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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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撇嘴,“這都是第二次出來了,比上一次還不堪,真是孱弱啊?!彼袊@起來。 焦適之笑道:“皇上這話可就偏頗了些,難道能夠拿您來同李閣老作對比嗎?李閣老可是比您大得多呀?!惫馐菤q月帶來的削弱便是完全不同的。 正德帝攀住窗口,哀嚎了一聲,“適之,要不你上來吧?” 焦適之淡定搖頭,“臣覺得還是在馬背上比較舒坦,您還是安心在御駕上吧?!?/br> 正德帝對此萬分不服,從上一個城鎮(zhèn)出來后,與下一個城鎮(zhèn)的距離便擴(kuò)大了,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走了十幾日,因為正德帝并不趕路,因此走到現(xiàn)在還差三分之一的距離,這令他在馬車上坐得異常煩躁。然而不管是焦適之還是其他跟隨而來的大臣,都不是那么希望皇上騎馬而行。 被正德帝磨了幾天后,焦適之不得不把自己的理由說出來,“皇上,雖然您時常在宮內(nèi)有練習(xí),偶爾也會出宮跑馬,但是這種長時間的騎行,您還未習(xí)慣,很容易受傷?!?/br> 正德帝摸了摸下巴,突然問了一句,“距離下個地方要多久才能到?” 焦適之謹(jǐn)慎答道:“十日之內(nèi),之前探測到前方有一方難得的良田,因而您已經(jīng)答應(yīng)繞開路線,便又多了幾日。” “這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能夠讓我好好地休息一二吧?”正德帝笑瞇瞇地看著焦適之。 焦適之無奈苦笑。 說來這段時間皇上熱衷于跑馬的事情,還是跟上一個城鎮(zhèn)有關(guān)。 北巡路上,正德帝偶爾會經(jīng)過一些城鎮(zhèn),也會在地方官的帶領(lǐng)下巡視一番。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偷摸著微服私訪。因此有時候會在帶著侍從先行一步,這些他都與兩位閣老約法三章,一點要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因此大部分時間正德帝都是藏在馬車?yán)锍鋈氤擎?zhèn)的。 他們所經(jīng)過的最后一個城鎮(zhèn)不知為何非常熱衷于斗雞這活動,正德帝在街上閑逛時看到了那非常熱烈的場面,擠進(jìn)去后還拉著焦適之給看中的斗雞下賭注,不過不知道是他手氣不好還是怎么回事,但凡被皇上看中的斗雞,那天總會出現(xiàn)什么事故導(dǎo)致失敗,后來正德帝一氣之下就讓焦適之幫他下賭注了。 此前焦適之完全沒有留意這件事情,算是被皇上趕鴨子上架,看了幾眼就隨便地下賭注,然后博得了頭名。當(dāng)時皇上那個難以置信羨慕嫉妒的小眼神焦適之如今想起來還會笑。 回去后,經(jīng)過他們包下的院子時,正德帝一眼就望到了還在馬廄里的紅棗,抱著紅棗在旁邊說了好半天的話,最后哼唧著被焦適之給帶回去了。第二天起,正德帝便一直試圖騎馬。 焦適之嘗試著從皇上的角度理解這件事情,或許是皇上從斗雞中被打擊了自信,所以要從賽馬上找回來?出于這樣微妙的心思,焦適之一直沒有詢問皇上這件事情,只是沒想到直到今日皇上還是那么鍥而不舍。 半個時辰后,李東陽愕然從馬車內(nèi)坐起身來,望著不遠(yuǎn)處一閃而過的身影,對著旁邊的楊廷和說道:“任之身側(cè)的那個人是不是皇上?” 楊廷和遠(yuǎn)遠(yuǎn)望了一眼,頓時臉都皺起來,“那的確是皇上。”雖然身上穿著件侍衛(wèi)服,可是能同焦適之走得那么近,又是那樣熟悉的模樣,怎么可能不是那位一直愛遛著他們玩兒的正德帝! 李東陽嘆口氣,默默地轉(zhuǎn)移了視線打算不再為難自己的心臟,從旁邊的格子里把剛才看完的書摸出來,打算再好好看看,認(rèn)真品味。 楊廷和注意到他的動作,不禁問了一句,“李大人,難道您不打算去阻止他們嗎?”李東陽看了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衷心地說道:“你覺得我們兩個跑馬能跟得上他們嗎?” 楊廷和:…… “但是我們可以叫人去追。”楊廷和試圖垂死掙扎。 李東陽搖搖頭,隨手把書籍?dāng)傞_放在膝蓋上,神色淡漠地說道:“當(dāng)時我們能勸得住,那是因為有任之在身邊攔著,現(xiàn)在任之就跟在皇上身邊,你覺得又有多少作用?皇上如今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個能隨意拿捏的性格了,你就別著急了。既然任之能同意,身后跟著的人定然不少?!痹拕傉f完,他自己也笑了,說起來,正德帝可從來沒有歸屬于可隨意拿捏這個行列來。 楊廷和皺眉聽著李東陽對焦適之的贊譽(yù),不滿道:“雖然焦適之的確是皇上身邊的寵臣,但難道還能抵得過我們的勸諫?這也太過盛贊他了?!崩顤|陽笑而不語,沒有再說些什么,既然楊廷和不相信,他也不會多費(fèi)口舌去說些什么,待日后再看吧。 此刻他倒也能夠體會到皇上那種感覺了,心中藏著一個大秘密,暗暗地等待著別人得知真相時駭然的神色,有時候的確是會上癮的。 焦適之不知道他們那么快就被李東陽他們看到了,他在答應(yīng)幫助皇上后,便先去弄了一套侍衛(wèi)的服裝,好能讓皇上不要那么醒目。不過他答應(yīng)的前提是皇上必須同意他派人在后面跟著,不然就此作罷。 正德帝在出去玩跟坐馬車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出去,就算身后跟著那么一群人,也好過在馬車?yán)飷炈?。換上焦適之送來的服飾后,正德帝還美滋滋地說道:“一看這衣裳,就知道我跟適之是絕配?!?/br> 焦適之在旁邊笑道:“是,皇上說什么都對,但是您這里沒弄好,請過來一下?!彼矂拥交噬厦媲皫退硪陆螅扰玫臅r候,正德帝的視線早已帶著眷戀的意味,他俯身在焦適之額頭啄吻了一下,隨后又笑瞇瞇地抬頭看著適之,“你才是說什么都對。” 焦適之面色淡定地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答應(yīng)您撤走侍衛(wèi)的要求?!?/br> 正德帝垮著臉跟在焦適之后面出來,聞霜早就不耐煩地在旁邊踹著馬車的車輪,旁邊守著的馬夫不知道勸哄了多少下才勉強(qiáng)讓他安靜下來。結(jié)果正德帝一出來,聞霜那急躁的馬性子又起來了,嘶鳴聲不斷,一看就是非常不滿。 在他旁邊的紅棗很是自然地在他后面踢了一腳,然后優(yōu)雅地走到了焦適之身邊蹭他,焦適之好笑地看著正德帝被聞霜一腦袋頂?shù)煤笸肆藥撞?,在旁邊又?xì)心地等了半晌,才等來略顯狼狽的正德帝。 朱厚照無奈地說道:“太久沒帶他出來了,倒是讓他性子焦躁了不少?!?/br> 焦適之笑道:“畢竟旁人又不能帶他出去跑馬,他也不愿意令其他人騎到身上,皇上您是應(yīng)該對他負(fù)責(zé)。” 正德帝翻身上馬,“所以,我這不是出來了……” 這話還沒有說完,正德帝剛剛坐穩(wěn),察覺到動靜的聞霜立刻就帶著正德帝跑出去了,那尾音還在空中飄著呢。 焦適之一看這架勢,連忙上馬跟在后面絕塵而去。而其他本來應(yīng)該跟著他們的侍從在幾息后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懵逼著在后面跟隨。不過前面那兩人身下都是良駒寶馬,在全速奔跑的時候,他們根本不可能趕得上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兩者之間的距離在慢慢拉開。 焦適之無暇去關(guān)注后面的人怎么樣了,眼睛一直盯著前面被聞霜帶得一往直前的皇上,眼不錯地一直跟著,就生怕給跟丟了。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皇上要是跑偏了方向,那可才真的叫絕了。 正德帝的確沒料到聞霜會那么急切,在初始的時候的確是被嚇了一跳,但是在后來感受著兩邊不住往后掠過的景色,卻不知為何精神越發(fā)亢奮起來,帶著一種莫名的感覺。他知道焦適之在身后,也知道焦適之一定能跟上來。 也唯有他能跟得上來。 兩騎在前面絕塵,后面追趕的侍衛(wèi)們很絕望。 直到聞霜玩膩了之后,已經(jīng)是整整半個時辰后的事情了,在這整個過程中,他們從行進(jìn)大軍的中段直接跑到了最后面,還直接略過了最后面壓陣的那些士兵。若不是過了不久后正德帝的速度終于是減慢了,焦適之便要忍不住了。 焦適之漸漸趕上正德帝,與他并肩而行。在他們兩個的速度減下來之后,后面的侍衛(wèi)們總算是趕了上來,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正德帝已經(jīng)打算往回走了。 酣暢淋漓地來了這么一場,正德帝的心情非常愉快,他看著身側(cè)的焦適之說道:“若不是一直困在宮里,每天出來跑這么一次不知道多么暢快。” 焦適之無奈道:“您看到了身后這些快要被您這么一出搞得半死的士兵了嗎?”那灼灼的目光像是在詢問皇上,之前您答應(yīng)我的要被人保護(hù)的呢? 正德帝訕笑道:“這不是聞霜突然興起,所以我根本就沒能剎得住呀。” 聞霜不滿地嘶鳴了一聲,紅棗好奇地抬頭看著他,同樣也被聞霜撞了一下。紅棗性格溫和,倒是沒有生氣,看著聞霜半晌后反倒是湊過去蹭了蹭聞霜的脖子,嚇得聞霜往前面小跑了好幾步,正在跟正德帝對話的焦適之就見著眼前一陣掠影,皇上不見了。 正德帝看了幾眼朗聲大笑起來,“適之,你家紅棗可是在耍流氓啊!” 焦適之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前面的正德帝,摸了摸紅棗說道:“皇上,是聞霜性格太內(nèi)秀了吧?”聞霜在地上不滿地撩蹄子。 兩人從后面再重新回到中段花的時間就比之前要長了很多,而且焦適之細(xì)心地注意到正德帝的臉色不太對勁,等回到了御駕旁邊后,他稍稍往后退了幾步,對旁邊一人囑咐了兩句,然后才又重新趕了回去。 樂瀟早在御駕旁邊守候著,畢竟現(xiàn)在也差不多是晚膳的時間,若是皇上還不回來,他就得派人去尋找了。眼見著在最前面一黑一紅的馬兒過來,他才算是松了口氣,連忙走上前去迎接。 焦適之下馬后,先對樂瀟說道:“這兩日吃的東西都清淡些,看看有沒有什么上火的東西全部都撤掉?!?/br> 樂瀟也沒有看皇上,聽著焦適之這么吩咐,連忙低頭應(yīng)是,然后便退下了。焦適之看著旁邊同樣下了馬的皇上,無奈地說道:“您難道還要瞞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