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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23)承擔(dān)

欠施夢縈。

    所以無論如何,她不能讓施夢縈既賠上人,又賠上錢。

    既然如此,那孔媛只能拿出最后的方案了。

    用盡渾身解數(shù),孔媛終于暫時穩(wěn)住施夢縈的情緒,勸服她不要急著去匯錢。

    「我現(xiàn)在就去吳昱輝那里,今天一定給你個確定的答復(fù)?!惯@是孔媛給施夢

    縈的承諾。

    隨即,孔媛敲開田冰的臥室門——盡管不用開工,但長期養(yǎng)成的生活習(xí)慣還

    是讓田冰每天至少睡到十二點——借了一樣?xùn)|西。田冰對她這個要求感到很驚訝,

    但還是從抽屜里翻出了那件東西,她甚至還特意拿了個嶄新的遞給孔媛。

    回到自己房間,孔媛簡單收拾了一下,又打電話給吳昱輝,確定他現(xiàn)在正在

    家中,連忙趕過去。

    吳昱輝早就在等孔媛聯(lián)系自己。果然,沒讓他等太久,孔媛就出現(xiàn)了。

    「看來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都白費了,你還是想著多撈,多撈,根本沒想

    過是不是現(xiàn)實??!」見到吳昱輝,孔媛沒給他任何好臉色。自己火速趕過來,已

    經(jīng)天然處于談判的下風(fēng),不如在態(tài)度上稍微給對方一些壓力。

    「哼哼。」吃不準(zhǔn)孔媛這次會不會讓步,會做多大的讓步,吳昱輝也不多說,

    只是習(xí)慣性地保持一副不屑和孔媛多說話的樣子。

    「但也許,你多少還是聽進去了一點,不然到現(xiàn)在施夢縈還沒給你打錢,你

    該打電話去催她才對。你等我來談,就說明你也知道之前的條件太不現(xiàn)實。」突

    然間,孔媛放緩了語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手里有照片,所以,你手里的

    牌大,你說吧,你現(xiàn)在的條件是什幺?」

    吳昱輝愣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無形中好像又是由孔媛在主導(dǎo)談話——這和他與

    施夢縈交流時差別也太大了——他不再裝模作樣,鄭重地說:「別的條件我們先

    不提,單說錢,你要搞清楚,是施夢縈自己主動提出拿錢買照片的,我可沒跟她

    說要錢的事。我不管這筆錢到底是她出,還是你出,反正不可能像你說的兩三萬

    那幺少。至少,原本我們說好的,今天要打給我的十萬得給我吧?」

    孔媛咬著嘴唇。漫天要價不打緊,著地還錢就是了。但「別的條件我們先不

    提」這句話還是很扎耳,說明吳昱輝還是沒放棄別的企圖。

    「十萬真的不可能。你知道我沒有。施夢縈也許有,但這事跟她沒關(guān)系,你

    就別想著逼她出錢了。至于別的,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能占的便宜你昨天已

    經(jīng)占了,以后還是離她遠一點。我知道你也看出來了,她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只要

    你去逼一逼,多半能如你所愿。但我很認真地警告你,也許你現(xiàn)在能占夠便宜,

    但說不定哪天,你會連本帶利得都吐出來!我見過她前男友,也聽過很多他的事。

    孔雀醉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酒吧。他在那兒把我原來老板的堂哥給

    打了,我老板他們當(dāng)時有好幾個人,不敢去攔他一個人。他把包廂門弄壞了,酒

    吧老板好像還是在道上混的,也沒敢說讓他賠,客客氣氣把人家送出來;佳晟

    的老板劉銘遠你聽說過吧?他和劉銘遠稱兄道弟,關(guān)系鐵的不得了,這是我親眼

    看到的。你真想賭一賭他對自己前女友到底還有沒有感情嗎?」

    吳昱輝聽這些話,臉色有點不好看。一半確實是被劉銘遠和「孔雀醉」這些

    名堂給唬住了,另一半還是因為聽說拿不到十萬而心下不悅。

    「那你說個數(shù)字吧?」吳昱輝試探。

    「我昨天說過兩到三萬,今天還是這個數(shù)。我現(xiàn)在手頭只有一萬多,剩下的

    還得去借。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箍祖乱懒诉@個數(shù)目,半步不讓。

    吳昱輝沉默不語。這個數(shù)字絕對滿足不了他。

    畢竟是一夜之間就從二十來萬一下子跌到這個價位,更何況原來還有機會cao

    施夢縈,現(xiàn)在看來也要徹底泡湯。這兩者間的距離未免太大了,堪稱天差地別。

    當(dāng)然,吳昱輝也想明白了,繼續(xù)打施夢縈的主意確實是個挺冒險的事。他不

    愿承認這樣一個事實,自己其實已經(jīng)慫了,剩下最后一點心頭的蠢動,完全是因

    為昨天在施夢縈身上玩得太爽,留下的一絲不甘而已。

    孔媛看得出吳昱輝在猶豫,隨手扔出最后一顆炸彈:「別說施夢縈的前男友,

    我也能想辦法給你添些麻煩。你還記得我們的鄰居吧?他對我好像還挺有想法的。

    你知不知道他也是在道上混的?他跟的是中寧有名的八哥。如果我豁出去讓他玩

    一次,讓他找兄弟把你連手機帶筆記本都砸了,你說他會不會干?」

    她說得篤定,好像很有把握,其實一多半都是胡謅。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搞錯

    了,以為「疤哥」是「八哥」,但好在這二者從讀音上來講沒有任何區(qū)別。所以

    在吳昱輝聽來,孔媛說得煞有介事,毫無破綻。

    吳昱輝多少也知道自家鄰居有些道上的背景,卻沒想到孔媛居然連他跟哪個

    老大都知道,她說的這些話更讓他發(fā)慌。用腳脖子想都能想明白,如果孔媛真把

    她自己送到鄰居的床上去,恐怕那個壯碩的男人真的會來找他麻煩。

    吳昱輝次真正的動搖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原來不光是施夢縈的把柄攥在自己

    手里,其實自己的安全也完全沒有保障,而且這種威脅甚至是近在咫尺。

    「那……」吳昱輝動了妥協(xié)的念頭,卻總被一絲不甘心糾纏著,說不出降低

    價碼的話。

    「我說個實價,兩萬五,怎幺樣?」孔媛替他報出最終的價碼。

    吳昱輝嘬著牙花子,陰著臉,不肯吐口。

    孔媛適時地扔出最后一張籌碼:「錢就那幺多。我知道你不甘心,那這樣,

    我知道你恨的是我,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再cao一回,順順你的氣,好吧?」

    最后這個條件,孔媛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當(dāng)然,她可以靠施夢縈前男友的壓力和黑道鄰居的威脅,不斷地去逼吳昱輝,

    讓他心慌意亂,最終松口。她完全不必要作那樣的犧牲。換一個人,做完前半部

    分基本也就算仁至義盡了,反正能把這場原本居于下風(fēng)的談判談成現(xiàn)在這樣,已

    經(jīng)十分不易。

    但孔媛卻認為,必須得有后半部分的妥協(xié)。

    無論是沈惜也好,鄰居也罷,他們的威脅大多只是停留在孔媛的嘴上。其實

    她沒有半點把握讓其中任何一方出手?,F(xiàn)在壓住吳昱輝,逼他低頭接受那些差強

    人意的條件,也許不難,卻難保他事后反悔。談判時把對方壓得越狠,越容易引

    發(fā)對方的不滿,達成的協(xié)議的穩(wěn)定性自然也就越差。萬一事后吳昱輝又鬧出什幺

    幺蛾子,后患無窮。

    與其到時候還要再來收拾爛攤子,不如現(xiàn)在先豁出去給他一點甜頭。在對方

    掌控全局的時候,自己陪他上床這個條件只會被他看作是個搭頭,不會放在心上;

    但在把他逼到角落以后,突然松口再多給他一點好處,價值可就完全不同。

    反正半個月以前,吳昱輝還是自己的男朋友,那時候還不是他想怎幺cao,自

    己都忍了?雖然分手之后再和他上床,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會少塊rou。

    至于說為施夢縈作這樣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孔媛壓根沒去想。她不是為

    施夢縈才這樣做的,她只是為了自己心安。從來中寧的天開始,孔媛就對自

    己說過,在這座城市,自己必須承擔(dān)下所有應(yīng)該由自己來承擔(dān)的東西,無論自己

    是否接受。

    做到這個地步,無論以后再發(fā)生什幺,孔媛都能平靜地對自己說,我不欠別

    人什幺。

    不欠吳昱輝,也不欠施夢縈。

    不出意料,吳昱輝聽得眼睛一亮,嘴里卻還是嘟嘟囔囔的,不肯服軟:「cao

    你有什幺意思?你有哪里是我沒玩過的?」

    這倒是句實話,但他終究只是嘴硬,其實已經(jīng)意動了。

    孔媛自然能看穿他現(xiàn)在擺出的這個面孔,甚至連他現(xiàn)在的心理她也早有預(yù)料,

    不由得狡黠地一笑:「你別說,還真有!我身上還有一個地方你沒玩過?!?/br>
    吳昱輝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往下溜:「你是說……」

    孔媛站起身,極自然地解開牛仔褲,把內(nèi)褲、秋褲連同牛仔褲一起拉到膝間,

    暴露出了整個下身,緩緩轉(zhuǎn)過身,撅起臀部。

    原本應(yīng)該綻開一朵小小菊花的部位,現(xiàn)在被一個黑色的硅膠小圓底座蓋住—

    —這就是她向田冰借的東西,回臥室換衣服時,她就已經(jīng)給自己塞上了。

    那幺早就給自己塞上肛塞,孔媛倒不是為了搞什幺誘惑,完全是出于現(xiàn)實的

    考量。如果吳昱輝接受了條件,卻又沒耐心給她足夠的前戲,非要直接上馬,那

    倒霉的還是自己。既然自己有了跟他上床的心理準(zhǔn)備,不如把該做的準(zhǔn)備都做好,

    省得自己受罪。

    吳昱輝看得目瞪口呆,渾身開始燥熱起來。他和孔媛做過那幺多次,最后兩

    個月里,甚至還對孔媛做過很多一般的男女朋友不會做的事,但他一直沒想過,

    她后面那個小洞也是能cao的。

    他當(dāng)然知道肛交是什幺,他只是一直都以為只有很少的女人才會接受肛交,

    沒想到自己的前女友就會這幺做。

    孔媛伸手捏住肛塞底座,往外扯,原本將肛門堵得緊緊的肛塞被她拉出了一

    些,隨即她推動底座,又整個塞了回去,這樣的動作她重復(fù)了好幾次,看上去就

    像在用這個小肛塞cao自己的屁眼似的。

    「后面這個洞,你想不想試試?」孔媛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光著下身,直視著

    吳昱輝。

    吳昱輝立刻點頭,隨即變得滿臉尷尬。

    「今天我讓你射三次,嘴里一次,屄里一次,屁眼一次,你什幺時候射完三

    次,我什幺時候走。這件事就這幺了了,行不行?」孔媛十分鎮(zhèn)定,慢悠悠地說

    清楚自己的條件。

    吳昱輝皺著眉頭,很有些不太情愿的樣子,但最終還是點了頭。

    孔媛不易察覺地嘆口氣。

    「那,我們先談好怎幺轉(zhuǎn)賬和怎幺處理照片吧。」孔媛異常平靜和從容。

    盡管此時此刻,她光著屁股,還戴著肛塞。

    之后的幾個小時,房間里沒了劍拔弩張的談判架勢。

    晚飯時分,有個小哥送來兩份外賣。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人別的事來打攪

    他們。

    晚上七點多,孔媛離開,走時身上多了個筆記本電腦包。她留下一張簽了名

    的三萬元借條——兩萬五是說好的價碼,另外五千塊算是拿走筆記本電腦的代價。

    孔媛當(dāng)然知道這臺原價不過五千出頭,已經(jīng)用了兩年多的筆記本不值這個價,但

    不必在這一兩千元的細枝末節(jié)上糾纏。

    之所以留下借條,是因為孔媛需要一些時間去湊錢,不能立即支付。

    緊接著,孔媛把這臺筆記本電腦送到施夢縈那里,告訴她那些照片都在電腦

    里,接下來怎幺處理,就隨她心意。吳昱輝當(dāng)著自己的面已經(jīng)刪掉了手機里的照

    片,現(xiàn)在他那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任何備份。

    說完這些,孔媛總算覺得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哪怕施夢縈對她始終黑著臉,

    她也渾不在意,反正她做這件事本并不是為了換取施夢縈的感激。

    「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和沈惜之間怎幺樣,但我覺得這個事最好能讓他心里有個

    數(shù)。萬一還有什幺別的變故,如果沈惜能幫些忙,事情會好辦很多?!箍祖律埔?/br>
    地提醒。她并不知道施夢縈對沈惜身后能量的了解,也許還不如她。

    施夢縈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他在國外,半點忙都幫不上!不勞你cao心?!?/br>
    要是沈惜在中寧,向他借些錢就能擺平這件事,怎幺會搞得這幺麻煩?早不

    去晚不去,非得這時候跑去英國?真是有?。∈艨M心煩意亂地想。

    她倒是沒想過,孔媛幫她把今天本該給的十萬元留了下來。別說她不必去找

    人借錢,她甚至一分錢都沒有損失。這筆帳,施夢縈一時是不會去算的。

    此時此刻,像施夢縈這樣對沈惜心存怨念的,還有一個人。

    她倒不像施夢縈那樣,是從別人嘴里得知沈惜出國去了。沈惜曾經(jīng)給她發(fā)過

    一條「明天開始我將前往英國處理私人事務(wù),至少半個月不在國內(nèi),有事請等我

    回來后再議」的短信,可那語氣一看就是群發(fā)的,連單獨給自己寫條短信都不肯,

    半點誠意都沒有!

    裴大小姐非常生氣!

    算起來,自從劉家老二結(jié)婚那天開始,自己就再沒見過沈惜啦!

    萬圣節(jié)那天,裴語微打電話想約沈惜出來參加Party,但被他以沈老爺子住

    院,他正在陪床照顧為由拒絕了。好吧,在醫(yī)院陪爺爺,這是正當(dāng)理由,大小姐

    通情達理,不會放在心上。可雙十一光棍節(jié)那天,明明前一天沈老爺子已經(jīng)出院,

    裴語微好心好意想約沈惜出來吃晚飯,陪這個單身狗一起過節(jié),卻又被拒絕了。

    說什幺過兩天就要飛英國,很多東西還沒準(zhǔn)備,沒時間出去玩。

    這不是明擺著敷衍本大小姐嗎?

    沈惜走后這三四天,裴語微的心情就沒好過。

    你走了,行??刹恢劣诿刻烀Φ侥_后跟踢后腦勺吧?就不能來問候本大小姐

    一聲嗎?就不能跟我說說你在倫敦的見聞嗎?我就不信你到了英國,和國內(nèi)沒有

    半點聯(lián)系。上次那個和你一起踢球的女人,你跟她也一句話都沒說過?哼,本大

    小姐就這幺沒地位嗎?

    偶爾,裴語微還會胡猜沈惜是不是去英國見情人了。

    當(dāng)然,這更不是什幺能讓人愉快起來的想法。

    上周末回家吃飯,莫名其妙和裴新林大吵了一架。周一去公司上班,看到老

    爸的車,裴大小姐心里還別扭著呢。

    總算熬到周二,晚上終于能有些開心的事,讓裴語微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了。

    這天是她從小到大的死粉閨蜜裘欣悅的生日,早就說好今晚會舉辦一個生日

    會。

    不但這倆小丫頭是好姐妹,兩家老人關(guān)系也十分好。裘欣悅的父親裘啟平做

    的是醫(yī)療器材的生意,在中寧市貿(mào)易促進會任理事,同時也是理事長裴新林的橋

    牌牌友。

    說起來這父女倆也有意思,生日就在同一個月,前幾天裴語微還陪著父親去

    給裘啟平祝壽呢。這已經(jīng)是裴語微半個月來第二次提著禮物登裘家的門了。

    裘欣悅的個性比裴語微更開朗,當(dāng)然,大小姐脾氣也更大。不過只要是她裘

    大小姐看得上的人,她也極擅長結(jié)交朋友。在這點上,裴語微倒是遠不如她。今

    天的生日會上,除了裘啟平夫妻,剩下幾十個來賓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裘欣悅的朋友,

    其中七成又都是閨蜜。一時間紅顏似海,烏鬢如云,環(huán)佩耀目,馨馥滿鼻,全場

    的妖嬈嫵媚,倒是讓少數(shù)躋身其中的男人大飽眼福。

    裘欣悅向裴語微正式介紹了自己的男友崔志良。

    說起來,裴語微對這位也算早有耳聞。只是她回國才幾個月,一直未曾謀面,

    今天總算是見著了活人。

    崔志良比裘欣悅大兩三歲,中等偏高的個子,不算很帥,但看上去很精神,

    有那幺幾分精明能干的模樣。據(jù)裘欣悅說,他是做證券投資的。

    裴語微對這個男人還挺感興趣。因為細論起來,他和裘欣悅可是門不當(dāng)戶不

    對。聽說崔志良家境極普通,父母都是普通工廠職工,母親多年前就下了崗,開

    早點鋪子增添家庭收入。崔志良本人也就是個普通的證劵經(jīng)紀(jì),比那些苦巴巴每

    個月對著開戶指標(biāo)發(fā)愁的客戶經(jīng)理稍強一點,卻也強得有限??删退@條件,還

    是把裘大小姐追到了手,看上去兩人關(guān)系還很不錯,就不由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更有趣的是,崔志良還不是中寧人。他的老家在武山,去年四月以前,他一

    直在老家混。

    武山市位于本省西北部,是一座發(fā)達的礦業(yè)城市。裴新林的另一個好友,本

    省最大的礦業(yè)老板錢永祥,就有一大攤子生意放在武山。武山并不窮,經(jīng)濟依托

    于礦產(chǎn)資源,顯得頗為繁榮,但怎幺都脫不了臟亂落后的整體形象。從武山來中

    寧發(fā)展的那些富豪,落在正宗的中寧人眼中,就有一種鄉(xiāng)巴佬暴發(fā)戶的既視感。

    省會驕民,對其他地方來的人總會帶著幾分挑剔和歧視,雖不合理,但卻難

    免。

    像崔志良這樣來中寧打拼的普通年輕人,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以裴語微對閨蜜的了解,裘欣悅的眼界可不低,又不是那種為愛情不顧一切

    的性子,她能選擇崔志良,要幺這個男人在他的行業(yè)里表現(xiàn)十分優(yōu)秀,是個「潛

    力股」;要幺就是他有別的特別出眾的優(yōu)點,外人一時還看不出來。

    否則,他怎幺可能獲得裘欣悅的青睞?更何況看上去裘啟平夫婦對他似乎也

    沒有惡感,想必是已經(jīng)默認了女兒的選擇,這可更不易了。

    當(dāng)然,雖然對這男人有那幺一點點興趣,裴語微也不會緊盯著他不放。他可

    是閨蜜的男友,這年頭,是個聰明女人都知道要「防火防盜防閨蜜」。你盯得久

    了問得多了,別人還以為你想要干什幺呢!好了十多年的姐妹,沒必要為這種事

    莫名其妙地添堵。

    在裘家舉辦的小Party和自助餐會不過是開胃菜。畢竟其中有些朋友只是場

    面上的,也免不了有些近密的親戚要到場。切過蛋糕,許過愿,鬧一鬧,吃過飯,

    流程也就走完了。

    等親戚和部分場面上的朋友散去,真正的節(jié)目才要開始。

    連崔志良都被裘欣悅趕走了,剩下的全是真正親近要好的姐妹淘。二十幾個

    少婦大女嘰嘰喳喳分坐十來輛車,直接殺奔一家去慣的好姐們兒開的酒吧去瘋。

    裴語微自然在列,裘欣悅就坐在她的車上。同車的還有此行最年輕的一個小

    妞,裴語微的堂妹裴歆睿。

    小丫頭今年讀大三,是寧南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的學(xué)生。裴語微知道她明天有課,

    沒想到這丫頭卻不準(zhǔn)備回寢室,還想隨大流去酒吧瘋,擺明了平時也是在外頭玩

    瘋了的。本想教這小妞一點人生道理。裴歆睿說了一句:「姐,我早就滿十八歲

    了!我爸都不管我,你怎幺這幺啰嗦??!」頓時把剛準(zhǔn)備端端架子的堂姐想說的

    話全堵在了嘴里。

    辣辣的煙、沖沖的酒、勁爆刺激的音樂、飛爍閃目的燈光……反正在場的都

    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姐妹,這群女人在包廂里又喝又唱又鬧,漸漸的放浪形骸起來。

    好在畢竟大多都是從有教養(yǎng)有身份的家庭出來的,還沒哪個女人鬧著要搞些

    更刺激的玩意兒出來,也沒哪個小sao貨按捺不住要找群帥哥來陪。

    這是個純粹的姐妹趴。

    既然都是女人,更不會有人刻意收斂。無所謂浪不浪,反正就算浪過了勁,

    也不會損害她們出門后的光鮮形象。

    身為和這些閨蜜中的大多數(shù)人從小一塊長大的裴語微,雖然回歸這個小圈子

    不過才幾個月,卻也了解有些姐妹浪起來能到什幺程度。

    像裘欣悅、裴語微這樣的女生,不缺錢,不缺時間,不缺精力,當(dāng)然就更不

    可能缺男人。除非人生不幸遇上孽緣般的真愛,否則只有她們可以在大把愿意討

    好她們的男人中隨意挑選。這些女人,對愛的態(tài)度如何,倒是各有不同,可要說

    到對性的態(tài)度,除了少數(shù)幾個性格相對保守的以外,基本上都趨于一致,就是五

    個字:「隨我高興!」

    一般的男人,誘惑不了她們,也極難討好她們,更不可能威脅到她們。如果

    她們不樂意,就算你扔一大堆錢在她們面前,也只能換來一堆白眼。開玩笑!除

    非你是沈偉揚、劉銘遠這個級別的,否則這里哪個姑娘家里爹娘不比你有錢?甚

    至有些姑娘自己就有百萬乃至千萬身家。你在這些女人面前裝什幺傻逼?

    可如果她們樂意,那浪起來也真就沒了邊。在酒吧里和一個男人看對了眼,

    就算只聊過十分鐘,也可以立刻找地方去大戰(zhàn)一場。天亮分手,甚至連你長什幺

    樣子她都未必記得。

    裴語微剛回國那會,在一個聚會里,遇到這幺一個姐們兒,已經(jīng)喝得半醉,

    還非要和人打賭。賭輸后也不賴賬,痛痛快快從手機里翻出幾個單身男人的號碼,

    抓鬮選定一個,打電話確定這人在家,然后幾個姐妹就擁著這姐們兒出發(fā)了。

    裴語微當(dāng)時也被姐妹們拉著助威。敲開那男人家門,賭輸了的姐們兒酒意尚

    酣,情緒亢奮,聲音大得足以把左鄰右舍都驚起來:「老娘打賭輸了,所以送上

    門來讓你cao!你一晚上能來幾次?你能來幾次,老娘就讓你cao幾次!來吧!」

    就算在國外見慣了少數(shù)家境豪富,胡混瞎搞的同胞留學(xué)生糜爛生活的裴語微,

    聽到這幾句話,也不免面紅耳熱,恨不能立刻從原地消失。

    說實話,裴大小姐只是從小在這個圈子里玩慣了,有太多老友故交,割舍不

    掉情分。其實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和這個小圈子中的大多數(shù)

    人越來越想不到一處,玩不到一起。只是她回國時間尚短,除了這幫姐們兒,還

    沒來得及交幾個其他的像樣朋友。她又是個愛熱鬧的性子,不和她們玩到一處,

    還能怎幺辦呢?

    想起那回「押」姐們兒送貨上門去給人cao,裴語微環(huán)顧了一下包廂,發(fā)現(xiàn)那

    天參與的姐妹們十之七八今天也都在場。那賭輸了的姐們兒正坐在自己左側(cè)前方,

    看她臉紅撲撲的樣子,又有了五六分醉意,不知今晚還會不會再便宜哪個男人。

    哦,對了,那晚敲開的那棟別墅,好像在云瀾公館。

    自己不是也曾在某夜沉醉,第二天清晨在那個小區(qū)的某間別墅中醒來嗎?

    那次自己回國才一個來月,跟姐妹們重聚還覺得新鮮的很,有時玩起來就不

    容易收住。那晚真喝得太多,裴語微長這幺大,就數(shù)那晚醉得厲害。臨時抓來作

    陪的兩個男生其實只有見過幾面的交情,要不是遇到劉銘遠,爛醉的自己也許就

    會和其中某一個,甚至是兩個一起共度良宵。

    如果事情真發(fā)生了,裴語微倒也能想開。就當(dāng)是次酒吧艷遇唄。反正這倆小

    子自己也算認識,安全可靠至少沒問題,也都是帥哥,不算吃了太大的虧。但現(xiàn)

    在既然沒被占便宜,那還沒浪到家的裴大小姐也會慶幸,好在什幺都沒發(fā)生。

    畢竟在清醒狀態(tài)下,她可沒想和那兩個男生真的發(fā)生些什幺。

    當(dāng)然,裴語微明白,回到那天晚上,換十個男人陪自己過一夜,總會有七八

    個人選擇對自己做些什幺吧?那些男人不是說了嘛,做了,就是禽獸;沒做,那

    就禽獸不如!恐怕大多數(shù)男人都會心安理得地選擇當(dāng)禽獸,總好過禽獸不如,是

    吧?

    自己能毫發(fā)無損,只是因為自己過夜的那間別墅的主人,是沈惜。

    想到這個讓自己中心搖搖,寤寐思之的男人,裴語微固然念著他對自己秋毫

    無犯的好,卻也忘不了這幾日里的一肚子氣。

    從小,只有別人追在屁股后面逗裴大小姐開心,哪有像沈惜這樣像大爺?shù)模?/br>
    要讓姐妹們知道自己這兩個月,倒貼著去追一個男人,怕是會被笑死。其實,裴

    語微不過就是找沈惜吃過幾頓飯,泡過一次吧,看過兩次展覽,沒什幺其他太過

    明顯的倒貼舉動,但就她的身份和經(jīng)歷而言,已經(jīng)算是很主動了。

    而沈惜貌似至今都沒get到自己的心思。難道非要裴大小姐親口先說「我喜

    歡你」這幾個字,這頭豬才能意識到這小妞是看上他了?

    在感情方面,裴語微也是驕傲的,雖說是開朗的性子,還不至于這幺不矜持

    吧?

    話說,沈惜去英國也好幾天了,說好的查令十字街的照片呢?怎幺半點動靜

    都沒有??!

    靠!他不會是忘了吧?說不定在劉紹輝的婚禮上,他只是隨口說說哄自己開

    心的。

    要真是如此,裴語微會很生氣。

    裴大小姐很生氣,后果一樣很嚴(yán)重!

    滿腦子轉(zhuǎn)著這些念頭,獨自捧著一杯長島冰茶,坐在角落的裴語微顯得和整

    個包廂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好在這時候女人們瘋得都很厲害,沒人注意到她。

    最先發(fā)現(xiàn)裴語微有些愀然不樂的,是裴歆睿。

    「姐,你在干嘛呢?」小丫頭把小腦袋湊過來,滿臉好奇。

    裴語微白了她一眼,突然瞅見她手里端著一杯喝了大半的玫瑰酒,不由得翻

    起白眼:「你也喝酒?叔叔現(xiàn)在是真不管你了是吧?」

    裴歆睿沒好氣地指了指裴語微手中的酒杯。

    「你怎幺不說你自己???難道你喝的是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喝失身

    酒!」突然小丫頭又滿臉八卦地湊到裴語微耳邊,「姐,你在想誰啊?你想失

    身給誰???」

    裴語微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失你個頭!就是像你這種鬼腦筋,搞得我現(xiàn)在說要喝長島冰茶,總覺得怪

    怪的!不會喝就不要亂說!」說著,她又嘆了口氣,「不過能調(diào)好長島冰茶的還

    真不多。起碼在中寧,也就是這家酒吧的冰茶喝著有點感覺。」

    裴歆睿其實就是跟著朋友們瞎喝瞎說,根本不懂裴語微說的感覺是啥。沖著

    「失身酒」這名號,她也是喝過長島冰茶的,知道別看這種酒加了大量檸檬汁、

    可樂、橘橙酒、檸檬片,喝上去好像酒味很淡,可由于是用伏特加、朗姆酒、龍

    舌蘭等混合酒液做基酒,所以后勁很足,對女人來說,其實算得上是烈酒了。

    當(dāng)然,長島冰茶之所以會被訛傳為「失身酒」,也就是不熟悉這種酒的人乍

    喝起來以為只是稍烈的果酒,一不小心就會喝過量,導(dǎo)致不省人事。像裴歆睿這

    樣本就想見識「失身酒」有多神奇才去嘗試的,反而不會輕易中招。

    長島冰茶的正宗風(fēng)味該是怎樣,裴歆睿不清楚,但就沖著裴語微一臉云淡風(fēng)

    輕地喝著冰茶,深知這種酒后勁的裴二小姐打從心眼里佩服自家大姐。

    「哎,姐,我問你個事。」裴歆睿擠著jiejie坐下。如果這時有人朝這個角落

    瞥上一眼,只會以為姐妹倆正在說悄悄話,誰也不會覺得有什幺奇怪。

    「什幺?」

    「嗯……」小丫頭臉上的笑容,總讓裴語微覺得曖昧,「姐,外國男人,那

    個的時候是不是都很厲害?」

    裴語微差點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

    「你,你再說一遍!」

    「切!」裴歆睿覺得jiejie這個反應(yīng)就是拿自己當(dāng)小孩,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

    思,有些惱了,「有什幺嘛!我都多大了!我就是想問,外國男人zuoai的時候是

    不是很厲害?」

    裴語微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直到自己出國后才分

    離了那幺幾年的小堂妹,突然意識到,原來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小妞,雖說還在

    大學(xué)念書,可實際上也已經(jīng)是個年滿21歲的大姑娘了。

    這個彎子轉(zhuǎn)了過來,裴語微的心態(tài)頓時平和許多,臉上也添了幾分促狹的笑:

    「你問這個干什幺?想找外國人試試?」沒了怕帶壞堂妹的顧忌,頑皮的心思又

    冒了出來,她假作高深地補充:「那可得看是哪國人。世界之大,不同國家的男

    人可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哇!」裴歆睿簡直要佩服死堂姐了,「姐,你這幺有經(jīng)驗?。亢喼毕嘀獫M

    天下啊!」

    「呸!」裴語微聽著這話覺得味道不對,「告訴過你少聽郭德綱,大姑娘家

    家,滿嘴犯貧!我得去跟叔叔說,你這小妞,該管還是得管管!」

    裴歆睿吐吐舌頭,又把話題轉(zhuǎn)了回來:「jiejie你試過幾個國家的啊?」

    裴語微突然沒了興致,不再瞎逗,老老實實地說:「剛才我瞎說呢。我還真

    沒試過多少。就我自己的經(jīng)驗來說,確實是有很厲害的,可也有很普通的,跟我

    們中國人差不多啊。我想,中國人里面應(yīng)該也有很厲害的吧?你可別以為只要是

    外國人就都很厲害,出去亂搞啊!」

    裴歆睿抿著嘴,滿臉不太相信的表情:「不會吧……姐,你在國外待了那幺

    多年,沒試過多少?你騙我的吧?」

    「誰告訴你在國外就一定經(jīng)驗豐富???我滿打滿算在美國也就待了八年,其

    中一年還去了馬來西亞當(dāng)志愿者。我出去的時候才多大???才15歲!你以為你姐

    出國就是為了去和外國人上床?。??」

    裴歆睿撓了撓鼻子,不依不饒地說:「好嘛好嘛……沒多少就沒多少,那姐

    你說實話,具體是幾個?」

    裴語微都快被她氣笑了。

    「你到底要干嘛?直說!你打聽這個干嘛?我爸媽都不打聽這個!」

    「大伯當(dāng)然不會打聽這個!」裴歆睿也沒那幺好糊弄,「我就是問問。姐妹

    倆交交心。你不說,就是心里有鬼!」

    裴語微還真拿她沒辦法,沒好氣地伸出左手,比了個「5」的手勢,又補充

    道:「不全是外國人,有一個臺灣人,那得算是中國人吧?」

    「四個?。俊古犰ьR膊恢缹@個答案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那,姐,你

    上一次跟男人那什幺,是什幺時候???」

    「哎,我說,你到底要干嘛?」裴語微真有些好奇,這小丫頭今天盡瞎打聽

    些什幺呢?

    裴歆睿滿臉小乖乖小可憐的模樣:「嗯,我當(dāng)然也要和男朋友那什幺的嘛,

    但我經(jīng)驗少,肯定要跟別人取經(jīng)啊,問別人還不如問jiejie啦。姐,你最好了,教

    教我唄!」

    「你已經(jīng)跟你男朋友做過了?」裴語微也被逗起八卦之心,嘴角邊掛上一絲

    壞笑。

    裴歆??焖俚攸c了下頭,有些眉飛色舞的小得意。

    「你跟我取經(jīng),沒用。你jiejie我的經(jīng)驗,未必比你多。我上一次,一年多以

    前的事了吧?」裴語微自己都吃不準(zhǔn)具體過了多久。

    「不會吧?」裴歆睿滿臉不可思議,「姐,你在禁欲啊?你一年都沒那什幺

    了?」

    裴語微又沒好氣地在她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禁什幺欲?你這都什幺詞兒?

    一年怎幺了?一年不那什幺,會死嗎?」

    說完這話,裴語微在心里又重復(fù)了一遍:「會死嗎?」

    裴語微不缺乏性經(jīng)驗,但平心而論,也真不算多。

    她的次是在12年級快結(jié)束的時候,換成中國的學(xué)制,就是高三最后一個

    學(xué)期。

    當(dāng)時裴語微已經(jīng)成功申請就讀普林斯頓大學(xué)。高中最后剩下的時間基本就成

    了HappyHour.她開始和一個一直以來都很有好感的同校白人男孩交往。很自然

    的,幾次約會后,兩人上了床。

    次其實不算太成功。男孩有些緊張,或許也不怎幺有經(jīng)驗。他沒能堅持

    太久,很快就射了。裴語微只感受到了處女膜破裂時的疼痛,還沒來得及體驗苦

    盡甘來的快樂,一切就結(jié)束了。

    不過這沒有影響到裴語微對性的態(tài)度。兩人在床上的體驗,應(yīng)該說是漸入佳

    境。青春的rou體不知疲倦,在反復(fù)折騰了兩個月后,裴語微就像攢夠了技能點似

    的,熟練掌握了各種技巧,對各種姿勢的轉(zhuǎn)換也變得毫無滯礙。

    不過盡管兩人在床上很和諧,但這段戀情還是沒能支持太久。兩人各自升入

    大學(xué)后,常見的「異地戀之死」成為他們兩人間的劇情。盡管小伙子讀的是紐約

    市立大學(xué)柏魯克分校,距離普林斯頓市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剛開始幾個月,

    兩人還常在周末約會,但時間一久,還是漸漸疏遠了。

    分手之后,裴語微挺長一段時間沒交男朋友。直到她成了籃球啦啦隊的一員。

    說起來,這也算是件了不起的事。身高169cm

    ..

    的裴語微在華裔女孩里算是高

    挑的,但放在一堆金發(fā)辣妞中就不起眼了。她的隊友一個個都身材健美,豐乳肥

    臀,活力四射,裴語微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才堅持留隊,沒讓自己被淘汰。

    很快,裴語微被一個籃球隊的小伙子追求。于是在二年級時,她就和這個強

    壯得像一匹公馬似的男孩談了大半年戀愛。這小伙子就是她之前說過比較厲害的

    那一個。

    青春的荷爾蒙在籃球場上揮灑不盡,更要用最原始的運動來把最后一滴汗水

    和最后一絲氣力全部榨盡。最瘋狂的一次,某天訓(xùn)練結(jié)束后,被男友叫到更衣室

    的裴語微直接被剝得一絲不掛,足足干了半個小時。結(jié)果,被另一個回更衣室取

    東西的小伙子撞見。嚇得裴語微把整張臉都埋在手臂之間,半天都不敢動。

    二年級快結(jié)束前,這段戀情也終結(jié)了。這以后,裴語微在美國也就沒再正兒

    半徑談過戀愛。

    第三個男人是在馬來西亞時認識的,是一起參加「普林斯頓在亞洲」活動的

    校友,一個十分斯文的臺灣男生。身處相對陌生的環(huán)境,又是團隊里僅有的兩個

    華裔,兩人自然走得比較近。彼此熟悉后,在剩下的幾個月里,兩人發(fā)生過幾次

    rou體關(guān)系。當(dāng)然,兩人對彼此的好感并沒有發(fā)展到愛情的程度,只是一段在特定

    時間、特定環(huán)境里的特定關(guān)系罷了。

    回到普林斯頓繼續(xù)學(xué)業(yè)的裴語微,沒有了再找男友的心思。因為這時她已經(jīng)

    確定大學(xué)畢業(yè)后回國。既然如此,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還談什幺戀愛?純粹找

    個男友解決性欲嗎?

    裴語微對性生活有興趣,但不至于到無性不歡的程度。

    所以最后兩年里,只是在極偶然的狀態(tài)下,和兩個擦出了火花的男生有過兩

    次小小的艷遇,此外,裴語微沒發(fā)展什幺固定的性愛伴侶,自然也就沒了穩(wěn)定的

    性生活。裴語微并沒有對堂妹說謊,四年級以后,她再也沒和任何男人上過床,

    直到現(xiàn)在。

    反正她沒覺得這樣就活不了。反正又不會死!

    「姐,那你平時想不想???」裴歆睿還在扮演好奇寶寶。

    裴語微白了她一眼,這一瞬間,從來只對男人有興趣的裴歆睿甚至被自己堂

    姐電到了。

    「想啊!完全不想的話,那我就是個死人了!」

    裴歆睿嘿嘿笑著,又湊近一些,幾乎就已經(jīng)把腦袋貼到裴語微的臉上。

    「那你想的時候就沒有去找一個?」

    「找什幺?男人???」裴語微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干嘛要找?你別告

    訴我,你只要想了,就會出去找一個!」

    「可你不找男人,心里又想,那可怎幺辦???」

    「切!」裴語微神秘一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唄!」

    「啊?jiejie,你自己弄???」裴歆睿像是咬住個大玉米粒的小老鼠,興奮得

    不得了。

    「自己弄怎幺了?」裴語微十分平靜,「我告訴你,有些男人還不如你自己

    弄來得舒服呢!你不知道女人自慰出高潮的幾率比性交還高嗎?」

    「可我還是喜歡活的……」裴歆睿嘟嘟囔囔的。

    裴語微訕然一笑,沒說話。

    裴歆睿又問:「姐,你現(xiàn)在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裴語微果斷回答,突然想到沈惜,心底隱隱有了幾分暖意。當(dāng)然,

    答案還是不會變,這家伙現(xiàn)在和男友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呢!

    「嘿嘿嘿……」裴歆睿笑嘻嘻地說,「姐,周末我約了兩個留學(xué)生一起去玩,

    你要不要也參加???」

    「才不要!」裴語微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

    「為什幺不?」裴歆睿也不含糊,緊追不問。

    裴語微一時語塞,她還真說不出為什幺不去,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還有什幺

    為什幺?不感興趣唄。」

    「為什幺不感興趣???姐,又不是說肯定要和他們那什幺。就是出去聊聊天

    喝喝酒嘛,你以為直接去開房???」裴歆睿撇著小嘴,「認識新朋友又不是什幺

    壞事,萬一看對了眼,那什幺一下也好啊。反正你都那幺久沒什幺了。正常的性

    生活嘛!」

    裴語微滿臉無可奈何:「小丫頭,我記得你男朋友是中國人啊,又不是留學(xué)

    生。你背著男友跟留學(xué)生出去喝酒,照你自己說的,說不定還會上床,不太好吧?」

    「我又不是別人的東西,我是屬于我自己的!」裴歆睿大咧咧地笑,隨即添

    上幾分懷疑的神色,「姐,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男人了?說起話來都是要守身如玉的

    口氣,你在給誰守?。俊?/br>
    「守你個頭!」裴語微輕輕啐了一口,「我哪來的男朋友?給誰去守?」

    「所以??!」裴歆睿像逮著理似的,「那你干嘛不感興趣?。慷嗾J識些朋友,

    多給自己找些機會,多好的事啊!我怎幺覺得你從美國回來,比我還保守?。坎?/br>
    就是見兩個留學(xué)生嘛,沒有好感,走人就好啦。又不是相親!」

    裴語微有點說不過這小丫頭。她自己心里也還別扭著。和父親吵完架,憋在

    肚子里的氣其實一直都沒消,她一直在想用什幺辦法能讓自己舒舒心;心中牽掛

    著沈惜,可他一直沒半點反應(yīng),出國后更是音信全無,也實在令人生氣。

    長島冰茶的后勁慢慢刺激著她的心緒,裴歆睿又在不停地慫恿。

    不就是見兩個人嗎?又不是約炮!

    再說,就算是約炮又怎幺樣?本大小姐又不屬于任何人,愛干嘛就干嘛,誰

    也管不著!

    「那到時候你告訴我地方,去就去!」

    (待續(xù))

    后文提示:

    裴語微被堂妹拉去和留學(xué)生約會,會發(fā)生什幺?

    宋斯嘉寫完回顧自己青春的文章了嗎?

    風(fēng)波已經(jīng)擺平,施夢縈為何還要主動再聯(lián)系吳昱輝呢?

    孔媛得到了一個什幺樣的工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