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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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說過話了,相較于焦家,雖然這么說很奇怪皇宮似乎更像是焦適之的另一個家。 嘆了口氣,焦君省去說廢話的時間,直接進入了正題,“前幾日我收到消息,你的祖父已經(jīng)去世了,我今日剛上了折子,希望能得到批準回鄉(xiāng)?!辈恢皇腔剜l(xiāng),按照規(guī)矩,父母去世需要守孝三年,除非皇上看重奪情處理,否則焦君這官是當不成了。 焦君說此話的時候,面上并沒有太大的憂傷。他雖然是家中嫡長子,不過與父親的關(guān)系極差,離家這么多年也沒有回去過,這一次因為父親去世的緣故,他必須丁憂,說實話焦君心里是不樂意的。 然而這已經(jīng)是既定的事實,只在信中說顯得太過兒戲,只能讓焦適之過來。 聽到焦君的話語,焦適之面上沉靜地說道:“父親幾時動身?”他對祖父也完全沒有印象,他從出生時便隨著焦君在外,后來在京城定居,也從未回去過。 焦君道:“等批下來再看吧,該是這月中旬了。”也就是幾天后的事情了。 “此事我需與殿下稟告,之后才能定奪?!敝敝撩鞒?,丁憂已經(jīng)有了很明確的說法,除了父母喪外,其余的喪期雖然需要服喪,但不需要去官。焦適之現(xiàn)在也是朝廷中人,若是返鄉(xiāng)辦喪事,來回至少得幾個月。 這舉家奔喪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焦適之身處的位置特殊,不能說走就走,焦君心下也明白。他所要說的事情只有這一件,因此在說完后,焦適之便起身告辭了。 焦君猶豫了片刻,直到焦適之出門,那句“今晚便留下來吧”的話語始終說不出口,只能看著焦適之漸行漸遠。 就好似他本人也與他這個父親漸行漸遠。 焦適之并非沒有感觸,從焦家出來后,他難得有些悵然所失,站在門口有些躊躇,然而片刻之后,所有的情感外露全部消失,他牽著紅棗漸漸消失在街角。 遇到再多的事情,有再多的感悟,人還是只能向前看,走過的路越多,拋在身后的事就越多。 入宮后,焦適之與太子稟報了此事,太子的反應出乎意料,“回,一定要回!言官那邊都是廢話,你這回不去,明個能被一把唾沫淹死了!”他神色有些郁郁,卻沒改變主意。 焦適之注意到太子是為了他好,輕笑道:“是是,卑職遵旨?!?/br> “你出去走走也有好處,一直留在京城里,看到的東西就只有這么多,等以后我也要出去?!罢f到最后一句話時,焦適之在朱厚照眼里看到了明亮的神色。 “殿下,不論是現(xiàn)下還是將來,您都沒有出去的機會?!苯惯m之適當?shù)亟o太子潑了潑冷水,免得這位八歲就剛落跑的太子殿下繼續(xù)干出點什么事情來。 朱厚照沖著焦適之眨了眨眼睛,清亮漆黑的眸子里帶著狡黠的神色,“適之,有件事情或許我從未告訴過你。上中所門外最近一條街的拐角處,是不是有一對老夫婦在賣鳥兒,旁邊是個書攤?” 焦適之怔愣了一瞬,視線落到朱厚照身上,那與以往如出一轍的得意模樣讓他一下子脫口而出,“殿下,您又出宮了?”至于為什么說又,當然是眼前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鍥而不舍的嘗試了。 期間夾雜著幾次失敗幾次成功,不過因為太子并不知道宮外的路線,于是他從來沒有一次成功地找到焦適之。而他自己也從來不曾提前與焦適之說過他的計劃,每每等到焦適之回宮之時再掏出從宮外買的物什,生生把焦適之嚇了一跳。 后來一次太子酒醉,才在無意之中讓焦適之明白,太子出宮游玩,也帶著些許想給他驚喜的意味,因而從來不曾告知過他的想法。只是未曾料到,他嘗試了那么多次,居然直到現(xiàn)在才成功。 焦適之就聽著太子在身邊吐槽:“我就知道牟斌那家伙不會這么簡單,原是父皇已經(jīng)提前與他說過,不管我要去何處,隨便給予我地圖,然后在那里布置人手,我說怎么沒再遇見以前的事情?!?/br> 焦適之默默念了一把,殿下是多么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那種殘念竟然還持續(xù)到現(xiàn)在,真是令人佩服。 “殿下既然出來了,為何不直接進去找卑職,或者是讓卑職出來也好?!苯惯m之問道。 朱厚照摸了摸鼻子,望天,嘟噥著說道:“忘記帶腰牌了?!?/br> 朱厚照能感覺到焦適之狠狠扎在背后的視線,就聽到身后人一字一頓地說道:“殿下,什么時候能見到您能記住,這!件!事!情!” 天知道,朱厚照出宮七八次,里面或許只有一次是記得帶腰牌,還是因為他換衣服后不小心夾在冬日外衫上! 朱厚照第八次保證:“我以后一定會帶?!毙攀牡┑恢赖倪€以為在發(fā)毒誓。 第49章 焦適之開始著手準備歸鄉(xiāng)的事宜, 首先他需要告假, 這個需要先同薛坤說一聲, 然后再跟上面申請, 等到假期批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要離開的前一天。 焦適之讓人把這件事情告知了焦君,然后便提早回宮了。他今天晚上也不打算回焦家, 只待明天早上直接去城門口會和便可。他所需的東西也不多, 小德子都已經(jīng)幫他準備好一個包袱了。 回到皇宮后,焦適之發(fā)現(xiàn)東宮看起來有些寂靜。太子從皇上那里討要來的假期并沒有結(jié)束, 這種時候東宮應該比往日更加歡樂才是。相比較每一次從端敬殿回來,朱厚照看起來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一般。 焦適之生怕太子又偷溜出宮,今日他提早回來的事情朱厚照并不知道,他順著東宮找了一圈,把太子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找遍了之后,他突然想起了還有一處。 焦適之最后是在后院的疙瘩角落里找到了一臉沉思的朱厚照, 身邊伺候的人圍著朱厚照站成了一個圈,害焦適之還以為朱厚照出了什么事情。 沉思中的朱厚照最近覺得父皇不太對勁。 今日是他第八日沒見到父皇, 這對弘治帝來說根本不可能。 而另外還有一事,以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 每天晚上弘治帝是一定會回坤寧宮陪著張皇后。深宮寂寞, 張皇后身邊也只有那幾個人守著, 平日里也無聊得緊。弘治帝舍不得張皇后如此, 尋常都是與張皇后同進同出, 并無另居他所的道理。 然而前日太子早上去看望張皇后的時候, 偶爾聽到張皇后的輕聲抱怨,說著這段時間弘治帝忙得連坤寧宮都未曾踏足。 這怎么可能?簡直就跟劉瑾不貪財一樣不可能。 可沒兩天后,也就是今天,朱厚照忽而被弘治帝要求,從明日開始要隨著他去上早朝! 就在半個月前,還有言官曾經(jīng)上折子說起此事,因為朱厚照直接了斷地拒絕了,弘治帝也沒強硬地要求他做什么。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為何弘治帝的做法截然不同? 朱厚照不喜歡上朝,弘治帝現(xiàn)在還年富力壯,他又懶得去聽那些臣子的嘮叨,這正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弘治帝知道朱厚照的性格,而他也從來沒強迫過太子做任何事情。 這接連的幾件事情都讓朱厚照心里升起不詳?shù)母杏X。 正待他思索著這兩件事情的時候,一道熟悉又溫和的聲音從身邊響起,”殿下,如果你打算思考問題,那還不如去書房里待著,外面容易著涼。”初春時節(jié),天氣仍不是很暖和,焦適之在旁邊站了大半天,太子都是一動不動,特別容易受寒。 朱厚照伸了個懶腰,懶散地說道:“這不是打算出來曬曬太陽嗎?” 焦適之抬眸看了眼烏云當空的天色,低頭默默看著太子,朱厚照挑眉壞笑了兩聲,忽而說道:“趁著你離開之前,陪我去趟文華殿。”他還是覺得不太妥當,準備拉著焦適之去找個人。 一刻鐘后,劉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單獨面對太子殿下,看著太子銳利的眼神,難得有點心虛。皇上現(xiàn)在還在文華殿,太子竟是直接就過來了。 “劉滔,我父皇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在父皇身邊這么久,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朱厚照懶得廢話,抓到人就直接發(fā)問,嚇得劉滔還以為太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過在聽到太子的話語后,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氣,拱著手恭敬地說,“殿下,皇上這段時間是因為西北邊不太穩(wěn)定,所以一直在跟幾位大人們商討,身體疲累過度,的確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前兩日已經(jīng)召太醫(yī)過來,并無大礙?!?/br> 聽著劉滔的話,朱厚照狐疑地說道:“真的只是這樣?” 劉滔淡定自若,“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