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水師搞事簿[GL]_分節(jié)閱讀_43
王哥說:“以后要是我先走了,你隨便快活,只要不嫁給別人,我等多久都行。” 劉姐白他一眼:“呸,你不許比我先走?!?/br> 費夷吾擼大衛(wèi):“吃飽了嗎?” 大衛(wèi)舒服地瞇著眼,腦袋一點一點,像是在說:“這狗糧挺好吃,吃多少都不夠?!?/br> 生人之間全然沒有先前的慘淡愁云。 不過大家的歡樂顯然是加諸在李叔叔的眼淚上,老人家耷下眼皮,不無沮喪:“老外都信上帝,你這么好的姑娘到時候去了天堂,我還能等到你嗎?” 李阿姨還是沒聽到他的話,朝著客人說:“我跟兒子交代過了,墓地也選好了,到時候萬一沒能回來,讓他把我送回來。我早該想到老頭子的倔脾氣。給你們造成困擾,實在是過意不去?!?/br> 王哥趕忙說:“沒什么沒什么。” 大伙閑聊了一會兒,李阿姨主動提議去樓下把那抷骨灰收回來好“讓那老頭子安安心心等著”,劉姐和王哥攔不住,只好由著她。 大半夜挖土的行為并沒有引起物業(yè)注意。把最后一捧土放進甕里時,李阿姨說了句話—— “老頭子,我們會再見的?!?/br> 李叔叔的身影隨著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唇齒,也漸漸消失。 大衛(wèi)還在樹下,癡癡地仰望著那根敲打窗臺的長枝。 李阿姨注意到她神色有異,也跟著她看向草地:“大衛(wèi)還在嗎?” “在?!?/br> 李阿姨蹲下來,大衛(wèi)乖乖挪到她手下,享受著主人憑空的撫摸。 “這些年謝謝你啊,乖孩子。”李阿姨緩緩道,“乖乖去吧,不要擔(dān)心我?!?/br> 大衛(wèi)一個勁兒搖頭,伸舌頭舔她。 費夷吾看出來了:“牠不想走?!?/br> “不走哪行呢,大衛(wèi)這么乖,來生一定能投個好人家?!崩畎⒁碳又亓Φ劳屏艘话?,“乖,去吧?!?/br> 大衛(wèi)順著那股力道往前跑,在披光的路口高昂頭顱,遠遠回望李阿姨,叫了三聲。 汪,汪汪! 不,就不! 李阿姨以為牠終于跟李叔叔一樣離開,松了口氣。朝費夷吾微微點頭:“辛苦小meimei?!?/br> 費夷吾連忙擺手:“我什么都沒做。” 橋梁也沒有做什么啊,只不過被人建在合適的位置上,就能連通兩地甚至多地,為人提供極大便利。 流光抿唇一笑,而后提出了個請求:“阿姨,我能不能截段樹枝下來?” “當(dāng)然可以?!?/br> 回李阿姨家,流光和費夷吾合力剪掉了那段探入窗臺的樹枝,出來客廳時,正好聽到劉姐很堅定地告訴丈夫:“我們的新家就是這里?!?/br> 之后的事跟費夷吾沒什么太大關(guān)系,事情成了,她找小溫拿傭金就好。她和流光一塊送劉姐王哥乘電梯下樓,到樓下,劉姐問:“大衛(wèi)牠……真的走了嗎?” 費夷吾迎著朝霞的方向瞇了瞇眼。 小路盡頭,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金毛正機警地望著小區(qū)四方。 她說:“你希望牠在,牠就在。” 劉姐仰頭看了看三樓的位置,沖她擺手:“謝謝你,再見哦?!?/br> 流光幽幽道:“先生越來越有大家風(fēng)范了嘛?!?/br>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先生!” 費夷吾的語調(diào)異常激動。流光一愣,還沒來得及道歉,費夷吾已經(jīng)鉆進她懷里。溫涼的液體浸濕頸窩,腰部被她緊緊抓著,指尖用力得能讓流光感受到清晰刺痛。 她泣不成聲道:“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 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流光沒能問出口,小十五餓的時候五臟廟鑼鼓喧天,哭的時候也能驚天動地。 幸好費夷吾這一通情感的發(fā)泄沒持續(xù)太久,加上一夜未睡,透支的體力讓她很快偃旗息鼓,到最后整個人暈暈乎乎任由流光抱上電梯,抱回家,然后放在床上。 給費夷吾蓋好被子,流光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總說別人是狐貍,你自己才是兔子變的吧。 即使進入夢境,小十五好像也沒能從之前的事件中脫離出來,眉頭皺著,不時輕輕抽泣,哭過的眼皮又紅又腫,這時候睜開眼,準(zhǔn)保變回兔子原形。 流光彎下腰,顏色淺淡的唇緩慢靠近費夷吾額頭,卻在上方三公分的位置停下,她屏住呼吸,沒有再往下進一公分。 費夷吾松開眉頭,呼吸也漸趨恢復(fù)正常。流光悄然無聲地退去,關(guān)好臥室門,來到對面隔音良好的書房。 她從抽屜里取出一部老式手機,用快速撥號接通了一條線路:“那個所謂的辦事處查過了嗎?” “查過了,據(jù)可靠消息,的確是延續(xù)上千年的組織。詳細資料下午整理出來送給你?!?/br> “管理者的身份呢?” “尚不清楚?!?/br> 流光掛了電話,轉(zhuǎn)椅180°旋轉(zhuǎn),使她正對著一面掛著九只相框的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