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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44)

【情欲兩極】(44)

門口都站滿了人,一眼望去絕不下三百人。

    「我記得這門課這學(xué)期只招八十人啊?!顾斡㈥谱呱现v臺,推了推眼鏡,啞

    然失笑。臺下的人陪他一起笑,大家默契地都忽略了追究誰是沒報上課過來蹭聽

    這一茬。

    沈惜就這樣以蹭課的方式聽了宋英昶一整個學(xué)期的選修課。大部分時候他都

    有座,因為那個學(xué)期周三下午他正好沒課,所以他基本上可以吃完中飯,就帶上

    筆記本電腦去階梯教室搶位子。聽完課后晚上八點多再去吃飯。

    這學(xué)期倒數(shù)第二堂課,宋英昶講完了王陽明,合上講義簿,說:「我堂

    課就講過,哲學(xué)是一個舶來的名詞。就嚴(yán)格的語義而言,中國古典的學(xué)術(shù)思想,

    其實很難稱之為哲學(xué),只是我們現(xiàn)在這樣稱呼而已。王陽明之后,中國的學(xué)

    術(shù)當(dāng)然仍有發(fā)展,但再沒有像他這樣蔚然而自成一派的卓然大家了。至于大家比

    較熟悉的明末三大家和相對可能比較陌生的乾嘉之風(fēng),就不在這門選修課的范圍

    內(nèi)了。我們這個學(xué)期的課程,到此為止。感謝同學(xué)們的支持,尤其是并沒有報上

    我的課但堅持聽下來的同學(xué)們!謝謝你們。」

    教室里掌聲如雷。

    「下星期還有一堂課,我們準(zhǔn)備對這學(xué)期的課做個總結(jié),順便講一下關(guān)于考

    試的事。沒有新的內(nèi)容要講,所以沒報這門課的同學(xué)下星期沒必要再來了。」

    宋英昶的話引來下面陣陣竊竊私語,有些同學(xué)深以為然,但也有些人面有不

    甘。

    突然,第三排正中有個男生舉手。

    宋英昶抬了抬手:「請說?!?/br>
    站起來的正是沈惜。

    「宋老師,我沒能報上這門課,但這個學(xué)期您的每堂課我都聽了,我希望可

    以參加考試。這可能會給您增加工作量,但我想,聽了您一個學(xué)期的課,只有認(rèn)

    真參加一次考試,才算是對自己,也是對老師您一個真正的交代。」他的話引來

    很多人的共鳴,臺下的嗡嗡聲越來越響。

    宋英昶很認(rèn)真地盯著沈惜看了一會,誠摯地說:「對我來說,讓你,包括其

    他想?yún)⒓拥耐瑢W(xué)考試,增加不了多少工作量,我很愿意批改你們的試卷。但你們

    沒能報上這門課,就算參加了考試,也就不能計學(xué)分。這意味著你們要準(zhǔn)備一場

    不能算成績的考試,某種程度上是在增加你們自己的負(fù)擔(dān)?!?/br>
    沈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果沒給您添太大的麻煩,我不介意增加自己的

    負(fù)擔(dān)。我想很多同學(xué)都和我想法一樣?!惯@話又贏得很多贊同的聲音。

    「好吧?!顾斡㈥茰睾鸵恍Γ阜彩窃敢鈪⒓涌荚嚨?,下星期繼續(xù)過來,我

    讓助教記一下你們名字,算算要準(zhǔn)備多少試卷。還得看看要不要增加考場。我再

    強(qiáng)調(diào)一次,這學(xué)期沒有報上這門課,卻堅持要參加考試的同學(xué),不管你們考了多

    少分,都是不計成績的,我沒辦法給你們學(xué)分。但我本人一定會批改你們的卷子,

    給你們一個分?jǐn)?shù),并保證讓你們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br>
    考試那天,足足有三分之二編外的考生參加了考試,為此宋英昶甚至特意請

    教務(wù)處又安排了一個臨時考場。

    第二個學(xué)期開學(xué),沈惜收到一封來自人文學(xué)院哲學(xué)系的信,里面記錄著他

    考試的成績:81分。底下親筆簽名:宋英昶。

    沈惜對這個成績不太滿意。

    在與宋斯嘉相識后,說起這次考試,她對沈惜的這份不滿意更不滿意:「哥,

    你知足吧!我爸很少給人80分以上的!85以上那簡直就是鳳毛麟角了!」

    「你能考多少?」沈惜確信作為宋英昶的女兒,肯定旁聽過這門課,不管是

    蹭來的,還是報名參加的。

    宋斯嘉狠狠白了他一眼:「我爸不讓我報這門課,說他沒法給我打分。」

    認(rèn)識了宋斯嘉,不但讓沈惜對自己當(dāng)初的考分釋然,還帶來了另一個福利,

    就是可以到宋家當(dāng)面向宋老師請教。大三第二個學(xué)期,在兩人相識整整一年后,

    宋斯嘉帶沈惜回家見了父母。說來也怪,他們不是戀人,但宋斯嘉當(dāng)時就覺得有

    必要帶沈惜回家。

    時隔一年半,宋英昶對這個當(dāng)初在課堂上舉手主動要求參加一場成績不會被

    承認(rèn)的考試的男生依然印象深刻。正因為有過這樣一場緣分,寶貝女兒對這男孩

    的那個頗顯曖昧的「哥哥」的稱呼,被默許了。

    大學(xué)最后一年半時間,也包括自英國回來后的這些日子,沈惜是宋家的常客。

    宋斯嘉婚后來得略少了些,但每年總會找機(jī)會登門看望老師。尤其是宋英昶生日

    這天,不算留學(xué)英國那三年,這么些年里他只有一次缺席。

    按理說,宋英昶五十五歲大壽的日子,他沒理由不出現(xiàn)。他也完全有空。19

    日巫曉寒帶著女兒踏上了回加拿大的飛機(jī)。茶樓和書店已經(jīng)開始正常營業(yè),一切

    都走在正軌上,無需他過多關(guān)注。但沈惜還是有顧慮。

    年前給諸葛雯英她們慶祝生日時意外響起的電話鈴聲,是他的一個心結(jié)。那

    天以后,除了除夕那天發(fā)了條例行的問候短信外,沈惜幾乎沒再與宋斯嘉聯(lián)系過。

    他不便打聽這個意外有沒有造成他們夫妻間的矛盾,也不清楚在最壞的可能下,

    宋斯嘉是如何應(yīng)對的。他覺得這種時候自己最該做的,就是保持距離,讓形勢自

    然冷卻。

    宋英昶的生日,作為女婿的齊鴻軒必然要出席,在這個關(guān)口,自己再出現(xiàn)在

    他面前合適嗎?帶著這樣的顧慮,沈惜婉拒了宋斯嘉的邀請,還使得她頗為不快。

    沒想到就在元宵節(jié)前兩天,宋英昶親自打電話過來:「怎么?老頭子我現(xiàn)在

    不招人待見,三催四請都不能讓你上門了?」

    沈惜條件反射般跳起身來。

    「宋老師您這是特意來罵我??!」沈惜苦笑。

    宋英昶親自出面,他不能再推脫了。

    宋家的壽宴安排在中午。當(dāng)天是元宵節(jié),要請好幾家人,所以晚上的時間還

    是應(yīng)該留給大家各自過節(jié)。宋家在晚上就安排了家宴,只有老夫妻倆和女兒女婿

    參加。沈惜既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過多參與宋家的活動,又卻不過宋老師的情面,

    索性決定中午的壽宴和晚上的家宴都不參加,選在下午時分登門拜訪。

    下午兩點整,沈惜按時登門。來給他開門的宋斯嘉直接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哥,你架子大了,我的面子不夠用,非得我爸親自請你是吧?」

    沈惜連連作揖告罪。

    宋英昶老兩口都坐在客廳。因為知道沈惜這個點會來,所以也沒做別的事,

    電視里正在重播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舞臺上的郭冬臨正對觀眾抱怨自己被媳婦「卡住

    了」。

    對宋英昶躬身行了個禮,沈惜簡單直接地說了祝詞:「祝老師生日快樂,身

    體健康!」說著又遞上準(zhǔn)備好的壽禮。他和宋英昶、韓秀薇夫婦都不陌生,彼此

    都不會拘謹(jǐn),宋英昶頗有興致地拆起了禮物:「哈哈,我倒想看看你給我準(zhǔn)備了

    什么?」

    沈惜笑著瞅了眼宋斯嘉:「你老公呢?」

    宋斯嘉撇撇嘴:「他有事,吃過中飯就出去了,說是晚飯前回來?!?/br>
    宋英昶拆開了包裝,突然眼睛一亮,欣喜地說:「哈哈,我正想著今年再添

    個斗呢!」

    精致的禮盒里擺著一個Dunhill石楠木根紀(jì)念款煙斗。沈惜本以為今年不宜

    登門拜壽,就沒有提前做準(zhǔn)備,想著下次找個什么機(jī)會再補(bǔ)上。但既然宋英昶打

    了招呼,他又不可能空著手上門,時間匆忙,沒有別的準(zhǔn)備,索性就把這個當(dāng)年

    在英國時淘的煙斗帶來。無論是品牌、外型、質(zhì)量,這支煙斗都算過得去,價格

    也合適。

    宋英昶生平除了讀書,便只是好茶喜煙,別無他好。而且他只在二十幾歲時

    碰過紙煙,自研究生畢業(yè)開始就只抽煙斗。沈惜當(dāng)初在英國用不到2000歐的價格

    買下這款Dunhill紀(jì)念款的時候,腦子里就曾閃過一個念頭:這玩意兒送給宋老

    師倒是合適。只是后來沒有遇到好機(jī)會,這次終于還是讓它發(fā)揮了原本計劃中的

    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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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送郵件īīāńū⊙.ō

    見丈夫愛不釋手地舉著煙斗把玩,韓秀薇皺皺眉頭:「小沈,我老想著今年

    叫老宋戒煙,你又給他送煙斗!」

    沈惜趕緊笑著解釋:「韓老師您說得對。抽煙對身體是不好。不過據(jù)說煙斗

    比紙煙多少是要好一點,這個我不太懂,老師肯定清楚。我是這樣想的,老師別

    無他好,就愛抽個斗。人生難得,是個癡迷嘛。不過老師啊,韓老師說得是對的,

    您也得控制一下,別讓她為您擔(dān)心啊?!?/br>
    宋英昶微笑著沖老伴說:「夫人放心,這一兩年我不是遵照你的吩咐,控制

    量了嘛。沈惜說得對啊,人生難得是癡迷。一個人清心寡欲長命百歲,也是無趣。

    人活著,也不能只是不斷延長壽命,卻忽視內(nèi)涵嘛?!?/br>
    韓秀薇嘆口氣,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沈惜,半玩笑半認(rèn)真地說了句:

    「反正在你這兒,我說話就是沒老宋管用!」

    宋斯嘉突然嬉笑著插了一句:「也沒我的管用!媽你只能排第三!」

    韓秀薇又瞥了眼女兒,心中突然添了幾分感慨。七八年前,女兒把當(dāng)時還是

    個大男孩的沈惜帶回家來時,丈夫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曾聽過他選修課的學(xué)生,而自

    己則以為這是女兒選定的男友人選。沒想到,宋斯嘉當(dāng)時卻說這是她認(rèn)的「哥哥」。

    什么「哥哥」、「meimei」?韓秀薇又不是沒年輕過,自然而然以為這不過是

    少男少女間的情趣,或者純粹只是捅破窗戶紙前最后一點點小羞澀。對當(dāng)時的沈

    惜,韓秀薇不很滿意,但也并無反感。出乎她的意料,那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

    女兒后來和別的男孩談起了戀愛,可她與沈惜兩人又一直親近如初,完全就像是

    一對親兄妹。這可真讓她看不懂了。

    既然沈惜確實不是自己的未來女婿,那韓秀薇自然要重新替女兒的婚姻cao心。

    于是,在宋斯嘉快讀完研究生的時候,她看中了老同事、老朋友陳建芬的兒子,

    還為女兒安排了那場相親。

    婚姻并沒有截斷沈惜與宋斯嘉之間那么沒有血緣卻親如一家的感情,韓秀薇

    甚至隱隱能感到在丈夫眼里,沈惜遠(yuǎn)比真正的女婿齊鴻軒更令他覺得順眼,只是

    他一直秉持著不介入女兒對生活和感情的選擇中去的原則,從不發(fā)表意見。

    不經(jīng)意地從女兒的臉又轉(zhuǎn)到沈惜身上,韓秀薇暗暗嘆息:或許命里兩人就是

    兄妹的緣分吧!

    當(dāng)然,在這個瞬間,韓秀薇也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她對

    自己挑的女婿非常滿意?;蛟S宋英昶更偏愛自己的學(xué)生,但她卻相信齊鴻軒至少

    不比沈惜差。

    宋英昶招呼沈惜落座。韓秀薇不輕不重地又嘮叨了兩句,進(jìn)廚房去接了壺水,

    擺到茶幾上的電陶爐邊。

    「喝什么茶?」宋英昶放下手頭的煙斗,在茶幾底下摸索起來。

    「老師您常喝什么,我就喝什么?!?/br>
    「大冬天的,還是喝紅茶吧。這是我廈門大學(xué)的老朋友寄來的極品金駿眉,

    我嘗了,還不錯。據(jù)說這茶的葉嫩,不必費功夫茶那些套路,直接沖泡最好。」

    宋英昶摸出個一掌高的錫罐擺到桌上,「等開了春,新茶上來,今年還有沒有雨

    前楓霧可喝呀?」

    沈惜笑了:「唉,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您要多少有多少?!?/br>
    宋斯嘉拿過錫罐,在兩個白瓷杯中分別放了些金黑色相間的細(xì)芽,又將水壺

    擱到電陶爐上,坐等水開。轉(zhuǎn)臉笑瞇瞇地說:「哥,今年再給我爸送茶,跟他要

    錢!每年讓他白喝,都慣得他習(xí)以為常了!」

    「別的茶不好說,云楓雨霧嘛,是自己的生意,擺在店里是商品,自己

    喝其實也沒什么成本,怎么收錢?還跟老師要個成本價?就不能讓我在老師這里

    露露臉盡盡心?」

    宋英昶從沈惜這里已經(jīng)連收了兩年的雨前「楓霧」茶,卻一直不知道原來

    「云楓雨霧」也是沈惜的生意,好奇地問:「你開的是茶樓,怎么還有茶廠嗎?」

    「我和朋友合股做的,出了點資金,是朋友在經(jīng)營。當(dāng)年楓霧這個品牌

    起來以后,搞得很濫,只要是中寧本地產(chǎn)的茶都敢貼標(biāo)簽叫楓霧。后來有個

    姓王的老板在云楓山邊上開了廠,認(rèn)真做正宗楓霧。三年前他想轉(zhuǎn)手,我一

    個朋友想接,但手頭還差點錢,我就出了些錢,算是入股,茶廠的事我基本不插

    手。」

    「哦……」宋英昶只是隨口閑聊,也沒有細(xì)打聽的意思,很快話題又轉(zhuǎn)到了

    別處。他和沈惜兩人脾性不盡相同,但有種天然的投契,一個學(xué)識精深,一個見

    聞稍廣,向來都能相談甚歡,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茶沖二道,宋斯嘉坐在一旁聽他們天南海北地閑聊,抿嘴微笑。宋英昶偷眼

    瞧見女兒的神情,好奇地追問。

    「你們一個哲學(xué)教授,一個信息實驗班出身,主修信息工程的工科生之間,

    哪來那么多共同話題?」

    宋英昶搖頭:「你這幾年書真是白讀了,太拘泥了。哲學(xué)教授怎么了?工科

    生怎么了?什么問題,到最后,本質(zhì)上都是哲學(xué)問題!怎么聊不到一起去?」

    宋斯嘉反駁道:「那你怎么沒把我的課題本質(zhì)到你的哲學(xué)上去?平時跟你聊

    我的研究,也沒見你這么能講!你是我爸,還是他爸?」

    宋英昶促狹一笑:「你不是管他叫哥嗎?那這個問題就不成其為問題也!」

    宋斯嘉氣得直咬嘴唇。

    沈惜在旁幫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聽過老師一個學(xué)期的課,這個問

    題確實不成其為問題!」

    「哼哼!」宋斯嘉撅嘴表示不滿。

    「行啦!別在那邊跟你爸斗嘴了!過來幫媽包湯圓!」廚房里的韓秀薇招呼

    了一聲。

    「行了,你別動!」宋英昶站起身,沖廚房喊了聲,「這個地方讓給你們,

    看著電視包湯圓,不至于太無聊。咱們爺倆到書房去!」

    沈惜當(dāng)然沒有意見,陪宋英昶來到書房。又聊了近半個鐘頭,老頭子起身去

    衛(wèi)生間,沈惜無聊地站在書柜前瀏覽藏書,突然在眾多的書籍中,找到一本似曾

    相識的。

    他抽出書,翻開書,看著扉頁上清晰而熟悉的筆跡,嘴角露出一絲懷念的笑。

    他快步來到客廳,沖宋斯嘉揚了揚手中的書,「看看,這是什么?」

    「什么呀?」宋斯嘉只看到是本書,卻一時看不清書名。沈惜將書的封面正

    面朝向她,隨即打開扉頁,讓她看寫在其上的字跡。

    「呀!哪里找到的?」宋斯嘉差點跳起來,大腿碰到擺放餡料和面團(tuán)的陶瓷

    盤,險些把盤子撞翻。韓秀薇皺著眉提醒道:「哎呀!你小心點!」

    沈惜連忙示意她不要那么激動,指了指書房:「就在你爸的書柜里放著呢!」

    「真是的!」宋斯嘉大為不滿,「媽,爸拿了我的書,也不跟我說一聲,我

    還以為丟了呢!」

    韓秀薇哪里清楚前因后果,低著頭專心包湯圓,隨口答了句:「不就一本書

    嗎?咱們家里什么都不夠用,就是書最多,你爸的,我的,你的,鴻軒的,哪能

    每本都分得清清楚楚是誰的啊?」

    宋斯嘉氣哼哼的,但也不準(zhǔn)備和老媽爭這個話題了。

    是沈惜心愛的書,當(dāng)年被宋斯嘉看中,

    借閱后也頗為喜歡,不多久又借了第二次。這一借就是好幾年,從沈惜去英國前

    一直到他回國,這書一直沒能物歸原主。沈惜曾問起過一次,宋斯嘉萬分抱歉地

    表示,這書不知怎么不翼而飛了。

    這事一直令她耿耿于懷,盡管沈惜沒有表示過半點不快,說到底也不過就是

    一本書而已,但宋斯嘉知道對真正愛書的人而言,這是個特別大的遺憾。尤其是

    這書印數(shù)很少,早已絕。此后很長時間里,她一直想在網(wǎng)上淘一本,沒有新,

    哪怕是舊書也行,但始終未能如愿。

    哪能想到這書其實一直靜靜躺在宋英昶的書柜里。

    恰在這時,宋英昶走了過來。

    「怎么了?看上去氣鼓鼓的?!?/br>
    「爸!你怎么回事呀?偷我的書!」

    宋英昶莫名其妙,哈哈一笑:「偷你的書?你老爸我,偷你的書?你說反了

    吧?」

    「這本書不是你偷的嗎?」宋斯嘉氣鼓鼓地沖沈惜指了指。

    沈惜把手里的展示給宋英昶看。

    「哦,這本書???不是我偷的,是撿的。」

    「撿的?」

    「就在這沙發(fā)上撿的。某年某月某日,老夫收拾房間,找到一本被遺棄于沙

    發(fā)角落的書。你媽一向不看此類書,我對此書又毫無印象,只可能是你的。但你

    回學(xué)校去了,不在家。我隨手翻了幾頁,挺有意思的,就一直看下去了。本想你

    什么時候回家問起,我就還給你??赡愫髞碓僖矝]提起過這本書啊。我只當(dāng)你不

    需要了,后來也把這事忘了?!顾斡㈥平淮齺睚埲ッ},完全理直氣壯。

    「哎呀!爸,你氣死我了!這書是我哥的!我還以為把他的書弄丟了,害我

    內(nèi)疚了那么久!」

    「真相大白,真相大白!就是趕巧了?!股蛳иs緊打圓場,「這本書歸屬如

    何,貴父女二位慢慢爭吧。它這些年都不在我身邊,說明與我無緣,我也不準(zhǔn)備

    再把它迎接回去了?!?/br>
    宋英昶從他手里接過書,沖女兒揮了揮:「你還要不要?」

    「干嘛不要?就算我哥不要,那也是送給我!」宋斯嘉抬手就要接,被宋英

    昶在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你這臟手,能碰書嗎?碰過書,還能包湯圓嗎?幫你

    媽包完了再拿!」說完,老頭子拿著書施施然又走回書房。

    沈惜沖宋斯嘉聳聳肩,無奈一笑,跟著回書房去了。

    前后在宋家待了兩個多小時,正想措辭告辭,門鈴響了。沈惜眼皮一跳,暗

    自苦笑??纯幢?,剛過四點半。自己還是應(yīng)該更早就走,只是和老師聊得投機(jī),

    不由得疏忽了時間。終于還是沒能躲開見這一面。

    聽客廳里有人說話,果然是齊鴻軒回來了。

    再待下去不太恰當(dāng),可沈惜又清楚,人家剛回家就立刻告辭,未免顯得太過

    刻意,不得不又多留了一刻鐘,這才起身告辭。

    「哎?這就要走?剛要煮湯圓,吃完再走吧?」韓秀薇有些詫異。盡管沈惜

    來之前打過招呼,說只是來坐一下,看望一下老師,但她以為不過是客氣一下。

    沒想到他真是提前要走,不但不留下吃晚飯,甚至連快要下鍋的湯圓都等不及吃

    了。

    沈惜解釋說自己約了人要談些生意上的事,道別離去。

    齊鴻軒對著他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除了剛見面時打了招呼,送別時只點點頭,

    連「再見」都沒說。他們兩人本就不熟,以前也很少交談,但還不至于如此淡漠。

    究根結(jié)底,還是心底不快。

    用宋斯嘉唱的歌制成的那段鈴聲是遠(yuǎn)因。下午和吳靜雅的約會又添了心煩。

    今天是年后兩人次約會。正好趕上岳父的生日,他本不該約人的。但齊

    鴻軒本以為壽宴會安排在晚上,所以就不想錯過下午的約會。沒想到今年壽宴改

    到中午,晚上又還要在岳父家里小聚,這樣一來,他就只能中途抽時間出去一趟

    了。

    雖略顯波折,但他不嫌麻煩。

    在吳靜雅身上,齊鴻軒能獲得特別的快樂。

    這女人能毫無保留地開放身體,三個洞都能玩是一方面原因,不久前剛確認(rèn)

    的她的真實身份則是另一重理由。沈惜帶來壓力和憤懣,齊鴻軒正好把這些負(fù)面

    情緒發(fā)泄在沈家媳婦身上。每每想到沈惜和自己老婆之間頂多也就是些讓人不快

    的曖昧,而他卻可以插在沈惜嫂子的屁眼里大cao特cao,心里多少都會舒服些。

    當(dāng)然,也只是聊以自慰而已。吳靜雅之于沈惜的地位,是絕不能與宋斯嘉與

    自己的關(guān)系相提并論的。除非能cao到沈惜本人的女人——譬如上次見過的那位裴

    大小姐——否則齊鴻軒還是難以釋然。

    帶著這種心情,齊鴻軒見了吳靜雅。剛開始很完美,心情郁結(jié)的他基本忽略

    了前戲,直接用潤滑劑幫她完成準(zhǔn)備,迫不及待地進(jìn)入了她的屁眼。自從給她屁

    眼破處后,他每次都不會放過后面這個洞,而且每次射精要么是在屁眼,要么是

    在嘴里,已經(jīng)很少釋放在rouxue中。

    像要用roubang捅穿兩個洞xue間的那層薄膜,直接從后面干到y(tǒng)indao里去那樣,齊

    鴻軒毫不惜力地猛cao,聽著吳靜雅如他所愿大聲承認(rèn)自己是個cao不死的sao貨,他

    很快就射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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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時間有限,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抓緊時間休息,等待第二炮。

    一會還要趕回宋家去陪岳父岳母吃飯呢。

    就在休息過程里,齊鴻軒聽到一個壞消息。

    吳靜雅其實只是在隨口抱怨。原本義務(wù)帶著她和幾個閨蜜炒股的大師,年后

    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了。這令她大為失望。盡管因為年前她做過一次結(jié)

    算,把所有炒股用的錢都轉(zhuǎn)回到自己的賬戶,所以并沒有造成什么損失??奢p松

    賺錢賺了那么久,突然斷線,實在還是很糟心。

    錢對吳靜雅很重要。她自小家庭條件很一般,前年得癌癥去世的父親一輩子

    都是國營企業(yè)的普通職工,當(dāng)了七八年副科長,到死都沒混上科長。

    從小到大,還算不錯的外表和出色的學(xué)習(xí)成績就是吳靜雅的全部。

    她知道,自己只能依靠這僅有的兩樣來換取真正的財富。

    大學(xué)里遇到了同學(xué)沈偉長,吳靜雅意識到這是個大好的機(jī)會。趁沈偉長和當(dāng)

    時的女友程嵐鬧別扭的機(jī)會,她幾乎義無反顧地投入倒追的努力之中。去問當(dāng)年

    和兩人稍微親近些的同學(xué),所有人都知道,沈偉長是吳靜雅拼了命爭來的。

    因為曾復(fù)讀過一年的緣故,吳靜雅比沈偉長大一歲。也許覺得這是個「缺點」,

    所以她倒追沈偉長時,幾乎有求必應(yīng),甚至連次上床都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沒有好的家庭出身,吳靜雅實在太需要一個好的婚姻來改變自己的人生。

    應(yīng)該說,這筆「投資」是有回報的。從一個剛畢業(yè)沒多久的普通中學(xué)教師,

    調(diào)到區(qū)教育局,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副科長,工作輕松,待遇優(yōu)厚,來往的不是富婆

    就是官太,絕大多數(shù)見到自己都要客客氣氣的,這種境遇自然得益于自己成了沈

    家的長媳。

    但是世間沒有絕對的圓。要說現(xiàn)在的生活還有什么美中不足的,那就是錢。

    當(dāng)然,要說吳靜雅缺錢,那是絕無可能的。但那得看跟誰比。吳靜雅的工資

    幾乎只需要留給自己。家里的一切開銷她都不必cao心。但這并不能滿足她。沈家

    的長媳,只能用工資嗎?區(qū)教育局的副科長,月工資能有多少?頂級的化妝品都

    未必能買一套。

    看看堂弟沈偉揚和他老婆陳希過的是什么日子?

    在這點上,沈偉長實在是不上道。作為公務(wù)員,該有的收入他一分不少,在

    他的崗位和級別上該拿的好處也絕不矯情。但他恪守規(guī)矩,貪污受賄的事絕對不

    沾。

    當(dāng)然不沾,沈偉長的志向不在撈錢。

    可他不撈的話,吳靜雅怎么辦?她倒是想撈,有一次有個老板在沈偉長那里

    走不通關(guān)系,試圖走夫人路線,把主意打到她這里。但她只是旁敲側(cè)擊地提了提,

    就被沈偉長疾言厲色地懟了回來。從戀愛開始,這是丈夫僅有的一次大發(fā)脾氣。

    吳靜雅是聰明人,立刻清楚這類事以后再也不能碰。

    知道歸知道,不等于她理解。

    這也是吳靜雅不喜歡妯娌陳希的原因之一。沈偉揚有錢,陳希過得就比她滋

    潤,這讓她很是不爽。

    去年搭上了一個能帶著她們輕松炒股賺錢的「大師」,還以為可以撈上幾年

    輕省錢,沒想到好日子那么快就到了頭。

    好在自己至少沒損失。包括介紹這位「大師」給她的那個閨蜜在內(nèi),有好幾

    個富婆沒像她那樣及時回收資金。「大師」消失無蹤,順帶著這些錢肯定也都打

    了水漂,估計這些閨蜜損失不小。只是平日里,閨蜜也不會把各自的財務(wù)狀況說

    得太清楚,誰都不知道別人真正的底細(xì),這些閨蜜到底被騙了多少,吳靜雅沒個

    準(zhǔn)數(shù),但想來不會是小數(shù)目。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吳靜雅又有些慶幸。正好趕上了年關(guān),小家小業(yè)出來,

    本錢有限的她習(xí)慣性地回收了資金。如果「大師」沒等過年就跑了呢?或者這人

    的耐心和演技都再好一些,繼續(xù)放段時間長線,自己年后多半還會把資金再交給

    他,那遲早也會中招。

    現(xiàn)在這樣,快錢是撈不著了,好在也沒什么損失。

    聽她這么碎碎叨叨地抱怨,齊鴻軒突然直起身坐了起來,臉色變得很差。

    「怎么了?」吳靜雅先是覺得奇怪,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叫你把錢拿回來的,

    你沒拿?」

    齊鴻軒懊悔不已地點了點頭。

    最初,他是把錢交給吳靜雅,再轉(zhuǎn)手給那位「大師」去投資的。后來齊鴻軒

    覺得這種財路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較好,吳靜雅也不想總是經(jīng)手他的錢,就居

    中引薦了一下。反正不是每個閨蜜都和那位「大師」照過面,由吳靜雅出面說這

    是她的朋友,「大師」也就答應(yīng)帶齊鴻軒一起炒股。說不定他還以為這也是一個

    闊太太呢。自那以后,所有資金往來,吳靜雅就不cao心了。只是在她自己回收資

    金的時候,隨口和齊鴻軒提過一句。

    「反正春節(jié)就休市幾天,我想不管這位大神去哪里過年,網(wǎng)上一樣能cao作。

    他跟我說年后會有幾支股票大漲,我不想浪費時間,就沒全拿出來……」齊鴻軒

    狠狠捶了下床。

    「沒全拿出來?那你還留了多少錢給他?」吳靜雅多少也有些著急。畢竟那

    個「大師」是她介紹的,錢最容易損交情,何況她和齊鴻軒壓根也沒什么交情,

    只是rou體上的關(guān)系罷了。

    「我把賺來的取了,之前那十萬,一直都在他那兒……」

    「十萬……」吳靜雅簡單心算了一下,「到過年為止,你差不多也該賺了七

    八萬吧?這樣算起來,你實際損失的也沒多少啊?」

    這樣一想,吳靜雅就放心多了。在她想來,像齊鴻軒這樣的家庭——有一次

    他說起過,一家子都是大學(xué)教授,家里四個老的,不是一流學(xué)者,就是專家醫(yī)生

    ——賠了兩三萬塊錢當(dāng)然也會rou痛,但還不至于太心疼。

    齊鴻軒可不這么想。他拿十萬塊錢出來是想賺錢的,而且之前一度還真的看

    到了實實在在的收益。現(xiàn)在不但所有收益灰飛煙滅,還搭進(jìn)去幾萬塊錢,怎么能

    讓他一笑了之呢?

    雖然在吳靜雅面前,他不愿為幾萬塊錢暴露出的焦躁,但還是試探著問,那

    么多富婆被騙了錢,肯定會報警的吧?

    吳靜雅自己沒什么損失,所以對這事并不怎么上心:「好像是有兩個說要報

    警來著。但我覺得報了也不一定能逮得住。而且被騙了的,想的都是算了,

    估計警察連取證都難?!?/br>
    這樣一來,第二次zuoai就變得很無味。齊鴻軒沒精打采又故作強(qiáng)硬地搞了一

    會,還沒射就草草了之。

    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在為賠出去的幾萬塊錢心痛。剛到岳父家,就見到一個

    最不想見的人,齊鴻軒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妻子對他的態(tài)度,基本上還是和年里一樣,平平淡淡,沒有特別的親熱。

    原本這是夫妻間稍有齟齬時常見的,但在齊鴻軒看來,卻像是因為沈惜的介

    入導(dǎo)致妻子對自己加倍冷淡。郁悶難平的他,回家后也沒和宋斯嘉多說話,一頭

    扎進(jìn)書房,借口說要查些資料,打開電腦發(fā)起呆來。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他出來晃了一圈,到臥室門口探了探腦袋,宋斯嘉靠著床

    背專心地看著書,壓根沒發(fā)現(xiàn)他在門邊張望。

    說不清從哪里又冒出一股怨氣,齊鴻軒沒和妻子打招呼,悶著頭回到了書房。

    此刻他的腦子很亂,既有被坑了錢的糟心,又充滿對沈惜的戒備和妒忌。前

    者的損失,無形中也算到了后者的頭上。若不是有沈惜這個人的存在,自己何須

    想要動用小金庫多賺些錢呢?

    這人命好,生下來就是沈家的子弟。輕輕松松去英國留個學(xué)回來,卻能像個

    閑云野鶴一樣去開家書店過日子。這個時代,開書店不就等著賠錢嗎?他哪來的

    底氣過這種看著逍遙,實際上毫無前途可言的日子?不就是家里有足夠的錢,能

    讓他衣食無憂地過這種裝逼的生活?

    齊鴻軒相信妻子與他之間沒有任何越軌的事發(fā)生,但就算是那份關(guān)懷和牽掛

    都令他抓心撓肺地不快。宋斯嘉沒有積極地與他溝通,反而沒事人一樣做著自己

    的事,更讓他無法釋懷。

    她在想些什么?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沈惜這個男人的?

    突然,齊鴻軒想到了妻子的博客。他很少耐心去看宋斯嘉寫的文章,但至少

    他還是知道妻子的博客地址的。他也開過博客,但已經(jīng)停止更新很長時間了。博

    客這種玩意紅火差不多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沒多少人還在正兒八經(jīng)地經(jīng)營自

    己的博客,宋斯嘉倒是不時還會更新些內(nèi)容。

    匆匆瀏覽了一遍近一年來妻子所寫的文章,看不出任何端倪來。齊鴻軒又想

    到了她可能會把部分文章隱藏起來,如果不是博主本人是看不到的。他試圖登錄

    妻子的帳號,連試了好幾個他知道妻子在別的地方用過的密碼,都不成功,又根

    據(jù)各種諸如生日、紀(jì)念日、姓名拼音等線索猜了幾個密碼,還是失敗。

    窺探妻子內(nèi)心的努力毫無結(jié)果,這讓齊鴻軒的郁悶愈發(fā)沉重了。

    這種郁悶倒過來又不斷加深他對宋斯嘉的不滿。

    一個奇怪而瘋狂的念頭突然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說不清為什么,僅僅只是這個念頭的出現(xiàn),就讓齊鴻軒有了種釋放的快感。

    說是惡作劇也好,說是報復(fù)也好,總之,這種感覺不錯!

    他迅速地登錄了一個自己常去的色情網(wǎng)站,點進(jìn)「網(wǎng)友自拍」板塊,從手機(jī)

    里挑選了三張宋斯嘉的艷照,編輯了一個帖子,起名為「剛玩過的一條良家母狗,

    sao得不行!」

    張照片是去年結(jié)婚紀(jì)念日時照的,宋斯嘉穿著那套情趣修女服,正張開

    雙臂擺出一副要與他擁抱的模樣,他當(dāng)時就沒拍到她完整的臉,照片里只能看到

    下巴尖。

    第二張照片是在香格里拉讓她跪趴在地上扭屁股時拍的,整張圖集中在妻子

    豐碩圓潤的臀部上,赤裸裸的下體完全暴露在鏡頭里,細(xì)細(xì)的一條rou縫邊緊貼著

    兩片飽滿的肥唇。

    最后一張里則是一個正朝外流淌濃白液體的rouxue,一只闖進(jìn)鏡頭的手使勁拉

    開一邊rou唇,盡可能將鮮嫩的rouxue全都展露出來。

    所有的照片都沒有露臉。齊鴻軒只想私底下釋放一下心底的郁結(jié),可不想讓

    別人知道自己夫妻的身份。反復(fù)檢查確定不可能從這三張照片里看出任何線索后,

    齊鴻軒食指一點,帖子發(fā)了出去。

    靠到椅背上,長出一口氣。他像是剛剛跑完一千米似的感到一陣頭暈。

    閉目養(yǎng)神休息了一會,齊鴻軒去看自己發(fā)的帖子,居然一個留言都沒有!

    他不服氣地刷新,還是零回復(fù)。

    此后他每過一兩分鐘就去刷新一次。終于在第三次刷新后,出現(xiàn)了條留

    言:「少騙人了,明明是雞,說是良家,不要騙積分啊!」

    齊鴻軒先是感到一陣惱怒:cao!老子發(fā)自己老婆的裸照,怎么都不能被人夸

    幾句,羨慕一下嗎?

    隨即一種奇異的刺激感出現(xiàn)了。

    齊鴻軒當(dāng)然不樂意妻子真的是雞,否則他就沒有必要為沈惜的事感到不滿了。

    但是看著網(wǎng)友的留言,想到完美的妻子在一個陌生的網(wǎng)友那里被看作最下賤的雞,

    他毫無來由地感到十分痛快。

    緊接著留言漸漸多了起來。

    「怎么沒有露臉?。肯肟纯催@條母狗長什么樣子??!」

    「羨慕樓主大大!騎這種母狗肯定要精盡人亡?。 ?/br>
    「母狗的屄很漂亮,顏色和形狀都完美!可惜樓主你射得不夠多啊!」

    「樓主真幸福!求聯(lián)系方式,怎么才能cao到這條母狗?」

    「這種母狗必須cao死!唯一存在的意義就是被男人不停地cao!」

    「圖少了點,有沒有視頻?有沒有cao菊花的圖!這女人的菊花很漂亮??!真

    想狠狠插進(jìn)去!」

    「沒有射到嘴里嗎?就想看嘴角流牛奶的圖??!」

    ……

    差不多半個小時,就搭起了三十幾層樓,讀著這些留言,齊鴻軒的心情莫名

    其妙地變好了很多。

    退出論壇,關(guān)上電腦,他覺得自己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