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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朝秦暮楚在線閱讀 - 朝秦暮楚_分節(jié)閱讀_40

朝秦暮楚_分節(jié)閱讀_40

    “你們干什么!這里可是鎮(zhèn)北侯府!”秦瑤尖叫著扶住孫氏,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質問那些兇神惡煞的官兵。

    為首的將領抬手一揮,便有人將秦家母女倆給拖拽到庭院里。

    當了這么多年的富貴夫人小姐,秦家母女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哭鬧不休。風聲傳開,秦家母女多少也聽到了事情緣由,心里既恨極了孟寒衣的狠毒拖累了秦家,又擔憂秦崢真的因此獲罪。直到此時此刻,秦家母女才徹底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有多孤立無援。

    家里沒有了頂梁柱。

    孫氏看著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女兒,不由得悲從中來,沒了丈夫,兒子入獄,只留下她一個婦人。從前那些日子過得太過平坦,以至于忘記了自己所依仗的是什么。

    那根秦家的頂梁柱,已經(jīng)被他們親手砍斷了。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鎮(zhèn)北侯府?!睘槭讓㈩I冷哼一聲,不屑道:“孟寒衣意圖謀害圣上,鎮(zhèn)北侯府謀逆之心昭然若揭,今日府門上下一個都跑不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家老侯爺一片赤膽忠心,我兒坦蕩磊落,憑什么這么污蔑我們!”孫氏火爆脾氣上來一時間竟是忘了害怕,插著腰啐了一口。

    那將領眉心一皺,兇煞之氣乍現(xiàn),冷冷道:“無知婦人放什么厥詞,當你秦家多么金貴?那孟寒衣既然能跟秦崢隨行春狩,與你秦家定然關系匪淺,這么大的罪名,容得下你們狡辯?來人,給我把秦家上下全部拿下,膽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兩個正在掙扎的仆役當即血濺當場,人頭滾落三尺遠。

    短暫的死寂后,秦瑤尖叫起來,瑟縮到母親的懷里,崩潰大哭。孫氏瞪大了眼睛,一口氣卡在喉中,既上不來也下不去,想要昏厥過去,偏又恐懼到清醒異常。方才懂得所有富貴和權勢背后是她這個后宅婦人不曾見過的危險,只是從來都有人將這爾虞我詐、弱rou強食的一面遮掩得太好,以至于她以為得到這一切合該如此輕松自然。

    秦瑤嚎啕大哭,說到底她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跟上京其他高門貴女一樣,驕縱蠻橫又被保護得太好,從未見過任何風浪。眼前的變故,直接摧毀了她十幾年來所有的認知,曾經(jīng)有多么驕橫,如今就有多絕望。

    母女倆就像是浮萍一樣無依無靠,一時間除了放聲大哭再也沒了別的念頭。

    那將領眉宇間滿是煞氣,漠然瞥了一眼地上鎮(zhèn)北侯府的牌匾,一腳將其踏成兩截,冷冷道:“這些人全部帶走,反抗者,殺!逃匿者,殺!今日就算是血洗了秦府,也要找出秦崢謀逆的證據(jù)!”

    殺令一下,秦府上下頓時一片凄聲哀啼。滿府仆役婢女哭聲漫天,秦家母女絕望地閉上眼睛,涕泗橫流。

    “多日不見,明遠將軍脾氣見長。”

    輕飄飄的話顯得有些中氣不足,可又意外地穩(wěn)若磐石,就像是一道鎮(zhèn)宅符,讓那不見天日的悲戚散去不少,哀嚎聲一瞬間也漸而熄了下去。

    眾人皆下意識朝聲音處看去。

    云紋錦緞官靴一步步踏過侯府的狼藉,團花緋袍、躞蹀扣玉,衣袂繡忍冬,下擺紋牡丹,赫然是朝中公服。他面色蒼白,愈發(fā)映得眸如點漆,失之凌厲,卻是一片荒蕪,也無風雨也無晴。

    “若血洗侯府,便以瑜為始?!?/br>
    楚瑜字字擲地有聲,一步步走到為首將領明遠將軍樊烏面前。他近來消瘦得厲害,原本合身的衣袍竟有幾分空蕩蕩,垂在肩頭,愈發(fā)顯得形銷骨立,可那挺直的脊背,卻給了秦府上下難以言喻的希望,像是黑夜里的一抹燭,泥潭里的浮木。

    孫氏和秦瑤眼睛一熱,淚水流得更加肆意。

    樊將軍眉頭一擰,沖楚瑜微微頷首,語氣仍然強硬而傲慢:“原來楚二爺還在這,不過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楚二爺莫要與我為難?!?/br>
    青藤黃花梨椅擺在秦家院子里,楚瑜衣袖一拂,挑袍坐下,勾了勾蒼白的唇,閑敲扶手道:“既然是秉公行事,那便公事公談。于此之前,敢問明遠將軍一句,照朝中禮法而言,將軍從四品武職,本官領職正二品總管大臣,承襲三等公爵……”話音一頓,驟然變冷,“明遠將軍見本官而不行禮,未免……失禮極了?!?/br>
    “你!”明遠將軍是朝中少有的草根出身的將軍,武勇有余,氣量不足,最厭惡旁人拿出身壓他,而自矜如楚瑜,不僅偏要壓他一頭,還要壓得他抬不起頭。

    楚瑜閑叩扶手的指尖一停,輕聲道:“好一個秉公,不知將軍秉的是哪家的公?是大理寺還是九門提督或是御林軍?可有今上手諭或層層公文章程?”

    老侯爺曾是北門軍大統(tǒng)領,當年得罪過太多人,如今終于被摸到這天大的把柄,想著落井下石的人不少。雖未曾得到手諭或章程,秦家連坐罪是定死了的,如今扣住人到時候還能先一步博個露臉的機會。故而這邊剛得到風聲,明遠將軍一行人便先來壓住秦家人……

    楚瑜見對方不答,忍不住重重一拍扶手,厲聲道:“瑜還未入棺槨,還是這侯府半個當家人,膽敢在鎮(zhèn)北侯府生事鬧事的,先掂量掂量自己個兒的身份!”

    風起,吹得楚瑜衣袂飄搖,他身形一動不動,恍若六年前,白衣墨發(fā),只身站在侯府門前,放言道:

    從今日起,這里我就是當家人。

    秦瑤含淚看著楚瑜的背影,什么話都說不出,只能攙著孫氏一步步挪到楚瑜身后。

    秋月冷冷掃了兩人一眼,不動聲色地站在楚瑜身旁,隔在她們與自家主子之間。

    楚瑜掩唇低咳幾聲,淡淡道:“明遠將軍既久而不答,想必是全都沒有吧?那又何來的膽量揚言血洗侯府?”

    明遠將軍面色陰沉道:“楚瑜,你休要在這強詞奪理!秦家密謀造反,刺殺皇上,你既應承了自己是秦府當家人,那就同樣脫不了干系!來人,一起拿下!”

    楚瑜低笑一聲,面覆寒霜:“瑜是病了些許時日,但還不至于耳目不靈到這等地步。我家侯爺受小人蒙蔽多年,方才糊涂至此將那不軌之人帶在身旁。那jian佞小人是我侯府下人不假,可也僅是如此。刺殺之時,我家侯爺亦舍命救駕,若非如此,只怕早已被小人得逞。便是功過相抵,皇上的意思尚且不明,將軍怎就先一步給侯府定了罪?”

    越俎代庖,這頂帽子壓下來罪名可大了,明遠將軍當即臉色一白,急聲辯道:“非是如此,你……”

    楚瑜當即拍案起身,打斷他道:“既非如此,明遠將軍今日之舉豈不放肆!秦崢雖入獄,可爵位仍在,陛下一日不削爵,這里一日就是鎮(zhèn)北侯府!護國英魂尤在,秦家祠堂里牌位列列,血染沙場、為國捐軀者不下于百人,那一雙雙眼尚在你頭頂看著。爾,何敢!”

    聲不高,卻帶著雷霆之怒,當即震懾住了明遠將軍在內(nèi)的一干士兵。他們都是軍伍出身,本就對捐軀的英魂心懷敬畏,如今更是沒有一人敢動。

    “還請明遠將軍帶著你的人退十丈之外,罪名未定之前,勿動秦家一人!否則……”楚瑜話至此,不在多言,一個冰冷的眼神警告足矣。

    明遠將軍氣悶,咬牙切齒道:“楚二爺好氣魄,只盼著等陛下手諭下來之后,您還能跟此時一樣說得出這種話來?!?/br>
    楚瑜伸手,擺出個嫻雅的送客姿態(tài):“不勞將軍費心,瑜這就去求陛下手諭。”

    明遠將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抬手道:“都撤下,退十丈!”

    十丈門外,官兵仍舊是圍守住侯府,只要上面有一點收押的意思,他們還會傾巢而上。但至少眼下秦府是平安的。

    爭分奪秒的緊要關頭,楚瑜哪里敢耽擱,當即命人備好馬車要往宮里去。

    “楚二哥哥!”秦瑤哽咽著喚了一聲。

    孫氏無顏面對楚瑜,只能靠在女兒身側掩面哭泣。

    秦瑤咬了咬下唇,噗通一聲跪下哽咽道:“求您救救我哥……”

    楚瑜沒有回頭,語氣里沒有一絲情緒:“你哥不會死在我前頭?!?/br>
    他只剩這么一條殘喘的命,多余的承諾,他給不起,也不想給了。

    ……

    上了馬車,楚瑜幾乎是一頭栽倒在秋月身上。

    “二爺!”秋月手心冰涼,堪堪扶住楚瑜,急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