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師尊又要去作死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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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但是......不可能啊......”他又自言自語這么來了一句。 見眾人面露疑色,他道:“我小時有個弟弟,乃家父與外邊一□□所生,在他三歲時帶回了羅派,讓他跟著我們一起進了內門修習。但隨著日子過去,大家發(fā)現(xiàn)他并無靈力,在別的同歲的孩子能御劍上天時,他卻連最基本的凝氣也做不到。自己作為長子,自是要整頓一下宗內的不正之風,便將其......整治了?!?/br> “整治?怎么整治的?還有你說的‘若是活著’......”洛飛鳥問他。 “這......就是將他趕了出去......”聽他語氣有些發(fā)怯,也不像是會說謊的樣子。 洛飛鳥打心底不屑,原來自小就是這么蠻橫專權,仗著自己是正房長子,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放過,看來外邊盛傳羅家弟子欺壓百姓,也不是沒有根據(jù),畢竟有什么樣的家主就有什么樣的弟子門人。 問起這弟弟何名,他也如實回答:單名一個清字。 在洛飛鳥和岑清酒二人都在想著這名字為何這么熟悉之時,一直陪著岑丹生東瞧瞧西看看的何藥溫開了口:“咦?這不是羅堯遙師兄弟的名么?” 那頭三個人具是一驚。就見羅堯遙眉頭一皺,洛飛鳥聽見他低聲罵了句難聽的話,相當不快。 這人...... 意外在此時發(fā)生。何藥溫就聽身后岑丹生大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推開。岑丹生拔出落光就勢揮起,向后一躍,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身后落地的高燭臺上,燭上的火焰被他一瞬之間踩滅了。他像是在躲避什么一般向后一下腰,揮劍在身前一劈,便朝地上倒,滾了一圈受身而起。 洛飛鳥看見了,在那東西中傷的一瞬間顯出身形,旋即就消失了。感覺到空氣中氣流微微有些不對勁,正要喊大家離開,就見岑丹生朝門口跑,說這里邊危險,有什么出去再說,后面跟上了個何藥溫。 “二位,照著那兩位小友的建議,我們先出去吧?!贬寰泣c點頭,跟著他出去了。 洛飛鳥正要走,耳邊響起風聲,條件反射抬手一擋,另一只手抽劍相抵,他一下子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劍的另一頭傳來。他什么也看不見,但面前肯定有東西。 察覺不對,岑清酒回頭:“快出去,先不要與之纏斗!” “你們先走!”洛飛鳥知道自己已經(jīng)走不掉了,他施了靈力,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周圍其他的惡鬼也開始蠢蠢欲動了,自己現(xiàn)在若是不將其壓制下來,等會兒全都一起作祟就再也壓不住了。 見洛飛鳥拒絕了自己,岑清酒也看出他什么意圖,關了門就抽劍走過來,一邊嘴上還在破口大罵:“你他娘以為你是誰?。∫粋€人擋得下來么?!” 洛飛鳥頭一回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他這樣罵過來,自己竟還有幾分暖心,被自己嚇一跳。一個側目,瞧見那邊飛過去一柄軟劍,明擺著朝岑清酒那邊去的,臉色一變:“小心!” 虧得岑清酒反應也不算慢,一個閃身避過了這一攻擊,還順手解決了洛飛鳥手上那只。一下子就感覺手頭輕松許多,像是逃竄到別的地方去了。 又飛來一堆武器。雖然這些惡鬼全都封印在武器中使不出鬼力,但這樣大批的sao擾還是難以抵擋。二人就這么勉強撐著。 忽然,岑清酒注意到了什么。 “你先過去看看那些武器,主要是穗子,這里我頂著?!?/br> 聞言,洛飛鳥看了岑清酒一眼,確定他能撐住,放了手繞過去照他說的做。 本還不知他要做甚,一個個一看之下便明了:“這......這些都是什么!” 全都是半空的內丹,小小的珠子串在紅色的穗子上發(fā)著異光,被人懂了手腳,變成可以吸取別處靈力的內丹,里面各盛有混濁的液體,不知是什么。 “大概知道什么作用么?我一看這些惡鬼亂了,那些珠子就亮了起來?!贬寰茊?。 “是內丹,被人動過了。”洛飛鳥語氣很慌,“先退出去,暫時使個法兒將這里封印吧?!?/br> 岑清酒聞言掏出結界符,二人合力,損了些靈力將這一團混亂全都困在其中,短時間內應是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二人趕忙退出,看到門口那三人仍守著。 “羅宗主,吩咐下去,不要讓任何人進入。破壞結界的話局面會很難控制。” “知曉?!绷_堯瞬喊了人來,這么照著原話吩咐下去。 岑清酒找到時機,問羅堯瞬:“那些人進祠堂前,做過什么?” 羅堯瞬聞言還思索了一番,道:“有的有的。他們讓所有結了丹的弟子在有清水的碗里各滴了一滴血。他們帶著這些混有血的水進了祠堂。然后他也不讓任何人進去?!?/br> “靠?!贬寰茮]忍住這么低低罵了一句,“這么重要你怎么不早說!” “忘......忘了......”突然看見岑清酒這么兇,竟還把這個大男人給嚇了一跳,說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怎么了?” “還說怎么了?你們靈力就被這東西搞衰竭的你還問怎么了?你是真蠢還是怎么樣?。『Φ么蠹叶歼@幅模樣,怨誰去??!”這劈頭蓋臉一通罵罵得爽快,對象則是懵了,仍是一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 這時,外面闖進來一個弟子,火急火燎的,大喊:“宗......宗主!又有一個師兄突然靈力衰竭死了!” 羅堯瞬聞言又是一木,看向洛飛鳥一行人,眼中滿是絕望,就這么直直跪了下來。 洛飛鳥一驚,他卻在地上這么哭起來:“二......二位,幫幫我們富陽羅派吧!”洛飛鳥皺著眉頭,悄悄閃開了朝著他腳踝伸過來的手。他又轉向岑清酒,后者卻跟他道,有一招,若是用了,這些惡鬼現(xiàn)在確實不會來吸走你們的靈力,但想好,所有的惡鬼會同時蘇醒作祟,屆時擋住的可能性相當小,還會突破你家的結界,闖到外面去,禍害蒼生。 本以為他聽到會猶豫,結果他卻毫不猶豫得說:“外面那些刁民的命算什么,若是擋不住,還可以從你們派再帶些弟子過來......”總之就一個意思,一定要保住他們羅派。 洛飛鳥聞言十分不屑地輕哼,回過身,表情輕飄飄地就開始罵:“你算什么東西?作為一方仙門世家,該做的是保護當?shù)氐陌傩?,如今自己做錯了事,第一個想到拿百姓來給自己擋災,為你們家族犯下的過錯犧牲!還真是給自己面子,竟還想著我們會給你這種人增援!” “像你們這種世家,我們不必救你們你們也最終要覆滅的!誰叫你們心術不正!還不如讓你們被惡鬼分食好了!也算為百姓們報仇!”在一旁久久不說話的岑丹生也聽了氣極,接著洛飛鳥的話罵,沒有人阻他。 列了羅堯瞬的種種罪狀,就見他一臉絕望地看著圍在他身邊的眾人,卻覺得無助。 洛飛鳥仍舊是那副輕飄飄的表情,完全不拿這人當回事:“我們會解決你們家族的禍端,坑害你們的兇手我們也會助你們找出。但是,你們會不會全死在這里,我們并不保證?!?/br> 最后一根弦也斷了般的絕望,他跌坐在地上。 何藥溫要去扶他一把,被岑清酒喝退:“別去?!?/br> 正疑心是為何,就見羅堯舜忽然捂著心口,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抽搐;身體加劇萎縮干枯,轉眼間就成了一具扭曲的枯尸,比以往見過的都要猙獰可怖。 風一吹,皮面全都化為灰塵飛散,剩下的,就是森森白骨,在隱隱升起的月色下,白的扎眼。 那場景被那名弟子看了個遍,大喊著惡鬼吃人了就這么跑出去了。洛飛鳥和岑清酒看著他,忽然岑丹生拉了拉岑清酒的衣袖:“師父,要不要跑?” 岑清酒和洛飛鳥皆是疑惑,順著岑丹生所指往身后的祠堂看,心道不妙。 接連有兩個惡鬼吞噬了靈力,力量暴漲,影響了周圍的別的鬼靈,那結界已經(jīng)控制不住它們,即將要沖出來了。 洛飛鳥看看,不以為然道:“為何要跑,這群人肯定是死定了的,但若是就這么放任這些惡鬼出去危害人界,萬萬不可,富陽羅派活著禍害百姓,死了還要留他們誕下的惡果繼續(xù)為害人世,不可容忍?!?/br> 他一邊說一邊拉開八云,朝著天空,直直放了一箭。那箭升到高空,突然炸開,血紅色的帷幕從中降了下來將整個羅府宗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