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女配不夠撩[玄學(xué)]、和霍少聯(lián)姻的日子、佞妝、潛邸、當(dāng)我能和貓說話、帶著城堡穿古代、我喜歡你男朋友很久了、穿越農(nóng)家之妃惹王爺、武唐第一風(fēng)流紈绔、原來我是男主的作精白月光
若說是誰縱的臭毛病,那必然不是科學(xué)帶娃的秦三娘。 她自己全日帶的話,必然會給小寶一個完整的童年。 只因疼小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母親王氏隔三差五地過來幫忙照看一陣,洛陽的大伯娘也一年來兩趟,實屬勤快。 小寶自身還有兩個奶娘,所以秦嫀不怎么感受到帶娃的累。 但小寶還是慣愛粘她,與她最親。 譬如眼下,那小郎君雖在院中玩得開心,但不時還是會跑回涼亭里找阿娘,抱著阿娘的腿膩歪一會兒,再跑出去玩,反反復(fù)復(fù)。 “阿娘?”小郎君又來了,cao著口齒不清的三頭星語,小手抱著秦嫀的腿,仰頭看著她。 “哎?!鼻貗幏畔乱槐鹃e書,理了理鬢角,然后將兒抱起來,笑道:“快吃暮食了,咱們不玩了好嗎?回去洗白白,等阿爹回來一起吃飯?!?/br> 小郎君靠在母親懷里,聽話地點點頭,但很快又被秦嫀發(fā)髻上的珠花吸引,伸手拔下來。 “這個不能玩?!鼻貗幊麛傞_手:“快,還給阿娘?!?/br> 若是眼前的人是趙允承,小寶必然是不會聽的,但他聽秦嫀的話,眨巴了一下滴溜溜的大眼睛,便乖乖地將珠花交了出去,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 “乖兒子?!鼻貗庂澋溃龑嵭械氖枪膭罱逃?,彩虹屁是必須的。 掌燈時分,沈家大門將郎君迎進(jìn)來,而后落下門栓。 兩年過去,趙允承已二十有九,不過他在外總冷著臉,不怒自威,很是容易讓人忽略他的年紀(jì)。 因此看起來與從前無甚區(qū)別。 硬要說的話,這兩年嬌妻愛子陪在身邊,攝政王的精神狀態(tài)變了很多,連旁人都說他銳氣漸消,有種力不從心之感。 放屁。 朝政之事,自己親力親為抓得緊些,又說他謀權(quán)篡位,狼子野心;眼下抓得不那么緊,又說他力不從心! 氣死他了。 攝政王繃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入后院。 “你阿爹回來了?!鼻貗幗o兒穿好衣服,將他放下地,拍拍他的小屁股。 “阿爹~~~~”小寶慣會見人說人話,屁顛屁顛地張著手朝趙允承走去。 郎君適才緊繃的俊顏,見了愛子立刻冰雪消融,柔和起來,過來將小寶抱起:“小寶乖,想阿爹了不曾?” 他說道,欲要親親他兒的臉蛋。 “唔……”小寶卻嫌棄地推開阿爹的下巴,搖頭不愿意。 趙允承自個摸了一下,原來是長出了胡渣,今早走得匆忙忘了刮:“行,阿爹刮了胡子再親你?!?/br> 放下小寶,趙允承走到浴間來,看見秦嫀在收拾小寶的衣裳,他道:“你去歇著,讓丫鬟收拾。” 秦嫀:“舉手之勞。”見他準(zhǔn)備刮胡子,她笑了:“是不是今晨忘了刮?” 趙允承點頭:“正是,胡渣長了出來,小寶嫌扎?!?/br> 秦嫀便道:“你不刮胡子,不只小寶嫌你扎,我也嫌你扎。” 對著銅鏡的郎君撇撇嘴,手持刮胡刀,小聲:“男人三十豈能無須,明年我便留須。” 聞言,秦嫀翻了個白眼:“你要留便留,我大不了換個夫婿?!?/br> “……”趙允承咬牙,暗暗瞪了婆娘一眼。 因為這個問題,他們已經(jīng)討論過很多回了,秦三娘總不松口。 大乾郎君過三十喜歡留美須髯,講究美須豪眉,顯莊重,譬如秦嫀二姐的夫婿嚴(yán)二郎君,嘴上便有一圈修剪整齊的胡子。 趙允承之所以想留須,是因為覺得不留須的自己面容太過惹眼,像個小白臉,毫無威嚴(yán)之感。 但可恨的是,秦三娘喜歡小白臉。 “哼……”郎君一邊生氣,一邊將臉刮得干干凈凈,然后沒好氣地湊過去,讓瞧瞧:“這樣還扎不扎?” “哦。”秦嫀一看郎君俏生生的模樣,腎上腺素激增,眼眸也不自覺地瞇了起來,這張臉看了三年了,她還是看不厭:“光看怎么看得出來,我得試試才知曉……” 趙允承呼吸微促。 一雙柔荑捧著他的臉吻了過來,將他左左右右好生吻了一遍:“唔……”郎君的眼中很快泛起薄霧,有點惱地回?fù)簟?/br> 不知過了多久那女郎才滿足地放開他:“不扎,你可以去親小寶了?!?/br> “我叫你看看,又沒叫你親。”趙允承唾棄地看了她一眼,負(fù)手出去了,他的愛子才是他留在沈府的理由,為了這點他這兩年犧牲得太多了。 剛才那樣隨時隨地的輕薄只是小意思,那真正的大場面,郎君想想都心顫。 “阿爹?!毙氝^來,爬上他的膝蓋想親他。 趙允承下意識地躲開,這個舉動連他自己都愣了,繼而理直氣壯教育道:“以后不能隨便親來親去,只有阿爹和阿娘才能互相親。” 第77章 小寶才兩歲,對動作的敏感性比對語言的敏感期強(qiáng)多了,見平時疼愛自己的阿爹擰開臉不讓親,他的小臉愣了一下,而后扁嘴,不滿地看著阿爹:“……” 趙允承有耐心地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要守禮,不能隨便跟人親來親去,不然會叫人笑話?!?/br> 小寶能懂什么啊,只覺得阿爹不疼他了,眼中登時就泛起了一層委屈的霧,爬下趙允承的膝頭,巴巴地找秦嫀去了。 “嗚嗚……阿娘……” 他長著兩只手,走路還有些許搖晃,看得秦嫀膽戰(zhàn)心驚,但是她知曉,小寶已經(jīng)走得很穩(wěn)了,只是看起來嚇人。 “小寶,怎么了?”秦嫀沒有立刻去抱小朋友,而是堅持聽對方說完原委再做定論。 小寶張開著的小手手,捏成一個拳頭,伸出一只手指指著身后,委屈巴巴開始告狀:“阿爹……#*%#……*#……”一串聽不懂的火星語。 “阿爹又欺負(fù)你了?”秦嫀跟他無障礙交流。 “嗯?!毙氈刂氐攸c頭。 秦嫀將他抱過來,摸摸頭,親了親小臉蛋:“那我們不跟他玩了,今晚讓阿爹睡地鋪,好不好?” 小寶停止了抽噎,奶聲奶氣地點頭:“好?!?/br> 對于秦嫀來說,這是每日日常。 小寶他爹,平均每個月要‘睡’十五天地鋪,‘關(guān)’十五天小黑屋,以及‘不給’吃飯十五天…… 有時候還要放狗‘咬’他,唉。 作為兒子和丈夫之間的雙面膠,秦嫀深感自己有時候里外不是人。 小寶忘性大,晚上一起睡覺的時候,已然忘記了他和趙允承之間的恩怨,父子二人在寬敞的榻上玩騎馬,玩得十分高興。 為了哄兒子放下身段的攝政王,與兒子握手言和之后,分外嚴(yán)肅地警告秦三娘:“你往后不許告訴小寶,我時常給他當(dāng)坐騎?!?/br> 秦嫀好笑,一邊納鞋墊一邊答應(yīng)他:“好,我不告訴他?!蹦笾C花針在頭上掃了掃,她說:“可是小孩兒記性好,說不定他自個記得呢?” “胡說八道?!毙毑艃蓺q,怎么可能記得。 似是知曉他在想什么,秦嫀說道:“保不濟(jì)小寶是個神童,記憶超群呢,這也不是不可能,古有駱賓王五歲能詩,甘羅八歲當(dāng)宰相,我們小寶兩歲記得騎過阿爹,合情合理。” 說得攝政王的臉色都綠了,頓時把小寶從背上挪下來。 然而小寶一下來便哼哼唧唧的:“阿爹阿爹……”顯然還沒玩夠,一副趙允承再不把他放背上就撒野的架勢:“嗚嗚嗚……” “你這臭小子,何時養(yǎng)的這副臭脾氣?”趙允承皺眉,哄了一下哄不好,便只好求助地看向在做鞋墊女郎:“夫人,你且管管他?!?/br> 秦嫀笑笑道:“夫君一直說孩子活潑些好,小寶正是照著你的意愿自由生長的,你且耐心點罷。” “……”郎君沒辦法,只好憋著一股惡氣,繼續(xù)接著哄這個來要債的小混蛋:“依你依你,可別抓我的頭發(fā)?!?/br> 年畫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寶,點頭:“嗯!” 但騎馬馬總得要抓住點什么,小寶聽話地沒有抓阿爹的頭發(fā),他只是左右手各揪著阿爹的一只耳朵。 趙允承:“……” 這就很令人暴躁了。 在現(xiàn)代,有寶媽俱樂部、寶媽線下交流活動,說白了,便是一群寶媽帶娃無聊,定期組織線下聚會。 內(nèi)容不外乎是聚餐,野餐,選擇一些可以帶娃的公共場所,如公園等等。 古時亦有類似的群體。 只不過秦嫀社交圈子太窄,家中又人口簡單,不怎出門,導(dǎo)致她根本不知曉,東京城的貴女們是如何撫育孩兒。 這日二jiejie秦娉修書一封過來,問她要不要帶娃去徐伯爺家聚會。 二jiejie這會兒的娃也一歲了,與小寶一般是個小郎君,還不會走不會說,秦嫀便覺得這時候帶娃出門是不是太早了??? 二姐秦娉回道:“聽我家妯娌說,東京城的小貴女小郎君們,從小便開始結(jié)識朋友了呢,一歲也不算早了,萬一遇到有這個年紀(jì)的小女郎,和那貴太太交個朋友也好,反正權(quán)當(dāng)解悶嘛,自己在府中撫育小郎君,日子很枯燥。我家郎君公務(wù)忙,不像妹夫那么著家,偶爾還當(dāng)夜值……” 想來二jiejie真的憋壞了,嘮起來沒完。 秦嫀便答應(yīng)她,屆時帶小寶同去。 那日正巧是上朝的日子,趙允承早起,帶醒酣睡的秦嫀。 “夫君,我今日帶小寶去找二jiejie,晚些回來?!毕肫鹨鲩T的事,秦嫀說道。 往常秦嫀也帶過小寶去嚴(yán)府,找她二姐說話。 “嗯?!壁w允承點點頭,吩咐道:“帶上鐵鷹?!?/br> 然后他自己私下里,還吩咐了啞奴,叫啞奴仔細(xì)跟著。 要出去玩的小寶,今天穿得十分可愛,像個小王子一般。 奶娘收拾好小郎君要用的物件,便出門啟程。 其實小寶吃了大半年母乳便戒了奶,只不過奶娘一直沒有遣散,秦嫀打算讓她們跟到五歲,那時候小寶開始啟蒙,有夫子看顧,接奶娘的班。 這么一算,帶個娃真的不辛苦哎。 承恩伯府姓徐,門庭屬于曾經(jīng)顯赫過,但如今青黃不接的那一類,所以秦二娘這樣名不經(jīng)傳的世家媳也能登門。 徐伯爺家有幼齡孩子的乃是徐伯爺?shù)拈L媳蕭氏,因著蕭氏娘家還不錯,性情也開朗,所以交游廣闊,朋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