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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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趁機吃我屬下的豆腐吧?”賀綸要么不說話,要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湯媛都懶得罵他了。 大概他維護屬下清白的良知終于占了上風,賀綸大爺總算走了過來,一手將她扯到身后,另一手揪著屬下衣領子,輕輕一提,半死不活的羽林衛(wèi)便成功坐了起來。 “你輕點啊,他受傷了!”湯媛不忿道。 “一邊兒去?!辟R綸一個指頭便將她戳了個屁股墩。 好在身下是厚厚的稻草。 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動,湯媛恨恨的踹了那還在暈迷不醒的騙子內(nèi)侍一腳,心口的氣方才理順。 不過腳尖好像踢到個咯腳的東西。湯媛起身搜索。 “殿下,壞人身上裝了好多小瓶子!”她數(shù)了數(shù),足足九只,每只約合拇指大小,難不成是武俠故事中的金瘡藥一類,不知能否用來救受傷的羽林衛(wèi)。 賀綸眼眸一緊,搶過湯媛手里的瓶子。 “上面寫的什么字?”湯媛好奇的湊上前。 一看就不是中原的。 “苗疆?!辟R綸言簡意賅。 “是藥嗎?”她問。 賀綸嗯了聲。 “什么藥?”她最想知道的是有沒有現(xiàn)在用得上的。 “誘使男.女.交.合.之物。”賀綸說完,不懷好意看向她。 …… 大概賀綸的近身護衛(wèi)已經(jīng)全軍覆沒,眼見金烏西墜,也沒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當然,也有可能是躲在哪個龜殼里,哈哈哈。賀纓長笑。 不過他這邊的人馬多少也有些疲憊,若想繼續(xù)往北,就要翻過前面地形復雜的山林,且還得放棄馬匹。 這要是白日一切都還好說,可是夜間么,正是野獸出來覓食大好時辰,徒步行走其中危險莫測,委實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如此一合計,便只能拖到明日再行動。賀纓心知著急吃不了熱豆腐,只得吩咐左右安營扎寨。 湯媛的失蹤終于得到了證實,幾經(jīng)探尋,陳三有找到一名打掃官房的婆子。 這位婆子隱約記得辰時左右見過這位姑娘,豆綠的縐紗裙,藕色小襖,袖口還繡了特別精致的忍冬花紋,朱紅色的,因著那姑娘肌膚欺霜賽雪一般的白嫩,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活像個小仙女,是以,給人的印象特別深。 無論衣著還算特質(zhì),與媛媛完全吻合。 陳三有又問婆子可有瞧仔細那姑娘朝哪個方向離開? 這個么,婆子想了半天也說不出所以然,只道,“她就站在那顆老槐樹下與一名年輕的綠衣內(nèi)侍說話,然后跟那內(nèi)侍走了。內(nèi)侍的模樣……呃,不好說,真真是不好說!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但可以肯定是往西?!?/br> 往西? 西面人跡罕至而空曠,去那里能干什么! 況且還有布滿倒刺的銅絲圍場! 是了,銅絲圍場! 似是猛然被什么觸動,賀緘心潮迭涌,這里是玉泉山,各宮各處各條道皆有重兵防守,來往盤查,那么拐走媛媛之人定然得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如此便是內(nèi)賊,既是內(nèi)賊,自當通曉其中利害,不可能去那人來人往之處藏人。換成自己的話,首先想到的必然是銅絲圍場,那真真是個殺人越貨,謀財害命的好地方! 然而敢只身去銅絲圍場之人,身手又豈是尋常之輩! 媛媛連個普通男子都打不過,更遑論武藝超凡之輩。 賀緘身形微晃,如墜冰窟。 倘若媛媛有個三長兩短,他還重生做甚么? 倒不如做那孤魂野鬼浮在冷宮上方看她抱著那小野種哭和笑。 他眼底已然彌漫霧氣。 不能這樣,他想了她一輩子,憑什么就這樣算了,他是來報復她的,誓要奪走她的心,所以她不能死。 是夜,賀緘如實稟告父皇,宮中有宵小之人拐害正六品掌寢。 掌寢事小,但在天子腳下還敢為非作歹,此等賊子不除,置天子威嚴于何地? 遂連夜縱馬率陳三有和十二名護衛(wèi)直奔銅絲圍場。 再說回湯媛那邊的情況,她從騙子內(nèi)侍身上發(fā)現(xiàn)九只藥瓶,賀綸告訴她那是xx藥,說xx藥三個字時他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寫著五個字——想不想試試? 滾滾滾!她在心里咆哮,臉色竟白了三分。賀綸沒想到她這么不經(jīng)嚇,笑著將藥瓶揣入懷中。 等等,他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揣入懷中!湯媛心中一凜,這是想留著禍害良家婦女嗎? 臭不要臉的! 可她終究失了指責他的勇氣,只因“男.女.交.合”四個字,不斷的逼她拼湊噩夢碎片,那樣的真實,也那樣的不堪,直至天色越來越暗,她忽然覺得賀綸無比猙獰,目光更是不敢往他腰部以下瞄一眼。 偏他還一無所覺,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挨著她坐下,笑吟吟道,“你真是我的小福星,有了這幾樣東西,足夠賀纓喝一壺的,哎,你干嘛呢,躲我干嘛,怎么天黑你就慫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臟成這樣,我得下去嘴么?” “對對,下不去嘴,奴婢特別臟,還不愛刷牙。”她掩飾的撫一撫耳際碎發(fā),與他商量道,“是了,其實那銅絲網(wǎng)也不是特別高,要不您行行好把奴婢這樣往外一扔,如何?” “不行,萬一我沒扔準,你可就要變刺猬?!辟R綸笑吟吟道。 完全看不出那么討厭的一個人,真心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個孩子。 湯媛頭一回見他這樣沒有惡意的笑,微微愣了下。 再一想他這語氣分明就是在逗她。 可他為什么要逗她呢?噴毒才符合他的作風。 她一時費解,忘了他的可怕,月色掛上中天,xiele一地流光,他于獵獵晚風中,低首含住她耳垂。 你變態(tài)啊! 第34章 欺負 是夜,芙蓉館內(nèi),章蓉蓉聽得風聲,連忙攜著婢女去了馨寧的閨房,姐妹二人神色間難掩一抹微妙的惶恐。 都是從小耳濡目染這富貴迷離圈的人,饒是再單純,某些圈中常識還是有的,那賀纓和賀綸原就是因為較勁才入得銅絲圍場,最有可能參與進去的賀緘當時明明選擇避讓,如今為何又參與進去,還挑了大晚上,仿佛有什么東西是刻不容緩似的。 而賀緘并非舉棋不定之人,如果他貿(mào)然改變主意,那定然是有必須要改的原因。 這廂梅若已經(jīng)交疊著手垂眸走了進來,目光看向馨寧,馨寧道,“蓉蓉不是外人,你且快些說與我們聽一聽?!?/br> 梅若方才道出水云苑那邊的動靜。 原來是湯宮人失蹤,且極有可能被人劫去銅絲圍場! 賀緘此番奉詔前去追擊宵小,以正君威。當然還有另一層意思,畢竟失蹤之人乃他的掌寢,由他搜尋也可免去不必要的麻煩,總不能讓那幾個軍中糙漢子過去吧,少不得驚嚇了嬌滴滴的宮人。 馨寧面色旋即不怎么好看,章蓉蓉卻是扶著心口吁了口氣,“我就說嘛,三表哥才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也不知是何處的糊涂賊子竟敢在玉泉山作祟,可憐了湯宮人,千萬不要有事才好?!?/br> 又小聲道,“當時我若是多留她在觀景臺片刻,說不定也就能免了這一遭苦楚?!?/br> 靈煙素來知道她這多愁善感的性子,安慰道,“小姐,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想來那宵小早就盯上了湯宮人,又與您有何關系。湯宮人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定會逢兇化吉。” 如此這般,勸慰幾句,章蓉蓉方才重展笑顏,卻見馨寧一直低垂著眼睫,似有無盡心事。 不意此夜禍不單行,梅若才在站定沒多久,金鶯又神色復雜的走了進來,對主子與小姐福了福身。 她與喜鵲一般,是馨寧身邊的一等宮女。 “鄉(xiāng)君,將才御馬監(jiān)的人核對牙牌終于找到了拐走湯宮人的綠衣內(nèi)侍,竟是咱們……咱們慈寧宮一直服侍您車駕的付三錢。” 服侍我的?! 馨寧妙眸圓瞠,如遭雷擊。 鄉(xiāng)君出行,少不得有輔助車夫并端凳子的小內(nèi)侍伺候,馨寧哪里會注意誰給她端了板凳,這種內(nèi)侍在宮里極不入流,直到聽聞此等消息,她還想不起今早伺候她上車的人是長是扁。 可是御馬監(jiān)那邊查出付三錢是她的人,想來就是掛在她名下領俸祿,既是如此,那確實算她的人。馨寧噎了半晌,生生平添一種被石頭堵住嗓子眼的緊張感。 因著湯宮人,賀緘已經(jīng)對她不假辭色,不僅疑心她這個那個,眼看什么屎盆子都要往她頭上扣,如今又查出宵小是她手底下的人,這下她是真真有理也說不清。 這邊章蓉蓉見馨寧神色變幻莫定,極是可憐,不由攥住她微涼的小手。馨寧上回在綠心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是虧待了湯媛一把,氣量上多多少少落了下乘,導致賀緘對她頗有微詞,但又因小時候的情誼,尚且還拿她當meimei對待,可今日之事……她相信馨寧沒這個膽子,但此事一出,很難不讓人覺得湯宮人與她犯克。 這湯宮人,簡直就是來克我的!馨寧咬緊下唇。賀緘百般疼愛一個宮婢,若說她心底一星兒都不吃醋是不可能的,那滋味委實難以說得清,很委屈,心口不似賀綸對章蓉蓉好時那樣揪疼,但遠比心愛的哥哥寵愛通房要來的痛苦。 “馨寧?!闭氯厝厥撬|蜜,自是曉得她與賀緘的那點曖昧,只喚著她名字,無聲的安慰,又頗為意氣道,“還有我呢,三表哥若是敢對你不好,我就幫你一起打他。再不成喊上五哥哥一起打!” 在她眼里心中,賀綸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馨寧望著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少女,既嫉妒又感動。 兩人低落了片刻,重又打起精神聊別的話題。 馨寧眼睛一亮,望著章蓉蓉別致的耳墜,“你這是什么時候打的,我竟頭一回看見,蝴蝶的翅膀栩栩如生,一顫一顫的,難能可貴的是竟還做的如此微小,戴著當耳墜都不顯突兀?!?/br> 章蓉蓉自得而笑,甜聲道,“五哥哥送我的。你喜歡嗎?改天我讓他再送付一模一樣的給你!” 馨寧眼眶浮起了一層水光。 而此時就在水云苑一處不起眼的后罩房附近,已經(jīng)有人奉旨前來搜查付三錢的房間,付三錢果然不在,從一上午便消失,在他的房間,除了幾件換洗衣物,什么也沒有,簡直比臉還干凈。 但羽林軍倒是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內(nèi)侍,這小內(nèi)侍異想天開,試圖跳窗逃走,如此羽林軍不抓他抓誰。 小內(nèi)侍嚇得渾身哆嗦,當場便溺,羽林軍厭惡的蹙了蹙眉,將他好一頓踹,問他這么晚不在房中好好呆著要去哪兒? 那內(nèi)侍吃不住打,哭的涕淚橫流,方才趴在地上交代,“軍爺饒命,小的知道錯了,小的這就坦白,還望軍爺饒我不死啊!” 原來就在此趟行程的前一晚,這個小內(nèi)侍與付三錢賭.錢,只因輸多贏少氣不過,失手之下將付三錢勒死。他確定付三錢當時已經(jīng)斷氣,自己也嚇蒙了,連夜埋尸掩蓋罪證,不想今日一大早竟看見活生生的付三錢伺候鄉(xiāng)君上車,失心瘋霎時沒給嚇出來,恍惚間已辨不明昨夜殺人的自己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一場夢。 不過付三錢沒死,不就等于他沒殺人,那還有什么可糾結(jié)的?小內(nèi)侍抱著這個念頭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卻是越想越不對勁,正逢此節(jié)又有羽林軍突然造訪,他的雙腿已經(jīng)快于腦子做出了逃跑的反應。 案情急轉(zhuǎn)直下,愈發(fā)撲朔迷離。一個死了的人又活過來,不但在玉泉山的羽林軍眼皮底下走來走去還拐了一名掌寢,這下想不引起皇上注意都難了。他當即招來林潛,命他率領兩隊人馬深入銅絲圍場,現(xiàn)在里面可是有三位皇子,其中兩個還是嫡子,此事非同小可,林潛領命即刻出發(fā)。 與此同時,銅絲圍場外的各個出口,也已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圍個水泄不通。 且說湯媛那邊,正自出神之際,但覺耳垂一團濕熱,竟是被人含入口中,又以暖滑舌尖戲謔的逗弄了一下。 你變態(tài)?。?/br> 她面色一團駭然,捂著耳朵急急逃至角落,背靠洞壁警惕的瞪著他。 咦,耳墜呢,我的赤金小耳墜? 她從被非禮的震動中回過神,捂著耳朵再三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