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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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開和武昱巖走到外邊,符卿開嘆了一口氣,“這叫什么事兒啊?” “了凡大師的確有些孩子心性。那次我遇見他之后,與我下棋輸了,就不肯放我走,非得贏回來??伤钠逅噷嵲谑且话悖矣植豢戏潘?,于是他每一盤都輸。后來還是那時候的方丈出面,他才肯讓我跟父母下山去?!蹦乔榫皩嵲谑呛眯?,武昱巖說的時候,還忍不住笑意。 “這么說,這事兒由他說出口,也是不大可信?”符卿開問。 “你是不是覺得并不會這么簡單?”武昱巖聽符卿開的口吻,的確是這么個意思。 符卿開果然點點頭,又撓了撓頭發(fā),“山下的事兒還解決不了呢,山上又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兒。算了,這事兒先放放吧,不能掃了大家伙的興致?!?/br>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武昱巖自然也不會揪著不放。先將這事兒放在一邊,兩人就放松心情陪父母在蒼岸寺歇了幾天。 一回到山下,武昱巖和符卿開在武家用了一頓飯,就被匆匆回了衙門。要是不武母執(zhí)意要他們吃飯,恐怕連這頓飯他們也不吃了。他們倆一回衙門,正好跟王勇打個照面。 “大人,捕頭,你們回來了?”王勇拿著汗巾擦汗。 “你在這兒正好,這幾日我不在,沈堂生的倉庫有什么異動嗎?”武昱巖問。 王勇?lián)u了搖頭,“沒,我讓那倆小捕快輪番守著,我自己守晚上,啥事兒都沒有?!?/br> 武昱巖想了一會,“既然這樣,把人撤回來吧,你晚上也不必守了。” “不查了嗎?”王勇問。 武昱巖不打算把話說明,只說:“我自有打算,你好好歇歇,這幾日必定辛苦了?!?/br> 王勇‘嘿嘿’一笑,“這有什么累人的,不累。細六那小子呢?怎么不見他跟你們一塊回來?” “細六說是回家一趟,估計等會就過來了?!?/br> 符卿開和武昱巖兩人回了房間,“怎么?沈堂生那邊你打算怎么辦?” “之前不是說看到那伙賊人上了一艘船,我想著,去那河的下游瞧瞧,講不準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 “哪條河?” “就是清河,清河縣之所以叫清河縣,就是因為清河?!?/br> “清河的下游不是依著山的那一段?”符卿開略知一二。 “是。中游那一段都是民居,想著他們也不會在哪里上岸,應(yīng)該是下游可能性更大一些?!蔽潢艓r一閉眼,整個清河縣的山川河流分布都在他腦子里,這么說多多少少有些夸張,不過大致的分布也能記個八九不離十。 “那好。我們便去看看。”符卿開沒怎么細想,他腦海里忽然竄出在沈堂生家里頭見到的那個暗盒,那疊銀票上的金額又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頭。 符卿開遲疑著開口,“你說。沈堂生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會不會和賭場有關(guān)?” 第76章:銀籌碼 一般來說河流的寬窄水量,都是上游狹窄水量小,下游開闊水量豐沛。但是在清河縣的這段河流的下游部分,卻是較平常的狹窄許多,近年來甚至于出現(xiàn)了漸漸干涸的情況。 “我們腳底下這里,在我父親那一輩,應(yīng)該還是河流的部分?,F(xiàn)在都只縮成那么窄窄的一條?!蔽潢艓r踏了踏腳底下有些濕軟的泥土,對符卿開如是說。 “這么窄的河面,這么淺的水深,根本沒有辦法通過一艘船?!狈溟_撿起一粒石子,丟進河水里,泛起一圈圈水波紋。 這林間隱隱有瘴氣彌漫,不宜久待。兩人便牽著馬匹往回走,武昱巖想細細查看這中游至下游那一段的河流,便選擇了步行。 他們兩個人騎馬來的,沿途不過匆匆一覽,現(xiàn)在這樣子走路,一點點的觀察著可能殘留下來的線索。 河面漸漸變得開闊,水量也逐漸豐沛起來,不像他們之前停留過的地方那般人跡罕至。周邊的環(huán)境也漸漸有了些人類活動過的跡象,像是泥地上的半個鞋印,折斷的樹杈還有…… 武昱巖突然沒由來的停住了腳步,“怎么了?”符卿開走了幾步,發(fā)覺武昱巖沒有跟上,回頭問。 武昱巖環(huán)視了一下,向他右邊的那棵樹走過去,符卿開也跟過去看。 只見那樹干上有一圈叫繩索深深勒過的痕跡,因為這一圈的皮都讓繩子磨斷了,所以這棵大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懨懨模樣。 武昱巖伸手摸了摸,“好險,差點將這線索漏過去。卿開,”武昱巖示意符卿開過來看,“你說,是不是系船的繩子勒出來的痕跡?!?/br> “十有八九?!狈溟_說。 武昱巖朝那樹后面的密林揚了揚下巴,兩人便一腳深一腳淺的往里面走,走了不過十來米,果然有一只兩頭尖尖的船藏在那里,被枯枝胡亂掩蓋住。大概是因為這里平常實在是不會有什么人來,就算是不小心被什么路過的樵夫看見了,也只是一只船而已,不會掀起什么大波浪。也許是出于,這樣的心理,這船才叫兩人這么輕而易舉的發(fā)現(xiàn)了。 “是那夜載著那群人和沈堂生倉庫里頭貨物的小船嗎?”符卿開問。 武昱巖撥開一些枯枝,繞著船身走了一圈,點點頭?!笆?,是這一只船,你瞧,船頭上的龍頭缺了一小塊。”武昱巖指了指龍頭上斷了的半根須子。 “昱巖?!狈溟_的目光沿著船尾的朝向一路延伸過去,在一些凌亂痕跡的掩蓋下,有兩條看起來不大新鮮的車痕。 武昱巖撥開阻礙視線的雜草,細細查看。 “看著車輪的寬度,應(yīng)該同那一夜的板車相一致?!蔽潢艓r站起身,“要過去看看嗎?” “自然了?!狈溟_說,武昱巖稍稍遲疑,還是牽著劈風(fēng)和蜜棗往邊上走了幾步,走到一處水草肥美地方,將韁繩松松的系在一旁的樹杈上。 “乖乖呆在這里,我們倆去辦些事情。”武昱巖摸了摸劈風(fēng)的鬃毛。 符卿開也拍了拍蜜棗兒的額頭,蜜棗低低的叫了一聲,原地抬了抬蹄子,倒是不像它平日里的叫法,顯得有些焦躁擔(dān)憂。符卿開以為是因為不想自己離去,便折回來又拍了拍它。還煞有其事的吩咐劈風(fēng),“劈風(fēng)記得照顧一下蜜棗呀?!?/br> 劈風(fēng)噴了個響鼻,像是示意自己知道了。 符卿開和武昱巖兩人早就對這兩匹馬極通人性的表現(xiàn)見怪不怪。“走吧。” 符卿開和武昱巖兩人沿著車轍前進,這越往密林深處走,這樹木越是長得繁茂,大有遮天蔽日的趨勢。武昱巖牽住了符卿開的手,他倆走著走著,地上的草木愈發(fā)的茂盛,車轍時斷時續(xù),再走了幾步,幾乎看不見了。 符卿開雖然已經(jīng)多加小心了,可是他低頭專心致志的找車轍,結(jié)果還是一不小心踩進了一灘軟泥里頭,足足沒到了他半截小腿處。武昱巖連忙把他拉上來,他的皂靴里頭全都灌滿了泥漿。 “這雙鞋怕是廢了,算了先穿著吧?!狈溟_倒出靴子里頭的泥漿,還打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