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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長久的靜默。 只有那陳舊的鬧鐘發(fā)出的“滴滴”聲。 沈斐之和陳富國相互對望,他們連互不吭聲,都在等對方先露出底牌好讓自己有回旋的余地。 “滴” 時針又走了半圈。 還好只有一聲響,陳富國在心里發(fā)笑,能折騰,在那個老頭子的床上能多活幾年,這個錢也能多掙幾年:“拿了材料就走?!?/br> “剛剛上面是?” “自建房這么多,這里隔音這么差,哪里知道哪個家里鬧什么事情,誰家這么閑。就你一個小高中生,做警察的事情?!?/br> 沈斐之沉住了氣,他沒有被兩三句話帶偏,直抓重點:“上面有別人嗎?” 陳富國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現(xiàn)在的高中生怎么越來越難纏:“你是不是沒聽懂人話?!?/br> 想要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把他趕出來,發(fā)現(xiàn)竟然需要抬起手來,還好他的力氣夠大,陳富國推搡他,嘴里還不落下:“走走走,拿好材料就快點給我走。” “陳叔?!?/br> “我不是你叔叔,也不是林青的爸爸,知不知道,找她,你可以去底下找她爸爸問問?!?/br> 陳富國補充,“不過她爸死得早,估計會迷路。不過不怕,你不久,你找她給你帶路?!?/br> “滴” 陳富國停止了推搡,沈斐之也停了下來,他們兩又同時沉默了。 “滴” “滴” 林青感覺自己敲了好久,力氣被耗費了,還是沒用嗎?她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尋找有沒有什么可以弄出聲音的東西,只有那把第一次找就否定掉的床頭桌,那是一個長方形的床頭桌,分成上下兩層,都是實木,約有70cm。 一個成年男人抬起來都不輕松,更別說一個受了傷的女孩。 但是林青沒得選,她必須試一試。 她靠著墻,慢慢站起來,還沒徹底站起來她就開始有點喘了,鼻子流出熱氣,噴灑到她的嘴唇,燙的。 第一步就軟了腿,身體和地板撞到了一起,好冷,她的手臂接觸到了冰冷的地板,她想逃離,卻無處可藏,只能勉強撐著身子爬過去。 “滴” “滴” “滴” 這次沈斐之沒有沉住氣,他只記得“帶路”這兩個字,其他的異常都給忽略了,比如陳富國額頭上面的汗。 他好似看到了林青潔白手腕上面出現(xiàn)了傷痕,血順著傷痕正在往下流,他心里不禁焦慮了起來:“陳叔,林青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br> “是這樣的,昨天林青買了一把刀?!?/br> “刀?!辈?,這個林青昨天回來就想把自己殺了,還好自己動手快,媽的,陳富國捏起的拳頭,擺起一副預備的姿勢,還被人知道了,看來這個人和林青是一伙的,不知道林青之前有沒有透露什么。不然動手一起抓了,如果他跑出去報警,這牢飯又要好幾年。 “您沒看見嗎?”沈斐之想在陳富國的臉上探求答案:“可能是把小刀?!?/br> 陳富國盯著沈斐之腹部,看起來是瘦多了一點,但是勝在長得高,如果直接打他的腹部,應該可以制服他,主要還是昨天受了一刀,不然還是很有把握,他移動了他的眼光,對上沈斐之的臉,需要等他不注意的時候下手。 “滴” “滴” 地板那么冷,林青全身卻好像燒著了一般,雙肘撐著地,不小心就扯到掉在地上的長發(fā),比起身上的痛,小小的拉扯,也不算什么。 就快了,差一點點。 “滴” “滴” “最近有同學因為抑郁癥自殘,我們也是擔心她。”沈斐之解釋給陳富國聽,又怕陳富國忽略了林青的異常:“有抑郁癥的患者聽到同樣是抑郁癥的人自殺或者自殘,會進行模仿。” 虛驚一場, 陳富國捏緊的拳頭松了,頭上的的汗也干了:“哦,你說刀啊?!?/br> “是,那把刀?您有見到過嗎?是被一起帶走了嗎?有被拆封過嗎?” “只是一把水果刀,家里缺了一把,就讓林青買了,高三了嗎,多補充點維生素。” 沈斐之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虛驚一場:“我還想見見她,打個電話也行。” “滴” 林青嘗試了去搬動床頭柜,但是它似乎已經(jīng)被固定在那,她撐在墻上,勉強站起來,再用腰頂著墻,緩緩往下去握住床頭柜的邊沿。 心里默數(shù):一,二,三。 腰上一使勁,提起了一點點,卻沒有想到這只是在加速身體的電量,桌角又重回地面,林青上半身卻被帶了下來,一瞬間,她的頭磕到了床頭柜的尖角。 撞得她頭腦再次空白,失去了意識。 “滴” 陳富國這回松了口:“行吧。” 他隨意拉了幾個抽屜,看見一本本子,順手撕了一張,寫上了電話號碼,遞給沈斐之:“給你吧。” 沈斐之接過了電話號碼,順勢就撥了電話。 “嘟?!?/br> 那頭竟然有人接了,“喂” 是個女生,沈斐之沉默了一下:“我找林青?!?/br> “你找jiejie啊?!?/br> “你是?” “她的堂妹。” “她在哪里?” “她在收拾,你晚點打過來吧。” “嘟” 沈斐之還想問兩句。 “行了吧,問也問完了,這回可以走了吧?!标惛粐f:“她現(xiàn)在忙著呢,哪有時間理你,你過幾天再打,不一定就找到了?!?/br> 沈斐之有些敗興,的確怎么樣都不能留了,他離開了林青的房間,慢吞吞走向大門,他的心像個大擺鐘,左右搖晃,真的就只能這樣了嗎?空氣穿過他的身體,什么也不剩。 陳富國看著他的背影,得意洋洋想,還好今天上午跟他們班主任通電話之后留了一手,也也不知道姓田的又找了哪個女的裝“學生妹”了,過幾天再打,看這個電話能不能打得通,到了那個老男人的手里,看他能找個屁,學生就是學生,不一定過幾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