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記_分節(jié)閱讀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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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昱巖垂眸細想了想,“證據(jù)單薄了些?!?/br> “豈止單薄,旁人完全可以說是我的臆測?!狈溟_倒是很有自覺,拈了一根小蘿卜吃了。 武昱巖將裹著首飾香粉的帕子扯到自己跟前來,他盯著瞧了會,拿起那個香粉包來,隔著油紙嗅了嗅。 符卿開一直關(guān)注這他的舉動,“如何?” “倒是與賈歡身上的那股味道有些相像?!蔽潢艓r微微皺眉,不大確定的模樣?!按蟮质枪媚锷砩系南惴鄱加行┫嘞??” “巧眉喜歡百合香氣,這包香粉是茉莉花香,賈歡身上的似乎是梔子花香,”武昱巖又將香粉包湊近鼻端,“你的想法,增了一分可能性,這包香粉和賈歡身上的香氣中,都有檀香做底味?!?/br> 符卿開拿過那個香粉包嗅了嗅,“果然有檀香味,這個貨郎,倒是不俗。” 兩人吃吃聊聊,倒尋了條新的線索出來。 只是那貨郎走街串巷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曹府的丫鬟們也只說是個身量不高,但是挺敦實的小青年,隔三差五便會挑貨來賣,符卿開又不想貿(mào)貿(mào)然去質(zhì)問賈歡,便派了小捕快輪班守在曹府偏門外,可偏生下了功夫候他,他卻不來了。 守了幾日都無所獲,符卿開正愁著呢。 在堂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忽然像中了邪似得,狠狠彈了自己倆腦蹦,又著急忙慌的跑出去了。何大嬸正在坐在堂下洗菜呢,被符卿開這舉動驚呆了,邊上的雞過來偷啄盆里的菜,她也沒發(fā)覺。 “昱巖,昱巖?!眲傃膊橥昀畏康奈潢艓r回過頭來,符卿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到他跟前,“快,讓王勇他們?nèi)ベZ歡哪兒守著去,我既然懷疑他倆有貓膩,自然應(yīng)該去她那看著才是啊,豬腦子?!狈溟_想再狠狠敲敲自己腦袋,卻被武昱巖一把抓住了手。 這舉動來得突然,倆人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你快去吧。”還是符卿開先開口。 “好?!?/br> 不換不知道,這一換地方守著,果然是卓有成效。隔天晚上,那貨郎居然就出現(xiàn)在墨香書院后院墻外的那棵老樹旁,只見他伸手在衣服上揩了揩汗?jié)n,抱住那老樹,就開始攀爬起來。 等符卿開趕到時,那貨郎已經(jīng)進去了,符卿開還頗為專業(yè)的換了‘夜行服’,急急地催著武昱巖趕緊帶他進去。 雖說是為了查案,但是在別人的房上竊聽,終歸是件不大光彩的事。符卿開沒有練過武藝,在房梁上保持一個姿勢蹲久了,身形有些晃動,武昱巖立馬就察覺了,用左臂攬住了他。符卿開雖有些不好意思,但情勢所逼,也只能如此。 房中男女顯然是私會,所以說話聲音也不大,武昱巖帶著符卿開從房上飛了下來,躲在窗臺下頭,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聽墻腳’了。 只聽見房中的女聲果然酷似賈歡,“……打探了幾句,我還不知道,你竟然做了那樣大膽的事兒。” 那個貨郎也開口了,聽著聲音有些耳熟?!拔矣泻无k法,難不成,任憑你給那個變態(tài)做妾?!?/br> 符卿開同武昱巖對視了一眼,正準備進去把那個男子拿下,卻聽見房中有些曖昧的嬌聲軟語傳來。符卿開不知道武昱巖聽到這些聲響作何反應(yīng),他自己已經(jīng)是一把火從腳底燒到腦門了。等他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武昱巖淡定的上前敲了敲門。 屋里頓時鴉雀無聲,武昱巖便也不客氣的推門進去了,符卿開連忙跟上。 屋里兩人已經(jīng)全然嚇傻了,那男子倒是很快回過神來,“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民宅?!狈溟_一聽這話便知是話本小說看多了。 武昱巖將手指抵在唇邊,噓了一聲,“曹先生身子弱,別讓他聽見。”這句話將那兩人的痛點踩的穩(wěn)準狠,雖有些不地道,符卿開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 穩(wěn)住了房中的局面,符卿開才開始掃了眼對面的男女,一看到那個貨郎,符卿開腦中第一想法就是罵自己愚蠢,武昱巖先他一句說道,“竟然是你!” 原來眼前的貨郎居然是先前查趙玉翠一案時,將他倆的視線往曹恩身上引的那個貨郎,符卿開還記得他的名字,“吳興!” “符大人好記性。連販夫走卒的姓名都記得這么清楚?!辈恢遣皇菑娙袒艁y,吳興顯得很淡定。賈歡羞愧萬分,一直將自己的身子往吳興身后藏去。 “我若是記得清楚,就不必廢這老些功夫。那曹恩可是你殺的!?”符卿開有些郁悶。 “大人方才不都聽到了嗎?何須再問?!眳桥d倒是干脆,省下符卿開不少口舌。 他倆人帶吳興走的時候盡量不驚動賈儒士,不過符卿開還是對賈歡補充了幾句話?!百Z姑娘,明日開堂審理,必定會把來龍去脈解個清楚明白,賈老先生那,你還是自己拿捏著分寸解釋先吧。總比從旁人閑話中知道的好。” “大人,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帶走她,放過我們把”賈歡早已癱軟在地,匍匐在符卿開的腳邊,拽著符卿開的衣擺凄凄切切的哀求著。 “不成。”符卿開硬起心腸,“殺人就要償命?!?/br> 賈歡的淚珠打濕了符卿開的鞋面,她抬起頭斜眼上瞟著符卿開,露出一絲怨毒來。愛情的破滅竟能讓一個溫柔的姑娘臉上露出這種神色來,符卿開打了個冷戰(zhàn)。 武昱巖將吳興交給王勇他們,見符卿開還不出來,走進屋子里。見狀,也不開口,只將符卿開的衣擺從賈歡手里頭扯出來,護著他走了。 “你既然與賈姑娘兩情相悅,何不早早娶了她,也不會惹出這般禍事。”符卿開站在牢門外看著吳興,回首想想這個案子,覺得并沒有到走投無路,非得取他人性命的地步。 “呵呵,符大人你相貌俊雅,年輕有為。武捕頭亦是英姿挺拔,身手不凡。怎會了解我這種平庸之人的苦處,”吳興慘然一笑,“我幼時也曾在墨香書院求學(xué),與瑩兒相識甚早。而后家道中落,為求生計,原先執(zhí)筆執(zhí)書的手,挑起了貨籃。幸虧瑩兒并不介意,我與之相戀也有兩年之久,你以為那賈儒士當真不知?他雖厭惡曹恩,但不過是討厭其年紀與瑩兒不相配,又有污名在外。要是說起來,他更是討厭我這家徒四壁卻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窮小子?!?/br> “也不見得是這樣的吧?!狈溟_底氣不足的說道。 “那日曹恩來向他提親,我在房外偷聽,賈儒士先是以為曹恩是替他兒子來提親的,端茶遞水,好不殷勤。后來聽曹恩說了來意,才呆住了。”吳興嘲諷的看了一眼牢窗外無月無星的天空,“都說父母之愛子女,必為其計深遠。我那日攜禮上門訪他,恨不能跪在他面前,將心肝挖出來給他瞧瞧,里頭裝的全是他女兒。他怎的就目光如此短淺,只見那金銀珠寶,不見那真心真意?” “原以為能將那趙玉翠之死推到曹恩身上,可還是不成。眼見那婚期將近,我實在無法,才走了那歪門邪路。從曹府丫鬟口中得知那后院乃是一個死角,晚上甚少人經(jīng)過。惡念一生,就難以磨滅了?!眳桥d說罷,閉口不再言。 第23章:平安符 符卿開被那吳興的話弄得默默良久,武昱巖牽了他的衣袖拽他出去,他也沒發(fā)覺。滿臉郁郁,一言不發(fā),武昱巖把他按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又去廚房取宵夜來。 有陣風(fēng)吹來,撥云見月,月光xiele一些出來,武昱巖從廊下走出,正好是從黑暗里走到月光下。 符卿開抬眸望去,在月色下,武昱巖的容貌格外分明,朗目高鼻,方額劍眉。他手里端了兩個青花瓷碗,小心的擱在符卿開跟前的石桌上。 瓷碗底兒磕桌的聲響使得符卿開一下子回過神來,忙移開了視線,暗自羞惱,‘怎的像個姑娘似得盯著他看’。 武昱巖忙了一天,佩刀都沒卸就坐了下來。石桌上的青瓷碗里頭盛著幾個圓滾滾的湯圓。武昱巖自顧自的吃起來,牙齒咬破糯糯的湯圓皮,里頭的芝麻餡流了出來,香甜順滑。芝麻香氣要命的很,直勾勾的往符卿開鼻子里鉆。 他一氣就吃了半碗,還抬起眼睛,慢悠悠的看了符卿開一眼。符卿開覺著自己再不吃,就要憋成個傻子了。于是端起湯圓,大口的吃了一個,“唔,都有些涼了。不過還是好吃?!蔽潢艓r瞧著他慌里慌張吃湯圓的樣子,笑了一下。 院中桂花清香,隨風(fēng)悠悠,驅(qū)散許多郁結(jié)。 前幾天過中秋的時候,武昱巖本想請符卿開來自己家中吃飯。符卿開原是一口應(yīng)下了,隨后又說不妥。因為趙前星在這兒無親無故,只有衙門里這些個人熟悉一些,他不能撇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這個中秋。 武昱巖聽他這樣說,也只得在家里吃了團圓飯,又拎著一壇剛啟出來的,釀了一年多的桂花酒,趕著去衙門里頭跟他倆再吃一頓。他們兩個異鄉(xiāng)人倒是好興致,居然去滿堂彩點了一整只烤乳豬,烤的那是皮焦rou嫩,rou香撲鼻。武昱巖不是重口欲之人,被這rou香味一勾,明明用過飯了,竟又吃下去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