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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情欲兩極在線閱讀 - 【情欲兩極】(36)

【情欲兩極】(36)

,主動催促吳靜雅快點接電話。自己正在干沈惜的嫂子!他卻什么都不知道。電話里他和嫂子商量著事,卻完

    全不清楚正跟他說話的嫂子的屁眼里插著自己的jiba!

    這真是一件光想想就能讓齊鴻軒爽得渾身打哆嗦的痛快事!

    突然,又一個奇特的念頭冒了出來。下次一定要找機會在宋斯嘉和沈惜通電

    話時和她zuoai。一想到電話的那頭是沈惜,這頭則是赤身裸體被自己干得高潮迭

    起的妻子,齊鴻軒變得愈發(fā)亢奮,捏在吳靜雅腰間的手毫不留情地死命掐了起來。

    吳靜雅顧不得接電話,拼命尖叫著,瘋狂地拍打他的手:「痛!放開!痛!

    輕一點!」

    齊鴻軒稍稍回過神來,正想說句什么,roubang瞬間跳了一下,一大股jingye終于

    洶涌而出,全都射進了吳靜雅肛腸最深處。隨著噴發(fā),他的激情和體力似乎也都

    消耗殆盡。抽出roubang,筋疲力盡地坐回到床上。

    如果是平時,吳靜雅會想辦法從屁眼里多摳出一些jingye來吃,但她現(xiàn)在只顧

    得上接電話。沈惜再撥電話過來時,她正在尖叫,沒敢接。鈴聲再次響起,她連

    做好幾個深呼吸,盡可能讓自己恢復(fù)平靜,這才接起電話。

    「我這里信號不太好……嗯,好……我這里還有點小事要辦,差不多還得半

    個小時吧……對,那一個小時以后我過來接他……真是麻煩你了,謝謝?。 挂?/br>
    邊說話,吳靜雅一邊能感覺到一股股白漿從屁眼里流出,順著大腿慢慢淌下。

    電話里的吳靜雅有一點點不自然,但也就只是一點點而已,沈惜沒興趣去琢

    磨她那邊是怎么回事。放下電話,他對沈鳴鋒打了個響指?!高€有一個鐘頭,你

    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小胖子歪著腦袋琢磨去吃些什么。

    「先說好,肯德基、麥當(dāng)勞之類的我不會帶你去的!」沈惜又揪了揪這小鬼

    肥嘟嘟的臉蛋,心說這小子估計沒少吃炸雞。

    沈鳴鋒抽了抽鼻子:「三叔,我不吃麥當(dāng)勞。要不我?guī)闳コ陨灏桑坑?/br>
    一家的牛rou粉絲湯和上海生煎包可好吃了!」

    沈惜哈哈大笑:「你帶我去?你去過幾回啊?」

    沈鳴鋒不好意思地扭腦袋:「嗯,都是我媽帶我去的,我自己沒去過,但我

    認得路?!?/br>
    「行。你媽知道的地方就好辦,她來接你也方便?!股蛳е∨肿?,直奔

    生煎包而去??粗瘪{駛座上一臉興奮的沈鳴鋒,沈惜自然而然想起昨天剛過生

    日的侄女沈純蕤,隨后自然想到了齊鴻軒。

    宋斯嘉叫了自己十年哥哥,從這個角度來講,齊鴻軒勉強也可以算是自己的

    「妹夫」。本以為這就是個玩笑,可世事如此無常,昨天下午之前,沈惜就是開

    了再大的腦洞,也絕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和齊鴻軒居然真能成為親戚。

    平生所遇莫名其妙之荒唐事莫過于此。

    堂嫂的遠房表哥……這關(guān)系真夠亂的。我該叫他什么?表哥?那宋斯嘉不就

    是我的表嫂了?

    哈!

    當(dāng)然,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之間,不需要特別的稱呼。只是總有一種強

    烈的戲劇荒誕感縈繞心頭罷了。

    等吳靜雅終于出現(xiàn),接走了沈鳴鋒,沈惜照慣例去布衣人家轉(zhuǎn)了一圈。

    從這周三開始,孔媛已經(jīng)上班了。但周一就讓她搬去自己借給她住的房子的

    計劃卻沒能實現(xiàn)?;蛟S是太久沒人住的關(guān)系,管道煤氣出了問題。就算不在家里

    開伙,大冬天的,總要洗熱水澡。所以孔媛不得不在沈惜家多住了幾天,在煤氣

    公司派人來處理完問題后,她才在昨天正式搬了過去。

    孔媛融入布衣人家的速度很快,和同事們處得不錯,手腳也麻利。沈惜見她

    做得順手,并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也就沒有刻意去跟她搭話。照他的本意,這幾天

    是要在下班后送她回去的,但孔媛說有趟夜班車正好經(jīng)過小區(qū),她完全可以自己

    走。

    沈惜也就不勉強。

    自在最好。

    看看沒什么事,沈惜早早回了家。

    第二天,沈惜跑了趟東石新區(qū)。在這里有他在中寧最重要的一處投資。雖然

    他沒有直接參與經(jīng)營,但到了年底,作為股東,還是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出面處理。

    忙忙碌碌一天時間就過去了。隨便在外面吃了些東西,沈惜回家,洗了個澡

    ,決定看幾集美劇就上床睡覺。進入26年后,事很多,他好像很久沒有踏

    踏實實睡個痛快覺了。

    沒想到,剛過十點,電話鈴聲響起。

    裴語微打來的。

    沈惜發(fā)現(xiàn)自己很樂意看到這丫頭的頭像在手機屏幕上晃悠。

    前幾天兩人聯(lián)系過,那時她陪著朋友剛到杭州,說是就這一兩天會去上海,

    差不多再玩三四天,朋友就直接從上海飛臺北。她的伴游之旅才會徹底結(jié)束。

    現(xiàn)在打電話來,莫非是今天去上海,剛到酒店,無聊了找自己聊天?

    「裴大小姐,是還在西湖邊瀟灑呢?還是已經(jīng)看到黃浦江了?」

    電話里裴語微的聲音倒是出人意料地顯得有些低沉。

    「我剛到機場。」

    「機場?杭州去上海沒必要坐飛機吧?」

    「寶金機場,我剛到中寧?!古嵴Z微說話顯得有些猶豫,「你能不能來接我

    一下?」

    沈惜皺了皺眉頭。回中寧了?行程明明沒結(jié)束???再說,為什么要選這么晚

    的航班?紅眼航班是便宜,可裴大小姐需要省那點機票錢嗎?

    莫非她家里出了什么事,這才讓她匆忙趕回?

    沈惜瞬間想了很多,原本輕松的神色一掃而空。

    但不管有多少疑問,都可以見面再說?,F(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還是趕緊先把大小姐

    接回來。

    「你已經(jīng)到寶金機場了?那我馬上過來!你怎么不早說,我現(xiàn)在過來還得一

    個小時呢。」

    裴語微支支吾吾的,帶了點不好意思的感覺:「嗯……我本來是找別人接我

    的……就是上次在尊魅請我吃飯那個……」

    「???」沈惜一愣,「哦,他臨時沒空是吧?沒事,我現(xiàn)在就過來。」

    「……他其實已經(jīng)來了。」

    沈惜一頭霧水:「那……那我就不用過去啦,你坐他車回來就好啦……」

    「我上飛機之前找他接機。可在飛機上,我又改主意了,想讓你來接我。行

    不行?」說著說著,裴大小姐口氣里又帶上了一點不講理的小霸道。

    「行行行,大小姐你說什么都行。我馬上就出發(fā)。可你準(zhǔn)備怎么打發(fā)已經(jīng)過

    去接你的陸先生呢?」沈惜記得上次在尊魅7號請裴語微吃飯的是陸優(yōu)。

    說起來,這位自己還沒見過的陸先生,也是自己的親戚,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的那種姻親。

    最近流行認遠親相認嗎?

    「是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我拿了行李,一直就在里面待著,不敢出去。我不

    管了,你幫我搞定!」裴語微直接甩鍋。

    沈惜真想隔著空氣在她腦袋上敲一下。

    「行啦行啦,你別在里面瞎轉(zhuǎn)悠了,出去找個地方坐著等我吧。就跟他說,

    我知道你今晚回來,剛給你打了電話,說不管有誰來接你,你都不許走,我現(xiàn)在

    要過去。你就說我這人又霸道,又小氣,有些事情呢,你還得求著我,所以只能

    等我。請他諒解,你也是無可奈何。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可以在他面前

    罵我?guī)拙??!?/br>
    裴語微咯咯笑了起來:「這么好?肯幫我背黑鍋?!?/br>
    「呵呵,幫美女背鍋,也是樂事。」

    「好吧!我等你!」

    晚上的路況好,但從市區(qū)東北角開到寶金國際機場,還是用了一個多小時。

    裴語微等在航站樓里的星巴克。出乎沈惜預(yù)料,陸優(yōu)居然一直陪著她。不管

    是被裴語微放了鴿子,還是被沈惜截了胡,總之今晚他白跑了一趟,但他居然沒

    有一走了之,看他的神情,甚至都沒有半點不悅。

    沈惜次見這位秦子暉的富豪表弟,簡單寒暄幾句后,心底產(chǎn)生一絲怪怪

    的感覺。

    不同于沈偉長的圓熟沉穩(wěn)、杜臻奇的飛揚鋒銳、沈偉揚的精明霸道、劉銘遠

    的練達大氣……陸優(yōu)給沈惜的感覺……很熟悉,又有一絲陌生……

    「我不知道語微請陸先生你過來接機,早知道的話,我就不用跑這一趟了?!箍吞自掃€是要說的。

    陸優(yōu)不動聲色:「呵呵,我本來也是想著天太晚了,不好讓裴小姐一個人回

    市里,不安全。現(xiàn)在既然沈三公子過來,那再好不過了。」

    看著他平靜的微笑,沈惜心頭一跳,突然想到陸優(yōu)的氣質(zhì)為什么會帶給他那

    么古怪的感覺。

    這……不就是自己嗎?

    沈惜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從另一個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當(dāng)然,有很多細微的差異,但大體而言,還真是有點像??!

    「不好意思,讓陸先生白跑一趟。」沈惜對「另一個自己」沒有任何親切感

    ,相反增添了幾分警惕。

    「哈哈,陸先生的稱呼是不是太見外了?三公子,我們也是親戚啊?!?/br>
    「對!對!我姐跟我說起過?!?/br>
    「上次去表哥家的時候,聽他和表嫂說起過三公子。我一般是待在上海,在

    中寧的時間不多,可就這么點時間,沈三公子的大名已經(jīng)如雷貫耳了??上?/br>
    一直沒機會見面。剛才裴小姐說是你要過來接她,明知今天晚上我當(dāng)不成護花使

    者了,還是厚著臉皮留下來,一定要見見三公子!」

    聽陸優(yōu)說這么一番話,沈惜發(fā)現(xiàn)自己大致能猜到他下一句話會怎么說。自己

    在待人接物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個樣子?

    「哈哈,應(yīng)該是見面不如聞名吧?我普普通通,沈家最沒出息的一個,陸先

    生肯定很失望?!?/br>
    「不不,三公子名不虛傳!」陸優(yōu)淡淡地笑,口氣卻有些斬釘截鐵的意味。

    「唉,剛才你也說了,都是親戚,就別什么先生、公子的了。咱們這親戚有

    點繞,論起來麻煩,大家直接叫名字吧。」

    「行!今天見過了三公子,就不虛此行。不打擾你們了,改天請二位吃飯。」

    陸優(yōu)做事很干脆,說走就走。目送著他離去,沈惜幫裴語微拖著行李,上了

    車。

    「你們是親戚?。俊古嵴Z微剛才一直憋著沒問。

    沈惜笑笑,簡單解釋了一下兩人間的關(guān)系。

    「原來你們也沒啥血緣關(guān)系啊……剛才你們說話,我恍惚覺得你們兩個好像

    啊!」

    沈惜扭頭瞅了瞅這丫頭,沒看出來,她的感覺還挺敏銳。

    裴語微問這個只是一時好奇,很快就拋在了腦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扁著

    嘴,悶著頭不說話。說心事重重有些夸張,但明顯不開心,隱隱還有些煩躁。

    沈惜問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馬上就搖頭否認了。

    沒什么大變故就好。沈惜的心放下大半,隨口就開起了玩笑。

    「家里沒事,你還非要趕晚班航班回中寧?總不會是回來喝臘八粥的吧?」

    明天恰是臘八。

    裴語微撅著小嘴不說話。沈惜被她這幅樣子勾起了一點好奇心。

    「怎么了?這趟玩得不開心?」

    「還行,剛開始挺高興的?!?/br>
    「剛開始挺高興?那就是后來不高興了?怎么?和朋友吵架了?」

    「沒有……」裴語微翻翻白眼,心說,沒有吵架,倒是「打架」了……

    沈惜見她態(tài)度有點消沉,又有些擔(dān)心了:「你看上去好像很不爽啊……」

    「嗯,是不爽,很不爽!」裴語微惡狠狠地說。

    「那你為什么不爽呢?」

    「不想跟你說!」裴語微翻了個白眼。

    沈惜哭笑不得:「哈!好吧,那就不說……」他看出這丫頭現(xiàn)在心情復(fù)雜,

    還是順著她一點好。

    沒想到裴語微聽了這話,反倒急了:「哎!」

    「嗯?」

    「你不想知道嗎?」

    「什么?你為什么不爽啊?」

    「是??!」

    沈惜撓了撓腦門:「我想知道啊。剛剛還問過,你說不想跟我說。那我就不

    瞎打聽啦!」

    「哦……」小丫頭激動的情緒又消減了一點,「是不想跟你說……但是,好

    像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

    沈惜剛把車開出機場,拐上高速。

    「你慢慢說,回市區(qū)還有個把小時!我呢,好好聽?!?/br>
    說實在的,在見到沈惜之前,裴語微心頭有股旺盛的小火苗,從上午醒來一

    直燒到深夜下飛機。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去了大半,還剩下一點點羞惱。當(dāng)然,這點羞

    惱不是沖沈惜去的,而是沖她自己。

    昨天晚上,她和男人上了床。對象就是這次來中國旅游的普林斯頓大學(xué)臺籍

    校友阮孝廷。

    上床本來也沒什么,早在馬來西亞度過間隔年那段時間,裴語微就和阮孝廷

    從Hookups慢慢發(fā)展成FriendswithBes。

    從剛開始每個月偶爾一兩次約會,到后來即將離開馬來西亞之前每周至少要做兩

    三回。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以為他們就是情侶。興致最濃的一個周末,兩人

    整天都窩在房間里,從早做到晚,裴語微記得自己那一整天自己就沒穿過衣服。

    動不動就騎到阮孝廷身上,大聲叫自己是條小sao狗這種事,裴語微也從沒覺得有

    什么不好意思。

    但問題是,裴語微這一次根本不想和阮孝廷再續(xù)前緣啊。

    再次滾到一張床上的原因再狗血不過,居然只是因為喝醉了。

    裴語微最耿耿于懷的,就是這一點。

    在不處于任何一段正式感情中的階段,裴語微不介意偶爾尋找一下rou體上的

    滿足。她可以接受因為借著酒醉,跟某個看對眼的男人激情一夜,從此老死不相

    往來;也可以接受為了慰藉身體,和某個男人天雷地火,大戰(zhàn)一場。但她不能接

    受自己在想好了不再跟某個男人上床以后,卻因為喝醉了酒,糊里糊涂地放松了

    對自己的控制。

    這意味著她缺乏自制力。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就意味著幼稚和不可靠。

    該死!

    阮孝廷這一次是來度假的。他選擇在年前來大陸游玩,結(jié)束旅程后直接返回

    臺北,過完春節(jié)再飛回紐約。他在大陸的朋友不多,當(dāng)然就聯(lián)系了裴語微。兩人

    有過那樣一段交往,裴語微對他一直以來也挺有好感,就自告奮勇給他當(dāng)導(dǎo)游。

    阮孝廷直接從紐約飛往北京,裴語微則早一天就先過去等著與他回合。

    前者在北京沒有熟人,裴語微有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半年前剛回國時,她

    曾去北京玩過一個星期,該見的都見過了,這次就沒再刻意聯(lián)系。就他們兩個人

    結(jié)伴東游西逛。裴語微小學(xué)畢業(yè)后去美國,國內(nèi)大多數(shù)旅游勝地對她來講也很陌

    生,但因為半年前剛來過一次,對北京還算熟門熟路。兩人租了一輛車,行動起

    來很方便,不但逛了故宮、頤和園、長城等必游之處,連通常散客很少去的萬壽

    寺、西什庫教堂、潭柘寺都逛到了,也沒忘了去簋街吃小龍蝦。

    在北京呆了差不多一周,坐高鐵去杭州。開始下雪的冬日西湖,魅力至少要

    打一半折扣。但阮孝廷的母親姓錢,籍貫就是杭州。她父親1949年才去的臺

    灣,所以阮孝廷堅持要把杭州當(dāng)作旅程的一站。

    在杭州只待三天,臨安的錢家宗祠沒去成,只逛了西湖邊供奉吳越國歷代錢

    王的錢王祠。除此之外,靈隱寺、岳王祠、雷峰塔都是不得不去的。

    隨后兩人就到了此行的最后一站上海。

    這十幾天一路同行,兩人在賓館一直都是開兩個房間。裴語微隱約能感覺到

    阮孝廷對自己還有那么點意思,話里話外偶爾也會試著小小撩撥一下。但她一直

    都沒接話茬。

    不想和阮孝廷再上床,和沈惜的關(guān)系倒不是太大。如果她要為還不算男朋友

    的沈惜守身如玉,那上次和堂妹一起去約會留學(xué)生算怎么回事?那次門前剎車,

    不是因為突然想到怕對不起沈惜,而是恰巧在那時看到他發(fā)來的查令十字街照片

    和留言,情緒一時乍驚還喜,又因海蓮&8226;漢芙的書有了些傷懷感動,rou體上被撩

    撥起來的自然反應(yīng)雖然還在,卻實在提不起勁頭rou搏了。就算那晚勉為其難還是

    跟Alex上了床,裴語微也浪不起來,多半是草草了事。

    人就是這樣,做事總得有個配套的情緒。不可能滿心歡喜,卻非得要求立刻

    哭出來。平時遇到件糟心的事,突然就吃不下飯了,聽到個開心的消息,突然就

    睡不著覺了,行動被情緒左右,再正常不過。

    和阮孝廷分開兩年多了,當(dāng)初在一起也不過是有淡淡的好感,在床上慰藉rou

    體而已,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時隔久了,裴語微沒了「敘舊」的情緒,對他幾

    次明示暗示都視若不見。

    阮孝廷明顯也get到了裴語微的心思,沒再做任何嘗試。

    在上海,裴語微的朋友很多。有些是一起在美國留學(xué)的同學(xué),有些則是從中

    寧來上海讀書,留在魔都發(fā)展的閨蜜。既然來了,她順便就想見見老友們。朋友

    們也都熱情,昨天剛到上海,一群同為美國留學(xué)回來的朋友就在KTV定了包廂

    ,說要給她接風(fēng)。裴語微不好把阮孝廷單獨扔在酒店,反正大家都有留學(xué)背景,

    想必也聊得來,就帶上他一起去了。聚會里多是女孩,對俊朗而斯文的阮孝廷都

    很歡迎。

    朋友們久不見面,相聚自須盡歡。裴語微平時不常喝酒,能喝下一整杯長島

    冰茶而保持清醒的酒量,大半倒是出自天生。在美留學(xué)期間,她很少參加這種聚

    飲狂歡的聚會,反倒是回國后這半年里,被中寧的閨中姐妹們帶著,見了些市面。

    十幾個人聚會,真正唱歌的會有幾個?大多數(shù)人還是湊在一起游戲、喝酒、

    閑聊。一個身家上千萬的姐們兒做東,直接叫開了十瓶洋酒,帝王、杰克丹尼、

    軒尼詩、溫莎、白占邊波本各要了兩瓶,后來又陸續(xù)添了四瓶。

    裴語微經(jīng)驗還是不夠豐富,忘了去年在雅福會喝醉那次的經(jīng)歷,又因為和朋

    友們就別重聚,心里高興,喝起來又沒了節(jié)制。一來二去,兩個小時工夫,歌倒

    是只唱過一首,酒卻灌下去將近一整瓶。雖還不至于不省人事,但腦子已經(jīng)木了

    ,昏頭昏腦的,起身去衛(wèi)生間時跌跌撞撞的,茶幾、沙發(fā)、墻壁一路撞過去,也

    不知道疼,若沒有朋友過來攙扶,她還會一頭撞在門上。

    快到半夜,多數(shù)人都喝得不行了,眾人才盡興而歸。這家KTV就在距離裴

    語微住的賓館不到一公里的位置,回去倒也方便。因為還有個看上去比較清醒的

    阮孝廷在旁,朋友們也就都放心地走了。

    其實阮孝廷喝得。因為今天聚會,一共有兩個男生的緣故,每個女孩都

    想著逗他喝酒。他又不好意思在陌生的美女們面前露怯,基本酒到杯干,至少有

    一瓶半洋酒進了他的肚子。看上去還正常,實際上他也已經(jīng)口張眼直,思維遲緩

    ,只能勉強控制肢體而已。與裴語微互相攙扶著,兩人慢慢走回賓館。路上阮孝

    廷好幾次險些被她拽進路邊的花壇。

    先要送裴語微回房間,可翻遍她的隨身小包,也沒找到房卡。阮孝廷殘存的

    理智制止了他直接把裴語微帶回自己房間的念頭。作為一個剛開始哥倫比亞法學(xué)

    院生涯的年輕才俊,他從不屑于用「撿尸」的方式,得到親近女生的機會。對素

    不相識的女生都這樣,像裴語微這樣在他心里很有些地位的女孩就更不能隨便。

    一旦把她帶去了自己的房間,很多事情說不定就會失控,就算最后什么都沒發(fā)生

    ,第二天兩人清醒之后,也可能會說不清。阮孝廷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那么尷尬

    的位置上去?

    所以他堅持想找到房卡,讓裴語微回她自己的房間。包里既然沒有,從裴語

    微本人那里也問不出什么,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找。

    裴語微穿的大衣沒有口袋,阮孝廷腦子也真是有點木了,昏沉沉地解開她胸

    前衣扣,想看看她是不是把房卡放在內(nèi)袋。伸進衣襟里掏了好幾下,居然連袋子

    的邊都沒有摸到,倒是不自覺地在裴語微的rufang上蹭了好幾下。

    靈光一閃,阮孝廷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幼稚的錯誤,連罵自己簡直蠢透了。

    女士風(fēng)衣哪來的內(nèi)袋?

    一抬頭,裴語微眼神迷離地瞅著他,面色潮紅,雙唇一張一閉的,呆萌中透

    著三分魅惑。阮孝廷看得有些發(fā)呆,突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把手放在她胸前也是有

    些尷尬。連忙抽手出來,離開她胸前之前,手背又在她的rufang上蹭了一下,這一

    下的觸感格外清楚,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還是找房卡要緊。他又撩起大衣下擺,在裴語微的褲袋里掏摸,這次終于找

    到了。如釋重負的他打開房門,攙著基本可以說是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的裴語微

    走進房間。阮孝廷本想直接送她去床上躺好,沒想到裴語微腳步踉蹌,在床尾貴

    妃椅腳上絆了一跤,重重摔倒,順勢把他也拽倒在地。

    阮孝廷還算敏捷,以他此刻麻木笨拙的狀態(tài),千鈞一發(fā)之際,還是盡可能把

    自己的身體墊在了裴語微身下。裴語微倒下后,腳尖被杵得很痛,小腿磕在貴妃

    椅上也麻了一大片,好在被阮孝廷墊了墊,沒摔到別的部位。

    兩人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倒著,身體并貼,手足交纏,半天都沒起身。裴語微

    是因為反應(yīng)遲緩,手腳無力;阮孝廷則是摔倒時有些氣緊,大半身體又被壓著,

    一時也沒了勁。

    過了一會,裴語微慢慢側(cè)過臉來,正對著阮孝廷。兩人對視,彼此的呼吸直

    接打在對方臉上。片刻之后,兩人自然就吻上了對方的唇,先是貪婪地吸吮,漸

    漸激烈起來,最終兩根舌頭完全攪在一起,也不知各自吞下多少對方的口水。

    天崩地裂般一陣熱吻,剝?nèi)チ俗淼弥皇O卤灸艿呐嵴Z微最后一點殘存的理智

    ,也擊潰了阮孝廷好不容易構(gòu)建起來的原則底線。兩人很快就脫得近乎赤裸。裴

    語微的胸罩掛鉤被扯斷,掛在胳膊上,內(nèi)褲則被粗暴地撕開一個大口子,碎布條

    也還留在股間,他們等不及爬上床,直接在地上就駕輕就熟地結(jié)合在一起。

    久未充實的rouxue猛然間被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強烈的快感在瞬間就使完全失控的

    裴語微淪陷。

    后來發(fā)生的一切,裴語微并沒有完整的印象,只有一個個零星片段像快閃鏡

    頭似的存在腦海中,不知真耶夢耶。

    努力睜開雙眼,額頭兩側(cè)的血管仍在突突突地跳,疼得要命。裴語微不敢確

    定自己現(xiàn)在到底算是醒了,還是仍在夢中。

    應(yīng)該是醒過來了吧?

    她一絲不掛地躺著,頭枕在阮孝廷的左胳膊上。他的右手擱在她的小腹,手

    指差一點就能觸到她的rouxue口。

    阮孝廷幾乎與她同時醒來,或許是出于本能,剛睜開眼沒幾秒鐘,甚至一個

    迷迷糊糊的微笑還沒完全綻開,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就自然而然往下探去,在她

    兩腿之間輕輕撫摩著。

    見鬼!自己還是跟他上了床!

    做了……至少兩次吧?到底幾次?怎么做的?

    裴語微郁悶地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但都只是一鱗片爪,無法連貫。

    在這些片段里,自己曾經(jīng)騎在阮孝廷身上,像騎馬一樣扭了很久,自己也許

    還拍打過他的大腿,所以,或許是為了報仇,當(dāng)自己撅起屁股來讓他cao時,他也

    毫不留情地抽打了自己,即使是在如夢如醉的狀態(tài)下,裴語微都記得好痛……

    自己肯定還吐過,地毯上的那片污漬證明了她的記憶。但什么時候吐的?吐

    的時候,阮孝廷是不是還在抽插?她一點點都想不起來了?

    吐完后不會繼續(xù)在原地zuoai吧?一想到自己就趴在那堆嘔吐物上,裴語微頓

    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應(yīng)該是去了衛(wèi)生間。隱約記得做了場像淋了暖烘烘的雨的

    夢,現(xiàn)在想來,就是洗了個澡嘛……

    是不是在衛(wèi)生間里也做過?腦海里突然冒出阮孝廷站在身后不停撞擊自己的

    片段,應(yīng)該是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看到這一幕的吧?

    一個個零星片段在腦海里閃回,再加上男人的手指又在作怪,裴語微迷迷糊

    糊地任由他摸著,身體很快發(fā)軟,小腹慢慢又熱了起來,小rutou驕傲地翹起。她

    明顯感到,男人的手指在股間用力越來越大,但和皮膚間的接觸卻越來越潤滑。

    明顯,自己又濕了。

    裴語微輕聲呢喃,不由自主地伸手抓緊阮孝廷的roubang。經(jīng)過一夜休整,roubang

    恢復(fù)得不錯,握著手感簡直比鐵還硬。裴語微低頭瞅了一眼,看著從包皮里昂然

    跳出的guitou一聳一聳,油光光的,立刻產(chǎn)生一口將它吞下的沖動。

    但畢竟已經(jīng)隔了一夜,雖然腦子還是有點木,酒終究醒了。沒有酒精的附加

    作用,裴語微恢復(fù)了最基本的自控力,很快就從越來越強烈的快感中醒來,一把

    按住兩根指節(jié)都已進入她rouxue中的手,很認真地說:「算了,不想做了。」

    阮孝廷稍稍堅持了一下,把臉湊近想要吻她,見她堅決地扭過臉去,也就沒

    有硬來,放開手從床上起來。

    裴語微坐起身,拉起被子來遮住身體,有點茫然,沉默不語。

    內(nèi)褲昨晚被直接撕開,就扔在床邊的地上,沒法穿了。昨天穿過的衣服從窗

    邊的沙發(fā)到床腳的貴妃椅,東一件西一件,甩得到處都是。

    「我什么時候吐的?」裴語微揉著腦袋,宿醉后的頭痛真是要命。

    「記不清了,好像是開始以后一段時間吧。」阮孝廷穿好內(nèi)褲,坐在床尾,

    苦笑著回答。他昨晚的狀態(tài)比裴語微略好,記憶也更完整一點,但要他說出她嘔

    吐的準(zhǔn)確時間,確實也有點強人所難。

    「然后我就去洗澡了?」裴語微聞了聞自己的頭發(fā)和身體,覺得還是帶有明

    顯的酒臭,很懷疑自己昨晚到底有沒有去洗過澡。

    「嗯……就是沖了一下,后來……」阮孝廷欲言又止。

    「后來怎么了?」裴語微想不起來自己后來做什么了。

    「后來我也想沖一下,你就給我koujiao了?!?/br>
    「哦……」裴語微苦笑一下,估計后來順勢就在衛(wèi)生間鏡子前zuoai了,倒也

    順理成章,總算和自己一部分記憶聯(lián)系上了。

    很快她又皺起眉頭:「后來我是不是就再也沒洗過?」

    在她破碎的記憶里,阮孝廷應(yīng)該射過兩次。一次在床上,對著自己的臉發(fā)射。還有一次在哪里不記得了,應(yīng)該是直接就射在rouxue里了??蛇@兩段記憶跟衛(wèi)生

    間好像都沒有關(guān)系。這就是說,除非衛(wèi)生間那次,阮孝廷并沒有射精就轉(zhuǎn)移了陣

    地,或者變換了花樣,否則射精次數(shù)還要再加上這一次。

    裴語微還記得阮孝廷的喜好。他酷愛射在女孩身體上,看見自己白乎乎黏唧

    唧的jingye在女孩皮膚上流淌,令他格外興奮。昨晚兩人基本都醉了,或許他未必

    還會照顧自己的喜好,但人的行為多半會順著習(xí)慣和偏好走吧?

    那就是說我臉上身上又沾了一大堆jingye,然后睡了一整夜?

    「好像是沒有吧?反正在我睡著前,你應(yīng)該就沒再去過衛(wèi)生間了?!谷钚⑼?/br>
    也在揉腦門?,F(xiàn)在的他不光頭疼,整個人還有點虛。他比裴語微大一歲,正在青

    春最盛的時光,差不多有幾個月沒有過性生活,本來狀態(tài)應(yīng)該極好。但他昨晚一

    共射了三次,積蓄許久的彈藥完全告罄。最后一次差不多就是勉力而為。醒來以

    后之所以還能一柱擎天,多半倒是因為憋著尿的緣故。

    該死!裴語微突然又激活了一小塊記憶。

    自己之所以顧不得正在洗澡時,也要為阮孝廷koujiao,是因為看到了他在自己

    不遠處撒尿。他喝了一肚子酒,尿量儲存豐富,氣勢磅礴。這根肆意噴射液體的

    巨大roubang看得她心癢難熬。在他剛尿完,跳進浴缸想一塊洗澡時,自己直接跪倒

    將roubang塞進嘴里。

    自己等于是舔了一嘴的尿,臉上也被射了精,身上說不定也有,還躺在從rou

    xue淌出的jingye里睡了一夜……這些痕跡現(xiàn)在雖然早就沒了痕跡,但只要稍加想像

    ,就能讓裴語微渾身難受。她倒不是覺得屈辱,就是覺得玩好之后沒有清洗,未

    免臟了點。

    她趕緊跳下床,顧不得穿衣服,光溜溜地沖向衛(wèi)生間,一邊跑一邊說:「你

    先回自己房間吧。今天我們就不出去玩了。我想補個覺!」

    阮孝廷沒意見。裴語微在清醒后已經(jīng)明確表達了態(tài)度,他也不想繼續(xù)留下討

    嫌,干脆地穿戴整齊,臨走前又叮囑一句:「你睡醒以后,給我電話!」

    從頭到腳認認真真洗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裴語微這才從衛(wèi)生間出來。床上仍

    是一片狼藉,她根本不想再躺上去,換身干凈衣服,坐在窗邊沙發(fā)上發(fā)呆。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來,裴語微才發(fā)現(xiàn)原來已經(jīng)快下午一點多了。醒后一直沒

    拉窗簾,又沒有服務(wù)員來做客房服務(wù),她以為時間還早?,F(xiàn)在才想到也許是因為

    外邊亮著「請勿打擾」的燈,服務(wù)員這才不來敲門吧。

    這天原本的計劃是去豫園、老城隍廟一帶玩。還有朋友安排了晚上準(zhǔn)備帶他

    們?nèi)ズ馍铰吠妗,F(xiàn)在裴語微一點興致都沒了。

    她對自己缺乏足夠的自制力感到沮喪。酒醉不是理由,喝醉酒本身就是自己

    的選擇。這個選擇很糟糕。

    回國后,酒喝得確實多了一點。

    裴語微承認,閨蜜聚會有時真是件不靠譜的事。

    不自禁又想起那位被閨蜜們壓著,半夜敲開男人的門,送貨上門去給男人cao

    的姐們兒。她當(dāng)時能如此暢快坦蕩,一方面固然是沒把這事看得多嚴重,另一方

    面何嘗不是因為已經(jīng)喝得七葷八素,對自己全無控制力呢?

    猛的一陣惡寒,裴語微狠狠對自己說:「我可不要半夜去對男人說:老娘

    打賭輸了,所以送上門來讓你cao!」

    反省和批判一多,裴語微的心情壓抑極了,對繼續(xù)陪阮孝廷逛上海這件事完

    全失去了耐心,她現(xiàn)在滿心想的是立刻回中寧去。

    周末上海到中寧的機票不好訂,最早的航班也要到晚上六點半了。裴語微毫

    不猶豫地訂了機票,收拾好行李,敲開阮孝廷的房門,抱歉地告訴他自己的陪伴

    只能到此為止,直接坐出租車趕往機場。

    在想要找人來接機時,裴語微莫名覺得面對沈惜會有點心虛,這才鬼使神差

    地打了陸優(yōu)的電話??呻S著離中寧越來越近,她又越來越想盡快見到沈惜,最好

    是立刻就見面。

    看著身邊沈惜讓人心暖的笑容,聽著他說的時不時讓人火大,但又常會突然

    感到安樂喜悅的話,裴語微的心情開朗了許多。對自己缺乏自制的自責(zé)減少了些

    許,對沈惜的歉疚卻多了些——雖然從兩人的關(guān)系來講,完全沒有必要——難免

    還是怏怏的,提不起什么勁頭。

    「要是路過藥店,停一下?!?/br>
    沈惜一揚眉,扭過臉來:「怎么?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要買避孕藥!」裴語微知道自己至少被阮孝廷內(nèi)射過一次,差不

    多24小時過去,之前為趕飛機,一直沒顧上,現(xiàn)在想到該吃藥了。

    沈惜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慢慢恢復(fù)正常。

    「好?!顾喍痰鼗卮鹆艘粋€字。

    裴語微從內(nèi)后視鏡里偷眼瞧著沈惜的反應(yīng),但這家伙總是一副讓人看不透的

    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表現(xiàn)一下喜怒哀樂,會死嗎?

    「我跟男人上床了。」裴語微索性又說了一遍。剛才那句話其實就是這意思

    ,但沈惜既然沒反應(yīng),她就干脆用更明確的表述再來一遍。

    沈惜淡定地點點頭:「嗯……」

    裴語微暗暗攥著小拳頭:「你怎么想?」

    沈惜穩(wěn)穩(wěn)把著方向盤,坦然地笑了笑:「我好像有一點逾越分寸的情緒……

    我有點不太高興?!?/br>
    自從懂了男女間這點事,沈惜一直以來都相信,男人和女人在性方面是絕對

    平等的。在腦子里從沒有過男人可以尊重天性,女人就得守身如玉的觀念。在他

    看來,性欲和食欲一樣,只是人基本的動物本能而已,只是基于健康和舒適的出

    發(fā)點,人應(yīng)該憑借理性克制一下這些本能。該克制的又不止是性欲,食欲難道就

    不用克制了?

    伴侶間的忠誠,對沈惜來說是一種契約精神。既然選擇了要和某個人在一起

    ,那就放棄掉一部分完全自我的權(quán)利,其中也包括自由自在享受性的權(quán)利。這是

    合理的,但如果一方違反了契約,也未必就是天理難容,完全就看契約的另一方

    是否接受了。

    至于沈惜自己是否接受,他其實也沒有答案,因為他從沒遇到戀人出軌這種

    事。也就無法從經(jīng)驗上來判斷自己究竟會做什么選擇。

    現(xiàn)在和裴語微連正式的戀人關(guān)系都沒有,他當(dāng)然沒有任何理由為此責(zé)備她。

    當(dāng)然,情緒上的些許波動還是有的。沈惜捫心自問,在那么一瞬間,確實有

    一絲不快產(chǎn)生。

    聽了沈惜的回答,裴語微眼睛一亮:「你生氣啦?」

    「嗯,有點……理智上來講,我沒必要生氣;立場上來講,我沒資格生氣;

    教養(yǎng)上來講,我不應(yīng)該生氣。但我必須承認,是不太高興。」

    「你真的生氣???」裴語微的眉毛都快彎成小月亮了。

    沈惜沉默了一會,認真地說:「是。雖然這事我都還不知道前因后果,從哪

    方面來講,都沒什么好生氣的。可本人莫名其妙就是有點不爽!不爽!」

    「啊……那怎么辦哪?」裴語微絞著手,言不由衷地表達著擔(dān)憂。只有天知

    道她此刻心里都要樂翻天了。和阮孝廷上過床后心底那一點點小郁悶小糾結(jié),完

    全煙消云散。

    「你做錯了事,當(dāng)然要罰啦!」沈惜假裝兇巴巴地說,好像完全忘記自己剛

    剛說過沒資格生氣,那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裴語微做對還是做錯?

    「你要罰我?。俊古嵴Z微居然還有點小興奮,「罰我什么?」

    沈惜哭笑不得:「小姑奶奶,我是要罰你,不是獎賞你,你興奮什么?」

    「哦,對對對,是罰。」裴語微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顯得可憐一些。

    沈惜突然伸手在她鼻梁上重重刮了一下。

    「呀!好痛!」裴語微捂住鼻子,這下真是不輕,差點沒讓她流下淚來。

    「好啦!罰好啦?!?/br>
    裴語微不住揉著鼻梁,撅起嘴:「你下手好狠哪!好痛的!」

    「不痛那還叫罰嗎?」沈惜挑著眉毛,心情大好。

    裴語微突然像想起什么來似的:「哎……你憑什么罰我?。∥以趺茨懔??」

    沈惜眼珠一轉(zhuǎn):「都罰完了你才問這個?你的反射神經(jīng)比恐龍還遲鈍?。 ?/br>
    「你才是恐龍!你說,你憑什么罰我!」

    「就憑我一說要罰你,你就乖乖讓我罰啦。還要憑什么別的嗎?」沈惜瀟灑

    地抬了抬下巴。

    這幅趾高氣揚的勁頭讓裴語微加倍不爽。

    「不行!我要刮回來!」

    「你夠得著再說吧……哎?你還真刮啊!別鬧!開車呢!開車……別鬧……」

    總算裴語微懂事,只是瞎比劃了兩下,沒有真的過來打鬧。

    「哼,先放過你,等會一定要報仇!」

    「大小姐,你先告訴我,送你去哪兒?回你租的房子還是你爸媽家?」

    「我才不要回爸媽家!能不能去你家?。俊?/br>
    「嗯?」

    「我半個多月沒在家住了,現(xiàn)在回去,能住嗎?」

    「那倒也是?!股蛳Р坏貌怀姓J這是個很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行不行嘛?」

    「行!大小姐光臨,蓬蓽生輝!」

    「那還差不多!」裴語微將視線轉(zhuǎn)向車窗外,半夜的高速路,車子很少,路

    旁也極少有燈光??瓷先ヒ黄懊C5?。

    反射在車窗上的半邊臉,笑靨如花。

    恰在這時,沈惜也偏著頭看了她一眼,被她那一瞬間的笑容吸引,略微有些

    失神。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提及裴語微和男人上床的細節(jié),在哪里,和誰,為什么。

    裴語微不會覺得因為這事自己有多對不起沈惜,沈惜也不會覺得這丫頭就有

    什么問題。說到底,兩人到現(xiàn)在還是普通朋友,誰也管不著誰。

    沈惜在回想半個月前喻輕藍對他說的:「你現(xiàn)在這樣思前想后,奇奇怪怪的

    顧慮、念頭這么多,只能說明,你在潛意識里特別認真地對待她,就像對嘉嘉一

    樣?!?/br>
    我真的這么喜歡這丫頭?

    剛才那一瞬的笑容……小丫頭原來也有這么驚艷的時候。

    沈惜復(fù)雜地一笑?;蛟S,悅?cè)籮iejie一針見血,直接看到了我的靈魂里。

    那我應(yīng)該去追這丫頭嗎?兩家畢竟有過那么一段過往。沈惜覺得無法說服自

    己以平和的心態(tài)去面對裴旭生——母親的前夫,裴語微的大伯——這個坎邁不過

    去,他就沒法真正和裴語微開始。戀愛不是任性,明知有隱患卻只想著趕緊開始

    ,并不是負責(zé)任的做法。

    思緒突然被裴語微打斷。

    「明天陪我出去玩好不?」

    「行啊,你想去哪兒?」

    「很久沒爬山了,你陪我去爬山吧……」

    「行,八同山、獨山、云楓山隨你挑!」

    「好,我想想……」

    過了好一會,遲遲沒有聽到裴語微說出明天想爬那座山。扭臉看去,她倚著

    車窗,沉沉睡去。

    小嘴撅著,明顯帶著一絲笑意。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