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應龍_分節(jié)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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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透亮的天空,漫卷漫舒的浮云,狹長蜿蜒的小徑兩邊皆是筆直的山壁,常年不敗盛開著粉紫色成串的小花的藤蘿攀爬其上,將整條小徑堆砌夢幻般的長廊。偶爾基礎凹進去的幾塊地方,高大的鳳凰樹挺立其中,火紅的花在深色碧綠的葉子的襯托下越發(fā)的嬌艷,宛若浴火重生只待振翅翱翔天宇的鳳凰,就連空氣總也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這樣美麗的景象也只有在瓊華的醉花蔭里才能看得到,聞人白順著小徑悠閑的走著,臉上帶著閑適愜意的笑容,絲毫不在意原本還在演出會場的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他就好像自己沒有意識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盡管小徑蜿蜒曲折,但實際上并不算太長,所以只要再向前走幾步就會走到醉花蔭的盡頭,然而聞人白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出現在醉花蔭終點的一個人。 那是一個面容嚴肅且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胸前掛著一個銀色的十字形的墜子,罕見的亞麻色短發(fā)以及那身窄袖黑色古怪的衣服無一不在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并非瓊華的弟子,他甚至不是中原人士。再說的嚴重一點的話,對方甚至可能不是人類。 “你的愿望是什么?向我許愿,無論什么樣的愿望我都可以為你達成?!蹦腥讼蚯白吡藥撞?,站在聞人白的面前,“向我許愿吧?!?/br> “許愿?無論怎樣的愿望都能達成么?” “當然,無論怎樣的愿望?!?/br> “那如果我想要你呢?”聞人白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落在男人的臉策,并且順著臉頰的形狀向下滑動,一直落在對方的脖子上,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曖昧的暗示,“你給不給呢?” 男人無動于衷的看著將臉靠近自己的聞人白,絲毫不在意聞人白的手停留在何等危險的位置:“這就是你的愿望么?向我許愿,我就能夠達成你的愿望?!?/br> “呵,真遺憾,無論模仿的有多相像,假的就是假的,你可沒有綺禮來的有趣呢?!甭勅税椎氖置腿皇站o,緊緊地卡住男人的脖子,“在同一個地方連續(xù)栽兩次,我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不長記性呢,圣杯。”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從我構筑的幻境里醒過來,你怎么可能看到之前衛(wèi)宮切嗣與我對話時的情景!”圣杯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雙手緊緊地抓住聞人白那只扼住他的咽喉的手,“為什么連你也要拒絕我,你們爭奪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達成自己的愿望么,為什么要拒絕我!” “所以假貨就是假貨,他才不會露出這么難看的表情,更何況破綻也太大了?!甭勅税撞恍嫉目粗ケ昧ζ牟弊影粗念^看四周的景象,“瞪大你的眼看清楚,這里是古代大唐,兩件套的西裝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你不會不知道吧?!?/br> 意識到自己的漏洞的圣杯平靜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沒有具體人格的我只能借助你內心深處重要的人的樣子才能出現,否則沒有具體形態(tài)的我是沒辦法與你交流的?!?/br> 聞人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以言峰綺禮的形象出現的圣杯,忍不住冷笑:“嘴長在你身上隨便你怎么說,我現在只想把我的東西拿回來,你知道那是什么吧,不然你也不可能把我?guī)У竭@里來還偽造了我的英靈身份,你才是最大的作弊者啊,圣杯?!?/br> “的確,哪怕只有一小塊也讓我受益頗多,如果我把你完整的吞噬了,那么就算不用那個可笑的許愿程序就能降生了?!笔ケ哪樕吓こ鲆粋€生硬奇怪的笑容,隨即像是融化了一樣變成黑色粘稠的污泥撲向聞人白。 危險的感覺驟然襲上心頭,聞人白神色一變,猛然松開手快速的向后退去,卻還是慢了一步,以至于沾上了那些充斥著惡意的東西。下一秒,原本如畫一般的美麗風景就像泡沫一樣瞬間破滅,黑色的泥形成一個巨大的繭將聞人白緊緊地包裹在其中。 因為拔出石中劍而不再成長身形嬌小的國王坐在王位上,下達著一條條有利于臣民生活的政令,追隨自己的十二圓桌騎士忠實的執(zhí)行著國王委派的任務。君臣相宜,國泰民安,臣民在王的指引下循著理想的道路前進著,再也沒有什么比這更好了,國王這樣想著。然而國王卻忽略一件事,那就是理想總與現實有一些差距,即使最初的看起來的確與理想一樣,其中的差距早已存在,不滿與貪婪不斷的累積,直到重重矛盾再也無法掩蓋爆發(fā)出來為止。 圓桌十二騎士崩分離析,優(yōu)雅驕傲的湖中騎士墜入瘋狂墮落為狂騎士,戰(zhàn)爭與廝殺降臨,背叛的臣民偏離理想走上歧途,國王構筑的一切美好如同幻影泡沫一般破碎消失。 憤怒,悲哀,痛苦與絕望襲上心頭,國王再度揮舞起手中的劍,清醒時卻站在劍欄丘之上,腳下尸橫遍野,血色浸染天空,然而國王卻再也看不到其他,視野中只剩下一雙雙無神空洞的眼睛,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景象正在褪色并被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 結束了又一次與同伴的比斗,迪盧木多張開手臂倒在草地上看著碧藍的天空,愜意的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感覺。遠處的山坡上,站著一位衣著華麗地女王,正滿含笑意的望著他。那是他宣誓效忠的主君,也是他一生的摯愛,曾經的愛爾蘭公主,如今的愛爾蘭女王格拉尼·康馬克。 盡情地享受戰(zhàn)斗,被主君信任依賴,身邊有著令人信任的伙伴追隨,作為芬恩被流放后費奧納騎士團的新任團長的迪盧木多覺得這樣的生活正是他所期望的。如果不是格拉尼及時發(fā)現了芬恩的詭計,他一定會喪命在某處被人遺忘或成為烏鴉的食物。然而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卻越發(fā)的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他以為這只是自己錯覺,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懷疑越發(fā)的清晰,直到傳來芬恩在橫渡河流時被水中的怪物吞噬這個消息傳來時達到了最頂峰。 眼中的世界陡然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自己帶著公主逃亡十六年最終因為輕信效忠的主君原諒他的作為的謊言而死去,另一個卻是因為成為女王的格拉尼的暴政導致民眾憤然攻陷主城并包圍點燃城堡,毫無防備下被女王殺死然后與她一同葬身火海的場景。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地方,金發(fā)紅眼俊美的王與有著綠色長發(fā)的友人在黃金的宮殿中彼此交談著,歡笑著,享受著美酒佳肴。巨大的獅子懶洋洋的趴臥在地上,偶爾晃動一下尾巴,任由二人靠在它的身上,間或撫摸它的毛發(fā)。 “吾友,這世間一切充滿了罪惡,否定、拒絕、憎恨、反叛、詛咒等等,這樣的存在都是統(tǒng)統(tǒng)要清除掉的?!本G發(fā)青年這樣說道。 “對,但是你的腦子里就只有這樣一個無聊的念頭么。”紅眼睛的王看著綠發(fā)青年,忽然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愚蠢的游戲到此為止吧。” 周圍的景象開始退卻,綠發(fā)青年隨之消失,漆黑的空間中只剩下一團不斷翻滾沒有具體形象的泥:“這里不存在確定,森羅萬象已經斷定一切都是丑惡——” 泥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打斷,王者目光冷然的看著那團泥:“正是,因為世界本就如此,既然事實擺在面前,那些無謂的嘆息與驚訝還有意思么?!?/br> “什么是對?誰來承認,誰來允許,又有誰來背負罪惡?” “真是愚蠢至極,本以為你能變幻出吾友的形象,多少也能有些他的智慧,現在看來還是太過無趣了?!蓖醺呗暢靶χ?,傲然答道,“王來承認,王來允許。王來背負整個世界?!?/br> 即便是最古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在獲得了那個龐大的力量之后這種雜質也不需要了,因為這里不允許個體的存在,這種不能消化的異物要化成結晶吐出去。黑色的包裹著小塊區(qū)域的泥如同受到擠壓一樣爆裂,散落一地,露出了有著完美身材且沒穿衣服的吉爾伽美什。 他仰頭看著天空,那里有一個巨大的漆黑的洞,黑色的泥土從那里不斷地傾瀉下來,落地立即燃燒起來,并且讓火勢不斷地蔓延開來,盡管只是普通的火焰,卻使整個冬木市猶如落入地獄火海一般。然而奇異的是,吉爾伽美什身邊卻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就好像那些火焰迫于這位最古之王的威勢一般不敢靠近。 “哼,竟然將這種東西當做萬能許愿機,這次的余興節(jié)目還真是無聊,但是重新有了身體的感覺還真不錯?!睉醒笱蟮淖趶U墟中翹著腿遮住重要部位的吉爾伽美什無聊的掃視著周圍,有些幸災樂禍的自語道,“看起來那個家伙沒能順利的跑掉呢,還真是倒霉啊?!?/br>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廢墟忽然動了動,一個巨大奇異長角的異獸頭顱從中探出,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的可怕。異獸用力的抖了抖沾染在鬃毛與鱗片的泥土,展開是翅膀掙扎著飛了出來,它的一只前爪中握著一個不知生死的人,另一只前爪中抓著一塊瑩白色的東西,細長的身體在低空盤旋巡回像是在尋找什么,然后在看到坐在廢墟中依舊保持者優(yōu)雅姿勢的吉爾伽美什后,朝著他快速的俯沖過去將爪中的人丟到他的身邊,再次騰空而起。 異獸發(fā)出一聲可怕的如同陷入瘋狂中的吼叫,原本還在地面上燃燒的一部分火焰隨著這聲吼叫飛到天空中,環(huán)繞在它的身邊,被他裹挾著沖進了天上那個正在逐漸閉合的黑洞中去。 再度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殘垣斷壁與身邊的吉爾伽美什,以及更遠處跪在地上不斷挖掘廢墟救人的衛(wèi)宮切嗣,言峰綺禮下意識伸手撫上胸口,那里已經不再跳動:“這就是我追尋的東西么,過程呢?只有最終的答案卻沒有解題過程也未免太過草率了吧?!?/br> 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單手按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捂著眼睛狂喜的笑了出來:“連心跳都沒有了,我果然是個怪物,言峰璃正弄出來一頭怪物卻還不自知,真是太可笑了。不過我會繼續(xù)走下去,看下去,總會有機會看到那個解題過程的。” “真是無趣的想法,得到答案還不能讓你滿足么,綺禮。”吉爾伽美什扯過一塊紅色的布遮住身體,“有頭漂亮的野獸把你挖出來丟給我,自己卻跑掉了,不如你去把它抓回來問個清楚怎么樣,說不定它現在已經死在了哪里呢?!?/br> “他就在這片土地上,我與他之間的契約并沒有完全的斷掉。”言峰綺禮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道,“處理完那些無聊的瑣事之后,我會有足夠的時間找到他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o(* ̄▽ ̄*)o PS 其實這玩意兒跟心魔沒關系 這里開始轉變越來越多就當是其他世界線中的某一條吧╮( ̄▽ ̄quot;)╭ ☆、第四十二章 琥珀 早春二月正是櫻花綻放的日子,隨著春風吹過,平安京的街道上也散落著一些被風吹離樹木的淡粉色的花瓣,然而卻被匆匆往來的牛車碾軋的不成樣子。 這個時候若是喚上一二好友,一同坐在櫻花樹下喝酒向來是最愜意的不過的了。盡管櫻花在大部分的宅邸中都有種植,倘若說整個平安京最美的櫻花,當屬最年輕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宅邸了。但除了與他相交的摯友源博雅以外,若非遇上鬼怪一類的難題就很少有人愿意前來拜訪他了。不僅是因為與他是狐子的傳言相關,也因為他的住宅中有很多的式神,畢竟誰也不愿意在不經意間招惹了這位強大的陰陽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這樣清閑的日子似乎整合是我呢,懶洋洋的半躺和室外走廊上身邊放著酒盞和烤香魚的安倍晴明的臉上露出一個愜意的笑容,就像沒有看到正坐在一邊的好友無奈的表情一般,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還穿著的純白的狩衣。 一輛裝飾華麗的牛車在街道上慢慢的前進著,與一般的牛車不同,拉車的是兩頭健壯的黑色水牛,盡管車上并沒有車夫驅趕,但水牛卻安穩(wěn)馴順的前進著,就好像天生能夠辨認道路一般。很快,牛車就停在了安倍宅邸的門前,但是車的出人并沒有立刻出現,反而從掀起露出一條縫隙的簾子下飛出一只閃動著翅膀的紙盒,越過院墻飛了進去。 “晴明,前些日子平田少納言家中又失蹤了一名下人,大家都說有鬼怪作祟,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么?”放下手中的酒盞,源博雅看著認真的看著好友,希望能夠從他這里得到答案。 “這種事情我又沒有親眼見過,怎么可能知道呢。但是啊,博雅,很多時候人心中的鬼可比真正的鬼怪要可怕許多?!卑脖肚缑餍Σ[瞇的坐起來,伸出手讓一只精巧的藍色紙鶴落到他的手上,“看來我要等的客人已經到了,蜜蟲,快去將他請進來?!?/br> “是的,大人?!彪S著一聲應答,屋內的屏風后轉出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她穿著層層疊疊的淡紫色十二單衣,向二人行禮后,步態(tài)優(yōu)雅搖曳的走向大門,迎接安倍晴明所說的那位客人。 伸手將重新變回剪紙的牛車紙片收回到袖子里,聞人白在路人驚異的眼神中跟著前來迎接的女子走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