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星辰之草原情殤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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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吃力地抬起左腳,踩到他的雙手上。言子星用力向上一托,拓跋真這才翻身跨上馬背。 言子星看了看他高挺地肚子,擔憂地道:“肚子這麼大了,再過幾日你就別騎馬了?!?/br> 拓跋真道:“放心。已經(jīng)入冬了,在馬背上也呆不了幾天了。我看這天氣還要下雪,明天開始就不去了。” 言子星這才放心。 望星辰發(fā)文時間拓跋真是果然草原上的老手,精通辨識天氣之道。第二天鵝毛紛飛,又是一場大雪。 拓跋真反正已經(jīng)跨不上馬背了,便在家里準備過冬的東西。只是他手藝實在不好,女人的紡羊毛和針腳活完全不會,做的酸馬奶又難喝的要命,只有他自己喝得津津有味,言子星則恨不得毛孔都酸炸開,一口也不多喝。 冬天是草原上最艱難的季節(jié)。烏里木盆地面積很大,但族人不過一千來人,稀稀落落,便顯得人不多。 言子星望著天空,幾只蒼鷹向著雪山飛去。 他與拓跋真流落到這里也快一年了,與外面完全斷了聯(lián)系。不過他們北門行事一向有一套自己的手法,他已經(jīng)托夏天回盆地參加阿慕達大會的族人將消息帶了出去。以北門和北堂王府的手段,大概明年就會得到消息,來尋了。 可是那時他還不知道拓跋真有孕的事情,也沒有發(fā)覺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動了如此真情,所以現(xiàn)在心情十分矛盾。既盼著這個冬天不要那麼快過去,又盼著明年春天早點來臨。 “唔……” 帳篷內(nèi)傳來呻吟之聲。言子星內(nèi)力深厚,耳朵靈敏,立刻掠身進去,道:“怎麼了?” 只見拓跋真雙手抱著木柱,搖搖欲墜,見他進來,大喊:“快點,我腳抽筋了?!?/br> 言子星連忙過去扶著他慢慢坐到地毯上,幫他按摩起來。 “哎喲,快點,難受死了……腰、腰,還有腰也抽筋了。” 拓跋真現(xiàn)在就像個隨時會冒火的火球,全身上下動不動就不對勁,人也脾氣大漲,將言子星吆喝來吆喝去,使喚得跟奴才似的。 言子星給他按摩半天,滿頭大汗,嘴里還要一直安慰著。 “怎麼樣?好點了嗎?” 拓跋真哼了哼,道:“差不多了。扶我起來?!?/br> 言子星攙著他起身,順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拓跋真沒好氣地道:“別摸了。越摸越大?!?/br> 言子星好笑道:“哪里有這個道理。” 拓跋真道:“我不管。就是不許你再摸了。”說著拍開他的手,故意捂著肚子,跟護著什麼似的,搖擺著身子走到榻邊,翻出一堆東西,道:“這個,你得空縫一縫?!?/br> 言子星一看,傻眼了:“這個……” “你要不縫,等孩子出生可就沒得穿了。”拓跋真撇嘴道。 言子星咬了咬牙,道:“我縫!” 可別小看他。他雖是老北堂王的麼子,可是從小在靈隱谷長大,并沒享過多少王府的富貴。 他父王和爹爹返璞歸真,生活樸素,家里只有一個老媽子幫忙收拾做飯,其余的都是自己做。別看他父王貴為親王,從小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但這縫紉之術(shù),竟比他爹爹還強上幾分,主要還是得益於功力高深、。所以言子星從小到大,有時破了衣服什麼,也就自己補一補。 只不過他這門‘手藝’甚是粗糙,這件小孩子的狐皮小襖,也不知能不能縫出來。只是他若不成,那拓跋真更是沒法指望了。 孩子應(yīng)該在年底左右出生,正是最冷的時候。言子星為了孩子,也決心‘拼了’! 他拿著那棉布和狐皮正在琢磨,拓跋真那邊已經(jīng)歪在榻上睡過去了。 這家夥現(xiàn)在是早也睡,晚也睡,能吃能喝,人就跟吹了氣似地猛膨脹。言子星好幾次差點被他擠到床下去。 到了十二月,天氣更冷了。放牧早已不可能,言子星偶然去趟馬場,大部分時間也是在家里。 他雖經(jīng)常來往於草原,卻還是第一次在草原過冬,有些不大適應(yīng)這種氣候和生活。 拓跋真臨近生產(chǎn),人變得越發(fā)古怪。不僅十分任性,脾氣還很暴躁。 “我要吃魚!” 言子星頭疼,好言道:“這個時候哪里有魚。明天我殺頭牛,給你燉牛rou如何?” “不要,我就要吃魚!”拓跋真把碗一摔,沈著臉道:“整天都是這些,連點茶葉都沒有,滿嘴臊腥味,聞得我都要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