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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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你要喝嗎?”符卿開把囊口對著他。 武昱巖搖了搖頭,遞過去一個他的水囊,“竹葉青越喝越泛冷,這是我父親釀的女兒紅,你試試,比外頭的醇多了。” 符卿開嘗了一口,“你這臨出門還熱了酒?”他詫異的說。 “不是,我用內(nèi)勁熱了一下?!蔽潢艓r松松的牽著韁繩,讓馬兒自己走。 明亮的月色下,只有車轱轆聲和馬蹄聲,符卿開喝了幾口酒,渾身都暖洋洋的,就像幼時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火爐邊上一樣。 第26章:珍珠梅 這個時節(jié)能開了早梅,那山勢必定很高,可符卿開沿著石階走了一路,并不覺得吃力。 “珍珠梅是蓮香縣一個有名的景致,為了多吸引些游人來,這石階是精心修過的。”武昱巖解釋說。 “多吸引些游人,怪不得山腳下的吃吃喝喝的店面那么多,不愁攤不到生意做,想不到李大人雖說于辦案一事兒上不擅長,在民生上的籌謀倒是強過我許多?!狈溟_道。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再說,你年紀尚淺,有些事兒還是要看閱歷的?!蔽潢艓r說話向來很實誠,不會溜須拍馬。 兩人又走了幾步,迎面卷來了一陣風,裹著點淡淡的梅香,符卿開深深的吸了一口,頓覺心曠神怡,連忙小跑幾步,大片大片的雪色梅林映入眼簾。 珍珠梅,花白而小,密團團的一簇,在月色下更像是九天神女丟下凡的一捧雪,這樣成片成片的種滿了,恍惚間像是進了雪國的大門一般。 “來?!蔽潢艓r向符卿開伸出了手,符卿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放了上去。符卿開只來得及感覺到武昱巖掌心灼人的熱度,就騰空飛起,一躍坐到了梅樹粗壯的枝干上。 本來在這樣大盛的月色下,常人是能看清的,只是符卿開有夜盲之癥,看的不如旁人清楚。武昱巖輕輕吹燃了一只火折子,叫符卿開拿好。又變戲法一般,拿出了一盞‘氣死風燈’,掛到符卿開面前的樹梢上。 “可看得清?”武昱巖問。 “嗯?!狈溟_摸了摸手邊上的珍珠梅柔嫩的花瓣,他裹著一件乳白色的毛圈斗篷,吹了會兒冷風。他小巧的鼻尖微紅,在一堆堆潔白的珍珠梅簇擁之下,看起來反倒像是梅樹化成的一個小妖精了。 武昱巖沒敢把這個念頭說出來,只在心里頭偷偷的想著。梅林間的風一陣陣的飄著,武昱巖偷看符卿開看的癡了,頭上落了花也沒發(fā)覺。 符卿開一回頭,就看見武昱巖有些慌張的移開了視線,他烏黑的發(fā)上落滿了梅花。他生的那般英俊,濃眉,高鼻,滿滿的男子氣概,裹了這一頭的梅花,卻半點沒添柔氣,只更添了一絲奇異的好看,像是鋒利寶劍的劍穗上拴上了一朵玉雕的梅花。 符卿開垂了視線,不敢再瞧了,兩人兩廂靜默著坐著,不知彼此心里頭在想什么。符卿開輕輕哼了一首小調(diào),是用吳語唱的,輕輕柔柔,飄飄蕩蕩的,每個尾音都打著卷兒。 武昱巖聽不懂,卻聽的很認真,“我記得履歷上說你是北方人,這曲兒聽著像是南邊的?!?/br> “我乳母是南方人,我父母親去的早,從小跟著她長大,便學了幾句,哄孩子睡用的。”符卿開半閉著眼睛,懸空的雙腿輕輕的晃悠著,“你呢,你小時候拿什么哄你睡覺。” “我,”武昱巖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我不記得了,只是母親哄巧眉睡覺的時候都是講些隨口編的故事。” “那你也給我講一個。”符卿開沒有發(fā)覺自己的口氣里帶了一點點撒嬌的意味。 武昱巖怎么拒絕的了,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從前……” 符卿開倚靠著樹干,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武昱巖的聲音沉沉的縈繞在耳邊,聞著梅香,覺得安心極了。 “卿開,卿開。”有人在輕聲叫著自己的名字,又想把自己喚醒,又怕叫的太大聲驚著自己,這般小心,是誰呢?是父親嗎?那人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按了一按,燙的驚人,父親的手沒有這么的燙人。 符卿開皺了皺眉,睜開了眼,才意識到自己在野外睡了一覺,可渾身上下卻依舊暖洋洋的。 太陽已與月亮交了班,初生的日光給珍珠梅鍍上了一層金邊,少了幾分清雅。 “去山下吃些早點,吃完,差不多趕上學院開門?!蔽潢艓r建議說,符卿開點頭應(yīng)允。 山腳下早餐鋪子的籠屜一掀,熱氣騰騰的白煙中,他倆成了光顧他們的頭兩位客人。武昱巖咬了一口包子,“帶著點兒湯的,你小心燙?!?/br> 符卿開點點頭,趴在碗沿邊上吸了一口豆?jié){上的浮沫,抿了抿唇。桌上的盆碗漸漸空了,符卿開用筷子戳著最后一個煎餃在考慮要不要解決了它。 不遠處有鐘聲傳來,“喲,龍門書院開早課了。”攤主隨口道。符卿開立馬站了起來,作勢要走,眼睛又在那煎餃上瞟了一眼。武昱巖干脆拿起一旁的筷子,給夾來吃了。 “你!”符卿開一時語塞,武昱巖輕笑出聲。 龍門書院今日值班的學生剛打開書院門,就看到兩個相貌不凡的青年向他走來,一個挎著把官刀,俊朗英武,寬肩窄腰;一個抱著件披風,文雅秀致,身量清瘦。 “呃,請問二位有何貴干?”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熟臉,學生遲疑著開口問。 武昱巖向前邁一步,解釋一番,符卿開剛吃飽的時候,就變得不愛開口講話,這是武昱巖多次同他一起辦案后所觀察到的。 那學生一聽是官府的人,便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把他倆引進來去見院長。龍門書院里頭有郎朗的讀書聲傳來,年輕人的嗓門洪亮清澈,住在邊上的人家每日若能在郎朗讀書聲中勞作,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院長是個留著長須的老儒,聽了二人的來意,讓人喚來一個矮墩墩的中年人,說著管著學生就寢等生活事項的。 那中年人眼神亂飄,言辭閃爍,一聽便知有鬼。院長和他繞了兜了好大的一個圈子,武昱巖實在聽不下去,輕咳一聲。那中年人瞟了他一眼,便知此人不好惹,眼角又掃到他腰間的佩刀和腳上的官靴,頓時冷汗凜凜。 “是,是有一個學生已經(jīng)缺席三日了,可是這實在是常有的事啊?!痹洪L聽了前半句話已經(jīng)氣得仰到,又聽了后半句,急急從懷里掏了藥瓶出來。 “怎么你這竟不是個書院嗎?學生缺席三日,竟屬平常?”符卿開憤憤然道。 那中年人忙是下跪認錯,說,缺席的學生名叫劉鷗,家中富裕,家里人硬要送他來的,所以成日的相反設(shè)法的跑出去玩,時不時會給自己一點兒封口費。學堂的老師問起來,他便說劉鷗是身體不適,在寢室休息。同學也都習慣了,不會理會他,像往常這樣一去三四天倒是常有的事兒。 院長聞言,癱軟在太師椅上,只能用手指戳著這個中年人。 “這劉鷗家在何處?” “就是劉員外家?!币妰扇诉€是一臉不解,中年人又補充道,“就住在縣衙附近,那個三進三出的大宅院。” “這下可好了?!狈溟_轉(zhuǎn)過身悄悄的對武昱巖說。 “莫擔心。”武昱巖輕聲回他。 雖還不能全然認定死者就是劉鷗,但起碼可能性極大。門外響起一些細碎的人聲,眾人向門口看去,馮飛活蹦亂跳的跑了進來。 “兩人大人,你們查案也忒勤快了吧?!”馮飛打著哈欠,搔著頭看著他倆。線索當前,符卿開顧不得和他寒暄,只簡短的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