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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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誠安是大年三十的飛機到達乾舟。 李長盛出門前,吩咐崔雪華:“你掐好時間做飯,讓誠安回來吃口熱的。” 崔雪華說催促:“你快去吧,別讓誠安等你。這個時間點又不堵車,我算得準時間。” 崔雪華和李佳玲兩個做了一大桌年夜飯,崔雪華發(fā)愁:“也不知道誠安愛吃什么?!?/br> 李佳玲一邊包餃子,一邊說:“做吃什么吃什么,洋垃圾吃夠了,還吃不了中國飯了? 李禮帶著李佳玲的繼女楊楊,陪奶奶看春晚,聽到她們說起李誠安,她把電視機聲音調(diào)大。 過了一會兒傳來崔雪華的聲音:“電視聲音關小點!” 李禮把電視聲音關小一格。 一個小時后,李長盛把李誠安接到家。 李長盛提了一個很小的黑色行李箱,里面裝得是給家里人的禮物。 聽到李誠安回來的動靜,崔雪華走到李奶奶身邊,在她耳旁大聲說:“媽,誠安回來了!” 李奶奶學著崔雪華的話,遲鈍地說:“誠安回來了?!?/br> 誠安,誠安是誰啊。 李佳玲叮囑楊楊:“待會兒見了記得叫舅舅?!?/br> 楊楊今年十一歲,小學六年級,她媽走得早,是個很敏感的孩子,因此,李佳玲說什么,她都聽。 李佳玲到門口去接李誠安,楊楊勾住李禮手指,問她:“舅舅可怕嗎?” 李禮無法不想起元旦那天發(fā)生的事。 李誠安的兇器在她體內(nèi)肆虐,他像是要把她穿透了。醒來以后,第一件事還是跟她發(fā)火。 李禮說:“叔叔是很好的人,和咱們這里的長輩不一樣?!?/br> 李誠安這趟回來,給家里兩個孩子都帶了禮物。 他帶給楊楊的是一套迪士尼城堡樂高,給李禮的是一個錢夾。 崔雪華是個樸實的高中老師,不認識什么名牌,李佳玲對這些很有研究,兩人回廚房后,李佳玲拉著崔雪華小聲說:“我二哥給李禮的錢包可是個名牌,價格不便宜?!?/br> 崔雪華想的是,李誠安有心了。 李禮對錢夾并不感興趣,對名牌也沒興趣。 楊楊有了樂高,當場就拼了起來。 李長盛走到李奶奶身邊,對陪著她的李禮說:“你去屋里陪楊楊玩玩具去,我和你叔叔陪你奶奶。” 李禮無意中,對上李誠安的眼神。 他在和家人在一起時,很內(nèi)斂。 他的目光很平靜,李禮想,也許那夜只不過是他無數(shù)性愛里的其中之一,所以對他而言,沒有記住的必要。 但那是李禮的第一次。 是她在成年的路口,做出的最重要的決定。 年夜飯做好了,李佳玲的丈夫陳家順也來了。 他是個消防員,今天值班,剛剛才換了班。 比起家里的其他人,李禮對陳家順倒是很有好感。陳家順是個老實人,之前的老婆跑了,一個人拉扯楊楊,過了好幾年才和李佳玲在一起。 也因為他太老實,所以經(jīng)常被朋友騙錢,搞得一家經(jīng)濟緊張。 吃年夜飯的時候,李長盛和李誠安兄弟肯定是要喝酒的,陳家順不喝酒,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什么,但心里都覺得陳家順這個男人不大氣。 李長盛今天是真的很高興。 “咱們家呀,終于能夠坐滿一桌人了?!?/br> 以前家里吃年夜飯,只有李長盛一家三口加上李奶奶,李佳玲。 過年總要人多、熱鬧。 李長盛喝高了,一杯酒一杯酒往下灌,說道激動的時候,滿臉漲紅地哭了起來。 “這個家,多虧誠安回來才能聚一起。誠安,哥敬你一杯?!?/br> 李誠安只是禮貌地笑一笑。 崔雪華看得出李誠安的不熱絡,她掐了把李長盛:“你看你,把誠安都弄尷尬了?!?/br> 飯桌上,崔雪華跟李禮說:“許子生都找你一假期了,明天大年初一,媽給你放假,你就出去和他聚一聚?!?/br> 李禮本來就對這頓年夜飯沒有興致,聽崔雪華這樣一說,臉更臭了。 “不是不讓我跟他在一起嗎?” “那是高中,你們是早戀?,F(xiàn)在都滿十八歲了,再說,是讓你出去聚會,也不是讓你去談戀愛?!?/br> “我不想去,我去了,誰照顧奶奶?” 這時,一直不發(fā)聲的李誠安開口了:“明天我陪著媽,讓李禮去和同學玩吧?!?/br> 李禮惡狠狠瞪了李誠安一眼。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多討厭許子生。 李誠安收到她的目光,仍是不咸不淡的平靜的樣子。 崔雪華說:“你叔叔都給你制造機會了,你還不去?”轉(zhuǎn)頭,她又跟李誠安說:“誠安,你理解一下,咱們國內(nèi)的孩子都普遍內(nèi)向,晚熟,肯定沒有國外的孩子那么開朗?!?/br> 李禮內(nèi)向嗎? 李誠安表示疑惑。李禮平時雖然有些獨來獨往,但算不上內(nèi)向。 至于晚熟,成熟這件事,什么時候是早,什么時候是晚呢? 他拼命地想要抹去那天晚上的記憶,但是時間不但沒能幫他抹去,反而越來越清晰。 這是個很危險的訊號。 那一夜,足矣毀掉他和李禮的人生。他可以成熟地將這件事封藏起來,因為他是個經(jīng)歷很多的成年人。而李禮,她只有十八歲。 她未來人生的每一步,都會為那夜的沖動而悔恨。 十二點鐘聲敲響,屋外的鞭炮聲此起彼伏。 一家人碰杯,彼此祝賀新年快樂。 李長盛想要拉著李誠安徹夜喝酒,被崔雪華攔住:“明天誠安要陪媽呢,你別自己想喝酒,拉著人家陪你宿醉。” 李家沒有多余的臥室給李誠安,李誠安還要回酒店去。 李佳玲把陳家順推到李誠安面前:“二哥,讓家順送你吧?!?/br> 李誠安點了點頭。 臨走前,他跟崔雪華說:“明天我大概八點多過來。” 崔雪華說:“你放心吧,等你來了,李禮再出門?!?/br> 李禮并沒有同意要和許子生出去。 零點過后,許子生發(fā)微信問她明天是要不要看電影,看哪部電影。 李禮發(fā)了句隨便。 楊楊還沒拼完樂高,樂高的零件包被拆得零碎,很難帶走,崔雪華就讓楊楊今天睡他們家。 楊楊睡在李禮的臥室里,大半夜,還趴在地上拼樂高。 崔雪華留下楊楊,其實還有別的意思。 她不放心李禮和許子生兩個人單獨出去,楊楊要是在的話,可以帶著楊楊一起。 已經(jīng)凌晨三點。 傳統(tǒng)的新年也過去了三個小時,他們徹底進入了新的一年中。 李禮在發(fā)送框里的消息,刪了一遍又一遍。 楊楊終于困了要睡覺,李禮關了燈,可是手機屏幕仍亮著。 她小心翼翼地輸入新年快樂四個字,發(fā)送過去。 凌晨三點的新年快樂,會不會晚? 李禮閉著眼,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她知道自己發(fā)瘋了。 李誠安其實收到了這條信息。 他要和國外的客戶發(fā)郵件確認信息,因此,凌晨三點還醒著。 零點時有很多朋友發(fā)來新年快樂的消息,他作為老板,給員工們發(fā)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那些熙熙攘攘的新年快樂,也不知道有幾個是說給他的。 凌晨三點的新年快樂,是最安靜的一條。 他應該回復么。 回不回復,都顯得他格外在意。因為,他確實很在意這件事。 他最后還是選擇無視那條消息,如果要說新年快樂,明天可以當面說。 李誠安合住電腦,走進酒店房間的廁所,解開腰帶,擼動自己的性器。 他是輕度性癮,但還是十分影響自己的生活。 這個病癥在現(xiàn)代生活中并不少見,李誠安二十歲末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個病后,曾加入一個社群。他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員。 他們會互相分享自己的解壓方式,有很多人會通過招妓來滿足自己性沖動,但李誠安并不信任妓女,因此,他的方式是尋找固定的性伴侶。在平時性沖動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他會盡可能地忍耐。 雖然說,他只是輕度,但終究是一種疾病,是疾病就得治療。 對于自己忘不了那夜發(fā)生的事,李誠安不足為奇。 他的病可以被理解為一種精神壓力,壓力越大,越需要東西來刺激。 他無法控制當天的畫面在自己大腦里回放,李禮緊致的yindao,比任何事物都能包容他。 明知道他有病,她還來了,不是么? 混沌的液體噴在他自己的手心里,他拿廁紙擦掉,將廁紙扔回馬桶里,與jingye一起被沖走。 李誠安早晨七點起來,去酒店的健身房運動,八點準時到達李禮家里。 崔雪華見到他,問:“你怎么過來的?” 李誠安說:“打車來的?!?/br> 崔雪華和李長盛今天要去她娘家,崔雪華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李長盛宿醉,現(xiàn)在還在睡覺。 李禮跟楊楊也還沒起來。 李誠安問:“媽起來了嗎?” 崔雪華說:“起來了,我已經(jīng)給媽洗過澡了,在臥室里呢。” 李誠安換了拖鞋,走近臥室。 臥室的門半掩,從外面,看到的是李奶奶一動不動的背影。 屋子很暗,李誠安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他把李奶奶扶到輪椅上:“我?guī)闳窍隆!?/br> 李禮起床,第一件事問崔雪華:“奶奶呢?” “你這孩子一驚一乍,你叔叔帶她下樓散步去了?!?/br> 李誠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