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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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質(zhì)怎么這么低的?玩兒人臉都不打算露一個的?書沒讀過多少就算了,你爹媽生了你還沒教你怎么欺負(fù)人?。 ?/br> “別逗了,你個近親結(jié)婚的產(chǎn)物想是教了你也學(xué)不會吧?” 他自詡嘴相當(dāng)狠毒,已經(jīng)修煉到不帶臟字兒還能把人罵得狗血淋頭。他就還不信那人能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正好不是煩躁著嘛,還好發(fā)泄一下。 這么多年沒罵過人,這功力竟然絲毫未退,話越罵越臟,好不痛快。不過這人倒是半天沒見個影子,旁邊那幾個抱著孩子在那兒乞討的婦女卻頻頻側(cè)目,指指點點的,看著這人就不像什么好東西,穿得衣冠禽獸的嘴里竟?jié)M口污穢之語。 洛飛鳥也察覺到了,偏過頭去朝著她們相當(dāng)不要臉得“嘿嘿”一笑,那邊幾人更是一臉嫌棄地扭頭不看了。 洛飛鳥不大在意這些,正想著深呼吸一口再來一輪的,面前突然閃現(xiàn)了個人影,小孩模樣,一身破舊還臟兮兮的短褐,鞋子也沒有,長頭發(fā)臟臟的打著結(jié),披在腦后。 可是那張因為營養(yǎng)不良瘦削泛黃的小臉,洛飛鳥已經(jīng)不能再熟悉。 是小時候的曾云。 此刻,曾云就這么站在洛飛鳥面前。洛飛鳥無聊,懶得到處亂走,干脆找了個墻根靠著坐了下來,此刻正好與他平視。 曾云臉上是不符合小孩樣貌的兇狠,但此刻更多的是怒氣沖沖,想必他就是這夢境的控制者了。一現(xiàn)身,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惡心?!?/br> 瞧他如此,洛飛鳥又是相當(dāng)不要臉的一笑,對他的諷刺并不在意,先開了口:“放我出去?!?/br> 如此不要臉的直白,硬生生把曾云一句到嘴邊的“好久不見”的嘲諷給憋了回去。氣得臉發(fā)青。 冷靜了半天,曾云向他說了一句:“不要叫我曾云,他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叫曾竹溪?!?/br> 洛飛鳥報以一個誠懇的微笑:“好的,曾云?!?/br> 看著曾竹溪鐵青的臉,洛飛鳥十分惡趣味得笑得更加燦爛了:“果然是你,好久不見??!” 這一聽便知是故意的,還一副純良的表情。曾竹溪氣得夠嗆,又是深呼吸,平復(fù)了半天心情,邪邪一笑:“飛鳥哥哥,你現(xiàn)在也就嘴上風(fēng)光著,我說不過你??赡愦丝踢€不是就這么被我控制在這里出不去,現(xiàn)實里你還被莫娘的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好不到哪里去?!?/br> 曾竹溪就這么說著,一張臉湊到進(jìn)前,笑得像個魔鬼。 洛飛鳥倒沒怎么在意,除了岑清酒和何藥溫基本上不會有人講話能把他氣到,畢竟從小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厚臉皮。 他又猜那“莫娘”說得應(yīng)是阿溫。 沖著曾竹溪笑了一笑,又是一句:“所以嘛,放我出去。” 算是徹底把曾竹溪的話給無視了個精光,曾竹溪氣極,那副陰笑僵在了臉上。懶得同他再廢話,咬著牙撂下句“后會有期”,然后如同來時一樣,一下子沒了蹤影。 “這小子,心性怎的如此浮躁。”洛飛鳥長嘆口氣,抬頭望那天空,只覺心頭那股郁結(jié)之氣散去,眼前的景色開始崩壞,看來曾竹溪把自己給放了。 夢境破壞,落入黑暗。 他又不知是睡了多久,忽而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香肩半露,好不風(fēng)流。 那邊被他嚇到的三人看著他被窗外的風(fēng)吹得打了個噴嚏,終于有人肯從桌邊起身去關(guān)上了窗。 是岑清酒,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在關(guān)上窗之后,抓起洛飛鳥的那件灰色的鶴氅蓋在他的頭上,接著又坐了回去。 何藥溫正要說話,問問自家?guī)熥鸶杏X如何,就見洛飛鳥似是又察覺到了手臂上的灼痛感,一下子又捂住了右臂,不想讓這份痛苦蔓延開來,然而這是根本無用的。額間冷汗直冒。 他撐著抬頭看著關(guān)心圍過來的眾人,硬擠出一抹笑來:“諸位,可有救急之法?” 見沒人應(yīng),又道:“不然,我要把這手給砍了?!?/br> 瞧見他此時還在開玩笑,岑清酒低著頭一邊幫他施法控制,一邊低低罵他一聲:“你疼傻了吧。”洛飛鳥聽見了,卻覺得這聲音為何如此溫柔,不知為何,他打了個冷顫。 半晌總算是好些了,雖然還是疼,但畢竟沒有像之前那樣讓人難以忍受了。見他無事,幾人總算是又松口氣,坐回桌子那兒圍了一圈在討論什么。 洛飛鳥閑的慌,披著件外袍就這么湊過來了。三人就這么看著他露在外邊的腿,何藥溫淡淡吐槽了一句:“有傷風(fēng)化。”另外兩人應(yīng)和著點頭認(rèn)同。 洛飛鳥低頭看看自己,有看看他們仨,剛想擺擺手說“無妨”。見他仍是如此,不為所動,岑清酒突然暴起,抓住洛飛鳥就往回拖。來不及求饒,一堆衣服就這么塞進(jìn)了洛飛鳥懷里。 “你先把衣服給我好好穿上!”一下子又這么兇,洛飛鳥看看他,撇撇嘴也沒反駁,終于是把衣服乖乖穿好了,再湊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不來車...絕望地望天... 第14章 解密 洛飛鳥擠過去,在何藥溫和岑清酒之間那個空位置坐下。岑清酒白了他一眼,嘲諷道:“病還沒好就過來湊熱鬧,也真是有夠閑得慌?!?/br> 洛飛鳥念著這人今天一直幫了自己不少,而且這會兒子莫名心情好,不跟他吵,呵呵,只道了聲“勞煩岑宗主掛念”。 然后這場面就有點驚悚了。 四人圍著那小圓桌,小圓桌中間攤了塊兒布,布里包了個圓圓滾滾的東西,那是芽兒姑娘的頭。 縱然保存得再好也避不了腐爛的命運(yùn),上頭爬了幾只蛆蟲,絲毫不怕人一般,趴在芽兒的天靈蓋上盯著洛飛鳥晃來晃去。 看它不大爽,洛飛鳥伸手去捏死,然后再一旁的水盆里洗手就洗了好幾遍。 他坐回來:“咳咳,這顆頭,你們哪里拿到的?” “衙門停尸間偷來的?!?/br> “嘁?!甭屣w鳥已經(jīng)把對于這種偷雞摸狗之事的不屑在臉上寫得很清楚了。 看他一眼,岑丹生有些激動道:“洛師叔,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我們?yōu)榱四闳リJ衙門禁地,冒著險去偷來了這顆頭;你倒好,還不領(lǐng)情!” 洛飛鳥摸摸鼻頭,不置可否。 “說來,我們在衙門除了收獲這顆頭,別的就什么也沒有了?!焙嗡帨爻鰜泶驁A場,順便講正事。 “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案子沒破還死了那么多人,他們也都不肯再查下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