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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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是怎么了?”弘治帝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張皇后柔美的臉上帶著郁郁之色,神情有些倦怠。 第15章 “還不是你那寶貝兒子?!睆埢屎鬀]好氣地看了眼弘治帝,無奈地說道:“他昨日在端敬殿內頂撞了楊廷和,之前又連著好些時日沒去上學,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朱厚照畢竟是太子,學業(yè)上的事情張皇后不好插手,最多是隔一段時間派人問一下,至于朱厚照每日來拜見她的時候,張皇后自然不會把時間花在這上面,疼兒子都來不及了。但是作為皇上的弘治帝肯定比她清楚得多。 弘治帝笑道:“他愿意做什么就讓他做吧,太子天性聰慧,也不可過度拘束了。”張皇后被弘治帝氣笑了,輕笑著說道:“有你這個做父皇的這么寵著,他可不是得無法無天了?” 弘治帝輕輕拍了拍張皇后柔嫩的手,又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聲說道:“他才八歲,我們就這么一個兒子,不寵他還能寵誰呢?不過自從上次他撒嬌打諢要了兩個侍衛(wèi)過去后,的確是乖順了不少。聽說昨日還做了功課,比以前已經長進了。”張皇后無奈地搖頭,弘治帝比她還寵愛朱厚照,不然為何每次太傅的折子都被他壓了下去,莫說責備太子,連說兩句都不舍得。 “罷了罷了,你拿主意吧?!焙胫蔚叟c張皇后如同普通人家一般生活了多年,兩人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弘治帝十分敬重張皇后,從來不曾落過她的面子,坤寧宮的氣氛一直很溫和。 焦適之在東宮的身份漸漸不一般了,他與林秀一起擔任太子的侍衛(wèi),但他同時又幾乎是太子的伴讀。不久之后林秀被朱厚照推去給武師傅那邊好好練習,林秀高高興興地走了,焦適之只在每天晚上才能夠見到他。 而焦適之則與朱厚照一起沉淪在無限的學業(yè)中去。 太子所需要學習的東西自然與一般人不同,即使太傅的心思都花在太子身上,焦適之仍覺得有些許吃力。這不是說焦適之不如劉瑾等作為伴讀的內侍,而是朱厚照根本不會找他們交流,他們的存在是為了替太子挨罰,順便陪太子讀書,心神根本沒花在學業(yè)上。而朱厚照現(xiàn)在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拉著焦適之泡在書房,搞得焦適之回去之后不得不挑燈夜戰(zhàn),不然有些跟不上朱厚照的進度。 是夜,林秀看著焦適之那邊還亮著燭光,摸過去愕然發(fā)現(xiàn)他還在看書,疑惑地說道:“適之,你為何如此認真,太子殿下現(xiàn)在已經開始好學起來,你不必把自己所有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彼詾槠綍r焦適之即便再如何認真,但也沒到子時都還未入睡,如果不是因為他今日也睡不著,還不知道焦適之一直這么晚。 焦適之合上書,掩住即將出口的哈欠,輕聲說道:“太子很聰明,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文章謀略,我不如他。”林秀不信,他自己拉開椅子坐下,“太子殿下再如何聰明,也不過八歲,你竟如此推崇于他?” “不是推崇?!苯惯m之搖了搖頭,卻沒再說下去。 他說這些話并不是為了自己辯駁,只是在同等的程度下,看著年僅八歲的朱厚照游刃有余的模樣,焦適之心里還是有些不服輸?shù)?,即使那人是太子?/br> “你的武功如何了?”焦適之轉移話題,林秀也不在意,聳了聳肩說道:“就那樣吧,最開始去的時候那幾位師傅并不樂意教我,不過這兩天情況好多了?!?/br> 焦適之抿唇,輕聲說道:“以你的資質,他們不會輕待你的?!备槐卣f還有太子的命令,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肯定會難熬一些,畢竟他們本來是為了太子服務的,結果太子不過來,卻塞了一個小侍衛(wèi)過去。 林秀笑著點點頭,“我知道,而且這是我自己的選擇?!?/br> 太子開口問他的時候,林秀幾乎是立刻就答應了下來。跟在太子身邊固然是一條捷徑,但他還是想上戰(zhàn)場的,能有更進一步的機會自然是好。而且太子身邊有焦適之的存在,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越他,離開這里對兩人都有好處。 他相信焦適之正是因為看明白了這點,才沒有阻止他。 兩人又聊了兩句,然后林秀勸著焦適之去睡覺,直到看到這邊的燭光熄滅了后才離開。焦適之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林秀難以置信的表情,心里苦笑,他都不知道到底這份吊兒郎當?shù)降资翘拥钕碌谋拘?,還是他的偽裝了。但他相信太子絕不是他人口中那么不學無術之人! 次日清晨,焦適之起來的時候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癢,咳嗽了兩聲又吞了涼水,心里叫糟,或許是這幾日太過晚睡,結果喉嚨不太舒服。 他換上侍衛(wèi)服,站在銅鏡前整理衣著,這身侍衛(wèi)服與東宮侍衛(wèi)的服侍類同,但在細微處卻又別具一格,穿在身上格外精神,掩蓋了幾分倦怠。 【每夜行,見高屋大房即馳入,或索飲,或搜其婦女,民間苦之。】 甫一進殿,焦適之心中就驟然閃過一行斗大的字眼,讓焦適之看了之后苦笑連連,這個真的很……耐人尋味。 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焦適之已經學會忽視這些東西,只是偶爾還是會被某些比較驚悚的內容所驚嚇到,就猶如今日的內容。他頭疼地回想著剛才的那句話,又看著現(xiàn)在正在幾個內侍包圍下穿戴者衣物的小小太子殿下,完全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的情況。 “適之,你怎么了?”朱厚照一眼就看到焦適之站在門口發(fā)愣,好奇地開口問了一句,就看見焦適之目光詭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移開眼神搖了搖頭。朱厚照詫異地看了眼銅鏡,難道他哪里不對勁? 焦適之想著,雖然萬歲爺與皇后兩人感情誠摯,再無他人,怎么輪到太子就那么的……那么的……嘶~牙疼。把心里的胡思亂想收了收,焦適之原本便打定主意,這些所謂的未來跟現(xiàn)在沒有關系,就算是將來的可能,但也還沒有發(fā)生,不能用奇怪的眼光看人。 一路上焦適之感覺到太子時不時在偷瞄他,他知道定然是他剛才的反應讓太子以為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焦適之真的無話可說,只能這么靜靜地憋著當做不知道。 可以說是非常辛苦了! 忍到回來的時候太子殿下終于忍不住了,就在他開口前那一瞬間,焦適之忽而低頭說道:“殿下,剛才坤寧宮來人,皇后娘娘要見卑職,卑職先告退了。” 朱厚照連忙說道:“我也去。” 隨后莫姑姑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低聲說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只想一個人見見焦侍衛(wèi),同他說說話而已,很快就會把人還給您,還請您不必著急。” 朱厚照眼巴巴地目送著焦適之被張皇后身邊的莫姑姑帶走,神情厭倦的小模樣讓身邊伺候的人面面相覷。丘聚與谷大用等人對視了一眼,隨后上前一步說道:“殿下,小人前端時日命找來了戲班子,您是否要悄悄看,助助興?” 焦適之的日益得寵讓東宮的內侍都著急了起來,劉瑾高鳳那幾個還能穩(wěn)妥點,剩下的根本就不得安穩(wěn),好不容易尋到個焦適之不在的時機,怎能不抓緊呢? 太子無聊地擺了擺手,精致的小臉上帶著點郁悶,“那就見見吧?!蹦负笤趺淳筒辉敢庖娝兀?/br> 焦適之回來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原本被張皇后叫過去的時候他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結果張皇后只是詢問了他與林秀關于太子殿下的事情,說完了就讓他們回來了。張皇后溫和的態(tài)度讓兩人都松了口氣。 林秀在半道上就跟焦適之分開了,他還要去練武。焦適之的記憶力還不錯,靠著腰牌回到了東宮。原本他現(xiàn)在該是和太子在書房一起,所以他便先過去書房,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焦適之好奇起來,這個時候的太子殿下能去哪里?他隨口問了書房伺候的小內侍,他支支吾吾地說了兩句,焦適之的臉色便冷淡了下來。他是個溫潤如玉之人,平時臉上常常帶著笑容,如今一下子冷了臉,把眼前的小內侍嚇了一跳。焦適之并不是沖著眼前的內侍發(fā)脾氣,只是心中對東宮這些內侍著實惱怒。 太子總是容易為外力所動搖,焦適之向來知道這點,但奈何太子身邊的人不加勸阻便罷了,反倒是一個個沖著他這點使勁,冥頑不靈!不過焦適之心里也清楚,這點時間太子的表現(xiàn)讓很多人心里都有些發(fā)慌,會想盡方法奪回太子的注意也是正常的。 沖著小內侍點了點頭,焦適之打算先回去自己屋內再說。不過剛到正殿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整個殿內都靜悄悄的,連平日的走動窸窣聲都沒有。疑惑地偏了偏頭,焦適之決定不理會它。握著劍柄大步走過殿門,來到自己屋前,剛推開門就聽到隔壁傳來細碎的響聲。 焦適之心中一緊,光天化日之下,東宮難道還能進賊?但是隔壁的聲音太過鬼祟,不得不讓人生疑。他幾步走到窗邊,心里更加奇怪了,平日里東宮各處都定然有人守著,為何今日此處居然沒有侍衛(wèi)巡邏? 但屋內的響聲越來越大,而且愈發(fā)不對勁起來,似乎有人被挾持。焦適之來不及多想,一把推開了屋門,并打算若是真的有刺客便立刻喊人過來。,以他的能力硬抗幾招應該還是可以的。東宮守衛(wèi)森嚴,聽到動靜立刻會有人趕過來的。 心里這么想著,焦適之也是這么打算做的,奈何一打開門,卻是…… 卻是一場活生生的春宮圖! 此時屋內站的人可不少,不過都龜縮在各處角落,次間的左側安放著床榻,床前放置著一扇半透明的屏風,雖然朦朦朧朧,卻仍能清楚地看到朱厚照半躺在床頭,一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模樣。而他的身上正趴著一個美艷的女子,衣衫半退的模樣十分誘人,屋內流動著魅惑的氣息。 焦適之僵在原地,聽見聲音望過來的太子殿下也僵硬地不能動彈。 這場面可以說是非常尷尬了!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