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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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就回來了?!?/br> 齊鴻軒對妻子的解釋并不滿意:「舉報姓方的這個事就這么急嗎?不能等我 回來,商量一下再說?」 宋斯嘉略感奇怪:「舉報這種事越早越好吧?萬一方宏哲今天趕在我前面先 找到系里,搞出另外一套說法來呢?再說,等你回來,不也一樣要去舉報嗎?難 道跟你商量以后,這事反而就這么算了?」 齊鴻軒噎了一下,聽到方宏哲對妻子非禮,他當(dāng)然也很生氣,說這話的意思 也不是想息事寧人,只是覺得像妻子這樣公然向上級舉報,遲早會鬧得全校皆知, 今后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在學(xué)校里恐怕會淪為笑柄,想想就覺得面子上擱不住。 「對了……」齊鴻軒又想到一個細(xì)節(jié)問題,「你說昨天后來搞到很晚,到底 姓方的是什么時候滾的?」 「具體的記不太清了,應(yīng)該是半夜前后吧。」 宋斯嘉的回答令齊鴻軒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底卻泛起巨 大的漣漪。 方宏哲走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了? 宋斯嘉先去洗澡了,齊鴻軒默然坐在客廳盤算。到目前為止,宋斯嘉只是簡 單說了一下方宏哲昨晚猥褻了她的事實,但有很多細(xì)節(jié),他沒有追問,妻子解說 得也不太清楚。在宋斯嘉而言,可能覺得不必解釋得太細(xì),而對齊鴻軒來講則是 故作大度,不想被看作是在斤斤計較,追根究底。 但越是不清楚細(xì)節(jié),想著就越令人浮想聯(lián)翩,患得患失。院系的那種聚餐, 齊鴻軒也參加過很多次,通常來講,頂多到八點多基本都散了。再把路上的時間, 鮑嫣琪趕到后的時間照最大值來估算以后,全都刨除掉,宋斯嘉和方宏哲在自己 家里至少有一個小時的獨處時間,甚至可能是兩個小時! 這么長的時間,方宏哲僅僅只是猥褻了妻子,沒有干別的? 齊鴻軒覺得這不可思議。 再說,宋斯嘉所說的方宏哲中途離開,鮑嫣琪恰在這個時間段趕到家里這一 情節(jié)也不太合理。方宏哲為什么要在這種時候離開?如果他是直接回家去了,倒 勉強(qiáng)還能解釋,可他只是離開了大半個小時,隨后又回來了,這是什么意思?就 是為了給鮑嫣琪的到來空出時間嗎? 齊鴻軒覺得怎么想都解釋不通。 如果這些說法都靠不住,都有貓膩,那真相恐怕就很難令人接受了。 齊鴻軒久久地縮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懷疑、惱怒和焦躁如同毒蛇般在內(nèi) 心亂鉆。 只是所有這些情緒,暫時都不能展現(xiàn)在宋斯嘉面前。畢竟她現(xiàn)在是一個不久 前剛被侵犯的受害者的形象,事情只過去了一天,這種時候,作為丈夫,非但不 支持妻子,反而鬧得不可開交,傳出去對自己的形象很不利,「笑柄」之余,恐 怕還會成為傳言中壞男人的模板。 齊鴻軒強(qiáng)迫壓下所有負(fù)面情緒,盡可能平心靜氣地面對妻子。 一連好幾天,齊鴻軒都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表面上做得不算差,但內(nèi)心深處憋 著的氣卻越來越沉。 這幾天,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又找宋斯嘉談過幾次,一開始是想問問她對怎么處理方宏 哲有什么想法,了解她的想法后,又稍稍露出口風(fēng),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對方宏哲 施以其他處分而不要直接解聘,或者至少不要明確宣布真正的解聘理由。但宋斯 嘉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也就沒有堅持,畢竟事情擺在那里,他們也只能旁 敲側(cè)擊,不能明確表現(xiàn)出開脫方宏哲的態(tài)度。 周四那天,齊鴻軒在崇大官網(wǎng)的人文學(xué)院網(wǎng)頁上看到了《關(guān)于與本學(xué)院方宏 哲教授解聘的通知》的相關(guān)說明,其中所述理由為「有不檢點行為,對女同事施 以言語和行為上的sao擾」,沒有直接指明宋斯嘉的名字,也沒有提及具體的時間 和行為,這讓齊鴻軒多少松了口氣。 面子上的事,暫時不必?fù)?dān)心,但是妻子和方宏哲之間到底到了哪一步?她只 是稍微吃了點虧,還是已經(jīng)被姓方的吃干抹凈?甚至,妻子從一開始根本就是主 動自愿的,只是后來出了問題,這才鬧開來? 各種可能性都在齊鴻軒腦海中盤旋,這才是真正令他郁結(jié)難消的癥結(jié)! 周五中午,齊鴻軒收到一條微信,看到發(fā)信人的名字,他一時還以為是自己 看錯了。 聯(lián)系他的人,居然是薛蕓琳。 齊鴻軒都已經(jīng)想不起上次薛蕓琳主動找他是什么時候的事。 這幾天齊鴻軒過得憋屈,薛蕓琳卻頗為快意。 短短幾天時間,網(wǎng)上突然開始沸反盈天地攻擊「君」樂隊,各種睡粉、吸毒、 濫交之類的傳言甚囂塵上。這支還不怎么紅的樂隊,居然因為這些負(fù)面新聞一度 被送上了熱搜。 幕后推手,當(dāng)然是薛蕓琳。 在聽到圈內(nèi)流傳的「君」樂隊在比賽前夜向贊助商「貢獻(xiàn)」美女 這個消息后, 結(jié)合自己長久以來對那個夜晚的疑惑,薛蕓琳基本確信,自己應(yīng)該是被黃子君出 賣了,幾次聯(lián)系他要明確說法無果后,她沒有猶豫,而是開始暗中布置自己的報 復(fù)。 要找網(wǎng)絡(luò)推手辦事,對別人來說可能有難度,對薛蕓琳這種大公司的策劃總 監(jiān)而言,則是日常工作。在文娛事業(yè)方面,中寧雖然不比北京、上海,但也不是 窮鄉(xiāng)僻壤,出自本地的明星、偶像很多,其中有好些在沒有工作時都長期在中寧 居住,與文娛事業(yè)相關(guān)的各類周邊都不鮮見,聞名的大營銷號不少,水軍事業(yè)繁 榮昌盛。薛蕓琳本身就是圈內(nèi)一員,過去不管是推還是踩,都和眾多網(wǎng)絡(luò)推手愉 快合作過,一切輕車熟路。更何況「君」樂隊在圈內(nèi)是那種最沒有背景、名氣的 超級小咖,黑他們毫無壓力,甚至用不了多少錢。 之所以拖到現(xiàn)在才出手,一方面是因為薛蕓琳托人對「君」樂隊展開了一番 調(diào)查,拿到了一些實錘,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上次沒有接到石厚坤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丈夫和唯唯是怎么溝通的,薛蕓琳總擔(dān)心丈夫會有所懷疑,最近這段時間 一直過得小心翼翼,半步都沒有行差踏錯。 直到本周,她之前的布置才突然啟動,短短幾天里,「君」樂隊就被眾多黑 料覆蓋。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講,這樣的曝光率也提升了「君」樂隊的知名度,但 如今的網(wǎng)絡(luò)環(huán)境那么險惡,無腦網(wǎng)民極多,寬容度又極低,再加上有專業(yè)人士刻 意帶節(jié)奏,除非有人大規(guī)模幫「君」樂隊控評,否則他們恐怕翻不過身來了。 當(dāng)然,這些只是第一步,也只能幫薛蕓琳稍稍解氣。 在她的判斷里,到實在堅持不住時,黃子君可能會意識到所有這些都和她有 關(guān),他也可能回來找自己和解,到時候還能再想別的辦法收拾他! 恨意稍解,一個多月來的謹(jǐn)言慎行又憋得厲害,薛蕓琳突然想要找個男人發(fā) 泄一下,既是慶祝,也算安慰。 但她畢竟還是有顧忌,不敢隨意放縱,思前想后選出了幾個比較靠譜的對象。 在這些人選中,齊鴻軒的排名原本不算靠前,如果前面幾個男人應(yīng)約出來, 就沒他什么事了。巧的是,那幾個男人中,一個聯(lián)系不上,一個出差在外,另一 個妻子待產(chǎn)無心旁顧,薛蕓琳的第四個選擇,正是齊鴻軒。 想想也是很久沒見,齊鴻軒畢竟是薛蕓琳保持聯(lián)系最久的情人之一,此前之 所以要和他斷絕關(guān)系,不是因為齊鴻軒有什么大問題,純粹只是因為自己陷入一 段毫無意義的無腦愛情,愚蠢地決定和其他所有男人切割清楚?;叵牒妄R鴻軒這 十來年里的情分,薛蕓琳覺得這個選擇也還不錯。 下午的約會,對已經(jīng)放假的齊鴻軒來說自然毫無問題。帶著幾分疑惑,當(dāng)然 也有隱隱然的期待,他準(zhǔn)時赴約。地點是薛蕓琳指定的,是他們過去有段時間經(jīng) 常去的一家咖啡館。 自從去年九月促成齊鴻軒和吳靜雅兩人相識后,薛蕓琳基本淡出了他的生活, 剛開始偶爾還有聯(lián)系,后來干脆音訊全無。算下來,兩人已經(jīng)有九個多月未曾見 面了。 許久不曾聯(lián)系,兩人之間難免有隔膜,不咸不淡地說了好一會場面話,甚至 一度陷入冷場。齊鴻軒借著叫服務(wù)員進(jìn)來新點兩份點心和一個果盤的機(jī)會,稍稍 活躍了一下氣氛。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呵呵,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這里的水果慕斯和木瓜沙冰?!寡κ|琳理解齊鴻 軒的用心,很自然地接了一句,拿起勺子舀了口沙冰慢慢送到唇間,柔柔地舔舐 著。 齊鴻軒嘿嘿一笑:「那當(dāng)然,jiejie喜歡的我怎么會忘呢?再說,木瓜豐胸, 最適合你了?!?/br> 「我需要豐胸嗎?」薛蕓琳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橫了齊鴻軒一眼,邊 說邊挺起了胸。 可能是因為和極為熟悉的老炮友見面,薛蕓琳今天的穿著與往日的職場精英 風(fēng)大相徑庭,穿了件頗顯輕浮的改良款杏色底大花無袖緊身包臀旗袍,兩條骨rou 豐勻的手臂完全赤裸著,套頸門襟上的盤扣是三粒珍珠,上衣前襟開了個桃型缺 口,豐胸微露,rou光惑目。她一挺起胸來,更顯出雙乳豐偉,看得齊鴻軒喉嚨發(fā) 癢。 開了幾句玩笑,兩人多少找回一些以前相處時的氣氛。薛蕓琳突然起身說要 去衛(wèi)生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齊鴻軒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囱κ|琳今天的 樣子,好像有想和自己恢復(fù)過去那種關(guān)系的跡象,他不清楚這大半年里究竟發(fā)生 了什么,導(dǎo)致這女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幾次巨變,但不管怎么說,要能重新成為薛蕓 琳的炮友,毫無疑問是件美事。 想到自己還需要調(diào)理身體,齊鴻軒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很快又釋懷了。說是 要調(diào)養(yǎng)身體,可又沒哪個人明確叮囑過必須完全禁欲,適當(dāng)?shù)男陨钪粫ι眢w 有好處!這樣一想,僅有的一點點顧慮頓時也被丟到九霄云外。 正趕上這幾天心情不好,齊鴻軒也想好好抒解一下郁悶,能把郁積的火氣都 發(fā)泄在薛蕓琳這塊yinrou上,再好不過了。 微信提示音傳來,齊鴻軒拿起手機(jī)看了下,是薛蕓琳發(fā)來的:「救救我!」 齊鴻軒沒有立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玩笑似地回道:「衛(wèi)生間沒紙嗎?」 很快,又有一條消息發(fā)來,齊鴻軒隨意瞄了一眼,目光瞬間被屏幕吸引住。 薛蕓琳發(fā)來一張暴露的下體圖片,那里原本有一根細(xì)繩遮護(hù),這會被撥在一 邊,豐美水滑的rouxue一覽無余,兩片肥唇飽綻,露出更深處誘人的嫩紅rou色。 后面還跟了一句話:「癢死,求cao!」 這句話本是過去他們兩人間的小默契、小情趣,只不過薛蕓琳今天刻意把語 氣變得急迫許多,過去常說的「已癢」變成「癢死」。 齊鴻軒下意識地干咽了一口,不假思索地回復(fù)道:「大jiba隨時等待發(fā)射!」 沒過多久,薛蕓琳就回來了。這次再看到她,眉間眼角的神情與剛才其實并 沒有太大變化,但在齊鴻軒眼中已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帶著的只是戲謔的曖昧, 此刻就完全變成了sao浪的渴求。 薛蕓琳沒有回到剛才所坐的齊鴻軒對 面的位置上去,徑直扭到了他身邊,一 屁股坐到齊鴻軒大腿上,整個上半身都拱到他的懷中,齊鴻軒老實不客氣地將她 摟個滿懷。薛蕓琳玩笑地晃了晃身體,拿屁股蹾了蹾齊鴻軒的下體,湊到他耳邊 悄悄說:「沒覺得你的jiba大起來了啊,對jiejie沒興趣啊?」說完順勢在他耳垂 上舔了一下。 齊鴻軒摸了她的下體,滿手滑膩。 「怎么這么濕?」 「不是說了嗎?癢死了,求cao!你cao不cao?不cao的話,我就到外面找一個, 剛才在衛(wèi)生間好像看到一個很帥的男人,啊……」薛蕓琳的嗓音像加上了層層甜 膩的糖衣,帶著一股又黏又濃又滯的甜膩味,「他應(yīng)該有個大jiba,把我按在小 便池上狠插……」 齊鴻軒從她的下身抽出手,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站起身拉開褲子拉鏈,掏 出roubang。應(yīng)該說今天他的狀態(tài)還不錯,雖說還沒有一柱擎天的氣勢,但確實已經(jīng) 顫巍巍地挺立起來,至少能打個合格的分?jǐn)?shù)。 薛蕓琳無需他要求什么,雙眼媚波流轉(zhuǎn),嬌柔地跪倒,一邊扶著roubang輕撫, 一邊揚(yáng)起臉來,擺出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眨著大眼睛看著齊鴻軒,她把roubang貼 在臉上,從左臉頰滾到右臉頰上,最終放到唇邊,慢慢一點點地吞入口中,嫩舌 觸在guitou上,每深入一點都要重重地舔卷一下。 這一切都讓齊鴻軒情不自禁回想起第一次和薛蕓琳zuoai時的模樣,她幾乎復(fù) 制了第一次給自己koujiao時的樣子,幸虧如今他也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沒有再像那一次似 地沒用幾分鐘就一敗涂地。 薛蕓琳唇舌極為熟練,吞入roubang后無需再用手扶。她空出手解開脖子處幾顆 盤扣,使前襟敞開,不再緊繃身體,探手到衣內(nèi),解開胸罩前搭扣,將一團(tuán)肥乳 扯到了前襟以外,暴露到空氣中。她今天穿的旗袍是緊身款,雖然因為前襟敞開 已經(jīng)顯得松了,但畢竟沒有完全脫下,還是被她的豐滿身軀繃得很緊,扯出rufang 這個動作做起來仍顯艱難,被勒得乳根緊束,勒出前端一大團(tuán)凸起的軟rou,rutou 硬挺,斜斜上翹。 「在這里就搞成這樣,你不怕服務(wù)員進(jìn)來?。縿偛沤o我們下單的,可就是個 男的?!?/br> 薛蕓琳嫵媚一笑:「進(jìn)來就進(jìn)來,要是真進(jìn)來了,我就撅起屁股給他cao!」 「你個sao貨!今天犯賤了?怎么這么sao?」齊鴻軒被她撩得心頭火熱,按住 薛蕓琳的后腦,快速聳動下身,足足抽插了近十分鐘,才終于在她嘴里噴射出來。 薛蕓琳低頭將滿嘴jingye吐在掌心,笑嘻嘻地說:「小弟弟還真的是變厲害了, 這回堅持了很久嘛!」說完,她把手掌覆在赤裸的rufang上,滿手jingye都糊在胸前, 她細(xì)心地將jingye均勻地抹開,最后才伸出舌頭將整個手掌舔得干干凈凈。 「還是老味道,好像變得酸一點了?!寡κ|琳咋著舌,品著唇齒間的滋味。 齊鴻軒重新將她摟緊,按坐到自己腿上:「你還沒說呢,這大半年根本就不 理我,為什么今天突然這么sao?」 「你不是說了嗎?我今天犯賤啊!」薛蕓琳從他懷里掙開,手扶桌子撅起屁 股,「這段時間一直沒聯(lián)系你,是我犯了嚴(yán)重的錯誤……」說到這里,她露出一 個齊鴻軒難以理解的笑容,「我這種賤貨不懂事,犯錯就必須受懲罰!大jiba小 學(xué)弟,今天往死了cao,狠狠教訓(xùn)我,讓我懂得像我這種sao屄生下來就應(yīng)該每天都 被你們cao死,好不好?」 齊鴻軒揚(yáng)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兩巴掌。 「就在這兒cao嗎?」 薛蕓琳扭著屁股浪笑:「要不還是去隔壁吧,有張床舒服一點,隔壁那個賓 館我們以前去過很多次吧?你在那邊射給我的jingye加起來,我都能當(dāng)頓飯吃了!」 要說到在床上的味道,齊鴻軒經(jīng)歷過的幾個女人中,還得數(shù)薛蕓琳最銷魂。 大學(xué)時代的蘇凌艷太生澀;宋斯嘉愿意配合時有萬種風(fēng)情,但總覺得骨子里 就是沒那股子浪勁兒;吳靜雅呢,論起浪勁比起妻子還稍有不如,只是占了偷情 的便宜,憑空多出幾分刺激。至于上次陸優(yōu)托他辦事送上的那個女大學(xué)生,接觸 太少,還沒怎么品出滋味來。薛蕓琳這個sao貨的得而復(fù)失,令齊鴻軒倍感幸運(yùn), 恢復(fù)速度也快得空前。不算在咖啡館結(jié)賬、走到隔壁賓館,辦入住手續(xù)這些時間, 開完房,兩人滾到床上僅僅前戲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騎到薛蕓琳身上大展雄風(fēng) 起來。 更令齊鴻軒爽快的是,在roubang第三次硬起,他準(zhǔn)備再一次開始策馬奔騰時, 薛蕓琳伏低身體,主動掰開臀瓣,扯著屁眼邊緣努力拉出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孔,扭 轉(zhuǎn)臉媚笑道:「大jiba老公,cao屁眼好不好?狠狠教訓(xùn)我!我這種不懂事的賤貨 就活該被cao爛cao死!」 那還有什么說的?薛蕓琳的屁眼本就是齊鴻軒求而不得的,盡管已經(jīng)在吳靜 雅身上嘗過肛交的快感,但眼前這個女人的菊花是齊鴻軒更想采擷的,只是以前 總被拒絕罷了。今天不管這賤貨為什么會一反常態(tài)地主動發(fā)sao,先cao了再說!難 道還能吃虧? 今天下午算是最近幾周里,齊鴻軒過得最為快心暢意的時光。 直到下午四點多,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后,兩人才離開賓館。齊鴻軒心情 大好,有些志得意滿,出門時不經(jīng)意地攬住了薛蕓琳的腰。她轉(zhuǎn)臉瞪了他一眼, 重重拍了下他的手背,揚(yáng)起手臂將他從自己身邊推開。 齊鴻軒也知道自己的動作不妥,訕訕笑著,走開幾步,和薛蕓琳之間保持合 適的距離。 來到樓下,齊鴻軒正想問問薛蕓琳怎么回去,要不要自己送她一程,卻見她 的臉色突然一變,嚴(yán)肅地盯著一個剛從隔壁咖啡館所在那幢樓中走出來的男人。 這男人看著比他要年輕幾歲,膚色黝黑,身材勻稱,看上去頗為健壯。他看 到薛蕓琳的時候也露出一臉訝色,目光自然地從齊鴻軒臉上掠過,不動聲色轉(zhuǎn)回 到薛蕓琳身上。 薛蕓琳壓低嗓門說:「你先走吧,我有點事!」說完抬步走向那個男人,再 沒朝齊鴻軒這邊看上一眼。 齊鴻軒頗感無趣,但當(dāng)著別人的面又不能多說什么,只好怏怏地走開。走出 十幾米后,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見薛蕓琳和那男人一起走進(jìn)咖啡館所在的 樓。 對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齊鴻軒當(dāng)然是既好奇又頗為介意,站在原地呆了片刻, 他心情復(fù)雜地扭臉離開,沒有注意有一個之前就坐在賓館大堂的小個男人,緊隨 薛蕓琳也進(jìn)了那棟樓。 薛蕓琳此刻的心情比齊鴻軒更加復(fù)雜,一邊走一邊問身邊那個男人:「你怎 么在這里?」 那個男人笑了笑,往腦袋上方指了指:「五樓整個一層都 是我的會所,去年 底剛開的,嫂子你很久沒來這邊了嗎?」 薛蕓琳悶聲無語。她和齊鴻軒常在此約會確實是幾年前的事,后來就換了地 方。再說,就算她常來,也未必會注意那家健身會所,事實上,此前她只聽過一 兩次這家連鎖健身會所的名字,哪會記得那么清楚? 巧遇的這個男人,正是薛蕓琳曾經(jīng)的炮友,石厚坤的朋友黑子高俊。 這個巧合,令薛蕓琳頗覺措手不及,早知道就換個地方約齊鴻軒了。既然撞 上了,又不能裝作視而不見,她只能過來打個招呼,高俊卻說想找個地方和她坐 坐,有些話要問她,薛蕓琳索性就帶他又回到二樓那家兩個多小時前剛和齊鴻軒 一起離開的咖啡館。 咖啡館門前迎賓的服務(wù)員還沒換人,明顯對剛走不久的薛蕓琳還有印象,看 著這位短短時間就去而復(fù)返的美女客人,身邊跟著的男人卻好像已經(jīng)換了,服務(wù) 員的臉上似乎帶上了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找個小包廂坐下,薛蕓琳不想和高俊糾纏,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改阋艺f什 么?」 高俊收起此前的嬉皮笑臉,露出一種對薛蕓琳來說頗為陌生的嚴(yán)肅神情,沉 默片刻這才開口:「你跟剛才那個男人,是那種關(guān)系?」 「什么那種關(guān)系?哪種關(guān)系?」薛蕓琳故作輕松地撇轉(zhuǎn)頭,擺出一副滿不在 乎的架勢。 「呵呵……」高俊隨意地笑笑,「嫂子你又不是不明白,就是我們過去那種 關(guān)系……」稍停一兩秒,又嬉笑著補(bǔ)充了一句:「其實是不是的,也不必說出來, 看一眼就明白,或者……嫂子你讓我聞聞下面的味道?」 「呸!」薛蕓琳白了他一眼,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心里不住盤算著高俊到 底想說什么。難道是打算借這事要挾自己一把?不會吧,沒這個必要。這種「捉 jian」換做別人可能還有點意義,對高俊來說就是脫褲子放屁,他本人就和薛蕓琳 上過床,如果想要挾,他又何必捉別人的jian? 高俊就當(dāng)薛蕓琳默認(rèn)了,又問:「嫂子,上次咱倆也是在一個咖啡館包廂里, 說搞最后一次。我記得走之前,問你是怎么想的?是對我這個人沒興趣,急著想 打發(fā)我,還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出來玩了?你記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嗎?」 薛蕓琳當(dāng)然記得,但不想重復(fù),高俊似乎也沒期待她回答,徑直往下說: 「你說是因為坤哥從德國回來了,這幾年你已經(jīng)收了心,不想再亂搞了,也準(zhǔn)備 想和坤哥生個孩子。我沒記錯吧?」 「沒有。」薛蕓琳也不想一直沉默下去,那會顯得自己氣勢太弱,找個機(jī)會 淡淡地答了一句。 高俊揉了揉鼻尖,苦笑一下:「我這個人吧,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人??吹矫琅?/br> 就想cao,絕不裝逼。我也不吹牛說自己講義氣,朋友妻不可欺什么的,如果嫂子 你上次說還有興趣出來玩,那我肯定會繼續(xù)跟你來往,頂多小心一些,別讓我坤 哥知道就是了??缮洗文阏f的那幾句話,我聽著覺得你是認(rèn)真的,那我就想如果 你是真的收心也挺好的。既然如此,為什么才過了半年,你又出來約會了呢?」 薛蕓琳越聽越覺得怪異,高俊的口氣里似乎聽不出半點惡意,相反倒是明顯 帶著關(guān)心和惋惜。她想說些什么,張張口,卻不知如何措辭。上次對高俊說的那 些話,確實不是托詞,絕大部分真的是認(rèn)真的,只是當(dāng)時令她產(chǎn)生收心不再亂來 想法的人,并不是丈夫石厚坤,而是黃子君。 現(xiàn)在回看,那真是一段荒唐得可笑的感情,連帶著當(dāng)時身處其間的自己對別 人說出的話都顯得那么好笑。 高俊盯著她的眼睛說:「如果嫂子你那時候說的真是認(rèn)真的,兄弟我勸你一 句,還是堅持下去吧。這就跟戒煙一樣,可能過程中你時不時想再抽一口,但一 次次地再抽一口,想要的結(jié)果就永遠(yuǎn)得不到了,何必呢?」 薛蕓琳勉強(qiáng)笑了笑,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但心底對高俊還是有些感激,良久 之后才冒出一句:「謝謝,我知道怎么做。」 周末的到來就和離去一樣,常常是無聲無息的。這周開始,沈惜就開始幫袁 姝嬋拍攝畫冊所需的照片。周一因為約好要一大早同往苦溪縣的兩河收費站,他 連凌晨時的歐洲杯決賽都沒看。比賽結(jié)果相較于過程而言,反倒不令人感覺意外。 沈惜想過葡萄牙也有幾分奪冠的可能,但沒想到這個冠軍居然是通過一場大 多數(shù)時間沒有C羅在場的比賽拿下的。說實話,這結(jié)果真是令十幾年前的菲戈、 魯伊?科斯塔們情何以堪? 接下來幾天,連跑了五六個點,一忙起來就對時間少了確定感,直到周五晚 上在布衣人家和王逸博夫婦及徐蕾聚會,沈惜才意識到第二天就是周六了,裴語 微說過要和他一起回家吃飯。 作為裴語微的正式男友,盡管不得未來丈母娘的歡心,但至少裴新林對沈惜 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可是他登裴家門的次數(shù)還是很少,最重要的原因當(dāng)然就是尷尬 得有些無解的裴旭生。對這分小尷尬,在確定和裴語微之間關(guān)系前,沈惜就已經(jīng) 有了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總想抓緊有限的登門拜訪的機(jī)會,一 點點增加裴新林夫婦對自己的好感。 飯桌上,裴新林提到了裴歆睿,說是好久沒聽到這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了, 她好像快有一個月沒上家里來了? 「哪有那么夸張?」裴語微試圖糾正老爸的錯誤,「頂多兩三個星期吧?你 忘了,上次她還請我和沈惜吃飯呢!」 「歆歆是在外面請你們吃的飯,又沒到家里來,反正我是很久沒看見這丫頭 了。」 裴新林覺得自己的感覺一點都沒錯。 裴語微端起碗來喝了口湯:「最近這段時間,她不可能來家里,她去日本玩 了。」 「去日本?。俊刮閷W(xué)芳也想為裴新林盛碗湯,但因為裴語微剛用過湯勺,放 得較遠(yuǎn),想示意女兒把湯勺給自己,裴語微卻只顧著跟父親說話,還是沈惜有眼 力,把湯勺遞了過來。她一邊舀湯一邊說:「去多久?。繘]叫你一起去嗎?」 「叫了,她巴不得我跟沈惜陪她一起去呢!」裴語微等母親用完,又取回湯 勺,給沈惜也盛了一碗湯,「可我沒空啊,她們應(yīng)該是上上周末出發(fā)的,說是要 去十幾天,我不是早就答應(yīng)了別人,要參加上星期同學(xué)的婚禮嗎?」 伍學(xué)芳有些驚訝:「去這么久???跟團(tuán)嗎?」 「是跟團(tuán),不過是個比較自由的團(tuán),她哥哥不就是做旅游的嘛,說是和幾個 朋友約好攢了一個團(tuán),所以行程什么的都比較自由。歆歆去之前說,第一站是大 坂,第二站奈良,第三站京都,第四站富士山,第五站東京,至少去十二天,可 實際上前幾天她就已經(jīng)回來了?!?/br> 裴新林插口道:「她哥哥?陸英波嗎?」 「是啊?!?/br> 裴新林若有所思:「歆歆跟她哥哥的關(guān)系這么好???」那個自己大哥和他前 妻生的孩子,裴新林也只見過一面,只隱約留下了一個安靜但有些倔強(qiáng)的印象。 他知道自己這個侄子至今還不愿改姓,倒是沒想到裴歆睿和他的關(guān)系這么親 密。 裴語微吐吐舌頭:「那我就不知道啦,能一起去玩,應(yīng)該蠻好的吧?!顾?/br> 里其實很清楚,那對異母兄妹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從上次陸英波深夜趕去酒吧幫裴 歆睿解圍就能看出來,問題是那一類事不方便說給父母聽,索性就裝糊涂。 沈惜適時插了一句:「歆歆怎么前幾天就回來了?好像還不到十天啊?!?/br> 裴語微搖搖腦袋:「好像去了一個星期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沒跟我細(xì) 說,好像是剛到富士山,她就突然自己跑回來了,連東京都沒去?!?/br> 「啊,她自己一個人回來啊?」伍學(xué)芳聽著有些擔(dān)心。 「好像是,她不愿意多說,就說覺得不好玩,就先回來了?!?/br> 聽著裴語微和母親的對話,沈惜突然想到了丁慕真。上次和這位學(xué)妹聯(lián)系, 她也說準(zhǔn)備要開始一場環(huán)球旅行,目的地包括南歐、東非和南美,行程差不多要 延續(xù)大半個月,算下來她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首爾了吧? 安排這樣一場旅行,有種為一段人生設(shè)置節(jié)點的意味,可能丁慕真準(zhǔn)備用它 來作為自己這幾年在韓國的生活的句號吧。雖然她不會立刻回國,但照她的計劃, 在韓國最后這幾個月,只是為完成合約里的最后幾項工作,順便做回國前的各項 準(zhǔn)備,到年底時,她就該回國了。 只是還不知道,丁慕真有沒有想好回國后去哪座城市發(fā)展,下次聯(lián)系時倒要 問一問。 聽著女兒的話,裴新林做了個猜測:「可能是和一起去的同伴鬧不愉快了吧? 反正歆歆也已經(jīng)回來了,不會有大問題?!顾疤岬脚犰ь?,只是隨口一提, 沒想到圍繞這個話題居然聊了好一會,轉(zhuǎn)頭問沈惜,「下午我有幾個老朋友過來 一起打橋牌,怎么樣?你和微微是有別的計劃,還是陪著我們幾個老家伙一起玩 玩?」 沈惜略感驚訝,看了女朋友一眼,像是在問怎么沒提前跟我說,答道:「我 不太懂橋牌,但是可以跟著叔叔學(xué)習(xí)一下?!?/br> 飯后,裴新林在老友們登門前照例要小小午休一下,沈惜鉆進(jìn)裴語微的房間, 打開她的筆記本電腦,在網(wǎng)上找了不少之類的資料,專心致志看了 起來。 裴語微雖然覺得有些無聊,但耐著性子沒去打擾男朋友,只是沒想到沈惜這 一看就花了大半個小時,竟連坐姿都沒什么換,只是手指在不住滑動鼠標(biāo),不時 還在桌面上點點畫畫,像在邊看邊抄以便加深記憶。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裴語微終于忍不住,過去在沈惜肩膀上推了一把: 「要不要這么認(rèn)真???你就直說自己不會打橋牌,不就行了嗎?」 沈惜沖她笑笑:「這樣匆匆看幾遍,其實我還是不會橋牌,但基本規(guī)則還是 應(yīng)該懂一點。你還說呢!早點告訴我今天不光是吃飯,下午還有客人來打牌,我 就可以早做些準(zhǔn)備了?!?/br> 裴語微不好意思地拍拍腦袋:「我忘了……」 下午兩點左右,客人陸續(xù)登門。 令沈惜驚喜的是,今天的來客居然沒有一個是完全陌生的。裘啟平自不必說, 在裴語微生日會那天就見過,又因為裘欣悅的關(guān)系,多生出幾分親切感;另兩個 也算是熟人,其中一個叫朱錚淼,四十五六歲,和沈惜同為翼科創(chuàng)業(yè)股東會的成 員,平時沈惜一般稱呼他為「朱老師」,因為在還沒下海經(jīng)商前,他曾當(dāng)過多年 高中老師,與「朱老板」、「朱先生」等稱呼相比,更喜歡被叫做「老師」;另 一個叫趙亮鵬,五十歲出頭,本身是個商人,但酷好書法,尤喜柳體,還是中寧 市書法家協(xié)會成員,沈惜與他曾在書法名家戚蒼玉家中有過幾面之緣,相談甚歡。 趙亮鵬給自己起了個別名叫「師柳」,每次題字后落款都用這兩字,別人叫 他「趙總」未必能讓他給個笑臉,若是叫這個別名,多半能讓他喜笑顏開,沈惜 知道他的習(xí)慣,一聲「師柳先生」頓時搔在他的癢處。 裘啟平和朱錚淼都知道沈惜和裴語微的關(guān)系,之前還都從不同角度為沈惜說 過話,只有趙亮鵬一直只當(dāng)沈惜是在戚先生那里認(rèn)識的小朋友,沒有深究過他的 家世背景,雖然聽說過老友裴新林的女兒和沈家某個孩子在談戀愛,卻一直沒和 沈惜聯(lián)系起來,今天在裴家見面,連呼真巧。 閑話幾句后,牌局開始,沈惜拉著裴語微坐在一旁觀賞。 幾位老朋友都玩了幾十年的牌,純熟之極,在自家玩牌也沒必要搞得太復(fù)雜, 每輪三副牌,一場打八輪。一場牌打完,裘啟平和裴新林這對搭檔小勝,趙亮鵬 提出想稍加休息,沈惜見另外三人都毫無倦色,興致勃勃的,就禮貌地問自己能 不能上桌,請各位叔叔指點一下橋牌技巧。 沈惜上牌桌后,場面和剛才大為不同,他的表現(xiàn)明顯很生澀,叫牌極不熟練, 出牌速度也慢,跟朱錚淼配合起來更無默契可言,但明眼人卻都看得出來,他對 基本規(guī)則還是懂的,只是極其缺乏經(jīng)驗。也不知那幾位是平日里就好為人師,還 是針對沈惜都保有足夠的耐心,都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來,身為對手的裘啟平有時 甚至還出言指點幾句。 第二場,裴新林和裘啟平毫無意外又勝了。 滿臉愧色的沈惜不住向朱錚淼道歉,在旁觀戰(zhàn)的趙亮鵬好奇地問:「小沈, 你以前玩過橋牌嗎?」 沈惜還沒回答,裘啟平開口說:「我看,應(yīng)該是沒怎么玩過吧?」 沈惜不好意思地點頭:「讓幾位叔叔見笑,橋牌的難度確實大,是我不自量 力了?!?/br> 裴語微搶著幫男友發(fā)聲:「裘伯伯,你們來之前,他剛看了一個多小時《橋 牌入門》呢!」 「哦?」裴新林頗感詫異,「你是現(xiàn)學(xué)的?」 「嗯,死記硬背了一大堆規(guī)則,然后剛才看了一場,覺得自己多少應(yīng)該能跟 著叔叔們玩一下,結(jié)果一上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股蛳ьH感羞愧。 朱錚淼嘿嘿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以了,你能這樣就看會,已經(jīng)很 不錯了。要是你這樣就能玩得比我們還好,那我們幾個老家伙這些年不是白活了 嗎?」 裘啟平看了裴新林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微笑不語。 第三場牌,沈惜原本不想?yún)⒓?,生怕因為自己的糟糕牌技再次連累搭檔,但 朱錚淼卻說這次輪到自己休息,讓趙亮鵬 重新披掛上陣,和沈惜搭檔。 這一場,沈惜的表現(xiàn)明顯熟練了很多。 當(dāng)然,因為他的「拖累」,輸是肯定的,但過程比起第二場來卻流暢了許多。 這時已經(jīng)快到晚飯時間,這幾位周末來裴家打牌,通常不會留下來吃飯,看 時間差不多了,就紛紛提出告辭。先走的是趙亮鵬和朱錚淼,裘啟平則留下又和 裴新林聊了一會。在他準(zhǔn)備離開時,又有客人意外登門。 就像是聽到了午飯時裴新林的話,裴旭生帶著妻子、女兒登門了。 雖說個性上差異不小,但裴家老一輩兄弟倆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挺好的,時常會 到彼此家中做客,相互間也沒什么好客套的。正因為走動親密,像今天這樣不告 而來的舉動,也是常有的。只是這回有沈惜在,不免顯得尷尬。 裴旭生見到沈惜,面色迅速轉(zhuǎn)陰,除了在和弟妹伍學(xué)芳說話時還有幾分笑模 樣,對別人的態(tài)度都有些冷冷的,像是對弟弟也有些怨意。 沈惜不想在這里給他們一家人添堵,識趣地主動提出告辭。裴語微心懷不忿, 但終究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也沒鬧著要跟沈惜一起走,只是稍稍噘著嘴,送男朋 友走出家門。 「你現(xiàn)在去哪里?」 沈惜想了想,說:「我還沒想好,還不知道你今天晚上還出不出來呢,我在 想要不要先去你那里等你。你大伯他們到你家來,一般待到幾點?」 裴語微想了想:「過去他們這個時候過來的話,一般都待得挺晚的,有時候 干脆就不走了,歆歆跟我一起睡?!?/br> 「那好吧……」沈惜盤算了一下,「如果你大伯他們十點以前離開了,你就 回自己家,我們在那邊見面。如果他們十點還沒走,那時間太晚了,你就別出門 了,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們明天見面,好不好?」 「好吧?!古嵴Z微略微有些不甘心,但知道男朋友的安排是合理的。 離開裴家,時間不過才晚上六點出頭,天光還很亮。沈惜沿著小區(qū)人行道緩 緩走著,考慮接下來的時間自己能干些什么。 他給袁姝嬋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有沒有別的安排。昨天袁姝嬋問過他今晚 有沒有時間,想和他一起去幾個高速公路收費站拍攝夜間工作的場景,但因為沈 惜有要去裴家做客的安排,只好把這個計劃往后拖。現(xiàn)在空出時間來了,不妨問 問袁姝嬋還要不要去拍夜景。雖說收費站基本上離主城區(qū)都有些距離,但如果不 去那幾個最遠(yuǎn)的收費站,來回加拍攝,頂多三四個小時就能搞定,就算裴語微十 點左右還能出來,自己那會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但袁姝嬋已經(jīng)和別人有約,無法抽身。 「我正在吃飯,晚上約了人打保齡球,你要不要一起來?」 沈惜笑著問:「一群,還是一個?」 「一個?!?/br> 「那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吧,改天再去拍。」沈惜沒有細(xì)問,但覺得袁姝 嬋約的很可能是郭煜,他不方便摻和在其中。或者不是郭煜,而是別的男人,也 是同樣的道理,不該去當(dāng)電燈泡。 突然空出來大半個晚上,沈惜一時不知該去做什么。在去自家的書店或者茶 樓轉(zhuǎn)一轉(zhuǎn)這兩個選擇間猶豫了片刻,沈惜突然想到上次施夢縈寄視頻給他后,他 一直都沒有給出任何回應(yīng),她越等越心焦,時不時來催逼,再拖下去恐怕會讓她 更加抓狂。既然今晚有空,索性就約她出來給她個說法吧,省得以后再麻煩。 又掏出手機(jī),找出施夢縈的號碼,待要撥出時,沈惜又猶豫了,手指虛點在 屏幕上,遲遲沒有真正落下。跟施夢縈溝通,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即便是 沈惜,也視為畏途。 為什么要自找麻煩? 再盤算片刻,沈惜嘆口氣,這事終歸還是要解決的,拖拖拉拉的更沒好處。 他一邊苦笑,一邊狠下心撥通了電話。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