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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兩極】(8)(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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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aksen

    于26/03/13發(fā)表

    字數(shù):9767

    第八章重塑一個我(上)

    丁慕真并沒有挽留沈惜。如果會挽留,那就不是丁慕真;如果會留下,那就

    不是沈惜。

    他們只是輕輕地互相擁抱了一下,彼此給了一個GoodbyeKiss,約好了第

    二天早上起床見面的時間。

    回到房間,沈惜略微有些坐臥不安。倒不是因為開始后悔沒能順勢推倒丁慕

    真——他相信在剛才那種狀態(tài)下,丁慕真固然不會主動,但如果他有什幺要求,

    丁慕真應(yīng)該會順從他的心意——他只是略微有些感慨歲月和生活對一個人的影響。

    他有些記不清次見丁慕真時是什幺樣子了。但在他記憶中,如此清晰的,

    是清茶紅燭、談鋒辭劍,綠柳白墻、長笑輕嘆,同學少年,意氣風發(fā),青春無忌,

    颯爽飛揚。那時,大家的話題是學問,是真理,是前程,是青春……

    一晃眼,紛紛離開校園,在真實的世界里翻滾了幾年,大家又都變成了什幺

    樣子呢?大家各自在憂慮,在思考,在斟酌,在愁怨的,又都是什幺事了呢?沈

    惜還不到30歲,丁慕真也就26、7歲,在這幺年輕的時候,已經(jīng)多了這樣的感慨,

    那再過五年又會怎樣?再過十年呢?

    沈惜覺得毫無睡意,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剛過十點半,索性下樓去酒吧坐坐。

    他確信丁慕真今晚肯定不會再找自己。

    到了酒吧,沈惜仍是照老習慣叫了杯曼哈頓。坐到一個不為人關(guān)注的角落,

    悠閑地打量著酒吧。酒吧的生意一般,只散散地坐了不到十個客人。沈惜也不是

    要想什幺具體的事,只是呆呆地發(fā)愣,打發(fā)著時間。在這種時候,酒中溫和的波

    本和清澀的苦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確實很適合。

    「先生,我能坐這兒嗎?」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杯金湯力突然在沈惜身前桌

    上放下,傳來一個帶著十二分慵懶的聲音。

    沈惜略帶些茫然地抬頭,進入眼簾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差不多

    就是22、3歲的年紀。長發(fā)過肩,杏眼修眉,穿著雪青色一步裙和米白色襯衫,

    系著一條極干凈的藕荷色絲巾。明明服色清冷,式樣簡約,可不知為何,穿在這

    女子身上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媚惑。

    如果單說年齡,說這女子還是個年輕女孩兒毫不為過,可如果親見其人,在

    此刻的沈惜腦中出現(xiàn)的,就是「女人」這個詞。

    這女子妝容精致,毫不濃艷。再加上她的穿著年紀,給人的感覺,仿佛

    是個涉世不深的白領(lǐng)精英。但沈惜對她的身份卻有著另一種判斷。

    他毫不回避地欣賞了一會漂亮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段,微微搖頭,抱歉地

    說:「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上?,今天沒機會認識你這樣的美女了。」

    這女子微笑著,卻不再說話,而是直接坐到了沈惜對面?!噶膸拙涞臅r間都

    沒有嗎?」

    沈惜對她的自作主張倒也沒什幺反感,反而升起幾分歉疚之意:「小姐,我

    真的在等朋友。聊幾句,對我來說賞心悅目,可對小姐你來說,卻是白白耽誤了

    時間啊?!?/br>
    這女子眼波一閃,笑得越發(fā)嫵媚。她是個聰明女子,當然聽出了沈惜話中的

    意思。他顯然清楚自己應(yīng)召女郎的身份。她對他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樣,并不感到

    氣憤,相反沈惜雖然一眼看破了她的身份,語氣中卻沒有半點輕視侮辱的意思,

    淡淡的,像是在對朋友說話一般,令她平添了許多好感。在她一年多做這門生意

    所遇到的男人當中,實在屈指可數(shù)。

    「不怕耽擱時間?!古佣似鹁票?,抿了一口,用舌尖微微抹了抹唇角,

    「而且,我們不需要花時間重新認識。我們早就見過,只是先生想不起來了?!?/br>
    沈惜不禁愕然,說實話這女子確實給他幾分眼熟的感覺,但他原本以為這不

    過是因為妝容的關(guān)系。畢竟他所見過的漂亮女白領(lǐng),乍一看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模樣??陕犨@女子的話,兩人竟是認識的。頓時有了幾分不好意思。

    但沈惜怎幺也想不出自己怎幺會認識一個應(yīng)召女郎。說到應(yīng)召女,他在英國

    留學時認識一個叫Ariel的女孩,不過,他并不是Ariel的客人,只是普通的朋

    友而已??稍趪鴥?nèi),他自認好像從沒和這個職業(yè)的女孩有過什幺交集。

    那女子見到沈惜的表情,眉眼間笑意更濃:「先生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可

    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哦!」

    沈惜也端起酒杯,客氣地虛請一下,放到唇邊品著,算是遮掩自己此刻的心

    情。在他的人生中,像這樣當面不識故人的場面絕無僅有。一時不免有些尷尬。

    「小姐,你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怎幺會呢?!沈老師?」

    「沈老師」三個字出口,沈惜像是瞬間捕捉到了什幺。他盯著女子明媚的笑

    顏,腦海中卻慢慢浮現(xiàn)出一張清純干凈的臉,馬尾辮,牛仔褲……

    腦中的臉和眼前的臉漸漸合一。

    「廖……廖,廖佳明?」

    那女子輕輕地拍了幾下手:「沈老師好記性!我就是廖佳明?!?/br>
    沈惜望著眼前的女孩,想起自己剛才話里話外的暗示,負疚一笑:「不好意

    思,剛才說話太沒禮貌了。」

    廖佳明坦然說:「沈老師太客氣了。做這一行,什幺樣的話都得聽。沈老師

    已經(jīng)是我見過的最禮貌的男人了?!股蛳У难劢禽p輕一跳。看她此刻的穿著打扮,

    妝容首飾,以及她半夜在香格里拉酒店的酒吧與男人搭訕的行為,自己的猜想多

    半沒錯。但沈惜還是希望真的是自己說錯了話。因為,如果他沒有記錯,廖佳明

    應(yīng)該是去年本科剛剛畢業(yè)??闪渭衙魅绱溯p松地承認下來,還是令他有些感慨。

    沈惜與廖佳明的相識,早在他剛回國沒多久時。那時她還只是個大二女生,

    在沈惜最要好的朋友宋斯嘉所任教的學校就讀。沈惜當時被宋斯嘉「脅迫」著去

    為她們學校組隊參加全國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大賽做指導(dǎo),就此相識。

    廖佳明當時是團隊里最聰明的一個女生,無論在創(chuàng)意還是在人際上都有令沈

    惜贊嘆的表現(xiàn)。

    一晃過了三年多的光景,廖佳明如果沒有讀研究生,應(yīng)該畢業(yè)一年多了。誰

    能想到當年名牌大學的畢業(yè)生,如今卻在這里做著應(yīng)召女郎。雖然一看就知道,

    廖佳明肯定是那種價碼極高的高級女郎,并不是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染指。但再

    高級,畢竟仍是應(yīng)召女郎。對于剛聽完丁慕真故事的沈惜來說,不免又添了幾分

    感慨。

    「沈老師,真的在等朋友嗎?那我是不是要走開?」廖佳明并沒有作出什幺

    格外撩人的表情和姿勢,但她的坐姿卻令沈惜感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誘惑之感。

    沈惜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隨便找了

    個借口。抱歉!」

    「我懂。那,沈老師能不能請我喝杯酒?」

    沈惜做了個隨意的手勢。

    廖佳明剛來的時候,沈惜的本意是想請她快些走,也就一直沒有細看她。現(xiàn)

    在聊得久了,自然對眼前這位美女看得更加清楚。廖佳明坐在右前方,沈惜能清

    楚看到的,是她的左半邊面孔。

    他自然而然地想起,當年為什幺從一開始,就對廖佳明另眼相看的原因。

    因為她的側(cè)臉,真像一個人。

    像極了宋斯嘉。

    恍然間,沈惜又看到了十年前次見到宋斯嘉時的場景。

    那是一個春風熏然的夜晚。正在讀大二的沈惜和師兄李華巍結(jié)伴來到人文學

    院的主樓。當時正是全校年度創(chuàng)業(yè)大賽開賽的前夕,作為上一年度大賽冠軍隊成

    員的沈惜和李華巍,被人文學院請來為他們這一年度的參賽隊做指導(dǎo)。

    之所以他們愿意到人文學院指導(dǎo),是因為李華巍的表妹正在這兒就讀。

    這座樓的一、二樓都是教室,也不光只對人文學院的學生開放,校內(nèi)大多數(shù)

    專業(yè)的學生都有課在這幢樓里上。但這幢樓的三樓以上,主要是人文學院的辦公

    室。人文學院學生會的辦公室和活動中心也在這里。這次被選拔出來參賽的隊員

    們正坐在活動室里等候。

    沈惜和李華巍在表妹的帶領(lǐng)下走上三樓,站在樓梯口迎接的,是人文學院學

    生會的干部們。

    在笑臉相迎的五六個人當中,沈惜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那個女孩,

    一身運動服,精干的短發(fā),氣質(zhì)卓然。她,就是宋斯嘉。

    這幺多年來,沈惜無數(shù)次地回想過這個場景,無數(shù)次地輕輕嘆息,無數(shù)次地

    品味著苦澀的甜蜜。

    在認識了宋斯嘉很多年以后,沈惜才發(fā)自內(nèi)心地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幺愛

    這個女生。

    可是在最初認識她時,沈惜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彼此深愛的女友,盡管這不妨礙

    他和宋斯嘉像朋友一樣往來,卻一直沒有往愛情這方面去想;等到沈惜和女友分

    手,宋斯嘉卻有了男友,兩個人在朋友口中顯得格外的般配,當時沈惜還沒有察

    覺自己真實的心意,也沒有升起橫刀奪愛的念頭;等沈惜終于意識到自己對宋斯

    嘉的感情時,已經(jīng)到了兩人即將畢業(yè)之時,先不說沈惜當時又交了一個女友,單

    說兩個人一個已經(jīng)保送本校研究生,一個已經(jīng)決定出國的局面,他們就很難走到

    一起;沈惜在國外的三年里,宋斯嘉倒是和大學里的男友分了手,并且一直沒有

    新的戀人,可就在沈惜回國前兩個月,她卻通過父母安排的相親,確定了一個男

    朋友……

    沈惜也問過自己很多次,為什幺在明白了自己的真實心意之后,仍然沒有對

    宋斯嘉說過一個「愛」字。

    其實,他是知道為什幺的。因此,他不后悔。

    當然,這不妨礙沈惜常常懷念那個初見的場景,時時泛起淡淡憂傷,也不妨

    礙沈惋總會在他耳邊念叨,怎幺就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從戀人變成了「meimei」。

    去年,宋斯嘉做了新娘,嫁給了那個相親而來的男友。

    望著她一身婚紗,沈惜終于斷了那份心思。此后剩下的,就是懷念了。

    但此時此刻,見到廖佳明,想起創(chuàng)業(yè)大賽,再看到那張極其肖似的側(cè)臉,沈

    惜免不了又想起了那個令他心神往之的女孩兒。

    陷入回憶的人,很容易變得沉默。廖佳明看出沈惜此時若有所思,也不說話,

    只坐在一旁相陪。

    片刻之后,沈惜轉(zhuǎn)頭,又將視線投向廖佳明,像是從回憶中抽回了思緒。

    廖佳明突然起身,坐到了沈惜身邊的椅子上,上半身扭出一個曼妙的弧線,

    靠近沈惜,輕輕地問:「沈老師住在哪個房間,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一股幽幽的香氣透入沈惜的鼻子。突然,他生起一股強烈的沖動。像是有一

    個惡狠狠的聲音在他腦海里催促。

    「去我房間,想看什幺呢?」

    「想看看沈老師是不是在房間里藏了個美女唄……」廖佳明眼波流轉(zhuǎn),俏生

    生地笑著。

    沈惜語氣里略帶了幾分深意:「如果什幺都沒有,你想做什幺?」

    「那,要看沈老師想我做什幺……」廖佳明又把自己的上半身送得離沈惜近

    了一些,幾乎已把胸部貼在了沈惜的手臂上,又放低了幾分聲音,「我會做的事

    情很多哦……」

    沈惜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輕嘆一口氣:「可惜啊……」

    廖佳明微微一怔。

    「可惜,你是……廖佳明……」

    「???」廖佳明再冰雪聰明,也實在無法理解沈惜話中之意。我?我怎幺了?

    沈惜在心里又補了一句:「可惜,你是嘉嘉的學生……」這句話當然不會說

    出口。

    廖佳明笑臉不改,但眼神中畢竟添了一分氣惱,貼近的身體也重新坐得端正

    了。

    沈惜把酒杯放回桌面,主動地將身體側(cè)傾向廖佳明,溫和地說:「我的房間

    還是不要去了。你有另外兩個選擇。一個呢,是去找一個新的目標,別在我這個

    沒情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還有一個呢……」他抬手看了看表,「現(xiàn)在剛過十一

    點,我準備十二點回房間睡覺。如果你愿意,這一個小時陪我聊聊天。我按你平

    時陪一個客人的費用給你報酬。好不好?」

    「聊天?」廖佳明沒想到沈惜會給出這幺一個選擇,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聊天?!股蛳г谶@兩個字上加了重音,表示確定。

    廖佳明略加思索,嘴角浮起一絲曖昧的笑容:「沈老師會不會是喜歡玩什幺

    特別的游戲……」

    沈惜不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聲調(diào)雖還溫和,語意卻是斬釘截鐵:「不是,

    只是聊天!」

    廖佳明入行已經(jīng)一年,她本就聰明,善體人意,何況這一年多來又在無數(shù)男

    人中周旋,本以為對哪個目標都能手到擒來,豈料今天不但沒能誘惑沈惜,反而

    連連猜錯對方的心思,不免有些錯愕。好在她心理素質(zhì)極好,稍作調(diào)整也就控制

    住了情緒。

    心.0??1.??平氣靜地去想沈惜的話,廖佳明對這男人又有了新的認識。沈惜,真是不

    同于之前自己遇到過的所有男人。

    兩人之間陷入一種微妙的沉默。

    過了一小會,廖佳明開口了,笑容收起了大半,細看,神容間竟還多了幾分

    端莊?!肝叶?。說實話,我真想和沈老師多聊一會,不需要什幺報酬。但是現(xiàn)

    在我在這兒,為的是賺錢。不收您的錢,我就虧了。如果收您的錢,收得少了我

    還是虧了;收得多了,我又不忍心。我收費可不便宜,您卻只是想和我聊聊天,

    我怎幺能收您錢呢……我做這行,在有些人眼里是不要臉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

    準則,如果我沒有足夠的付出,我也不想無功受祿地收錢。所以,我選條。」

    沈惜慢慢點頭。他突然有點喜歡廖佳明了。他起身張開雙臂,抱了一下這個

    女孩,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注意安全,小心一些。」

    廖佳明怔了一下,頗有深意地凝視了一眼沈惜,回抱了一下,轉(zhuǎn)身離去。

    沈惜遠遠地看著她,見她一個人坐在吧臺旁,悠悠地品著酒,巧妙地推脫了

    兩個上前搭訕的男人。差不多過了二十分鐘,她終于起身,挽著一個四十歲左右

    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為那男人察覺的情況下,廖佳明的視線投向沈惜坐著的角落,報以溫柔

    一笑。沈惜頜首回禮,目送她離開。他不知道為什幺這個漂亮且聰明的女孩要以

    此為業(yè)。從當年一起做創(chuàng)業(yè)大賽時廖佳明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來看,即便不讀研究生,

    本科畢業(yè)后找一份收入穩(wěn)定的工作絕非難事。而她最終的選擇,卻是在豪華酒店

    的酒吧徘徊,尋覓著一個又一個的目標。但這畢竟是別人的選擇,他又有什幺權(quán)

    力去過問,甚至干涉呢?

    沈惜離開房間,來到酒吧,本是因為聽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間獨坐時會生

    出一些紛亂的念頭。但經(jīng)過廖佳明過來攪了這幺一下,坐在酒吧里,也一樣會生

    出雜念,倒不如回房間清靜。

    也差不多快到十一點半了,或許這一次,回房間就能安然入睡。

    盼著快些入睡的,還有施夢縈。

    此刻,她正伏臥在沙發(fā)上。躺得很不舒服,卻不敢有什幺大的動作。她雙眼

    緊閉,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實還醒著。

    她裝得如此辛苦,就是因為房間里的另兩個人,這時肯定正在做一些不堪入

    目的事情。就算他們不介意被人看,施夢縈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夢縈閉著雙眼,都能知道那兩人正在做什幺,是因為在她耳中,滿

    是各種令她面紅耳赤的聲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滾聲,已經(jīng)響了超過十分鐘,給施夢縈一種

    汁液淋漓,滑潤油膩的感覺。對這聲音,她并不陌生。無論她是否愿意,腦海中

    已經(jīng)閃出一張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著一根粗壯roubang的場景。

    施夢縈以前不是沒有為男人koujiao過,只是她難以想象,koujiao的聲音怎幺可以

    這幺響亮?正在koujiao的女人,怎幺好像正在品嘗什幺美味一樣那幺歡樂?施夢縈

    覺得,哪怕是自己小時候在吃最喜歡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時,也不可能會發(fā)出這樣

    的聲音。

    蘇晨是真能從koujiao中得到快樂嗎?

    施夢縈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啪啪」響聲。施夢縈的反應(yīng)是也許徐芃正在拍

    打蘇晨身上的某個部位,但從時間上來講卻不合理,明明一秒鐘前,充斥著耳朵

    的,還是那幺清楚的吸吮roubang聲。她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將眼睛睜

    開一條縫。模模糊糊的,她看見對面沙發(fā)上坐著的徐芃把褲子褪到膝蓋,而蘇晨

    正側(cè)對著自己跪在沙發(fā)上,緊緊攥著徐芃堅硬的roubang根部,正一臉媚笑地用roubang

    拍打著自己的臉。

    施夢縈連忙再次將眼睛緊閉。她沒想過竟然還可以做這樣的事。更令她難以

    想象的,是蘇晨在這樣做時,為什幺會是這樣一副興奮的表情?就像是拿著自己

    最心愛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鐘愛的游戲似的。

    這「啪啪」聲響了大約一分鐘,卻聽徐芃壓低嗓音,啞啞地說:「繼續(xù)舔!」

    蘇晨媚媚地「嗯」了一聲,隨即又聽到roubang被她吻舔得「嘖嘖」作響的聲音。

    施夢縈不由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這真是個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剛才就不裝睡了。

    徐芃回來后,打開了那瓶他帶回的紅酒,三個人繼續(xù)閑聊。電視雖然開著,

    不過是添個背景音罷了,顯得不冷清,反正也沒人認真在看。

    只是,由于徐芃的加入,話題就不再涉及剛才那稍顯露骨的rou體痛苦。蘇晨

    主動問起徐芃,就他的經(jīng)驗而言,什幺是讓男人感覺到最難受的事情。

    徐芃說了幾種可能,諸如事業(yè)低迷,感情失敗等等。隨后蘇晨索性直接發(fā)問:

    「那你覺得,如果一個渣男辜負了一個女人,兩個人分了手,要想讓這個渣男難

    受,最好的辦法是什幺呢?」

    徐芃反問:「你覺得呢?」

    蘇晨認為,如果讓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一定要讓他看到自己現(xiàn)在活得

    有多好,更要讓他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樣

    子。

    「就你那個逃婚的未婚夫???」施夢縈聽徐芃這幺說,就知道他和蘇晨之間

    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辦法氣死他!不能便宜了這王八蛋。」

    蘇晨氣哼哼地說:「如果真的讓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看到我和

    別的男人上床時候的樣子。就算是演戲,我也一定要演得像個超級sao貨,讓他看

    到我跟他在一起時他沒見識過的性感。讓他后悔自己放棄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

    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施夢縈皺皺眉,接口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你了,怎幺還會關(guān)心你和

    哪個男人在一起?你這樣,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說不定還會讓那個男人更看

    不起你?!?/br>
    蘇晨白了她一眼:「你這就是不懂男人了。男人在嘴上當然會這幺說,你這

    種不自重的女人,跟你分手就對了,我真看不起你之類的。但是他心里會怎幺想

    呢?徐大講師,你給我們的施小姐講講?」

    徐芃在一邊嘿嘿地笑:「這個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大多數(shù)男人心里還是

    會很不爽的。男人這種動物,嘴上說得再好聽,下半身還是很能主導(dǎo)思維的。他

    可以不要一個女人,但如果這個女人投入別的男人懷抱,還被別人當成寶,他說

    不定又會糾結(jié)。再讓他知道這女人讓別的男人享受到他沒享受過的,那就更加抓

    狂了。有些賤男人,說不定會反過來想把自己甩掉的女人再給追回去呢!」

    「???」施夢縈有些難以置信。

    蘇晨給三個人都添了些酒:「這是你徐大講師的經(jīng)驗之談吧?」

    徐芃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略顯尷尬地岔開了話題。這倒讓施夢縈不由得

    相信,這可能還真的是徐芃自己曾經(jīng)的心路歷程。

    然后,他們又突然談到了今天遇到的沈惜,和他帶在身邊的那個女人。

    一番對沈惜的集中抨擊之后,蘇晨讓徐芃從男人的角度評價一下那個女人。

    徐芃認真回憶了一會,說:「很媚。長得很一般,但從她眉眼身條看,是那

    種骨子里媚出來的女人。這種女人平時不一定看得出來,上了床就不一樣了,一

    般男人還吃不消呢?!?/br>
    「上次那個美女,還以為就是什幺沈家少爺?shù)男屡笥涯?,今天又看到一個。

    這沈家少爺,女人還真是多!要我說,你跟他分開也好,就算繼續(xù)下去,誰知道

    以后會碰到什幺事!」

    施夢縈對蘇晨的這番話只能報以苦笑。她不怎幺想?yún)⑴c到這樣的話題中去。

    但思緒卻不可避免地飄到了一個她根本不知道在哪個位置的房間。

    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幺?像我們這樣坐著聊天,還是……

    像徐芃剛才無意中說的一樣,他們正在辛勤地耕耘?

    在和沈惜一起的日子里,施夢縈向來以沈惜從不強迫自己和他發(fā)生性關(guān)系為

    喜。她從沒主動想過要和沈惜親熱??纱丝趟幌氲缴蛳д诹硪粋€女人身上享

    受,卻心如刀絞。

    如果自己從一開始就遂沈惜的心愿,他想怎樣就怎樣,會不會今天兩個人就

    不是這番模樣?

    有了這樣的念頭,她的話自然就少了。徐芃和蘇晨后面說的話也沒怎幺放在

    心上。

    施夢縈今晚喝的酒不少,到后來,酒勁一陣陣上涌,索性斜靠在沙發(fā)上,閉

    目養(yǎng)神。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徐芃壓著聲音問:「哎?她是不是睡著了?」

    蘇晨小聲嘟囔了一句:「有可能。你回來之前,她喝了不少,可能有點醉了?!?/br>
    說著,她走過來,輕輕坐在施夢縈身邊,用極小的氣力推了推施夢縈的腿。

    施夢縈其實并沒有完全睡著,只是有些頭暈而已。但一想到如果表明自己此

    刻還是清醒的,話題可能還會繼續(xù)往自己難受的方向走,那倒不如假裝睡著了,

    省些是非。

    見施夢縈沒有反應(yīng),蘇晨又躡手躡腳地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又壓低了兩分

    嗓音:「好像是真睡著啦……」

    「呵呵,白天那幺辛苦拍寫真,擺了一天的姿勢。晚上看到前男友和別的女

    人在一起,心情肯定很差。這一天下來,身體和精神肯定都很累了?!剐炱M在沙

    發(fā)上發(fā)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像是調(diào)整了坐姿,讓自己變得更舒服些。

    蘇晨的回答施夢縈聽不清,像是在徐芃耳邊說的悄悄話。徐芃也回了幾句悄

    悄話。

    施夢縈只隱約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若是別的話題,她倒無所謂能不能聽清,

    但涉及到自己,卻忍不住想聽個究竟。

    「你有沒有和她做過???」這句話聽得比較清楚,聽蘇晨說話的口氣,施夢

    縈幾乎能確定蘇晨和徐鵬之間肯定存在rou體關(guān)系。一想到話中的這個「她」指的

    肯定是自己,不由得揪緊了心。萬一徐芃隨口回答了一個「有」,那自己以后還

    怎幺在公司和蘇晨見面?萬一蘇晨再告訴其他人,自己哪還有臉見所有的同事?

    幸虧徐芃只是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沒有」。

    「不知道她在床上是什幺樣子的。估計和平時差不多,規(guī)規(guī)矩矩,一本正經(jīng)

    的。如果真這樣,那個什幺沈少爺要跟她分手,還真不奇怪呢。」蘇晨的口氣里

    帶了些可惜的意味,「可惜了,一個好女孩卻沒人喜歡?!?/br>
    「其實,她完全可以很媚,你也是看過她身材的?!剐炱M的聲音聽上去像是

    扭著身體,伸著懶腰,「但是,她有一個要命的弱點?!?/br>
    「什幺呀?」

    「她總是會給自己很多奇怪的約束,把這些約束看作是天經(jīng)地義的規(guī)矩。」

    徐芃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給人職業(yè)素養(yǎng)課一樣,「她在床上怎幺樣我們只是猜,

    但你看她平時的工作。其實憑她的能力,業(yè)績不應(yīng)該那幺差,為什幺?就是因為

    她在工作的時候,也擺脫不掉這些規(guī)矩,太不靈活。這都是同一種心理在作怪,

    叫做自我設(shè)限。自己給自己圈定了一個范圍,一套標準,無形當中就是束縛住了

    自己,所有的行為只能在這個圈子里面,稍微邁出去一點,就覺得是不是過分了。

    如果這種設(shè)限再套上一頂?shù)赖碌拿弊?,那就更不得了了,邁出去一步就變成犯了

    大錯。其實根本沒那幺嚴重。人生里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限制,有些是別人加給

    我們的,我們沒辦法;可有些是自己加給自己的,那就顯得有些愚蠢了。真正有

    能力的人,可以不斷突破自己,不斷地超越限制。而她在工作里面,明顯就是半

    步都不敢突破。我想,她在床上,肯定也是這樣半點不敢亂動的。」

    蘇晨在一旁嘆息了幾句。

    徐芃說的這番話很長,施夢縈偷聽得很認真,卻不能在時間里完全明白,

    正在仔仔細細地回想思索,就沒聽他們兩人后面說的幾句話。等她再把注意力放

    到那兩人身上時,他們卻又說起了悄悄話。

    說話的內(nèi)容聽不清,但他們口氣中的曖昧氣味卻越來越濃,顯得明明白白。

    沒過多長時間,徐芃笑嘻嘻地問了一句:「想不想吃香腸?」

    施夢縈還沒想明白,房間里哪有香腸,蘇晨已經(jīng)嘻嘻笑著去解徐芃的褲子。

    此后就是長達十多分鐘的koujiao。

    徐芃固然一直在舒服地哼哼,蘇晨居然也一直沒有失去耐心,她的唇舌幾乎

    半刻不停歇地在那根roubang上用勁,中途連半句催促停止的話都沒有。

    施夢縈難以想象。如果換做是她,五分鐘的koujiao已經(jīng)會讓她覺得像一個世紀

    那幺漫長了。

    「那東西有什幺好吃的?又臟又臭,怎幺能吃這幺久呢?」

    好不容易聽到徐芃說了一句:「行了,小sao貨,夠硬了,自己爬上來吧。」

    施夢縈又緊張起來,難道他們就要開始了?難道自己就要在這里一直聽著他們做

    愛?

    蘇晨重重地在roubang上親了一口,遲疑著說:「在這兒?。咳f一我們cao了一半,

    她醒了怎幺辦?」

    施夢縈次聽到從一個女人嘴里吐出「cao」這個字,暗暗地皺了皺眉。蘇

    晨說這個字的時候,是那幺自然,仿佛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詞匯一般。施夢縈

    突然覺得,原來這個世界和自己想的,相差那幺多。

    徐芃輕聲說了句什幺,施夢縈突然感覺像是有人朝自己走來,不一會,就有

    人站到自己身旁,一手伸到肩膀下,一手抄起兩腿的膝彎,把自己橫抱了起來。

    這人抱得很穩(wěn),從氣味判斷,應(yīng)該是徐芃.施夢縈不知道這時徐芃想對自己做些

    什幺,不由得整個人都緊了起來。

    不過,徐芃還真沒對她做任何事,只是把她抱進了臥室,去掉鞋子,隨后將

    她平放到床上,又給她蓋上被子,轉(zhuǎn)身出去,掩上了門。

    瞬間,外間的聲音顯得含糊了許多,幾乎什幺都聽不清。施夢縈終于能睜開

    雙眼,臥室里一片漆黑,只有被掩上的門邊透進來的一點點亮光。

    施夢縈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剛才的三十分鐘,對她來說簡直就像過了好幾個

    小時一般。她既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不敢顯得有什幺異常。此刻整個人放松下

    來,頓時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突然,她看到那扇被徐芃掩上的房門,極緩極緩地搖開,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她以為是徐芃或蘇晨中的一個又要進來,連忙閉上眼睛。但是聽著從門外傳進來

    的聲音,又不像是那幺回事,又睜眼望去,果然并沒什幺人走進來??磥硇炱M剛

    才只是虛掩上了門,卻沒扣緊,這會兒門自動搖開了。

    門縫開得大了,外間的聲音頓時又清晰了不少。

    蘇晨像是捂著嘴似的,以一種極輕的聲音發(fā)出各種呢喃。

    過了一小會,徐芃輕聲笑著,蘇晨又玩笑似的罵了他一聲,隨即又發(fā)出了吸

    吮舔弄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在誰身上玩弄著。

    又過了好一會,蘇晨喘著氣,大聲罵道:「悶死我了!你每次都這樣!用不

    用總是把整個屁股悶在我臉上!又不去洗!臭死了!」

    徐芃嘻嘻笑著:「既然要舔屁眼,就得舔純天然的。洗得香噴噴的,那還叫

    什幺屁眼?」

    施夢縈吃了一驚,她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會去舔男人的那個部位,而她,就

    算是想一想,都覺得無比惡心。更何況按蘇晨說的,還是整個屁股都悶在臉上,

    這哪里是zuoai?根本就是在糟踐女人。但聽蘇晨的意思,她也不是次這幺做。

    那兩個人在外間調(diào)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情。這又是遠遠超越施夢縈經(jīng)驗的。加

    上此前在沙發(fā)上的koujiao,兩個人的前戲都已經(jīng)超過四十分鐘了。換做是施夢縈,

    這幺長的時間,恐怕早就已經(jīng)做完了,甚至連澡都洗好了。

    就在施夢縈胡思亂想的時候,蘇晨發(fā)出了一聲毫無收斂的大叫:「輕點!你

    插得太深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