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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37)

【情欲兩極】(37)

  臀部,十根手指幾乎都要陷到rou里去了。

    施夢縈呻吟不斷,卻沒答話,一方面是她不太想回答這種問題,另一方面卻

    也是因為快感越來越強,顧不上說話。

    但范思源不會就此罷休,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的同時,問得也是越來越急,

    問了三聲沒得到回答,揚手在施夢縈屁股上來了兩巴掌。

    「爽不爽?我cao得爽不爽?」

    「爽!」施夢縈有氣無力地回答。她發(fā)現(xiàn)只要是從后面干,每個男人都喜歡

    打她的屁股,有節(jié)制些像沈惜就拍那么兩下,打得起勁的簡直能把她兩邊臀瓣抽

    腫。

    「大聲點!爽不爽!」

    「爽??!」這個「爽」字出口,正好趕上roubang杵到她最深處的瞬間,頓時又

    拖了個長音,「啊」字從施夢縈嘴里出來,像一首歌到了結(jié)尾自然上揚的高潮似

    的,百轉(zhuǎn)千回,余韻不絕。

    范思源心滿意足,又想出了新的花樣:「叫老公!說被老公cao得爽!叫老公!」

    即便已經(jīng)有點昏頭昏腦的感覺,可聽到這句話,施夢縈還是很自然地愣了一

    下。她可還沒半點心理準備要叫范思源「老公」,即使是曾經(jīng)愛得要死要活的沈

    惜,她都沒叫過「老公」!

    就是這么一猶豫,范思源的巴掌又落了下來,這一下正抽在rou最厚的部位,

    響聲清脆入耳,范思源只覺得這一下手感極好,意猶未盡地連打了四五下。

    施夢縈覺得半邊屁股火辣辣的,快要被抽得失去感覺了。rouxue中的刺激卻又

    逼得她不得不恣意地叫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使下身的快感傳遍全身。

    又堅持了幾秒鐘,終于在范思源反復洗腦般的「叫老公」的要求之下,施夢

    縈還是松了口:「老公!老公!你cao得我好爽!不行我站不住了,老公輕一點!」

    范思源被她這一連串「老公」叫得渾身發(fā)酥,愈發(fā)卯足全力在緊得像要夾斷

    roubang的腔壁進出,兩片嫩紅色的肥厚rou唇被他干得外翻,帶著一層濕淋淋的粘液

    ,白白的碎沫子在roubang和洞xue結(jié)合的縫隙里反復被碾壓著,散發(fā)著越來越濃的yin

    靡的sao味。施夢縈整個股溝都流滿了yin水,有兩股液體順著大腿向下淌。

    施夢縈的叫喊漸漸也變得含糊,變成一種毫無意義的嗚咽,只是從她嘴里發(fā)

    出來,還像在哼歌似的。

    范思源的喘氣聲越來越粗重,再能持久,他也終于又來到巔峰的門邊。

    「啊……不行,不行了!我……唔……啊啊啊啊……」施夢縈身體猛的變得

    僵直,背部弓起,叫得雖然零碎,聲音卻高亢無比。就在她疑似已經(jīng)到達高潮后

    差不多兩三秒鐘時,范思源的睪丸酸脹到了極點,guitou一陣陣地抖動,jingye又一

    次滾涌而出,只是這一次灌滿的是施夢縈下面的洞。

    連射兩次,范思源雖然還年輕,卻也有些疲憊了,隨手扶起剛剛被他踢倒在

    地的椅子,一屁股坐倒,腦子有點暈暈的。施夢縈失去他的支撐,手扒著書桌,

    可還是站不住,身子慢慢往下滑去,最后跪倒在桌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rouxue

    中的jingye被雙腿并攏后有些收緊的xue口擋了擋,一點點地漏出來,緩緩順著大腿

    流下。

    坐下定了定神,范思源起身蹲跪到施夢縈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老婆,怎么了?沒力氣了?」施夢縈已經(jīng)叫了他那么多聲老公,他當然覺

    得自己叫「老婆」順理成章。

    施夢縈面無表情,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表達的是什么意思。范思源理解為「

    確實沒力氣了」,就攙著她站起來。剛有過一次美好體驗,讓他很感激施夢縈,

    很想讓女友感受到自己的柔情。他打橫將她抱起。沒想到豐滿的女友很有些份量

    ,險些讓一米七剛出頭的范思源有點吃不消,好在床就在幾步以外的位置,兜住

    氣緊走兩步,就把施夢縈平放到床上。

    「紙!」一被抱起來,rouxue口就張開許多,jingye汩汩流出,瞬間淌滿了屁股。施夢縈覺得難受,趕緊讓范思源扯些紙來。

    范思源遞了紙給她,又跑出去拿來掃帚、拖把,收拾書桌旁的玻璃碎片和玉

    米汁殘跡。施夢縈躺在床上,看著他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身影,突然有些恍惚。

    幾分鐘前的瘋狂好像發(fā)生在另一個世界。

    自己居然那么輕松地就管一個男人叫了「老公」?

    在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沈惜以后可以叫自己「夢夢」時,施夢縈對他還是直呼名

    字,沒想過要定一個特定的稱呼?;蛟S是因為覺得結(jié)婚以后,可以直接叫「老公」了吧?

    這一天終于沒有等到,而她卻在今天這種很隨便的場合把這個稱呼送給了另

    一個男人。

    我想和范思源結(jié)婚嗎?

    一場計劃中的「犒勞」在預料外的激情下落幕,施夢縈好像完成了一項任務

    ,此前一個星期心中滿滿的感動已經(jīng)淡去了大半。

    想到和范思源結(jié)婚的可能性,施夢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嫁給這個男人,至

    少目前不想。

    如果一切都沒有變,現(xiàn)在的自己應該已經(jīng)嫁給沈惜,或者至少已經(jīng)開始討論

    婚紗照、婚宴之類的事宜了吧?

    施夢縈揚起手揉了揉額頭。覺得就像在想夢里發(fā)生過的事。

    手指上有著淡淡的jingye腥臭味。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周三晚上,沈惜通常是不去布衣人家的。因為平時每周的這個下午,只要沒

    有特別要緊的事,他一般都會去俱樂部練兩三個小時的拳,到了晚上,就只想讓

    自己好好放松。不過上周末俱樂部老板給所有會員發(fā)了消息,宣布即日起俱樂部

    閉門休假,直到春節(jié)以后再開放。這樣一來,周三這一天和平時也就沒有什么不

    同了。

    沈惜上午在書店坐了半天,下午和升級團隊中的各國成員溝通了幾個小時,

    晚飯時間前后到了茶樓。為他把晚飯送到辦公室來的,恰是孔媛。

    這個時間段正是茶樓忙的時候,兩人也沒多聊,孔媛匆匆又回到樓下,繼續(xù)

    工作。

    到今天為止,孔媛在布衣人家正好干滿了一星期。這一周里,她算是基本熟

    悉了現(xiàn)在這份工作,也和新同事們漸漸熟悉起來。說真的,這份工作不算太辛苦

    ,但和原本有各類計劃外收入的榮達智瑞相比,工資并不算高??祖聸]有想好以

    后是不是會在這里一直干下去,但至少在還清沈惜的債之前,她得一直待在這兒。

    上周四搬家,因為她再次選擇了晚班,上班時間是從下午兩點開始,所以沈

    惜上午幫她把行李送了過去。在沈惜家借住那幾天,也許是吃不準他會不會對自

    己提要求,孔媛總有些忐忑,直到搬家這天才覺得像是放下了包袱。

    沒想到在車上沈惜一句「對了,有個事跟你說一下」,又讓她懸起了心。

    結(jié)果沈惜想告訴她的,是那天晚上他要請芝塘派出所的瞿副所長吃飯,把此

    前的事徹底了結(jié)。孔媛早就盼著這事能有一個最終的確定結(jié)果,當然很是高興,

    不過她也明白,雖然沈惜沒具體說明,但要擺平這件事,肯定是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自己既然沒有出,那就肯定是由沈惜來搞定了。

    自己現(xiàn)在到底欠了沈惜多少錢,孔媛說不清。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孔媛已經(jīng)做好在茶樓干上一兩年,慢慢還債的

    準備了。

    茶樓的同事大都友善,因為是休閑服務行業(yè),所以大多數(shù)服務員都是年輕女

    孩,只有三四個男同事,其中還有好幾個江西老鄉(xiāng),相處以來比較簡單。年紀最

    大的是個叫王曼的中年女人,四十歲上下,大家都管她叫「王姐」,是所有服務

    員的領(lǐng)班,也兼著茶樓的夜班經(jīng)理。

    在所有同事中,最讓孔媛意外的是財務主管。沒想到沈惜居然會聘用一個殘

    疾人來幫他管賬。不過后來聽說這個坐著輪椅的文靜女孩姓忻,是老板的嫡親表

    妹,這才有些明白了。

    到了晚飯的點,茶樓就進入一天中的忙碌時間。今天還好,樓下的卡座坐滿

    了三分之二,二樓的包廂還有三四個空著,客容量算是達到了平均線。

    有那么一段時間,既沒人叫服務,也沒哪撥客人要求買單,大多數(shù)服務員都

    閑了下來。孔媛和同事小魏剛替下另兩個之前在門邊迎賓的女孩,天南海北地閑

    聊著。

    突然,有個男人慢騰騰地進了門。

    「歡迎光臨布衣……」慣用的歡迎詞還沒說完,孔媛卻已經(jīng)變了臉色。

    進來的正是她的前男友吳昱輝。

    見鬼!他來干什么?

    還有,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上班?

    上周二,吳昱輝發(fā)短信催問孔媛什么時候能把剩下的錢還上。孔媛讓他再等

    等。雖然沈惜說了,如果還不上,他可以先把錢墊上,但孔媛還是不想空口白牙

    直接要錢。至少等茶樓個月的工資下來,在自己能力范圍內(nèi)先傾盡所有,再

    向別人求助,會讓孔媛覺得更能接受一點。

    結(jié)果不知什么緣故,吳昱輝催得很緊,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短信聊起來太

    麻煩,打電話又講不攏,于是在周三正式到茶樓上班前,孔媛約吳昱輝出來吃了

    頓中飯,當面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手頭很緊,之前工作賺的錢大多數(shù)已經(jīng)到了他手里。得等這個月的工資下來才能還錢,最快也要到春節(jié)前。

    對此,吳昱輝很不滿意,纏了好一會,想讓她多少掏些錢出來,見孔媛的態(tài)

    度毫無軟化的跡象,這才不甘心地放棄了努力。隨后孔媛坐公交車來到布衣人家

    ,沈惜正在等著把她介紹給同事們。

    孔媛若有所悟,可能吳昱輝就是那個時候跟蹤了自己。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他以為跟到這里來就可以拿到錢?他應該清楚

    自己不會賴賬,一共就欠他三萬塊,已經(jīng)還了三分之二的金額,剩下最后這部分

    也就是過年前這十幾二十天的事了,他著什么急?

    吳昱輝確實跟蹤了孔媛,他急于向孔媛要錢當然是有原因的,沒能達成目的

    心里不痛快。

    從施夢縈口中他得知孔媛已經(jīng)從之前的公司辭職。兩人分手時,孔媛分給了

    他一半的存款,以他對自己前女友的了解,雖然她yin賤sao浪,在外面給自己戴綠

    帽子,但在別的方面倒是值得信賴的。所以孔媛身邊還留了多少錢,他心里是有

    數(shù)的。為了拿回施夢縈的裸照,她簽了三萬塊的欠條,卻暫時只能拿出一萬現(xiàn)金

    ,完全符合吳昱輝對她現(xiàn)在身邊財產(chǎn)的判斷。

    令他驚訝的,是在短短一個月后,孔媛就又給了他一筆錢。她不是已經(jīng)辭職

    了嗎?怎么這么快又能還上一萬?

    說實話,吳昱輝一度對孔媛在春節(jié)前把債還清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他

    清楚孔媛會想法設法把帳還上,所以愿意給她時間去籌錢。有時他會心癢癢地想

    ,如果孔媛實在還不上,可以提議她rou償。吳昱輝本人沒有嫖娼的經(jīng)驗,照他幾

    個狐朋狗友的說法,現(xiàn)在中寧少數(shù)幾個賣屁眼的樓鳳,最高價的也就1000元

    一炮,便宜的四五百就夠——當然,更貴的女人他們不一定能接觸得到。所以,

    吳昱輝覺得,就以五百一次來算,他可以減免孔媛兩三千元的債務,玩她四五次

    屁眼,說不定她會同意。

    吳昱輝突發(fā)奇想,孔媛不會是去做雞了吧?如果她真的去賣rou,那一個月時

    間賺個一兩萬的,倒也不稀奇。

    吳昱輝知道找工作之難,尤其是像樣點的,工資有保障的工作,更不容易。

    他絕不信自己都找不到好工作,孔媛卻能隨便辭掉一個,又再輕松找到一個。

    所以他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孔媛。如果孔媛真的在賣rou,他倒不介意名正言順

    的上門嫖她幾次。自己付了錢玩她,當然更可以隨心所欲了。如果她不是在做雞

    ,吳昱輝也很有興趣想知道她到底在干嘛。

    萬萬沒想到,孔媛走進了臨仙湖邊一座茶樓,而且根據(jù)他在外面小心翼翼的

    觀察,她應該不是來這里找人喝茶,進門沒多久,她就換上服務員制服忙活起來。

    一個茶樓的服務員一個月能掙一萬多?

    她能還自己一萬,就證明她掙到手的不止一萬,否則她衣食住行從哪兒開支?

    靠!吳昱輝突然有了種沖動,想來這家茶樓應聘。這里的待遇太好一點了吧?

    但很快,吳昱輝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個茶樓服務員能有一

    萬元以上的月收入,絕不可能只依靠本職工作,一定另有原因。

    所以那天吳昱輝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一直等在附近,想看看下班后孔媛會去

    哪兒。他知道一般茶樓通常會營業(yè)到深夜,少數(shù)的還會通宵。在確定孔媛沒站在

    門邊迎賓時,他走近茶樓大門觀察了一下,果然看到大門旁有營業(yè)時間的說明,

    這里晚上營業(yè)到零點。

    孔媛下午一點多才過來上班,那就絕不可能早早下班,多半是到零點才會走。所以在晚飯前,吳昱輝還一直比較輕松。在附近找了家小飯館吃了飯,在四周

    溜達了一圈??斓骄劈c時,吳昱輝鉆進馬路對面一家奶茶店,死死盯著茶樓正門。

    果然,孔媛一直沒出來。

    吳昱輝的盤算沒錯,但他選錯了蹲點的地方。奶茶店一到晚上十點半就打烊

    ,他被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冬日的深夜,臨仙湖畔,帶著濕寒水氣的嗖嗖冷風……吳昱輝剩下這一個多

    小時等得可是難熬。周圍倒也不是沒有別的還在營業(yè)的店面,可消費都不便宜,

    為了坐這一個多小時,花上七八十,甚至上百元,吳昱輝有點舍不得,寧可縮著

    脖子在馬路邊上來回地轉(zhuǎn)。

    他本就缺錢,要不是因為手頭越來越緊,他也不至于來催孔媛還錢。

    好不容易終于捱到半夜,那家茶樓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來了。吳昱輝告訴自己

    要保持耐心,因為就算客人買了單,服務員們也不可能立刻離開,打掃的打掃,

    盤賬的盤賬,檢查的檢查,怎么也得再忙個把小時。果然,直到零點三十分以后

    ,才有服務員開始離店。

    等孔媛露面,就跟上她,看看她現(xiàn)在住在哪兒。然后以后再找機會觀察她除

    了在茶樓工作,還有些什么別的營生。

    吳昱輝想得挺好,可走了十幾個人后,就再不見有人出門。

    孔媛呢?

    吳昱輝有點傻了。我看漏了?她早就走了?

    cao!那我不是白等了???

    不可能,不會看漏!好幾年的戀人,住在一起那么久,給我看一張她的爛屄

    的照片,說不定我都能認出她來,怎么可能這么幾個人走過就把她看漏了?早走

    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那她就還留在店里。

    問題是,她是還在忙,等手頭的活干完就會走呢?還是晚上就住在店里?要

    是前者,大不了再等一會;要是后者,那他可就抓瞎了,這得在外面等到什么時

    候才能確定她到底出不出來???

    吳昱輝注意到,迄今為止茶樓大門都還沒上鎖,咬咬牙,決定再等一段時間。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于又有人從茶樓走出,先出門

    的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孔媛!

    兩個人有說有笑,吳昱輝隔得遠也聽不清。見那男人轉(zhuǎn)身鎖上了大門,招呼

    孔媛跟著他走。

    什么意思?兩人同路?吳昱輝躲在馬路對面的陰影里,心里有點焦躁,多出

    一個人來,這事就有點麻煩。

    更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男人居然打開停在路旁一輛寶馬的車門,而孔媛則

    坐進了副駕駛座。見鬼!他有車!這讓我怎么跟?

    吳昱輝急得直接從陰影里沖了出來,好在恰在此時,經(jīng)過了一輛出租車。這

    一片是臨仙湖南岸有名的休閑商業(yè)區(qū)塊,即便到半夜也有不少人出沒,出租車也

    愛往這一片來??偹愀×藢汃R,吳昱輝的腦子有點亂,在車上沉默不語。出租

    車司機看著很年輕,人也老實,雖然對這種要求「跟上前面那輛車」的客人有些

    警惕,可也張不開嘴來拒絕,只能悶著頭開車。

    晚上路況好,雖然前面這輛寶馬的主人明顯壓著車速,但還是比出租車略快

    一些,開出一段距離后,出租車就只能遠遠地綴著了。好在今晚吳昱輝的運氣似

    乎格外好,一路上紅綠燈的轉(zhuǎn)換,總能讓他不遠不近地跟住,而且還不至于讓前

    面的人發(fā)現(xiàn)總有輛出租車緊跟在后。

    大約開了二十分鐘左右,寶馬拐進一個高端小區(qū),出租車進不去,吳昱輝只

    能在小區(qū)外下了車??粗h處小區(qū)正門旁燈火通明的保安室和兩個不時出來晃悠

    一下的魁梧門衛(wèi),吳昱輝心里沒底,也不敢往里闖。萬一被看出不是這里的住戶

    ,被盤問要找誰,答不出來也是麻煩。

    不過,也沒有必要繼續(xù)跟了。

    吳昱輝哼了一聲,已經(jīng)很明顯了??祖掠职狭诵碌睦习?。白天在茶樓干活

    ,晚上直接回老板家里睡。當然,不會是一個人睡。想必只要老板高興,就可以

    想怎么睡她就怎么睡。說白了,她等于就是被包養(yǎng)了,只不過還得干點服務員之

    類的正經(jīng)活,不是光陪著上床就行了。

    想到孔媛現(xiàn)在就在這個小區(qū)某個房子里,可能已經(jīng)脫光上了床,正在殺豬似

    的叫著被男人盡情地cao,吳昱輝就一肚子氣。就算已經(jīng)分了手,可親眼看著孔媛

    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是會不爽。

    算了!本來就是個賤婊子,早就被cao爛了。

    她現(xiàn)在應該有錢吧?如果自己剛才沒看錯,這男人開的應該是寶馬5系的車

    ,又住在這種小區(qū),應該是個有錢的主吧?被這種年輕男人包養(yǎng),只要孔媛豁得

    出去在床上把他伺候爽了,搞點小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她欠自己的又不是十萬二十萬,不就是一萬元的小數(shù)目嗎?

    吳昱輝郁悶了。媽的!明明只要兩腿一分在床上就輕輕松松把錢掙了,非要

    跟老子哭窮。我都說了現(xiàn)在手頭緊,要快點把錢還上!

    既然你不肯痛快給錢,就別怪我來找你麻煩了。

    只是吳昱輝也沒想到,整整過了一個星期,鼓足勇氣上門來找茬,一進門就

    看到孔媛在門邊迎賓。

    「你怎么來了!」孔媛有點急了。

    吳昱輝撇撇嘴:「你不肯還錢,我只能到你工作的地方來,問問你老板,員

    工欠了債不肯還,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嗎?再過幾天拿到工資就還你!你再等一等嘛!」孔媛急得聲

    音都有點變了。她倒不是怕吳昱輝,只是這里是沈惜的店,自己欠了他這么多,

    如果還給他招來麻煩,那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等拿工資?你一個月工資有一萬?。磕阕龇諉T能賺這么多?」吳昱輝自

    覺掌握了孔媛的秘密,不由得嗤笑道,「別開玩笑了!你就是想拖著不給吧?」

    孔媛不想繼續(xù)和他在店里糾纏,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們出去說吧!」

    「就在這里說!」吳昱輝哪肯出去?兩人面對面大眼瞪小眼,誰能威脅到誰?就得在店里鬧,才能給孔媛施加壓力,順便也能給這里的老板施加壓力。

    「出去說,出去說!」孔媛拼命用力,想把吳昱輝拖出去,但她身體素質(zhì)雖

    然不錯,畢竟男女有別,吳昱輝的力氣終究還是要比她更大一些。

    「你干嘛?要趕客人出去?。磕氵@是什么態(tài)度?。俊?/br>
    「我們兩個的事,不要在店里說!」

    他們倆——主要是吳昱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當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一些在吳昱輝之后想進店的客人都站在門廳這一塊看熱鬧,而一些坐在一樓卡

    座的客人聞聲也跑出來看。

    布衣人家位處臨仙湖南岸,是幢三層樓的中式建筑,站在高處,恰與湖西岸

    的臨仙閣大酒店斜斜遙望。地段好,裝飾佳,茶水香醇,點心精致,飯點時提供

    的自助餐飲也質(zhì)好量足,盡管并不是什么分店林立的大茶樓,但在中寧也算小有

    名氣,平日里客人不少,這雖是好事,可也意味著如果鬧出些什么事來,圍觀和

    傳播的人無形中也就多了。

    孔媛腦子嗡的一下,突然想起在欣麗遇到章浩那晚,他也是這樣當著客人和

    同事們面一場大鬧,自己隨之陷入了新的麻煩當中。同樣的事居然又發(fā)生了一次

    ……

    唯一的不同是,上次自己其實不怎么在意是不是給欣麗帶去了麻煩,而這次

    ,她是真心不希望布衣人家會遭池魚之殃。

    吳昱輝還在門口大呼小叫,很快領(lǐng)班王姐就過來了。她還沒搞清是怎么回事

    ,但深知一動不如一靜,息事寧人為好,就想請吳昱輝到二樓某個空包廂中去談。

    可吳昱輝現(xiàn)在的思路和那一晚的章浩不謀而合,他一點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看熱鬧的人越多越好,為了急于收場,孔媛也好,茶樓老板也好,才會好好和自

    己談條件嘛。

    孔媛該給自己的錢,今天當然要拿到。如果還能再撈點別的好處,那更是再

    好不過。

    王姐本是老江湖,但對一根筋鐵了心的吳昱輝一時也有點無可奈何。她看了

    眼孔媛,半是責怪半是問計。但孔媛現(xiàn)在腦子比她更亂,也是束手無策。

    「你們老板呢?」吳昱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底氣倒足,口口聲聲要找老

    板。

    要說他今晚運氣也不錯。換一天來,沈惜還不一定在店里。

    在辦公室吃過飯,跑去三樓露臺稍微站了站,呼吸了一下湖邊的新鮮空氣,

    覺得自己現(xiàn)在心情頗好,正準備下來看看生意如何,在二三樓間的樓梯上,就隱

    約聽到一樓大門那邊的喧嘩聲。來到一樓時,恰好聽到吳昱輝問了那句話,沈惜

    沒有急于回應,站在原地靜觀事態(tài)。

    孔媛這時已經(jīng)從慌張變得氣惱,她松開吳昱輝的手臂,站到他正對面,幾乎

    一字一頓地說:「吳昱輝,你不要鬧了!你找老板干嘛?是我欠你錢,又不是老

    板欠你錢。我欠你的一定會還,可欠條上也沒說是今天還!你如果想在這里鬧,

    把我搞得待不下去,那我告訴你,我可以馬上辭職,我也不想給老板添麻煩!但

    你也要記得,如果你真想要錢,就最好保佑我能一直在這里干下去,否則我哪來

    錢還你!」

    吳昱輝愣了愣,孔媛說這話的堅定態(tài)度他是聽得出來的,莫名其妙地慌了一

    下。但他已經(jīng)認定孔媛根本就不是靠服務員工資來還債的,就沒法認同她剛說的

    這段話。

    要不是想把「包養(yǎng)」這個事再收一收,找個最合適的機會拋出來,吳昱輝差

    點就要揭開這層窗戶紙了,真想直接問一句:「那你賣屄的錢呢?」

    「我找老板干嘛,你不用管,反正我找他有事!」

    孔媛還想說什么,突然聽樓梯那邊傳來聲音:「找我什么事?」

    眾人不由自主地回頭。

    沈惜快步走了過來。只聽了這么幾句,他就明白,來的這位應該就是孔媛的

    前男友。

    孔媛到榮達智瑞沒多久,沈惜就向施夢縈提出分手,所以盡管他和吳昱輝兩

    人當時的女友交情還不錯,他們彼此卻沒打過照面。關(guān)于這個男人,沈惜只聽孔

    媛提過那么幾句,知道他曾拿著艷照要挾施夢縈,最后是孔媛把事情攬到她自己

    身上,才算幫施夢縈擺脫了麻煩。

    拿著多年前學妹的艷照來要挾,出發(fā)點卻是因為和前女友分手后氣不過,起

    心動念去報復前女友的同事朋友,這是沈惜從孔媛的描述中總結(jié)出來的有關(guān)吳昱

    輝的心態(tài)。說真的,這連惡人都算上,準確的說,應該是個慫人加壞人。

    又慫又壞,說白了,就是個爛人。

    沈惜無意幫施夢縈報仇,反正最后真正買單的是孔媛。如果施夢縈開口向他

    求助,那另當別論。反正以前男友的立場,沈惜是不會莫名其妙主動去為實際上

    沒受什么損失的前女友強出頭的。但這人現(xiàn)在跑到他的茶樓來糾纏員工,那就是

    惹到自己頭上了。

    沈惜不惹麻煩,可也不怕麻煩。

    當然,沈惜不是自家二哥,更不是杜臻奇。心里想著要給這人一點教訓,倒

    還不至于立刻粗暴地搞什么rou體傷害。再說,當著這么多茶客,也得顯得文明一

    點。

    吳昱輝順著聲音一眼就看到了沈惜。雖說那晚隔著馬路,天又暗,但他還是

    能確定開車帶孔媛一起離開茶樓的就是這個男人。

    「你就是老板吧?我……」

    「有什么事,泡壺茶,慢慢聊。別打擾這么多朋友的雅興?!股蛳е苯哟驍?/br>
    了吳昱輝的話,扭臉對王姐說,「找個包廂,招呼一下這位?!?/br>
    王姐二話不說,直接上樓。沈惜瞅了眼孔媛:「你也先上來一趟?!?/br>
    從神態(tài)和語氣中,孔媛判斷不出他現(xiàn)在心情如何,不免惴惴。

    吳昱輝本來想好了見到老板之后該說些什么,但沈惜一出面,命令王姐,招

    呼孔媛,就是沒留給他開口的機會。轉(zhuǎn)臉又去和一些在旁看熱鬧的茶客寒暄。有

    幾個???,和沈惜算是有點頭之交,門口這番喧鬧,擾了客人們的談興,作為老

    板,當然應該先稍加安撫。吳昱輝倒是一時被甩在一邊。

    好在沈惜很快結(jié)束了寒暄,笑著讓服務員請新來的客人入座,這才客客氣氣

    讓吳昱輝隨他上樓??祖乱徽Z不發(fā)地跟在他們身后。

    王姐安排了一個臨湖方向的包廂,還自帶一個小陽臺,擺了兩張竹椅,一張

    小幾。只是今天已經(jīng)入夜,又是寒冬,倒是用不上陽臺。三人在包廂內(nèi)就座。

    沒等吳昱輝開口,沈惜就讓孔媛說說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孔媛其實已經(jīng)

    說過一次,現(xiàn)在聽他又問,也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就把自己欠下吳昱輝一筆錢

    的事又簡單說了說。因為不知道沈惜是否愿意表明施夢縈前男友的身份,所以她

    也沒提這一茬,說到施夢縈時只說是自己以前的同事和朋友,艷照的事也說得含

    糊,只說是朋友因為她的緣故和吳昱輝有了沖突,這才惹下的事。

    孔媛說得客觀,沒有想賴賬的意思,吳昱輝幾次想插嘴,卻總找不到話茬。

    就在孔媛快把事情講完的時候,王姐親自送了三壺茶進來。

    「吳先生,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做主隨便選了一種,茅山青峰,你湊合喝?!股蛳е噶酥笖[在吳昱輝眼前的茶壺,「茶能清熱去火,喝一點有好處?!?/br>
    隨即抄起另一個茶壺,給身邊的孔媛倒上一杯。「你的是小葉苦丁,喝著可

    能有點苦,不過解毒明目,苦盡甘來?!?/br>
    他也沒說自己那一壺是什么茶,直接倒了一杯。

    「吳先生,孔媛剛才說的這些都沒錯吧?」

    吳昱輝沒有心情喝茶,端起來裝模作樣在嘴邊沾了沾,就放下。

    「沒錯,所以……」

    沈惜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欠條呢?」

    吳昱輝愣了下,狐疑地從錢包里取出欠條,本想遞給沈惜,卻又擔心有詐,

    就親自打開欠條,放到桌上,慢慢平移到桌中心,手指卻沒有離開紙條。

    沈惜動也沒動,示意孔媛去看??祖轮逼鹕碜?,確認這就是自己上一次寫的

    最后那筆一萬元欠條。吳昱輝見她沒有異議,趕緊又把欠條收起來。

    「欠條到春節(jié)才到期,孔媛一直都是只要手頭有了錢,馬上就還你,沒有賴

    賬的意思,吳先生這次催得這么緊,是什么緣故呢?」沈惜悠悠地問了句。

    吳昱輝終于撈著自己事先準備過的話茬了。

    「期限是到春節(jié)前沒錯,可我現(xiàn)在需要她趕快還錢,催一催總是可以的吧?

    再說她現(xiàn)在肯定有錢,只是不想……」接下來他準備賣弄一下自己已經(jīng)洞悉兩人

    的關(guān)系,看穿了孔媛現(xiàn)在是有錢不還。

    沈惜第三次打斷他的話:「吳先生,我的意思不是不還,也不是非要春節(jié)前

    還??梢择R上還,還清。我只是想問問,你突然需要孔媛馬上還錢,是什么緣故?」

    一大段話被憋回肚子里,吳昱輝自然不爽,可聽沈惜說「馬上還,還清」這

    五個字,又是一喜。連接下來這句本應該有些不耐煩的話,聽起來語氣也舒緩了

    許多:「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是說現(xiàn)在就還我錢嗎?」

    沈惜隨意地笑笑,說一聲失陪,起身出去。

    吳昱輝惦記著他馬上就還錢的話,見沈惜離開,有些急了,可又沒底氣再撒

    野,怕弄巧成拙,反而雞飛蛋打,就瞪著孔媛問:「這是什么意思?」

    孔媛心里嘆息,知道沈惜應該是去財務那里取錢了。他身上當然不可能準備

    有萬元現(xiàn)金。原本說好看自己到月底能不能籌夠錢,再決定是不是要請沈惜幫忙

    的約定,今天看來要作廢了。本來沈惜那樣說是在考慮她的自尊問題,被吳昱輝

    這一鬧,為了杜絕后患,免得以后還給茶樓惹麻煩,沈惜要快刀斬亂麻。

    但在吳昱輝面前,孔媛還是想強硬一點,冷笑著說:「我怎么知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怎么回事。不就是又讓他睡了嗎?你說你賣屄

    賣得這么熟練,怎么不去做雞???是不是給他一個人cao,賺得一點?」

    孔媛呆了呆,反應過來,氣道:「你是不是跟蹤我了?你有病啊?」

    「我沒病,你有病,沒男人就發(fā)sao的病,是不是連屁眼也賣了?不賣屁眼的

    話,賺不到大錢吧?」

    孔媛深吸一口氣,懶得再理他。

    吳昱輝還在念叨,當然不光是想羞辱一下孔媛,主要還是想問沈惜到底是什

    么打算??煽祖吕渲槪谎圆话l(fā),唱了好一會獨角戲,也覺得沒意思。

    好在沈惜離開的時間不長,回來時手里拿著一個信封。

    他「啪」一聲把信封丟在桌子上,像是砸在吳昱輝心上似的,他探直身子就

    想去拿信封。沈惜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三根手指壓緊了信封,不肯松手,淡淡

    地說了句:「欠條?!?/br>
    吳昱輝慌忙又摸出欠條,剛想交給孔媛,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有了新想法。「這

    里面是全部嗎?」

    沈惜嘴角帶笑,打開信封,把里面一疊疊百元大鈔抽出半截,拿手指捻了捻。吳昱輝一打眼,就知道至少有七八疊,應該是十張一疊,一共十疊。料想沈惜

    既然這么痛快就拿錢出來,不至于再賴個一兩千的,這才放心地把欠條交給孔媛。

    拿到欠條的一瞬間,孔媛突然心頭一松。

    和吳昱輝分手,從榮達智瑞辭職,當時雖然心里不痛快,但她對未來并沒有

    失去信心。然而背上這筆債以后,孔媛的生活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處處艱

    難,屢遭磨難。

    現(xiàn)在吳昱輝這邊的帳終于算是徹底了了,孔媛感覺就像在荒漠中絕望地行走

    了無數(shù)年月,終于有一天看到了邊緣似的。突然想起二十分鐘前沈惜說的那句「

    解毒明目,苦盡甘來」,瞬間恍然,卻又有些迷茫。

    至于自己只不過是把債主從吳昱輝換成了沈惜,孔媛倒是不怎么在意。

    沈惜把手中信封朝吳昱輝那邊一丟??粗置δ_亂地接了,又打開信封點

    起錢來,沈惜往椅背上一靠,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這男人。

    吳昱輝沒想過會如此輕松地就要到了錢。匆匆數(shù)了一遍,知道數(shù)目沒錯,坐

    在那里訕訕的,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端起杯子來猛地喝了一大口茶,好在青

    峰茶不是苦丁,不然這一大口非讓他苦得臉都變了形不可。

    欠條交了出去,錢到了手,吳昱輝覺得好像沒必要繼續(xù)留下來了,雖說本來

    還想過是不是可以撈點別的好處,但說到底這個老板和孔媛之間的事自己沒什么

    憑據(jù),就算有,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果沒有要到錢,他可能會不管不顧,隨便

    什么事都扯出來鬧,可現(xiàn)在錢已經(jīng)到了手,又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正要走人,卻聽對面的沈惜幽幽地說了句:「聽說你是施夢縈的學長?」

    吳昱輝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認識施夢縈,下意識將目光投向孔媛。

    沈惜輕撫著手邊紫砂竹節(jié)杯的把手,笑瞇瞇地盯著吳昱輝。

    「你認識施,施夢縈?」

    「當然,很熟?!股蛳г捳f一半,也不解釋到底兩人曾是什么關(guān)系,「聽說

    當年你還拍過她的裸照?」

    「不是我拍的!」吳昱輝現(xiàn)在有點亂,又有點慌,一聽說自己曾給施夢縈拍

    裸照,馬上作出糾正。

    「那是誰拍的?」沈惜緊跟著又問了句。

    「是……」吳昱輝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但這時他總算鎮(zhèn)定下來,把嘴邊的名

    字又咽了回去,「反正不是我,干嘛?」

    他吃不準這男人和施夢縈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真像他說得那么熟,反正自

    己已經(jīng)把知道的都告訴那個女人,他可以自己去問。如果他們倆事實上并不熟,

    這男人另有打算的話,自己也不應該如此輕易就實言相告。

    沈惜看上去一點都不急:「不是你,但是你知道是誰,是這個意思吧?」

    吳昱輝想了想,點點頭,表示認可。

    「那好,1000元,我買個名字。2000元,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股蛳Ф挷徽f開了價,「你應該不介意再多拿兩千回去吧?」

    吳昱輝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說話。

    沈惜還是不著急,又給孔媛滿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上一杯,淡定地坐等。

    終于還是吳昱輝先繃不住了:「這個數(shù)不夠吧……」

    沒等他把討價還價的話說完,沈惜突然起身。

    「那就算了。我對施夢縈的事有點興趣,但這事對我來說就值兩千,多一分

    錢都不值。吳先生既然不想說,那就不勉強。我還有客人要招呼,吳先生你自便。」

    見沈惜真的毫不猶豫走向門邊,吳昱輝就坐不住。他當然想再多撈點,漫天

    開價只是慣例。沒想到對方卻懶得坐地還錢,直接就不談了。

    施夢縈被拍艷照這事,對吳昱輝來講根本不重要,要倒霉,也是當初拍了照

    的那幾人倒霉,他無非想要點好處,能撈到多少算多少。沈惜既然如此決絕地只

    肯出兩千,他也不再堅持多要,鈔票落袋為安對他來講才是最重要的。

    「哎,別……呃……」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男人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自我介紹過,他都

    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兩千就兩千?!?/br>
    沈惜回身,重新落座。

    吳昱輝把自己所知的那部分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施夢縈問他時,只為求一個

    名字,那是因為她本就是當事人,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她是清楚的。而對沈惜,吳昱

    輝說的就詳細得多,不光說出這些艷照是他當年的室友錢文舟分享給他的,還把

    當初從錢文舟那里聽來的怎么把爛醉的施夢縈帶到通宵影院,又怎么和另外兩個

    男生輪流干了她的事說了一遍。他還特別強調(diào),當初錢文舟得意地宣稱,施夢縈

    的處女膜是他捅破的。

    沈惜安靜地聽完,沒做任何表示,也沒食言,又遞了兩千元給他。

    這下,吳昱輝真的沒必要繼續(xù)逗留,匆匆告辭。

    沈惜對他還挺客氣,表示要下樓送他離開。

    來到一樓,在吳昱輝匆匆走出茶樓的瞬間,柜臺邊一個身穿黑色夾克,頭戴

    平頂帽的中等個男子將目光投向沈惜。沈惜沖他微微點頭,男子快步跟了出去。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