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搞事簿[GL]_分節(jié)閱讀_61
還好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流光巡視了周邊一圈,回頭問道:“孫敬義呢?” “里頭?!辟M夷吾回答,“西南角的水槽可能是那東西的棲息地,姓孫的叫人往里面倒汽油,要放火燒它?!?/br> 小黑“嘿嘿”笑:“姓孫的完了,火根本傷不了它?!?/br> “我也這么想?!?/br> 費夷吾拽拽耳垂正想跟流光大致說下自己的猜測。但她還沒開口,流光就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去找蔚蔚。 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點擔(dān)憂,當(dāng)流光掌心的暖意傳遞給她時,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都消散在濕涼的空氣里。 蔚蔚仍低頭擺弄手機。 流光敲敲椅背,用訓(xùn)斥小黑的口吻問道:“喂,查好沒?” “查好了?!蔽滴挡荒蜔┑爻兜舳鷻C,一眼看到費夷吾拿著的保溫杯,音調(diào)頓時抬高!你連這老古董都拿出來了?” 流光:“廢話少說。” “有新歡就對舊愛這種態(tài)度?!蔽滴蛋琢怂谎?,趕在對方反擊前快速道,“這廠子是八十年代中期一個叫郭耀華的歸國實業(yè)家建的,九十年代初郭耀華去世后他兒子轉(zhuǎn)手賣給一個姓胡的,十年前姓胡的破產(chǎn),經(jīng)過清算,廠子由鎮(zhèn)政府接手?!?/br> “監(jiān)獄呢?” “鎮(zhèn)上接手后改造了下,資料上說不算正規(guī)監(jiān)獄,頂多就一大型看守所?!?/br> “死人是在這期間么?” “對,因為是大通間,幾個幫派頭頭脾氣爆,打起來沒控制住,死了六個人。出了事兒之后鎮(zhèn)政府就把人都給轉(zhuǎn)走了,這地方就一直空到現(xiàn)在。” “郭耀華的死因查了沒?”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蔽滴嫡Z調(diào)興奮地上揚,“也查了,說是在廠里作業(yè)的時候心臟病突發(fā),搶救不及?!?/br> “犯人?” “政府公開的死亡報告沒什么問題?!?/br> 她們一問一答銜接很流暢,仿佛心有靈犀般,信息在二人之間毫無凝滯地流動。費夷吾心里有點發(fā)澀,默默地喝了口雞湯,插話道:“那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不是幫派頭目,它……” 她一開口,流光便轉(zhuǎn)過視線,注視著她的眼睛,目光溫柔而專注,一點兒都看不出剛才對小黑和蔚蔚的冷漠。 變臉好快—— 可是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很容易臉紅心跳,費夷吾也不例外,被流光看得卡了殼,差點兒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那東西怎么了?”蔚蔚問。 費夷吾趕緊說道:“沒有戾氣,通人性?!?/br> 如同冬季北風(fēng)的親吻,寒冷是本性而非惡意。 流光若有所思:“這樣啊。” “我倒是覺得那東西強大得過頭,我可沒辦法對付它。姓孫的也真是膽子大?!蔽滴悼s縮脖子,轉(zhuǎn)口問流光,“現(xiàn)在怎么辦?” 流光言簡意賅:“等?!?/br> 一分鐘不到,只見向經(jīng)理開助力車載著孫敬義和他的助理出了大門,他們之后,保安和吊車挖掘機一個接一個地從廠房出來。 孫敬義紅光滿面、昂首闊步來到費夷吾面前,隨即像是被流光開來的黃色跑車吸引,看也不看她們,心不在焉道:“解決了。” 話音剛落,只聽“轟”地一聲,幾秒后廠房西南角的煙囪冒出沖天火光,照亮了一方天空。 孫敬義從跑車上收回目光,滿意地笑了。 好人這樣笑如春風(fēng)拂面,令人心曠神怡,壞人這么笑就顯得陰險狡詐猙獰可怖。 看著他那不加掩飾的得意,費夷吾只覺得胃里面翻騰不休。她忘了還被流光牽著,用力地握緊拳頭,暗暗祈禱那東西沒事。 流光輕敲她手背,耳語道:“十五別急,等著看好戲?!?/br> 正說著,費夷吾再次感受到那股寒意,這次不是腳底爬上來,而仿佛是從四周包圍。她不太確定地觀察了下其他人,發(fā)現(xiàn)后面幾個工人都不由自主地摩挲著肩膀,瑟瑟發(fā)抖。 “咋一下子這么冷?!?/br> “真冷?!?/br> 沖天的火勢燃燒過高峰后一轉(zhuǎn)眼降下去,西南角上空的紅光略有減淡。 孫敬義轉(zhuǎn)身,以欣賞戰(zhàn)果的姿態(tài)望著那片紅光。 小黑跳到費夷吾肩上,低聲說:“十五,看地上。” 費夷吾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 廠房內(nèi)外都有燈,水泥地面反射著青白的光,三百六十度的光源下,只有車底和機械內(nèi)部光找不到的死角才有陰影。 然而在她感受到寒意升起的時候,黑影從廠房里流淌出來,和死角的陰影匯集,無聲無息地接近孫敬義。 費夷吾百分之百確定黑影的目標就是孫敬義。 但她沒提醒他。 流光也沒有說什么,有意無意地遮擋著蔚蔚的視線,避免她跟孫敬義通氣。 等到蔚蔚察覺出這二人不太對頭時,孫敬義已經(jīng)被黑影拖去了對面助力車的駕駛座上。他的貼身助理如影隨形地追上去,邊喊“孫總!危險!”邊向保安打手勢,自己跳上車去追人。 “孫敬義”熟練地轉(zhuǎn)動方向盤,cao控車輛掉頭回廠房。 “哦喲喲?!绷鞴廨p聲感嘆,“人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