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美。”維杰寶寶感嘆道。

    在他搖晃轉(zhuǎn)動雪球間，窗外的雪花的亦恰好徐徐飄落。大朵大朵，充盈著這個白與血色組成的圣誕雪景。

    有人死去，有人出生。而耶穌永不會誕臨。

    “想要堆雪人嗎？”威爾被雪景觸動地問道。

    “這太棒了，我想堆一個好大好大的雪人！”維杰寶寶說道。

    威爾帶著維杰寶寶，和漢尼拔一起走到是室外去堆雪人。

    他們在庭院中堆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雪人，威爾在這方面的動手能力出色。

    啪嗒一下。

    維杰寶寶一不小心整個臉撲進了雪地里，威爾笑著卻沒有去扶起寶寶，他會讓維杰寶寶自己站起來，堅韌而敢當?shù)摹?/br>
    不知道是誰發(fā)起了雪球攻擊，在偌大的庭院中，他們打起了雪仗。

    “這不公平，威爾。”漢尼拔捂著被扯痛的傷口說道，躲過了一個雪球，但他被另一個雪球砸中了頭發(fā)。

    “不，這很公平?！蓖柡途S杰寶寶合力向漢尼拔丟著雪球，洋溢著笑容說道。

    他呼出氣息，在冰冷的空氣間形成暖暖的薄霧。

    維杰寶寶樂呵呵地笑著，但他很快又加入了漢尼拔的陣營。

    因為不然Papa就太可憐了。很快他們?nèi)瞬环謹澄业貋G成了一團，白雪沾在了他們的頭發(fā)和睫毛上。

    “哇喔?！蓖栆荒_踩在了雪中，為及時抽出腿而也跌倒在了雪地上，撲進了雪地中。

    這讓他想起了三年多前的那個夜晚，漢尼拔抱著他走在雪地中，一路走回他的家中，在早晨，他與漢尼拔訣別。

    我想我的狗了。

    我不會想你。

    我不會去找你。

    我不想知道你在哪，做了什么。

    我不想再想你的一絲一毫。

    我想讓你知道我在哪里，你在哪里能找到我。

    漢尼拔走到威爾的身邊，伸手想去拉威爾起來。

    “可憐的威爾，這很冷?！睗h尼拔含笑說道。

    威爾伸手拉住了漢尼拔，回以微笑，然后將漢尼拔一把拉向了自己，一同倒進了雪地里。如他們的那次墜崖。

    是的，漢尼拔讓自己知道他在哪里，在哪里能找到他。

    在自己的身邊。漢尼拔永遠能得到他想要的。

    “痛嗎？”威爾問他的伴侶道。

    維杰寶寶以為Papa和Daddy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戲，也加入了其中，跑過去一把撲到了漢尼拔和威爾的身上。

    “這好重……”威爾被壓在了雪中的最底下。不是一個好主意。

    “不再痛了。”漢尼拔順勢親吻在了威爾的臉上，冰冷的臉頰在親熱的唇吻下，變得溫暖。

    第18章

    新年伊始，夜色中的維杰古堡燈光亮堂。

    威爾在書房伏案處理文書，維杰寶寶在一個熱情友好的家庭組織邀請下和幾個小朋友一起去影院觀看新年檔的動畫電影了，漢尼拔趁空外出購置食材。

    威爾在到一半，看了眼腕表的時間，這個點維杰寶寶已經(jīng)該看完電影了，不過小朋友們間可能還會有些觀影后的小玩樂休娛。

    正要抬起鋼筆繼續(xù)處理文書時，威爾的手機響了，是格拉特夫人的來電。

    威爾接了手機，聽到一個焦急慌亂的聲音。

    “抱歉，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我想我必須先告知你，大衛(wèi)的爸爸，在我們看完電影去餐廳再玩一會兒時，大衛(wèi)不見了。我們已經(jīng)在周圍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大衛(wèi)。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大衛(wèi)的，請不要擔心。”格拉特夫人在電話里不安地說道。

    “我這就過來?！蓖栒f道，在格拉特夫人的話中他的心提到了喉嚨間。

    威爾知道他不會就此失去大衛(wèi)，但作為家長不可能不產(chǎn)生超過實際情況的擔憂。

    威爾邊套上外套出門，邊要給漢尼拔打電話告知。

    門鈴在這時響了起來。

    威爾匆匆跑去開門，在門口他見到大衛(wèi)帶回來了一只被遺棄的貓，還有一位黑人警探。

    “你跑到哪里去了？格拉特夫人他們都在找你?！蓖栒f道，接到電話從格拉特夫人的話中大致也猜到了大抵是維杰寶寶自己跑去哪了，給大家增添了麻煩。

    “Daddy，看，我是我在路邊撿到的流浪貓，它好可憐，外面好冷，它在路邊咬一塊根本沒東西了的塑膠紙，我就好想喂它吃晚餐呀。我口袋里正好還有一顆糖果，但是我跑過去要喂它時，它見了我就跑開了，但那樣它會餓死的，于是我也跟著它跑去，想要把糖果交給它。誰知道，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們已經(jīng)在一條死胡同里了。貓咪跳進了我的懷里，它好溫暖。我們可以養(yǎng)它嗎？Daddy，拜讬?！本S杰寶寶用他綿軟的撒嬌聲調(diào)說道。

    讓人哪怕大衛(wèi)想要養(yǎng)一只獨角獸都無法不同意他的請求。

    “小孩，都這樣?！闭驹诰S杰寶寶身邊的黑人警探開口道，“你也別太責怪他了，小孩的邏輯總是天馬行空的，又沒有危機意識。結(jié)果大衛(wèi)在街上迷路了，我見他一個人抱著只貓在街上找方向地轉(zhuǎn)，就知道他一定是迷路了。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勞倫·克芬，當?shù)鼐值木?。?/br>
    威爾伸手感謝了勞倫帶大衛(wèi)回來。

    威爾看向維杰寶寶抱在手中的流浪貓，雪白柔軟得與室外的景色格外相宜，優(yōu)雅的毛發(fā)可以看出它的血統(tǒng)純正，可以看出大衛(wèi)帶回家的眼前的流浪貓，和自己以前帶回家中的數(shù)只流浪狗不同，是一只純色系的純種金吉拉，應(yīng)該是遭到了遺棄才會流浪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