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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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因為皇爺下令,所有五品以內(nèi)的官員年滿十歲的公子都要帶進宮去,說是要給太子挑選侍衛(wèi)?!鼻皝矸A報的人低聲說道。 “侍衛(wèi)……”楊氏若有所思,她向來知道焦君的性格,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算焦適之剛剛做了燒毀祠堂的事情,也有可能因此而松動。不然也不會派這小廝來傳口訊,把焦適之從柴房挪出來了。 她費盡心思才給焦適之安上了這樣的罪名,如果他一朝得勢,豈能有她的活路!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肚中的孩子,焦適之都必須一敗涂地,再無翻身的可能! 而在焦府東面兒,劉芳看著被攙扶著回來的焦適之喜極而泣,連忙上前接過了他,“少爺可算是回來了,是不是老爺知道少爺是無辜的了?”焦適之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室內(nèi),言下之意是讓劉芳扶著他進去。他這段時間幾乎未曾進食,身體有些虛弱。 時隔幾日重新躺在自己的床上,焦適之的心情并沒有放松下來,事實上,他反倒繃得更緊了。 他居然被放出來了。 在焦君已經(jīng)完全認(rèn)為他縱火燒了祠堂的時候,焦適之就已經(jīng)被他徹底拋棄,或許被流放到某個小莊子是他以后的全部生活,但是現(xiàn)在居然會被放出來……焦適之不認(rèn)為父親會如此“寬宏大量”,他可沒這份心性。 “少爺,既然老爺已經(jīng)把你放出來了,你就不必這么擔(dān)心了。”劉芳端來流食給焦適之,這段時間焦適之都沒怎么吃過東西。 焦適之喝了點東西,隨后推開手拒絕了,“父親不是這么易于的性格,楊氏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好不容易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要是這么簡單就逃脫了,那就不是楊氏了。” 劉芳擔(dān)憂地看著他,輕聲說道:“少爺,或許沒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 然而少年只是搖了搖頭。 那日被焦君叫去正院,不過三兩句話就把他打入谷底,憑借的僅僅只是幾個家仆的三言兩語,甚至沒有任何的物證。看著楊氏嘴角的笑意,焦適之便知道懷孕這件事情讓她著急了。如果不能夠盡快除去他,即便楊氏生下了兒子也沒有任何用處,畢竟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十年之久,她毫無勝算。 但她聰明在,她現(xiàn)在有一個能聽得進她所有語言的丈夫,即便焦君察覺到些許不妥,他依舊愿意相信她。焦適之嘆了口氣,開始轉(zhuǎn)念想著到底是何事能讓焦君突然之間改變了主意,即使現(xiàn)在只是改變了一半,但也是轉(zhuǎn)機。 第6章 晚上焦君回來的時候,楊氏看出他滿腹心緒,把原本想要說的話吞下,示意仆從把飯菜擺好后盡皆退下,她靜靜地坐在他身邊,“老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妾身雖不能為老爺排憂解難,卻也能陪老爺說說話,解解悶?!?/br> 焦君看著楊氏柔美秀麗的模樣,嘆息著拍了拍她的手,“如果那個逆子能跟你一樣懂事就好了?!?/br> “大少爺年幼不懂事,等過幾年就好了?!睏钍先崧暟矒嶂咕欢咕⒉毁澩?,“他今年十二,早就不是大孩子!祠堂是多么重要的地方,他居然能夠因為不滿而縱火,再過幾年那要如何管制!” “奈何皇爺卻是要求我等帶符合條件的孩子進去,這欺君之罪……”聽到焦君這話,楊氏心中一喜。 放火燒祠堂這件事情太重了,重到焦君無法無視它放焦適之出去,所以現(xiàn)在焦君擔(dān)心的僅僅只是如何應(yīng)付皇上的差事。 “老爺,何不如實稟報,并說明緣由呢?若是讓外人知道焦家祠堂被燒,又沒有理由的話……流言可是會對老爺不利的呀?!睏钍蠣钏茡?dān)憂地提醒道。焦家大火的事情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如果沒有人作為罪魁禍?zhǔn)祝侵粫肿锏介L者持身不正,天縱大火上去。 “可家丑不能外揚,這……”焦君有些動搖,卻也非常遲疑,焦適之畢竟是他的孩子,自古以來流言的威力焦君不是不知道。 “老爺,妾身也舍不得讓大少爺被外面的人說道,可若不是如此,妾身更加舍不得老爺您遭此苦難啊?!睏钍蠋子箿I,讓焦君好不感動,連忙安撫。 而他的視線也不經(jīng)意間落在楊氏的肚子上,這…… 這日,焦適之正在屋內(nèi)看書,院外的仆從守住了整個院子,他根本不能出去。 “少爺,不好了!外面的人都在傳言你大逆不道,燒毀宗祠,罪該萬死呢!”劉芳驚慌失措地進來,卻看見焦適之一副淡然自若的臉色。 “少爺你不生氣嗎?”劉芳小心翼翼地問道。 “生氣?!?/br> ……這看起來像是個生氣的樣子嗎?? 焦適之低低嘆了口氣,眼簾輕合,眉宇淡雅如墨,唇色淡粉近無,他實際上是個非常文雅的少年郎。細碎的陽光灑落在他臉上,隱約映出幾分蒼白,絲毫不見血色。復(fù)又睜開眸子,他合上手中書籍,纖白的手指扣住書頁邊緣,流露出幾分不易發(fā)覺的脆弱。 楊氏在娘親去世前從未有過異動,直到縱火事件前都沒有對焦適之做過什么,如今想來,不是沒有做過,只是他粗心罷了。在四年之前,他猶有龔氏守著,心思也從未放在后院之中,直到母親去世之后直面風(fēng)雨,才漸漸明白點點滴滴匯聚成的真相。 “自己犯蠢,怨不得他人?!彼鹕淼綍芘裕咽种械臅呕卦?,轉(zhuǎn)身看著劉芳說道:“不論之前的轉(zhuǎn)機是什么,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催命符,不然他們不會這么著急。劉芳,如果你不想跟著我離開京城,便早些找你父親帶你出去吧。想必再過幾日,我便須得離開京城了?!眲⒎际峭庠汗芗业膬鹤樱胍x開還是比旁人容易的,就是在楊氏手下過活會比較艱難,但也比跟他離開安全得多。 而他,或許別說莊子了,現(xiàn)在看來更有可能被派去哪個疙瘩角落里,此生再不相見罷。 “少爺……”劉芳鼻子一酸,覺得十分不公平。 或許是隨著他的心意,屋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到屋檐上,卻是清晰動人的小曲兒,讓草色更加翠綠明亮,不過身處在雨中的人們,絕大多數(shù)都不能夠體會到那份美意。 “該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了。”焦君用袖子擦了擦臉龐,身邊的人也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即說道:“焦兄今日怎么也過來了,是不是你還有個兒子還未被我等知曉啊?!?/br> 就連這個時候也不忘挖苦焦君的人,自然是焦君的政敵了。 今日正是皇上命他們進宮的日子,焦君本不想前來。先是鬧出了焦適之那件事情,他又沒有合適年齡的孩子,來參加這件事情只是自取其辱。但偏偏他又舍不得這一次盛宴的潛在含義。五品以上,那豈不是說明了最上面那幾位大人也會參加?因而他腆著臉,最終隨同本家的禮部侍郎焦芳一同入宮了。 只是在他們?nèi)雽m沒多久,原定在御花園舉行的宴會便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雨破壞,在場的所有大臣被迅速轉(zhuǎn)移到宮殿去。只是晦氣,焦君偏偏在混亂中同自己的政敵站在一起。他所說的內(nèi)容正是焦君心中之恨,正打算反駁回去的時候,卻聽到內(nèi)監(jiān)開道的聲音,“萬歲爺駕到——” “吾皇萬歲——”眾大臣以最快的速度領(lǐng)著自家兒子站好,齊齊行禮。 弘治帝身形瘦削,溫文爾雅,穿著一身常服進來,和氣地說道:“愛卿們快起吧?!痹谒凶唛g,而他身后正跟著一個身著明黃常服的孩子,看起來才六七八歲,正饒有趣味地看著他們。 那正是這一次的中心人物,太子朱厚照。 剛站起來的人又紛紛跪下了,“太子千歲千……”這還沒說完,朱厚照隨手拔出佩戴腰間的寶劍往地上一戳,發(fā)出尖銳的聲響,一下子打斷了所有人的聲音,嚇得所有人以為太子發(fā)怒,渾身僵直。 “孤不愛這些俗禮,都起來吧?!?/br> 嚇了眾人一跳的朱厚照卻是這么笑瞇瞇地說道,隨后合劍淡定地在弘治帝身邊坐下,仿佛剛才那件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聽說太子殿下一貫隨心所欲,原來竟是真的。 弘治帝看了一眼自家熊孩子,無奈地讓比試開始了。這是一場宴會,更是一場比試,挑出最合適的十位公子,最后人選由太子殿下自己定奪。場下的比試開始后,弘治帝卻發(fā)現(xiàn)熊孩子興致缺缺,眼睛并沒有停留在比試雙方,反倒是一直在人群里瞄著,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戳了戳兒子,弘治帝面色如常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父皇別一副兒子想干壞事的模樣好不好?”朱厚照叫屈。 “所以你想干什么?”熟知兒子套路的弘治帝微笑。 朱厚照訕訕,“孩兒這不是想著通過比較正常合理的方式給自己挑個伴兒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