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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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牧青源問到關鍵問題,梁鑫也認真的支著耳朵,高靜珊一愣,“不知道,他雖然回來給我講了個大概,但沒說具體在哪里……不是,大師先救我丈夫吧,你們問水庫的位置干什么?” “你丈夫這是被奪舍了,要是一開始你們聽我的,頂多是個附身,現(xiàn)在他又去了水邊,水鬼已經(jīng)占了他的身體,所以要想徹底治好他,必須去水庫找回他的魂魄?!?/br> 牧青源看了一眼侃侃而談的梁鑫,算是默認她的說法。 水庫需要去,但并不著急。只是孟磊這種人,讓他多吃點虧,才會長記性。 梁鑫倒是對牧青源的做法有些意外,上一輩子他哪里問過孟磊究竟是因為什么撞的邪,直接就幫助高家解決的問題。 但這樣一來倒是對自己有利了,梁鑫也樂得這樣。 于是高靜珊極其不舍的看著孟磊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又和梁鑫和牧青源走了出去。高靜柔也一直跟在后面,剛才她插不上嘴,現(xiàn)在找到機會就黏在牧青源的身邊。 不過牧青源也不搭理她,上了車高靜柔還想坐在副駕駛,但是被牧青源借口她jiejie暈車又趕到了后排。 梁鑫又自然的做到了副駕駛,一路上她都感覺那讓人如芒在背的目光。 到了水庫,牧青源又拿出了羅盤,牧青源的羅盤和其他的不太一樣,除了天干地支,五行、星宿外,在大指針的下面,有一個黑色的小指針。 在牧青源掏出羅盤的那一刻,小指針微弱的跳動了一下,牧青源根據(jù)指針不斷的調(diào)整位置。 梁鑫也沒閑著,她看了看水庫的邊緣,有一道明顯的水印在現(xiàn)在的水位之上。水庫的邊緣是順著山坡建的,梁鑫找到一個水印的高度符合高靜珊的描述中,可以在爬上來的位置。而那個位置附近還有一些雜草被耗掉的痕跡,看樣子應該就是前幾天孟磊落水的地方。 而牧青源也拿著羅盤找了過來,牧青源見到梁鑫早就蹲在了哪里,有些吃驚,隨即收好了羅盤,站在一邊也往水下望去,“梁大師好眼力。” 梁鑫抬頭沖著他禮貌的一笑,“牧公子過獎了,像我們這種草根就得有草根的辦法,不然也混不下去?!?/br> 梁鑫不喜歡看羅盤,況且羅盤這東西雖然便宜的也能用,但是總歸不如那些流傳下來的古物好。 高靜珊見到兩人確定了地方,連忙催著兩人趕緊處理。 梁鑫一拍腿剛想站起來,就覺得一陣頭暈,之前毒素發(fā)作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著水里倒去。 牧青源已經(jīng)往旁邊走了幾步,想伸手拉梁鑫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梁鑫噗通一聲就掉在了水里。 現(xiàn)在雖然是夏天,但是水庫的還是冰涼,梁鑫被冷水包裹,岸上的一切聽起異常的遙遠。水中視線不是很好,因為之前放水而有些渾濁。 也如同牧青源所說,每一次發(fā)作都會越來越輕,剛掉入水中梁鑫就覺得恢復了行動。但是她卻有了一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在自己身旁有一個白乎乎的影子,這要是一般人早就嚇壞了,但是梁鑫天生的陰陽眼,對于這種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那影子靠的很近,半長不短的頭發(fā)和水草一樣飄在水里,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孟磊嗎。 但此刻的孟磊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個水鬼,渾身泡的白胖白胖的。 見到梁鑫孟磊先是一喜,伸手就想抓梁鑫,想淹死梁鑫找到替身,但一碰到梁鑫,就像是過電一樣,孟磊驚恐的松開梁鑫,不敢再碰。 而這時候牧青源已經(jīng)跑到了岸邊,梁鑫的頭頂還能看到,牧青源暗自松了一口氣,“既然沒事就快起來?!?/br> 可地下的梁鑫一點反應都沒有,牧青源突然意識到梁鑫八成是毒性發(fā)作,可還不等他有所行動,梁鑫一下子從水里鉆了出來。 梁鑫甩了甩頭,抹了一把臉,這時候高靜柔和高靜珊也趕了過來,“大師您沒事吧,趕快上來吧,水涼?!?/br> 梁鑫搖搖頭,“水下有東西?!?/br> 換了口氣,梁鑫又潛入了水中,她剛才隱約感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雖然只是一些微弱的氣息,但那股氣息就像是眼鏡被牧青源收走的黑色碎片一樣。 梁鑫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看樣子應該是被什么人拿走了,而自己感受到只是它的殘留罷了。 梁鑫把孟磊的魂魄也一起抓了上來,為了能讓高家兩姐妹看到,也為了能讓孟磊的魂魄在白天顯現(xiàn),想掏出符紙,結(jié)果一摸兜里,壞了,本來那些符紙的材質(zhì)都是一些最便宜的黃紙,剛才下水就全都爛在了兜里,這時候掏都掏不出了。 正發(fā)愁這,就見牧青源拿著一個符咒,貼在了孟磊的魂魄上。 在高家姐妹不解的目光中,符咒下面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被泡的像是脫了色,白胖白胖的孟磊。 一開始姐妹兩人嚇得不敢動,在看到是孟磊之后,高靜珊激動的沖了上去。 “老公,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俊?/br> “你別激動,這就是你老公的魂魄,不過等咱們把他帶回去之前我們還有點事要問他。”天色漸漸的有些涼了,梁鑫凍的有些發(fā)抖。 “先帶回去再問可以嗎?”高靜珊脾氣急,一聽找到了還不能回去,立刻就急了。 梁鑫還想解釋,那邊牧青源已經(jīng)冷冷的開口,“好啊,你帶回去吧,那我們走了。” 高靜柔是個聰明人,知道孟磊的事情全都要仰仗兩人,連忙安撫高靜柔,“姐,牧公子和梁大師自然有他們的流程,咱們不懂,別因為咱們耽誤了事情。” 高靜柔拉了拉高靜珊,使了個眼色,高靜珊也明白了,語氣有些尷尬,“是是,兩位大師今天辛苦一天了……” 梁鑫沒理她倆,走到孟磊身旁,問道,“能說一說具體經(jīng)過嗎?” 孟磊點點頭,前面的大致經(jīng)過都和高靜珊說的一樣,他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干什么的,只是他拿著那個羅盤讓他印象深刻,似乎是在尋找什么東西。之后他就被水鬼附身,等再次來到水庫,掉入水中,水鬼趁機占了他的身體,把他魂魄趕了出來。 在這過程中,孟磊也知道了水鬼其實之前也能投胎,只是被什么東西困住,這么多年都不能離開。 而魂魄互換之后,孟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但是卻依舊有種微弱的力量在控制著自己。 聽完孟磊的敘述,梁鑫只覺得腦子里亂亂的,一些東西呼之欲出,但是卻轉(zhuǎn)眼就消失,無法抓到。 相同的氣息,鴨舌帽,困住魂魄的力量,大雜院里埋著的盒子…… 正在梁鑫努力思索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時,就聽孟磊一聲尖叫,“就是這個羅盤,你就是那個害我的人?。?!” 牧青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羅盤立刻就明白了,但是孟磊是一臉的憤怒,也不管其他,伸著兩個泡的大了一圈的大手就沖了過來,想要掐死牧青源報仇。 牧青源一動不動,只是在孟磊靠近的時候輕巧的踹了一腳,孟磊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牧青源走過去,半蹲在一邊,歪頭看著他,“我想處理你,可以有一百種辦法。” 孟磊嚇得不敢動了,高家姐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愣在原地。 牧青源雖然依舊冷著一張臉,但是比起生氣來,這樣更加嚇人。梁鑫指了指牧青源的羅盤問道,“你見的那人也用這種羅盤?” 孟磊連忙點點頭,“對,和這個一模一樣?!?/br> 一模一樣?之前拿走眼鏡身上的黑色碎片的時候他也拿著,現(xiàn)在又拿著,而水底還有黑色碎片氣息的殘留…… 似乎要捋出點東西,牧青源卻走了過來,瞥了一眼發(fā)呆的梁鑫,“剛才你在水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梁鑫一挑眉,果然鴨舌帽和那個東西有關,既然牧青源知道了,自己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還發(fā)現(xiàn)了一種氣息,和你之前在陶然亭從眼鏡……就是那個算命先生眼里弄出來的氣息一樣?!?/br> “你剛才怎么沒說?” 梁鑫聳了聳肩,“剛才你也沒問,況且剛才我看牧公子拿著羅盤體挺認真,還以為牧公子知道了,所以我也就沒有獻丑……” 牧青源懶得和她計較,冷冷的看了她一樣,轉(zhuǎn)而又問孟磊,“你真的沒有看到鴨舌帽在找什么?” 孟磊其實都哭了,只是他現(xiàn)在渾身濕噠噠的,也看不出來,怎么眼前這個帥氣的青年不像是來救他的,倒像是來審問他的。 不過孟磊吃過牧青源的虧,也不敢扎刺,語氣不好又怎么樣,態(tài)度冰冷又如何,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 “大師,真沒看到,您說我敢和您說謊嗎?” 孟磊哭哭啼啼的半躺在地上,梁鑫搖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良家婦男遇到了惡霸。 “敢不敢就不知道了,不過希望你能吸取教訓,干點正事,不然以后可真沒人救你?!绷忽我妴柕牟畈欢嗔?,也該讓孟磊回去了,“牧公子,怎么樣?” 牧青源點點頭,也不用問,看梁鑫的樣子也知道她沒有什么裝備收集孟磊的魂魄,于是從畫筒里拿出一個劣質(zhì)的玉墜,嘴里念念有詞,不一會孟磊的魂魄就像是一陣煙一樣,鉆進了玉墜里。 這時高家兩姐妹才從遠處跑來,“孟磊呢?這就可以了?” “還需要回去把水鬼抓出來就可以了。” 牧青源一邊把玉墜裝好,一邊開始往車的方向走。 梁鑫現(xiàn)在渾身濕透,衣服隨便一擠都能出水,坐近牧青源車里的時候還有些猶豫,沒想到牧青源居然沒有冷嘲熱諷,而是把自己的皮衣脫下,扔給了梁鑫。 “你身上濕,穿上皮衣,不要弄濕我的車?!?/br> 弄臟牧青源的車,梁鑫可不想冒這個險,雖然穿上牧青源的皮衣也讓她不舒服,但起碼是個相對中和的辦法。 皮衣大了不少,穿在梁鑫身上別有一種味道。 其實梁鑫已經(jīng)冷的瑟瑟發(fā)抖,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傍晚,水庫附近更是氣溫低,頭皮已經(jīng)因為濕漉漉的頭發(fā)而冰冷的發(fā)麻。 牧青源余光看到梁鑫縮著肩膀不停地抖動,面無表情的打開了車里的制暖。 漸漸升高的溫度讓梁鑫終于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可對于渾身冰冷的梁鑫是舒適的溫度,但對于其他人來說車里過于悶熱。 高靜珊本想著打開車窗,但是卻發(fā)現(xiàn)車窗已經(jīng)被牧青源鎖住,顯然是不想讓她打開,高靜珊那美麗的面龐布滿了怨念。 一行人又回到了高家,結(jié)果高父高母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樓下,一問才知道就在剛才“孟磊”突然發(fā)瘋,掙脫了鐵鏈,在屋里發(fā)瘋,要不是老兩口早有準備,第一時間就關門下樓,不然現(xiàn)在就得進醫(yī)院。 發(fā)瘋的時間點剛好是在水庫發(fā)現(xiàn)孟磊魂魄的時間,看來水鬼有所感應。 打開門,處理水鬼就簡單的多,但是牧青源還有問題要問,再一次和梁鑫要過短劍,牧青源毫不手軟的把短劍扔向了正在房間里破壞的水鬼。 短劍不偏不倚,正好釘在了水鬼的兩胯中間,不光是水鬼,就是梁鑫都覺得□□一涼。 水鬼果然就老實了,再一次見到短劍還有牧青源和梁鑫,水鬼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逃不掉了,往前走了兩步,躲過了短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問你個問題,你要是如實回答,我就考慮超度一下你,讓你投胎轉(zhuǎn)世,不必再忍受成為水鬼之苦。”牧青源冷冷道。 水鬼當然知道利弊,找替身投胎雖然也是一個辦法,但是多半投胎的命運都不好,要是能被超度,消除怨氣,那么投胎到一個普通人家還是很容易的。 牧青源的問題還是那個,這次水鬼終于給了和孟磊不一樣的答案。 水鬼雖然當時已經(jīng)附在了孟磊的身上,但還是看到鴨舌帽把困住自己多年的黑色碎片帶走,而且隱約中,他似乎聽到在岸上的鴨舌帽說了一個三什么觀。 梁鑫一皺眉,雖然水鬼說的聲音不大,但她還是聽得清楚,她記得之前在大雜院的時候,李奶奶也提到了一個道觀的名字,叫三清觀,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地方。 牧青源問到了想問的問題,又把孟磊的魂魄放了回去。高家人高興,想給牧青源辛苦費,這一次牧青源沒有發(fā)揚風格拒絕,反而還把幸苦費給了梁鑫。 梁鑫也不推辭,既然牧青源不要,也不能浪費不是。 回了家,梁鑫的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梁華也沒看出什么問題來,吃完飯,梁鑫一頭就鉆進了房間里。 李奶奶的盒子自從拿回來就放在了一邊,這么多天忙活著賺錢她也徹底的忘了,找了半天才從床底下找到已經(jīng)落了一層灰塵的盒子。 這時三只小鬼正好進來,看到梁鑫拿著一盒,都往后退了一步,梁鑫覺得奇怪,但很快就明白,“你們動了我的盒子?”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肯定是他們動了。 三個小鬼先是搖搖頭而后又點點頭,“還以為是餅干,誰知道……”說完三個小鬼有些恐懼的表情,小聲對著梁鑫說道,“你要小心,里面的東西很恐怖……” 小鬼的表情雖然夸張但看著不像是假的,“既然發(fā)現(xiàn)怎么不早說?” 說完三個小鬼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心虛的說道,“光盼著你每天回來帶好吃的了,我們給忘了……” 這都能忘,梁鑫也是服氣,把三個小鬼趕走,梁鑫坐在床上琢磨起盒子來。 她不敢貿(mào)然撬開盒子,而是和牧青源一樣擺了一個問勢的陣法,沒有古錢幣,就用硬幣,好在她的短劍比桃木劍強多了。硬幣擺好,短劍松手,結(jié)果就輕巧的立在了桌子上,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現(xiàn)在梁鑫已經(jīng)確定了八成,這里面的東西就是牧青源要找的黑色碎片,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巧合,有著和黑色碎片一樣的作用。 但現(xiàn)在看來,這東西似乎是無害的,但又怎么會給眼鏡帶來異能,又怎么會讓小鬼害怕呢? 梁鑫想不通,而且看樣子,自己上輩子的死沒有那么簡單,這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