相呼應的冷寒之香,是臘梅的味道,這種本該盛開在寒冷冬季的凜然之物,現(xiàn)在正盛開在每個人的杯盞中,馥郁而鮮艷,仿若將將從枝頭采摘下來的那一刻。 章蓉蓉笑道,“家中那幾個園丁沒有法子讓臘梅在此時綻放,倒是貢獻了一個獨家秘方,將冬日的花骨朵采摘下來,以鹽和特殊方式干炒,放入甕中密封,來年取出煎茶,顏色香味如故,還能在茶水中徐徐綻放,也算不負今日四拾花園的簪花會。” 眾女無不詫異,皆撫掌贊嘆。 不難看出,章蓉蓉在女孩子中極有威望,但她卻在接受眾人恭維的時候,朝湯媛眨了眨眼。 女孩子聚在一起又是簪花會,飲宴之時若是滿桌子大魚大rou的難免要煞風景,是以今日走的是全素席面,素是素了點,但色香味俱全。相對于湯媛,那個尚宮的侄女和女紅小能手蘇繡多多少少有些拘謹,畢竟這對于她們而言確實是一個極大的場面。 湯媛就不同了,她在宮里什么場面沒見過,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又浸yin了七年的宮規(guī)禮儀,舉手投足自成體統(tǒng),品茶的姿態(tài)優(yōu)美而落落大方,全程不曾出錯,拿捏的就像用尺子丈量出來的一般,想低調(diào)就低調(diào),該出聲則出聲,倒是讓幾位皇城外的千金刮目相看。 她們也不是沒見過宮里的人,但皇城又不是菜市場,誰想進就進,又沒有誥命身份,就更進不去了,此前見到的都是家中請來教規(guī)矩的老嬤嬤,似湯媛這樣年輕貌美品級高還距離這么近的真不多見。 當下幾人便若有若無的悄悄打量起她,又悄悄打量章蓉蓉,這是妻妾一家歡嗎?有湯媛這樣一個妾室,章蓉蓉也算是踢到了鐵板。所以她們完全無法理解章蓉蓉的大度,小妾的舉手投足已然有大家風范,你還讓她來這種場合長臉,你是不是缺心眼呀? 章蓉蓉當然不是缺心眼,不同的情敵不同對待,像馨寧那種蠢的,耍著玩就好,湯媛這樣的,寧可拉來做朋友,也不能先放在敵人的位置。 宴會過后,趁著更衣梳頭的間隙,章蓉蓉笑嘻嘻的將湯媛拉進自己所在的房中。 “阿媛,你看沒看見今日大家看你的眼神,嘴上不說,心里都是贊嘆的。就憑我這番邀請,將來拿去跟誰說都是件長臉的事,你會有個好歸宿的?!彼詺獾膶χ鴥筛持?,這動作放在旁人身上多少有點做作,可她不一樣,本身就年紀小,又美貌絕倫,除了讓人看著賞心悅目,實在無法產(chǎn)生厭惡之感。 不過湯媛領教過她殺人于無形的本事,自始至終保持著三分警醒,笑著跟她道謝。 章蓉蓉單手托腮,嘟著嘴道,“而且我已經(jīng)告訴姑母五哥哥想要納側(cè)妃的事兒,在沒有堂而皇之的理由之前,他就更不敢開口??傊?,我會保護你的?!?/br> 什么保護我,你這是在捍衛(wèi)自己的婚姻!湯媛無語,小丫頭年紀不大,好人還沒做完就開始邀功,打量她是傻子呢,而賀綸也覺得她傻,這夫妻倆真是……媽蛋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但章蓉蓉既然開了口,湯媛又怎會猜不出她這是要作妖了。 果然,章蓉蓉下一句就是,“阿媛,我?guī)土四氵@么多,所以今日你也會成全我的,對不對?” 湯媛眨了眨眼,“只要是奴婢力所能及,必將萬死不辭。” 所以若是不能及的話……就怪不到我身上咯。 “能及,絕對能及?!闭氯厝匦χ谒磉叄罢f出來你可能不信,五哥哥雖然喜歡我,但是沒法子娶我。” 既然賀綸忌憚后戚,那她就從側(cè)妃、貴妃做起啊,只要她想,誰敢做她的對手。下個月,她就及笄了,如果賀綸再沒有要她的意思,祖父必定會將她許給汾陽侯世子。 他真是太小看她的膽魄了,想把她許給汾陽侯世子,那就別怪她先下手為強。規(guī)矩和清白都是拿來糊弄人的,而皇家就是規(guī)矩的制定者,莫說她成親之前就與賀綸發(fā)生什么,即便是有了,姑母也會將她妥善安置入宮。 當年神宗的柳妃不就是家里表妹,肚子都四個月了才封側(cè)妃,誰知道?知道的又敢說什么? 她歪著頭,拉著湯媛的手曖昧的笑,“待我成了五哥哥的人,將五哥哥看在眼皮底下,他還好意思夜夜sao擾你嗎?所以,咱們才是真正的伙伴,你幫我就是在幫自己。” 她將一支金蟬玉簪輕輕別在湯媛如云的發(fā)間,“金蟬的頭可以擰下,里面的東西味道甜甜的,就像我們今天喝的果酒。伺候五哥哥飲完酒,你就可以下去看看下人們有沒有將香湯備好,其中若是有不懂事弄撒了澡豆的,少不得要被你教訓一二,你還要為五哥哥熨燙熏衣,好多事情要做呢,等你回來才發(fā)現(xiàn)五哥哥酒后亂.性,欺負了我……你只管罵他是負心人,自不必怕他怪罪到你頭上?!?/br> 章蓉蓉臉頰泛起羞澀的紅暈,眼神卻閃著耀目的光芒,野心勃勃,“剩下的一切交給我,我們終將各得其所。” 第91章 阿媛,我們終將各得其所。 章蓉蓉的聲音就像金鐘玉罄一般的動聽,而她所說的內(nèi)容更是如瑰麗的寶藏一般誘人。甚至還為她設計了一個被辜負從而打破醋壇子的無辜形象,只要她哭著質(zhì)問賀綸這是怎么回事?理虧的賀綸哄著她都來不及,又如何會懷疑她? 章蓉蓉搖了搖湯媛的手,“阿媛,只要你哭著先跟他鬧,就能洗脫所有的嫌疑。而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妒婦,你若借機令他厭惡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畢竟你將來還要嫁人,萬一運氣不好懷上五哥哥的孩子,你該怎么辦?殺了那孩子,還是為他生下來,他會要嗎?” 賀綸確實不會要。否則也不會經(jīng)常叮囑她吃避孕的藥物。湯媛安靜的望著章蓉蓉。 美麗的女孩兒聲情并茂的勸說道,“大家都是女人,有些事我們比男人清楚。我聽阿娘說,頭一胎就流掉對女人的傷害極大,嚴重的可能會再也無法生孩子,你甘心嗎?別告訴我你有避子湯等藥物,那東西若是百分百的管用,那失血而亡的小妾通房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你運氣好,五哥哥仁慈,勉強認下,可一個不為父親喜歡的孩子,你知道將來有多辛苦嗎?你想讓他活的如同睿王一樣辛苦嗎?不,他連睿王都不如,至少柳美人懷孕那會子皇上還是挺高興的。你呢,都告訴你不要懷孕還懷上,五哥哥可能會懷疑你別有用心哦。”章蓉蓉憐憫的望著湯媛。 不得不說章蓉蓉將地位卑微女子的心理掌握的無比透徹,說出的話亦是直擊人心。這些道理誰都懂,但被她連皮帶rou的揭開,露出鮮血淋淋的骨頭,還是十分震撼的。 湯媛不覺得自己會真心愛上賀綸,更沒有令賀綸相信她真心愛他的本事,所以他永遠不會娶她,王妃之位就是一張大餅,可望不可即。而側(cè)妃,倘若她愿意,早就是了,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場,將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賀綸糟.踐? 所以她跟賀綸沒有未來,一旦有孕,以她的性格肯定舍不得,每個孩子對她而言都是天使,她愛孩子,跟父親是誰沒有任何關(guān)系。然而賀綸逼她打掉,她也絕無還手之力。 章蓉蓉掐住了湯媛的要害。 而她的提議又無比的令人心動。 湯媛恨不能當場點頭答應,可是她不傻啊。此事一旦敗露,章蓉蓉頂多挨頓臭罵,然后歡歡喜喜的成為賀綸的側(cè)妃,賀綸呢,氣歸氣,這畢竟是他的親表妹加戀人,說不定過后還覺得挺好玩的,兩人很快就能和好如初。 然而,吃了大虧的賀綸肯定要琢磨啊,一琢磨就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說不定三兩句話就能讓湯媛露餡。似他這般驕傲的一個人,怎甘心被女人迷x?不用猜她都知等待自己的將是什么,一頓暴揍,或者一頓暴揍加強x,賀綸絕對會以此重拾男人的尊嚴。 說到強x,也沒人比湯媛更清楚,她在夢里領教過三次,毫無尊嚴,身心受損,尤其是箭亭石林那次。 她知道那次是有苗疆的怪藥作祟,他正常的時候沒那么變態(tài),但正因為知道中了藥后的男人有多瘋狂,她才無比憐憫的望著異想天開的章蓉蓉,“別傻了,你會死的。” 俗話說有膽子覬覦黃瓜,就別怪黃瓜魔反殺!章蓉蓉太小了,還不滿十八歲,真的會死,沒人比她更清楚賀綸某個地方的能力有多恐怖。 章蓉蓉膽子再大也還是個姑娘,一時無法領會湯媛的好意,“難道你不想幫我?阿媛,你就這么肯定自己不會懷上,還是想通了,愿意做五哥哥的側(cè)妃?” 她瞪大眼睛,氣呼呼的望著湯媛。 “是這樣的,奴婢跟王爺有兩年之約,兩年后海闊天空。您的提議固然誘人,可是奴婢覺得論危險性的話,懷孕要遠遠小于被王爺查出真相。奴婢還不想死呢?!睖聦嵲拰嵳f。 就算她對賀綸動過殺心,那都是徐徐圖之,利用慢性烈毒,如此都得要承擔巨大的風險,哪里就敢傻乎乎的往他酒杯下少兒不宜的藥,且這種藥發(fā)作快,效果猛,她是嫌命長了還是覺得賀綸是智障? 湯媛補充道,“章小姐,倘若您有能耐與王爺成好,奴婢自是喜聞樂見,甚至默默為您祈禱,別的,請恕奴婢做不到?!?/br> 讓她下去忙瑣事為jian.情提供場所不成問題,因為這本就是她的分內(nèi)之事,無可厚非。甚至她也可以多忙一會,中間再去趟官房,為jian.情提供充足的時間,但要她親手給賀綸下藥,哈哈哈,沒門。 大家都是聰明人,湯媛稍一表態(tài)章蓉蓉就領會了她的深意,雖然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倘若湯媛被眼前利益蒙蔽一口應下,章蓉蓉才覺得奇怪呢。 不答應也罷,她總有法子將藥弄到賀綸的果酒中,可惜事后沒人頂鍋,她可能要被賀綸揍一頓。但是時間不等人,下個月她就要及笄,而賀綸最多在這里住兩天,以后可就不見得有這么好的機會。 章蓉蓉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阿媛膽子小,不敢為更好的未來冒一次險我也能理解,但是兩年的青春,委實可惜。兩年一過,你不見得就能藏住婦人之態(tài),在姻緣上可要吃大虧?!?/br> 這點她多慮了,湯媛從未想過用“裝處”這一招來謀取夫君,她自會坦坦蕩蕩,畢竟曾經(jīng)為奴,一切身不由己,且她也沒打算找處.男,大家彼此彼此,搭伙過日子就好。 見湯媛依舊不為所動。章蓉蓉嘆了口氣,淡淡道,“那就勞煩湯宮人掌燈之后多忙活一會咯?!?/br> 她毫不掩飾自己昭然若揭的下一步。 湯媛笑而不語。她絕不會參與,但也不會幫賀綸,成不成就看他與章蓉蓉的緣分了。 一切與她無關(guān)。 湯媛將精美絕倫的金蟬玉簪重新置于章蓉蓉手心,“祝您心想事成?!?/br> 想什么成什么,無需明說,章蓉蓉能聽懂。 湯媛這是連句話柄都不留下。 更完衣裙重新洗漱上了脂粉的女孩們重又聚在一起,品嘗西域的果酒,才藝突出的自然要表現(xiàn)一二,蔣小蝶的書法與繪畫果真不輸男子,湯媛從未想過水墨寫意也能如此的震撼人心,效果勝過后世的高清大片。 眾女又央求章蓉蓉為大家奏上一曲。她師從大康第一琴師吳恒道,習得一手驚才絕艷的技藝,能得她單獨奏一曲,那也算得一番不小的榮幸。 章蓉蓉自然從善如流,纖指在琴弦上怡然自得的撥弄起來,湯媛怔怔望著她,這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連自己表哥都敢設計,心理素質(zhì)之好,簡直令人膜拜,作案前居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彈出一曲高山流水,喂喂,你可是要禍害美男子的人。 未時末,曲終,賓主盡歡,眾人互相送別。 章蓉蓉似乎還想拉著湯媛說話,但湯媛已經(jīng)拉著枇杷迫不及待的溜走。 在章蓉蓉得手前,她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但不否認內(nèi)心深處也是隱隱的幸災樂禍,賀綸,你也有今日! 不過到底是可惜了!她是真為章蓉蓉不值。說這丫頭不聰明吧,壞起來一個心眼趕人兩個;可若說她聰明吧,怎么就這么不長眼,看上賀綸那貨?甚至不惜獻身,簡直暴殄天物。 她多想苦口婆心的勸一句,“賀綸真心配不上你,姑娘,醒醒吧!” 但她知道沒用的,所以自求多福吧。 第92章 且說賀綸在北山房探望章老夫人。 三個房頭的人馬早已是齊聚一堂,縱然那個高居首位的少年人是他們外甥、表弟、表哥,縱然他們可能已經(jīng)官居正二品,甚至是正一品,在少年人面前,他們都是臣,先行君臣之禮再有家禮。 而賀綸早已笑吟吟的上前,一手扶住章閣老,一手扶住章老夫人,“阿公,阿婆,莫要多禮,這里不是朝堂,我是阿蘊?!贝罂等藢ν庾娓负屯庾婺缸钣H切的稱呼便是阿公和阿婆,賀綸這么叫關(guān)系瞬間親近許多倍。 之后,又免了一眾人等禮節(jié)。 這日,北山房上下享盡天倫之樂,午后章閣老并大房的章乃春和二房章保春在書房與賀綸說話。 章乃春如今官居正二品刑部尚書,章保春則是正四品京畿都漕運司的漕運使,掌控著大江南北的經(jīng)濟命脈,是明宗最為信任的錢袋子,這個職位,非一般人做不了,坐上了應該算是皇上親近人中的親近人。也正因為這個位置較為敏感,以致品級不能太高,自神宗開始就從正二品降為正四品。 此時的章家已然達到了頂峰,錢、權(quán)、名應有盡有,有句古話叫月滿則虧,章閣老午夜夢回之時也不是沒警醒過,當賀綸對章家女為王妃表現(xiàn)出淡然甚至是拖延那一刻,他就醒了大半,是以也順應著形勢將此事模糊帶過,甚至有了將章蓉蓉許配給汾陽候世子為妻的打算,這打算在下個月,章蓉蓉及笄之后終將蓋棺定論。 這也是章蓉蓉終于坐不住的原因。她最討厭汾陽候世子,三腳踹不出個屁來,悶的人抓狂,還總把她當癡呆少女對待。哪有五哥哥有趣?其實她冤枉汾陽候世子的,能入得了章閣老眼的又豈是尋常之輩,他只是長得不如賀綸好看,某些方面沒有賀綸壞罷了。 可是女孩子就是喜歡賀綸的壞賀綸的好看。 晚膳過后湯媛才跟賀綸打了照面,他這個人仿佛自帶閃光燈,走哪兒照哪兒,引得一眾狂蜂浪蝶偷瞄,稍不注意對上他的視線,還會有種被刺瞎的感覺。當然,她今天略略回避他的眼神不是因為怕瞎,而是心虛。 其實有啥好心虛的?誰的青春沒點遺憾?再說他又不是處.男,也就該讓他經(jīng)歷一次身不由心的性.經(jīng)歷,如此才能平復她心頭的怨恨。 沒錯,她不發(fā)言不代表一點兒也不怨恨。 甫一邁入內(nèi)室,賀綸就現(xiàn)出原形,再不復外面的嚴肅矜傲,探手一扯,將走在前面的湯媛扯進懷中,用力圈住。 “玩的開心嗎?”他啄了啄她的后腦勺。 雖說兩個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但像這樣親密的時刻并不多,很多時候睡在一張床那也是兩床被子,他除非特別想要了,不然輕易不會亂摸。原因很簡單,撩出火了,受罪的還是賀綸自己?,F(xiàn)在還是大白天,他連個“讓我抱抱”的招呼都沒打,就把她圈進懷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跟他熱戀。 “王爺,小心別讓人看見了?!睖滦÷曁嵝蚜怂痪?。他進屋茶房的人怎會沒動靜,恐怕此刻已經(jīng)端著茶水走過來。 賀綸圈著她往前走,“看見便看見,我又沒做什么。再說馮鑫站在外面,誰敢隨便進來?!?/br> 許是一天沒見,此刻心里想的慌,他頗有些無賴的戲弄著她,湯媛只好溫聲軟語的哄道,“王爺,等就寢了咱們再這樣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就寢的時候咱們再那樣……”他細細的吻著她脖子,“別動,我不做什么,就抱一會兒?!?/br> 他想的慌,而且算算日子,她的月事也快到了,那就代表他將有七天不能靠近她。為什么別的女人都是三五天,就她七天?。克睦碛珊芎唵?,就算月事走了,剩下的兩三天也不能在一起,不然容易生病。 好吧,他舍不得她生病,希望她健健康康的,此番只能搶在她在來月事前發(fā)動攻擊。 湯媛壓低聲音的驚呼一腔,望著急不可耐的賀綸,忽然覺得……其實章蓉蓉壓根就不用給他下藥,誰強誰還不一定呢。 值得慶幸的是賀綸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jīng)顧及到她的感受,比如,現(xiàn)在,他雖然想要,但尊重了她的意見,真的只是抱了她一會兒,氣息也漸漸趨于平穩(wěn)。 賀綸抱著她,笑了笑,“原來你喜歡玫瑰露?!彼矚g她,但只能摸索著去了解她,因為她從不對他說真話。 從前一直覺得玫瑰露俗氣,如今時常在她身上嗅到,竟也格外的動人,不過都沒有她那天然的體香來得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