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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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對付不了劉凱耀,我就是怕他明著把這事給搞定了,暗地里反而把劉凱耀往死 了得罪。到時候劉凱耀不敢去惹二哥,說不定把帳都算我頭上了。」 這小子倒也還算是機靈。沈惜微笑著搖搖頭,讓他把那晚的細節(jié)描述一遍。 「嗯,那天我們唱完歌,準備要走,在大堂看到了霖霖的學(xué)生徐蕾,混在一 群男人當中,穿著超短裙、吊帶背心,被劉凱耀摟著,又摸又親的。霖霖就上前 去把徐蕾拖出來了,問她為什幺會在這種地方,和這些男人在一起。劉凱耀很不 高興,叫霖霖不要多管閑事。霖霖就和他吵了起來,說他對高中女生下手,什幺 什幺的……」 沈惜聽得很認真。如果他接手管這件事情,就得把事辦好。事先把所有細節(jié) 都了解清楚是十分必要的。王逸博的話語中有些語焉不詳,沈惜能想象他肯定沒 有完全復(fù)述那天夜里張沐霖指責(zé)劉凱耀的話,想必是十分嚴重或者難聽的。 他能理解張沐霖當時的憤怒,但不是很認同。 好不容易等王逸博說完,沈惜又問:「你們知道那個小女生,叫什幺來著… …徐蕾?好吧,徐蕾,你們知道徐蕾跟劉凱耀混在一起的原因嗎?」 「?。俊雇跻莶臎]想過這個問題,「不,不知道……」 沈惜微微搖了搖頭。 「哥,你覺得我們做錯了?」王逸博吃不準沈惜的意思,猶豫著問。說實話, 如果沈惜說他們錯了,他是不服的。但這位三哥無論是見識還是經(jīng)歷,都令他打 小就敬佩,他的意見,對于自己還是非常重要的。 「倒也不能這幺說?!股蛳Э粗跻莶┑谋砬榫椭浪谙胧茬?,「不能說 做錯了,只能說可能做得還不夠好。你和你女朋友是老師,當然覺得自己對學(xué)生 是有責(zé)任的。但是不是非要當場上去指責(z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高二的女生,至 少應(yīng)該十七歲了吧?現(xiàn)在的90后,像那徐蕾,再小個兩三歲,那就是00后了,你 們覺得她還小,她自己可是有主意的很。她為什幺選這樣的路,你們知道嗎?是 被迫的,還是自己愛玩?是為了錢,還是家庭缺愛?你們什幺都不知道,怎幺能 幫她呢?如果是我,我會注意她的問題,看看有沒有機會和她成為朋友,讓她信 任我,然后找機會找她單獨談一談,盡可能了解清楚她的狀況,再考慮下一步怎 幺做?」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站 .. 王逸博若有所思,他很想為自己,也為女友說句話,但他不是那種強詞奪理 的人,他承認沈惜說的話有道理。 沈惜沉思了一會,設(shè)想了幾種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最后決定采取一種最直 接的方法。他掏出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王逸博猜不出沈惜這時要給誰打電話,只能在桌子這邊愣愣地盯著他。 大概等了十秒鐘,對方接起了電話。沈惜用禮貌但絕不生疏的語氣說道: 「銘哥,您好!我是沈惜?!?/br> 王逸博突然意識到沈惜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劉家老大劉銘遠那里,十分吃驚, 睜大了眼睛。他也沒想到沈惜和劉銘遠說話時的語氣竟那幺隨意灑脫。 沈惜在電話中和劉銘遠約好了晚上見面,然后告訴王逸博晚上八點半到城西 新區(qū)一家名為「雅福會」的會所門口等自己。隨后他就甩了這小子,直接回家, 洗了個澡,美美地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沈惜舒舒服服起身。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一塊雞脯rou, 又弄了些香菇油菜,隨手下了碗雞絲面當作晚飯。然后他就開車到了雅福會門口。 雅福會是一家十分高檔的休閑會所,在夜幕下看不清具體有幾層,至少有六 七層樓的樣子。會合了王逸博,兩人進入大堂,查看了正門邊樹著的樓層索引圖, 一樓是健身房、游戲廳,二、三樓是量販式KTV,四、五樓是按摩足浴、水療SPA 等服務(wù)。 「哥,我們上哪層?三樓?」王逸博猜想應(yīng)該是去KTV,沒想到沈惜擺手讓 湊上來想搭話的領(lǐng)班走開,轉(zhuǎn)臉對他笑笑:「上六樓。」隨即直奔服務(wù)總臺。 王逸博又仔細看了看樓層索引圖,沒看到對六樓有任何說明,滿懷疑惑地跟 上沈惜。 沈惜小聲對坐在總臺的服務(wù)員說:「我姓沈,找劉銘遠。」 那服務(wù)員帶著熱情的微笑,從抽屜里取出一張電梯門禁卡遞給沈惜,同樣壓 低聲音說:「沈先生您好,劉總有過交待,請用這張電梯卡,乘坐六號電梯,到 六樓。讓服務(wù)員帶路,她們會帶您去見劉總?!顾惺纸衼硪粋€大堂服務(wù)員,輕 聲叮囑了幾句。那個服務(wù)員對著沈惜微微弓腰,作了個引路的手勢。 沈惜拍了拍王逸博的肩膀,極自然地跟上那個服務(wù)員的腳步。 毫不停留地經(jīng)過大堂電梯間,穿過一條不短的走廊,拐了兩個彎,這才又看 到了一個頗隱秘的電梯,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黑西褲黑襯衫的男服務(wù)員。引路的上 前交待了兩句,看電梯的服務(wù)員恭敬地接過沈惜手里的門禁卡,在控制器上刷了 一下,電梯門緩緩打開。沈惜接過對方雙手遞回的門禁卡,示意王逸博跟上自己, 穩(wěn)穩(wěn)地走進電梯。 王逸博滿心疑惑,直到電梯門關(guān)上,才問:「哥,怎幺搞得這幺神秘?」 沈惜試著按了一下三樓、四樓的按鍵,果然沒有反應(yīng)。于是就直接按下「6」。 轉(zhuǎn)頭對王逸博笑道:「上去你就知道了。不神秘,就是有點不規(guī)矩。別讓你媽知 道我?guī)銇磉@兒,否則她非罵死我不可?!?/br> 「啊?」王逸博只是比較陽光單純,不是完全沒見識的蠢蛋,聽沈惜這樣說, 就猜到自己可能是到了傳說中的那種「私人會所」。內(nèi)心不由生出一絲尷尬,卻 也隱隱有了一點點小興奮。 他的父母王睿岳、沈永芳雖然都很疼愛他,卻也都是正派嚴肅的長輩,對他 的教養(yǎng)十分嚴格,從不允許他在外面亂來。所以王逸博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 他確實陽光善良,充滿正能量,但畢竟還是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平時偶爾也會 有各種幻想,對社會灰色地帶的一些傳說也有濃厚的興趣。一想到自己居然來到 了傳說中真正的那種「私人會所」,當然難免既緊張又激動。 沈惜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又補充了一句:「這里是劉家的場子,劉銘遠約 我們來這里,應(yīng)該不會是那種太污糟的場子,你也別怕?!?/br>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希望王逸博既不要有什幺心理負擔(dān),也別抱過于奇 妙的幻想。 但是王逸博平時的生活還是太過健康正派了,以至于他一出電梯就嚇了一大 跳。 電梯兩側(cè)各站三個高挑的美女,一水都是170cm左右的身高,膚白眼大,胸 豐臀翹。這倒還罷了,真正令王逸博感到吃不消的是她們的穿著。 六個美女的穿著是一致的,渾身上下只有一條rou色的C字褲,在rutou部位貼 著rou色的乳貼,外加一雙黑色的酒杯跟高跟鞋。乍一看,還以為她們是全裸的。 王逸博有些發(fā)懵,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歡迎光臨!」六個美女鞠躬行禮,一彎腰,頓時乳波蕩漾。王逸博的眼睛 都直了。 沈惜還是鎮(zhèn)定的。 「我姓沈,我找劉銘遠,麻煩你們誰能帶我去他的包廂?」 站在左側(cè)隊尾的一個長得五六分肖似張雨綺的美女柔聲說:「沈老板跟我來, 劉總交待過的,他正在等您?!?/br> 跟在「張雨綺」身后,王逸博的目光很難從她搖曳生姿的臀部離開。他不是 處男,女朋友張沐霖更號稱市十一中30歲以下女老師中美女,對女人的身體 當然不陌生。但眼前這種女人是他人生中從沒遇到過的物種,她們可以在這種幾 乎算是公眾場合的地方,以這種近乎全裸的裝扮,毫無違和感地昂首挺胸地走動。 她甚至似乎刻意加大了擺胯的幅度,以吸引身后男人的目光。 看著她股間光潔的皮膚,王逸博難以遏制地浮起一個念頭:「穿得這幺少, 卻一根毛也看不到,難道她下面全剃干凈了?」 美女服務(wù)員將他們引到一個包廂門口,不輕不重地敲門。沒過多久,門打開 了一條縫,有個男人的臉出現(xiàn)在門縫中,輕聲問了句,「張雨綺」也輕聲回答。 那男人的臉消失了,過了短短片刻,門完全打開。「張雨綺」讓開門口的位 置,請沈惜和王逸博入內(nèi)。沈惜從她身邊經(jīng)擦過時,特意往邊上讓了讓,免得挨 得太近,會碰上她基本全裸的rou體。擦肩而過之際,他輕輕說了聲:「謝謝。」 服務(wù)員微微有些詫異。這是她次因為替客人領(lǐng)路聽到一聲「謝謝」,以 前倒曾經(jīng)因為為客人口爆獲得過一次感謝。 在歡場摸爬滾打的女人,觀察力往往細致入微。沈惜刻意避開和她身體的碰 觸那個動作,雖然細小,她卻看得清清楚楚。也許有些純直男會把沈惜這種動作 視為對歡場女子的嫌棄,可這服務(wù)員在六樓私場做了一年多了,見過各式各樣的 男人。如果說談戀愛,娶回家,那男人們當然有可能嫌棄她,可如果說摸一把, 碰一下,直至cao一次,她絕不相信任何一個到這種場合來的男人會對她產(chǎn)生什幺 諸如嫌棄之類的情緒。 以六樓私場女服務(wù)員的整體素質(zhì),其實只有她們?nèi)ハ訔壞腥说姆荩虚L得丑 的,有長得肥的,有味道太重的。悲哀的是,她們的這些嫌棄只能藏在心里,在 男人面前還得表現(xiàn)出被cao得很爽的樣子。 也許在這里,女人們唯一能理直氣壯地表現(xiàn)出來的嫌棄,就是嫌男人窮。 問題是,窮男人不可能通過那個電梯,來到六樓。 所以這里的女人還是沒有任何嫌棄男人的資格。然后被一個又一個內(nèi)心嫌棄 的男人享用,還要裝出高潮連連,發(fā)sao不止的模樣。 拿「張雨綺」自己來說,她在六樓私場做夜班,下午五點上班,通常來說晚 上兩點到三點下班。每天十個小時的上班時間里,她不知道會被進進出出來來往 往的男人摸多少把。男人一旦看中了她,如果興致高,可能會把她帶去這一層那 幾間俗稱中的「炮房」cao一頓;如果興致一般,就帶她去廁所讓她koujiao直到射在 她嘴里。這些事也是常見的。 如果不是因為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她又怎幺能拿三四倍于樓下普通服務(wù)員 的月工資呢?何況每次服務(wù)結(jié)束,通常還會有些小費可拿。 就在一個小時前,剛有個上廁所的男人路過電梯邊,一時興起,拉她進了男 廁,連尿都顧不上,就把她按得跪倒,roubang在她口中肆虐了幾分鐘,直至口爆。 她一直擔(dān)心那男人在射精后,會順勢尿在自己身上。 像她這樣的女人,自然是敏感的。她把沈惜的動作理解為對自己的尊重—— 雖然這個念頭令她有些難以理解,怎幺會有男人在這種場合對自己這樣身份的女 人表示尊重——內(nèi)心居然涌起滿滿的感動。 美女服務(wù)員雙手交叉,置于小腹前,微微欠身,躬身行禮,算是對沈惜那聲 「謝謝」的回應(yīng)。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惹了麻煩。她的高跟鞋鞋跟高8厘米,在這個高度下,要 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即便是再習(xí)慣高跟鞋的女人也不可能隨心所欲地做動作。她 要欠身彎腰,不可避免地就要在一定幅度內(nèi)撅起屁股。 王逸博一直跟在沈惜身后,「張雨綺」為了給沈惜讓路,無形中就夾在了兩 人之間,如果她保持側(cè)身讓路的姿勢,等兩人走進包廂,倒不會有什幺事,但她 出于感動,中途突然又對沈惜行禮,卻把王逸博擋在了身后。 王逸博沒想到她會停在自己面前,更沒想到她會在自己身前鞠躬。他只想跟 緊沈惜,免得在這個令他有些尷尬的私人會所里一個人露怯?!笍堄昃_」的臀部 原本就十分圓潤,突然向后撅起,王逸博的手臂和左側(cè)腹部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她 的屁股上。 C字褲的原理不是包裹,而是緊貼,它需要女人一定程度上收腹、提臀,確 保它能利用自身的彈性以及和皮膚間的吸附力卡在女人股間不至于輕易掉落???/br> 這時「張雨綺」為了鞠躬撅起屁股,提臀的效果弱到了極點,再遭到大力碰撞, C字褲竟一下被撞掉了! 服務(wù)員不可避免地發(fā)出一聲驚呼,不由自主地捂住下體,蹲下身去。 沈惜回頭瞟了一眼,頓時哭笑不得。 王逸博尷尬得要死!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去撞她的!就是那幺寸! 再說了,就算他是故意的,他也預(yù)料不到這樣撞一下,竟能把這美女身上唯 一的布料撞掉。這下說什幺也解釋不清了。 他慌慌張張地不停給這美女服務(wù)員道歉。手足無措之際,他居然也低下身, 面對面地跪蹲在她面前,不住口地說抱歉。 「張雨綺」最初的慌張早就減退了,看到王逸博的模樣,反而有些好笑。像 她這樣每天幾乎都全裸迎賓的服務(wù)員,哪里會真的在乎下體暴露在男人面前?就 算有條C字褲做遮羞布,實際上和全裸有任何實際差別嗎? 更何況很多時候那條C字褲也會被男人剝掉。 所以尖叫、捂住、蹲下這一系列動作都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而已。 習(xí)慣是一回事,本能是另一回事。習(xí)慣了只能說明她有職業(yè)素養(yǎng),如果連本 能都沒了,那她就變成不折不扣的賤貨了。 「張雨綺」堅信自己只是有職業(yè)素養(yǎng),絕不是賤貨。 本來最初的本能反應(yīng)過后,她能大大方方撿起C字褲,重新放置回股間,以 她的能力,還能笑盈盈地和面前的男人們開幾句玩笑,調(diào)節(jié)下氣氛。 可王逸博現(xiàn)在這幺一副比自己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樣,她反倒不好意思 那樣做了。 沈惜在王逸博后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把他拽起來。這小子的腦子也不知道 怎幺長的,你這樣一直蹲著,讓這服務(wù)員怎幺能起身把C字褲重新穿好呢?難道 就讓她這幺光著下身一直蹲著? 門外的這番變故,可能令門內(nèi)等待的人有些詫異,一個三十歲左右跟班模樣 的男人走了出來,恰好看到王逸博站起來之前的模樣。在這種私場,什幺樣的場 景都不奇怪,就算在走廊里有人rou搏大戰(zhàn),都是有可能的??梢荒幸慌鎸γ娑?/br> 在地上,女的固然一臉尷尬,男的卻顯得比女人還不好意思,滿臉通紅地不住道 歉,這種場面倒是從沒見過。 沈惜對那男人招招手,讓他來到自己面前,背對那女服務(wù)員,掏出三百塊錢, 要求這個跟班模樣的男人找人去買一束鮮花,作為自己表弟莽撞行為的道歉。 跟班對這要求十分詫異。私場里的這些服務(wù)員,作為他這樣的身份,是只能 看不能吃的,可她們?nèi)砩舷聨缀跛械牟课灰捕紱]逃過他的眼睛,幾乎比對自 己老婆的身體還熟悉。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不拿她們當女人看。在他眼中,她們說得 好聽點是玩具,說得難聽點就是婊子,有些沒節(jié)cao的干脆就是一條母狗。他見過 有些男人為了能更好地玩弄她們送些小禮物當甜頭,卻從沒聽過有男人為了向她 們道歉而送花。 但沈惜是自己老板的客人,而且從老板的言談神色,這還是一個很重要的客 人。就算心頭困惑,他也不敢怠慢,擠出一個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臉:「沈先生, 你看,不如直接把錢給她好了……」 沈惜直視他的眼睛,用并不嚴厲卻斬釘截鐵的語氣說:「不!麻煩你去買花, 買來之后,先交到我手上吧,謝謝?!罐D(zhuǎn)身對「張雨綺」說:「實在不好意思, 我表弟太不小心。本來應(yīng)該讓他親自去給你買束花賠禮的,但你們劉總現(xiàn)在正等 著我們,有事要談,只能讓別人代他去買。抱歉抱歉!等我們和劉總談完,再讓 他給你道歉?!?/br> 說完沈惜拽著王逸博進了包廂。依他平時的脾氣,這時寧愿叫劉銘遠等著, 也會讓王逸博先去把花買回來。但今晚是來給這小子平事的,還得求著劉銘遠, 不能太不給人面子。 那跟班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滿臉通紅的「張雨綺」,緊跟沈惜兩 人進屋,反手關(guān)上了門。「張雨綺」這才撿起C字褲,塞回股間,回想起剛剛這 幾分鐘里發(fā)生的事,尷尬的同時,還是難以克制地浮起了一絲笑容。 這不是職業(yè)的微笑,她是真的覺得有趣。為那個溫和禮貌的男人,也為那個 手足無措的男人。 沈惜走進的這間包廂布局和一般酒吧或咖啡廳的包廂略有不同,進門之后, 并沒有直接走入包廂正廳,而是來到一個類似門房或者傳達間一樣的房間,有點 像酒店大包廂里的傳菜間似的。 幾個跟班模樣的男人或坐或站。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打開另一面墻上的一扇 門。剛打開一點門縫,就傳來一陣陣十分放肆的男人笑聲,有人大聲說著什幺, 聽不太清,隱隱還夾雜著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嗡嗡」聲。 走進包廂的瞬間,即使像沈惜這樣頗有些閱歷見識的男人,也不禁愣了一下。 更別說王逸博了,徹底目瞪口呆。 這個房間的一側(cè)是一排U型的大沙發(fā),環(huán)抱著一張茶幾,上面擺滿了酒瓶、 果盤、飲料,周邊還散放著六七張圓滾滾的單人布沙發(fā)凳。五六個男人和兩三個 女人擠坐在沙發(fā)上。他們正對面五六米以外的墻上,掛著一個65英寸以上的液晶 屏,碟機、功放音響等常見的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房間中間的區(qū)域像一個舞池,足以 讓十幾人在其中狂舞。舞池的一側(cè)立著一根鋼管,兩盞光束燈的燈光打在鋼管周 邊區(qū)域,遺憾的是現(xiàn)在那里并沒有舞者。房間內(nèi)數(shù)盞搖頭燈射出的燈光閃爍搖擺, 對于剛走進房間的人來說有些晃眼。 這都不算什幺。令沈惜發(fā)愣,令王逸博瞠目的,是此時此刻在舞池中,一排 跪趴著四個女人。她們或把裙子撩到腰間,或把褲子褪到膝蓋之下,總之就是完 全露出下身。在她們的rouxue中都插著一根振動棒,大小各異,顏色不同,形狀多 樣,但毫無例外,都是正在不停發(fā)出陣陣「嗡嗡」聲的女用自慰振動棒。 詭異的是,盡管這四個女人的下身都正在遭受振動棒的進攻,從振動棒發(fā)出 的聲響和她們搖擺屁股的幅度來判斷,這種刺激應(yīng)該已經(jīng)相當強烈,可偏偏沒有 半點聲響。女人們都把自己的臉深埋在手臂里,不但看不清楚她們的模樣,連一 點聲音都聽不到。 一個男人看著表,哈哈笑著說:「加油加油!再有八分鐘你們就都贏了!」 三四個男人同時伸手,亮出手中的遙控器,可能是他們加大了震動幅度,振 動棒發(fā)出的「嗡嗡」聲明顯清楚了許多。場中女人們扭動屁股的力度也隨之加大。 沈惜在那些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里掃了一眼,心里生出一絲感慨,這世界還真他 媽的?。?/br> 在座一共六個男人,他認得其中三個。其中兩個當然是劉銘遠、劉凱耀兄弟, 另一個卻是周曉榮。雖然沈惜不知道周曉榮叫什幺名字,但至少知道他姓周,是 施夢縈所在公司的老板;也還記得巫曉寒和周旻談判那天,這人也曾出現(xiàn)在那個 酒吧包廂中,如果不是五哥當時出現(xiàn),也許自己還會和他打上一架。 沈惜感嘆的另一件事,是他看到孔媛緊貼著坐在周曉榮身邊,他的一只手正 放在她的裙子里。 沙發(fā)上坐著六男三女一共九個人,沈惜居然認得其中四個,差點就到了半數(shù)。 世界真的很小。 周旻見沈惜進來,面色微變??祖乱沧兊靡荒槍擂?。 坐在正中的劉銘遠摟著一個看上去十分清秀的年輕女孩,沖沈惜招了招手: 「沈小惜,快過來坐!」 沈惜沉穩(wěn)地從那四個跪趴著的女人身邊走過,王逸博盡可能效仿他的模樣 緊跟著。劉銘遠示意坐在沙發(fā)上的某個男人給沈惜讓座,沈惜向那個起身相讓 的男人點頭表示感謝,表示自己坐在茶幾邊的沙發(fā)凳上就可以。 劉銘遠也不勉強他。 沈惜坐下后,不著急開口,饒有興味地看著場中的女人。身邊一個男人遞上 兩大杯啤酒給他和王逸博。劉銘遠也不急著和沈惜交談,指著那些女人,笑著說: 「不急,先玩游戲!」 他話音未落,一個女人終于忍耐不住,發(fā)出了難以抑制的呻吟聲,她也無法 繼續(xù)支撐身體,側(cè)身翻滾倒地,渾身顫抖,像在喉嚨深處藏著嗚咽聲一般。 沙發(fā)上一個男人笑著罵了一句,把手里的遙控器扔了。另外幾個男人都莫名 興奮起來,紛紛再次cao作遙控器,這次或許是把震動幅度調(diào)整到了最大,在愈發(fā) 清晰的「嗡嗡」聲中,又有一個女人趴倒在地,發(fā)出像被鞭打一般的叫聲。 這時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女人還在堅持著不發(fā)聲,好幾個男人都緊張地身體前傾, 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們。 王逸博湊到沈惜耳邊,極輕地問:「哥,干嘛這幺折騰女人?」 沈惜拍拍他的膝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話。王逸博乖乖坐好。 此前曾宣布還剩八分鐘的男人再次發(fā)話:「還有兩分鐘,看誰能堅持?。 ?/br> 話音未落,還在堅持的兩個女人中位居左側(cè)的那個沒能繼續(xù)保持沉默,她從 喉嚨最深處擠出一聲尖銳的嘶吼,隨即又發(fā)出幾聲類似嘔吐的聲音。 此后,整座包廂陷入死一樣的沉寂。每個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那個迄今為止 除了股間的「嗡嗡」聲,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的女人身上。 就像過了一整年那幺久,負責(zé)計時的男人終于開口:「時間到!菜勺兒的女 人堅持了二十分鐘,贏!」 始終堅持的女人在「贏」字從那男人嘴里吐出的同時,一把拽掉股間的振動 棒,翻過身來,仰面朝天躺倒,全然不顧挺翹著的rutou和濕漉漉的rouxue暴露在所 有人的目光下,她急促地呼吸,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胸腔,仿佛在此前二 十分鐘的時間里她不是在忍耐快感的呻吟,而是一直被迫不能呼吸。 一個極瘦極高,卻頂著個圓滾滾腦袋的男人站起身,得意地向在場眾人作揖: 「承讓承讓!兄弟這就不好意思了!」估計這就是那個叫「菜勺兒」的男人。 其他人倒也不生氣,紛紛笑罵著掏出錢來扔給那男的,大概每個人兩三千元 的樣子。其中一個男人給得特別多,幾乎是別人的兩倍。這個給錢特別多的,恰 好是在場的男人中,除了菜勺兒和計時男人之外,最后一個沈惜不認識的。 隨后這些人又都掏出一筆和剛才給菜勺兒基本相當?shù)拟n票,摞在一起,擱在 茶幾上。劉銘遠從自己兜里掏出一大疊鈔票,大概有四五千元,放在那摞錢上, 對癱軟在地,仍在不停調(diào)整呼吸的女人說:「這兒大概兩萬塊,是你憑本事掙的!」 劉銘遠又對周旻等幾個人說:「游戲之前,說的是忍二十分鐘不叫床的女人拿錢, 個沒忍住叫出聲來的要受罰。有收益,有風(fēng)險,這個很公平。但另外兩個妞, 每個人至少也都憋了十分鐘,你們再湊點安慰獎吧……」 男人們嘻嘻哈哈地又湊了三四千塊錢,平分給那兩個中途出聲的女人。 劉銘遠又對之前掏錢較多的男人說:「沒辦法,打賭就是這樣。黑子你是讓 你女人出去受罰,還是要他媽賴賬?」 最早叫出聲來的女人早已站起身,看著那個叫「黑子」的男人。 黑子是在場所有男人當中,唯一一個自己女人得受罰的。想到罰的內(nèi)容,當 然會有不高興的神色出現(xiàn)在面孔上,但終究也并沒有多氣惱,悶悶地說了句: 「我從不賴賬!愿賭服輸,算她今天倒霉!不就是被cao幾次嘛。」 劉銘遠又從兜里掏出一疊錢,擺到桌上:「參加游戲,就是想贏兩萬塊,那 就得冒輸了以后受罰的風(fēng)險。輸了要罰,這個沒話講。不過這是你女人,畢竟不 是雞。大家出來玩,也不能弄得太不好看了。這樣吧,這兩千塊算是我意思意思。 美女,等你和外面的兄弟做完,進來拿這筆錢吧?!?/br> 然后他按了一下茶幾上的服務(wù)呼叫按鍵,外間一個跟班立刻推開包廂門,走 了進來。劉銘遠指了指黑子的女人,笑著說:「這個美女打賭輸了,要陪你們幾 個玩一會。外面兄弟想玩的,每人可以干一次,記得溫柔點,都要戴套啊,別玩 得太過分了!」 那個跟班明顯也不是次聽到這樣的話了,嘿嘿yin笑著說:「謝謝老板!」 那女人似乎也認命,并不反對,不聲不響地跟著那跟班走了出去。 包廂門再次關(guān)閉。劉銘遠搓了搓手,舉起手里的酒杯。 「好了!游戲結(jié)束!大家干一杯!」 之前跪趴在地上那幾個女人,除了去外間受罰的那個,都已經(jīng)整理好了下身 的裙褲,坐回到沙發(fā)上。她們基本都不知道中途進來的沈惜和王逸博是何許人也, 或者是出于自己的陰私被兩個陌生男人看到了的氣惱,或者是出于對他們身份來 歷的好奇,一時間大多數(shù)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也就在這時,沈惜遇到自他走進這個包廂以來最大的一個意外。在那幾個女 人坐回到沙發(fā)上各自男人身邊時,他居然發(fā)現(xiàn)第二個發(fā)出叫聲,呻吟聲像是遭到 鞭打一般的女人,竟然是此前和自己約好明天要共進晚餐的高萌! 提前的見面居然會是在這樣的場合,沈惜感嘆世界之小之余,油然而生一股 由衷的荒誕感。 他注意到高萌也是坐到周曉榮身邊,和孔媛一左一右挨著周曉榮。 真有點莫名其妙。 高萌直到坐回到沙發(fā)上,才看清側(cè)前方坐著的那個后來進房間的男人的臉。 相較沈惜內(nèi)心感慨荒誕表面卻絲毫不顯的鎮(zhèn)定,她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尷尬。好在 這時也沒什幺人關(guān)注她。 沈惜迅速把注意力從高萌身上移開。他今晚來這里的目的,是幫表弟平事兒。 主次不能顛倒。看高萌的樣子,不像是被人脅迫,如果是她自己樂意,那沈惜也 沒任何理由去管她的事。 這時候沒工夫去想她的事。 大家吵吵鬧鬧地碰了一杯。劉銘遠盯著沈惜,意味深長地說:「沈小惜,你 現(xiàn)在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如果不是為了你這表弟,恐怕你還是不露面。我們 這是多少年沒見了?」 沈惜一聽「沈小惜」這三個字就想笑。很多年前,劉銘遠叫他「沈小三」, 沒想到網(wǎng)絡(luò)時代來臨后,這幾年「小三」有了特殊的含義,也虧得劉銘遠只改了 一個字,還是繼續(xù)沿用這一類稱呼叫他。 順著劉銘遠的話,沈惜連忙致歉:「都是兄弟不好?,F(xiàn)在兄弟也就是做點小 生意,混點小世面,不好意思來煩銘哥?!箘戇h哈哈大笑。 劉凱耀明顯不像自己堂哥那幺開心,板著臉,看上去很想向沈惜發(fā)難。但是 畢竟老哥坐在正中,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跳起來發(fā)飆。上個周末的沖突中,他被 戳到眼角,沒什幺大傷,卻還是腫了一兩天。他從小打架,不是沒受過更嚴重的 傷,但他清楚看到戳自己的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清秀女子。他可以接受在床上被 一個女人榨干,但在打架的場合,被一個女人傷了,還是被她的手指頭戳的,這 虧吃的,沒天理了。 本來這筆帳應(yīng)該算在那清秀女子頭上,但既然王逸博當時就在那群人當中, 按照劉凱耀從小到大習(xí)慣的斗爭理論,講究「冤有頭債有主」??蛇@冤頭債主肯 定不是直接出手那個,而要算在對方人群中已知身份最特殊的那個頭上。 要不是王逸博撐腰,那女的敢這幺囂張? 現(xiàn)在王逸博又拉來沈家老三撐腰,這是特意想來壓我嗎? 劉凱耀承認,三代之后,已經(jīng)基本脫離官場的劉家確實很大程度上要依賴官 商通吃的沈家。但沈家最顯赫的是有市委書記的長房和有大集團董事長、省、市 人大代表的二房。沈惜所在的三房雙親早早都死了,姐弟兩個最多也就算是普通 小商人。何況劉凱耀隱約知道沈惜和沈偉揚的關(guān)系極差,沈家未必會出面力挺沈 惜。劉家人,有必要顧忌沈偉長,有必要顧忌沈偉揚,沈惜就沒那幺可怕了吧? 連沈惜都怕,那劉家是沒落到什幺地步了?不至于吧。 沈惜一眼就看出劉凱耀的不爽,平時他才不會care劉家老三,但今天過來平 事兒,劉凱耀這個當事人自然也是要撫平的。不能一味靠說服劉銘遠,再讓他去 壓迫堂弟這種強按牛頭的招。 沈惜在桌上拎起一瓶沒打開過的「嘉士伯」,揭開瓶蓋,對著劉凱耀舉起酒 瓶,說:「我表弟上周得罪了凱哥,今天我特地帶他過來給凱哥賠罪。先干為敬。 凱哥給個面子,隨意。」隨即他一氣喝完了整瓶酒,將酒瓶口朝下,甩了甩,示 意自己已經(jīng)喝干。 劉凱耀的臉色好了些。他雖然實際上也沒太把沈惜放在心上,但畢竟他是沈 家的人,當眾給了自己一個面子,也覺得氣順了很多。他舉起面前的酒杯,喝干 了杯中酒,盡管那杯酒基本上已經(jīng)快見底了。 這大概是他無意中表現(xiàn)出來的對沈惜的輕視吧。 沈惜不在意,又打開了一瓶「嘉士伯」:「上周最早和凱哥起沖突的那個女 孩兒,暫時是我半個弟妹,算半個沈家人。她得罪了凱哥,不敢過來,我代她給 凱哥賠罪?!?/br> 王逸博沒想到沈惜過來后會直接敬酒賠罪,連忙伸手去接酒瓶:「哥,這酒 該我喝……」 沈惜拍掉他的手,笑著說:「放屁,你是小鬼,這酒你還沒資格喝。就算你 得罪了凱哥,也該我來出面。不然你自己就過來了,我來干嘛?」 教訓(xùn)完弟弟,他轉(zhuǎn)頭向劉凱耀致意,再次痛快地把一瓶酒干了。 劉凱耀聽說那清秀女子和王逸博關(guān)系匪淺,微微一驚。他之前差點就找人去 教訓(xùn)這臭婊子。如果她真的在和王逸博談戀愛,而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同事,那 他找人背后下黑手這個舉動就很不合適了,到時候劉家長輩也不方便為他出頭。 沈惜干了第二瓶,劉凱耀的杯子卻是空的,他正想給自己加酒,劉銘遠「哼」 了一聲:「沈小惜這幺給你面兒,你就這幺慫,只敢喝那幺點兒?」 劉凱耀立刻反應(yīng)過來,依樣畫葫蘆地打開一瓶啤酒,直接喝干。 沈惜神色不變,淡定地打開第三瓶,又說:「我這表弟是個老師,看到自己 學(xué)生混世面,難免有點慌。凱哥你別介意。我對他說,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如 果凱哥真做了什幺逼迫高中女生的事情,我?guī)湍闳ナ帐八?。但是,我相信凱哥絕 對沒有逼那小姑娘做任何事,否則不說別人,銘哥就不會答應(yīng),是吧?銘哥?」 劉銘遠再次瞇了下眼,臉色變得有些嚴肅:「三子,上周那事,跟哪個小姑 娘有關(guān)系?」 劉凱耀倒是真不怎幺慌張,大咧咧地說:「哥,就是徐蕾那小sao貨。你見過 的。」 劉銘遠神色放緩,恢復(fù)了之前的淡定?!改沁€行。你玩小姑娘沒關(guān)系,但是, 別搞出什幺事來!」 劉凱耀訕訕地笑。 沈惜接口:「所以我說肯定是我表弟和弟妹誤會了。年輕人不懂事,總以為 自己以為的就是對的。剛才是為他們跟凱哥動手賠罪,現(xiàn)在為他們誤會凱哥這事 兒賠罪!干了!」隨即他又毫不猶豫地干完第三瓶「嘉士伯」。 劉凱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沈惜這第三瓶賠罪酒喝得就沒之前那樣低姿態(tài)了,可也 不能說他說得不對。略一猶豫,劉銘遠的目光掃了過來,劉凱耀還是陪著沈惜干 了一瓶。 沈惜賠罪敬酒時,周邊幾個人都插不上口,氣氛略顯凝重。等劉凱耀喝完酒, 男人們?yōu)榱税褮夥崭闫饋?,參差不齊地喊了幾聲好。身邊男人都開了口,女人們 自然也都湊趣地紛紛鼓掌喊好。 沈惜淡定地把三個空酒瓶在面前碼齊,沖劉凱耀抱拳拱了拱手:「凱哥寬宏 大量,小鬼們不懂事,凱哥是不是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了?」 他的姿態(tài)一直很低,但看他輕松隨意地碼放著三個酒瓶,尤其是之前那句看 似不經(jīng)意,但誰都聽得明白的「如果凱哥真做了什幺逼迫高中女生的事情,我?guī)?/br> 你去收拾他」出口,卻使在場沒什幺人敢看輕他。 劉銘遠突然也大聲喊了一聲好,擺擺頭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女人幫他開了 一瓶酒,劉銘遠接過酒,站起身,笑道:「好幾年不見,你小子酒量見長啊。上 次我們一起喝酒是什幺時候?」 沈惜也站起來,眼睛在茶幾上掃了下,卻沒發(fā)現(xiàn)還沒開過的酒瓶。 王逸博一直很想在這個場面幫沈惜做點什幺,這時就很機靈地俯身在地上抄 起一瓶酒,打開瓶蓋,將酒瓶塞到沈惜手中。 沈惜向前幾步,把身子向前湊,越過茶幾,和劉銘遠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 笑道:「大概七八年了吧。我大三那年,我們一起踢完球,在路邊攤吃的烤串, 喝的酒。跟著銘哥踢球、喝酒都爽!弟弟干了!」兩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地仰頭喝 酒,又在幾乎完全相同的時間里喝干了酒,同時把酒瓶往邊上一丟,哈哈大笑。 劉銘遠突然轉(zhuǎn)臉對劉凱耀說:「三子,沈小惜今兒給你的面兒,還可以吧?」 劉凱耀看自己大哥的表情,知道不能說不可以。而且說實話,也確實夠可以的, 他也就爽爽快快地點了頭。 劉銘遠又看向王逸博:「兄弟,你表哥說得沒錯,你還沒資格自己單獨過來 平這事?,F(xiàn)在這事兒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該起來喝瓶酒,意思一下?」王逸博 立刻站了起來。 劉銘遠指了指王逸博,招呼劉凱耀:「行了,你們兩個的矛盾,干一個,把 這事了了!」劉凱耀依言干了第三瓶啤酒。他堪稱「酒精考驗」,雖然之前喝得 已經(jīng)不少,但還是顯得比王逸博更從容。 王逸博的酒量也沒那幺糟糕,但畢竟沒試過直接對瓶喝,一不留神就喝猛了, 嗆了出來??人詭茁暫?,趕緊接著喝,直到酒瓶見底。 劉銘遠呵呵一笑:「行,那這事就這幺了了!」他坐回沙發(fā),指著沈惜對之 前那個計時的男人說:「老仙,你不認識他吧?」老仙友善地笑,貌作遺憾狀地 搖頭。 「下次約了一起踢場球。這是個高手!」劉銘遠興致大發(fā),又轉(zhuǎn)向王逸博, 「你今天找你三哥過來,沒找你二哥,算你是聰明人。沈小二今天要是過來,我 肯定沒那幺好說話!」王逸博愣了愣。要真像劉銘遠說的,還真是挺懸,畢竟他 之前也想過去找看上去在圈子里更有面子的沈偉揚出面的。 「別人那兒我不知道,在我這兒,沈小惜的面子永遠比沈小二大。你們知道 為什幺嗎?」眾人搖頭,幾個女人紛紛要求銘哥趕緊說。 「我大學(xué)時候帶著兄弟跟別的學(xué)校踢比賽,賭一塊球場今后歸誰。場被 干了,后面兩場就一場也不能輸。第二場比賽前一天,我想到找沈小惜過來幫忙, 他那時候還在讀高中,接起電話聽我說完,就回了兩句話:&039;什幺時候踢?在哪 兒踢?&039;第二天他過來,幫我們進了兩個球,比賽贏了。后來我才知道那兩天他 還發(fā)著燒,但他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那次以后我就知道,沈小惜這朋友能交!」 沈惜含笑不語。老仙重新仔細瞧了他一眼,舉起酒杯沖他晃了一下,沈惜趕 緊回以致意,一起喝了一杯。 劉銘遠這一解釋,老仙這次敬酒,倒像是給了沈惜一張入場券,除了周旻之 外,別人都開始和他套近乎,開玩笑,氛圍漸漸融洽。 觥籌交錯,你來我往一陣。此前受沈惜叮囑去買花的男人完成了任務(wù),捧著 一束玫瑰走進包廂,將花束遞給沈惜。 沈惜笑著向大家解釋說,因為自己此前不小心冒犯了一位服務(wù)員小姐,算是 自己的賠罪。隨即讓王逸博敬在場所有大哥一杯,到了他該回家的時候了。 劉銘遠擺手:「沈小惜你可別想跑!」 沈惜笑:「我不走,我就把這小子送出去,回來陪銘哥好好喝一場!」 老仙幾個一起叫好。 沈惜帶著王逸博出去,走到外間時,看到之前游戲中輸了的那女人渾身赤裸 地躺在地上,一個跟班把褲子褪到腳跟,正在奮力沖刺中。女人身體邊扔著兩個 用過的避孕套。 王逸博臉色有些詭異,沈惜時間將目光轉(zhuǎn)開,再不看那個角落一眼,不 動聲色地從另一邊走過。 兩人回到電梯旁。王逸博將手中的花束遞到「張雨綺」手中的時候,她像是 傻了。沈惜告訴過她,會送她一束花作為道歉。她也就是聽聽,上次她跪舔那個 死老頭的肛門足足半個小時,差點被那個紅腫的痔瘡惡心死,老頭很滿意,答應(yīng) 送她一個手機,半年過去了也沒看到手機的影子。 她不是沒收過花,但沒在這里收過,而且這男人也不是要泡自己,而是在向 自己道歉。問題是其實人家沒什幺錯,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而已。 送花的是王逸博,但「張雨綺」知道,安排這個的肯定是那個站在稍遠些位 置的男人。 邊上另外幾個迎賓的服務(wù)員或者開心,或者羨慕,或者嫉妒,或者不屑,更 或者什幺情緒都有一點,反正都和「張雨綺」打著趣,開著玩笑,誰也不知道她 們究竟是怎幺想的。 沈惜叮囑王逸博趕緊回家,別讓沈永芳發(fā)飆。以后一定要叮囑女友張沐霖, 不要繼續(xù)在沒搞清楚狀況的狀況下,作出什幺激烈舉動。最起碼先得心平氣和地 去接近那叫徐蕾的小姑娘,和她做朋友,問問她到底為什幺做這樣的選擇。別覺 得自己就有資格代替她為自己的人生做決定,把利害分析清楚,最終怎幺選,還 得交給她自己。 王逸博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懂了,連連答應(yīng)。 送走王逸博,沈惜往劉銘遠所在的包廂走。剛走幾步,就看見右手邊一間掛 著「更衣室」牌子的房間打開,走出一個身材苗條的短發(fā)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 的護士裝,俏美的護士帽角高翹,衣擺只到大腿上半部分,只要再高一點點就堪 稱「齊B小短裙」,膚色白皙,長腿圓潤,令沈惜眼前一亮。 那女孩看見沈惜,似乎也有一點動心,穩(wěn)穩(wěn)地撐著后跟不亞于電梯門前那幾 位美女腳上所穿的高跟鞋,快步走過來,劈頭問道:「帥哥,能當我的寵物嗎?」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