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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茹要強(qiáng)了一輩子,她是十里八村遠(yuǎn)近聞名的美人,不說周邊村里的男娃,就是鎮(zhèn)里的大戶都想娶她做正妻。可王慧茹看不上。 她生的如江邊弱柳,雨露嬌花,用她奶奶的話就是天生的狐媚樣。 王慧茹可不覺得自己生得狐媚樣有啥不好,世人貶低狐貍精,可誰見到狐貍精不都得軟了腿肚子? 她是聰明的,知道自己的特點(diǎn)長處,一次去給城里哥哥送飯的功夫,在花船外看見了還是孟駙馬的宮家大爺。 接下來的事就順?biāo)標(biāo)恕?/br> 長公主是個蠢得,被丈夫調(diào)/教成只知規(guī)矩禮儀的女人。當(dāng)然,長公主若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也不可能進(jìn)駙馬爺?shù)暮笤骸?/br> 駙馬爺后院女人何其多,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對駙馬爺有感情,唯有她只想從駙馬爺身上拿東西。 男人都是賤的,宮家大爺就喜歡她身上的這股勁兒,說她與那些女人不一樣。就這樣,長公主產(chǎn)下福安郡主后不宜受孕,也是她被停了避孕藥,產(chǎn)下庶長子。 可世上所有東西都是有定數(shù)的,她算計了一輩子,才穩(wěn)坐駙馬爺后院第一人,可老天爺偏偏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讓她一切都落了空。 不僅養(yǎng)老的兒子沒了,自己的命也要搭進(jìn)去。 說出去,村里的那些長舌婦都要笑死了。 王慧茹抱著破棉被,露出的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她生得嬌氣,可到底是在鄉(xiāng)野間長大的,脾氣天生帶著倔與韌性。 就說現(xiàn)在,世家出身的老夫人和幾位太太都萬念俱灰地等死,只有她還有幾分鮮活氣兒。 王慧茹看著又在嚶嚶啜泣的夫人,默默翻了個白眼,女子在丈夫面前流眼淚裝柔弱還能贏得幾分憐惜,現(xiàn)在哭有個屁用。 還不如留點(diǎn)力氣明天吃飯呢。 真是一群嬌氣鬼。 別秋后還沒到,就自己哭死了去。 不行,她不想死,至少,不和這群嬌氣鬼一起死,不然到了地底下她都要被煩死一回。 一旦求生欲到了一個峰值,人的記憶力就會空前好起來。 往日里她不曾多想,現(xiàn)在那段記憶就像是在她腦子里生根發(fā)芽了似的,越加清晰起來。 那時是她剛進(jìn)孟府不久,府里姬妾多如毛,她想脫穎而出,那天夜里就帶著自己做的補(bǔ)湯偷偷摸摸溜進(jìn)大爺?shù)脑鹤印?/br> 就在那時,她看見一個身著白衣,漂亮得仿佛人間仙子的女子與大爺站在一塊兒。大爺與她站在一塊兒,仿佛變了一個人,拋掉了偏偏矜持,討好女子的模樣就像她家中的那條老土狗。 她不敢動,幸好身形嬌小,那座假山能把她藏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不久,她就聽見那土狗男人歡喜地說:“昌鳴,你今日怎么來了?皇帝老兒不關(guān)著你么?” 躲在暗處的王慧茹撇嘴,昌鳴,什么鬼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男人。 好吧,她承認(rèn)自己是嫉妒她那張臉了。 “怎么?你不歡迎我?”那女子尾音微微上揚(yáng),盡管聲音清冷,卻讓人聽出了幾分曖昧。 果不其然,那見著女人就走不動道的狗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一頓一吸之間都帶著隱忍,“昌鳴,你是知道我的,你要來隨時都可以。我怎會不歡迎你呢?” 可讓王慧茹疑惑的是,狗男人因?yàn)橛袔追謽用?,加上家世不凡,對女子下手從來不猶豫,但在那女子面前,連手不敢拉,怕褻瀆了她似的。 女子輕輕一笑,隨后開口道:“今日我來,是瞞著宮里的人的,時日不多,我只有長話短說。你曾許諾過我,無論我想做什么,你都會站在我身后,這話,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昌鳴,你我有緣無分,我終是欠了你的。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 “就算我想顛覆這朝廷?” 駙馬一怔,過了許久才肯定道:“哪怕是你想顛覆這朝廷?!?/br> 王慧茹家世所限,當(dāng)時根本想不到那層,以為是那野女人勾駙馬爺?shù)恼f辭呢。就像“你愛我就要為我去死”一樣,但也沒見哪個女人真要了老爺們兒的命的。 當(dāng)時以為是調(diào)情的話,王慧茹現(xiàn)在是越想越不安,后背都冒出一層的冷汗。 我的娘耶,這娘們說的是真的呀。 那日官兵抄家拿人的時候,罪名念得清楚,宮家欺上瞞下,意圖謀反。感情謀反在這兒呢。 王慧茹是毀得腸子都青了,后悔當(dāng)初怎么不去告發(fā)這對狗男女。該死的,臭女人取個男人名字就算了,還害他們家被滿門抄斬。你要死也別拉著她墊背啊。 誒,不對,宮家沒了,那男人名字的女人還沒進(jìn)牢房呢? 王慧茹又是一陣咬牙切齒,她就知道那死狗男人要替那死女人背鍋。啊呸,那也要看她應(yīng)不應(yīng)! 已是深夜,那幾個只知道哭的太太們終于睡下,王慧茹躡手躡腳地爬到鐵欄桿邊上。天牢晚上是有巡邏的,她瞪著一雙大眼睛,伸著手就等著巡邏的官員過來。 她要告狀,要立功! 你們宮家人要死也別想拉著她墊背! 春去夏來,福安郡主尸身的收斂是在入夏前一個月進(jìn)行的。孟福安畏罪自戕,皇帝氣得不輕,所幸不叫人裝殮她的尸體,任由她的尸體在獄中發(fā)臭發(fā)爛。 十五日過后,還是大理寺卿忍不了去求了皇上,才把尸體從天牢運(yùn)走。到底有皇家血脈,皇帝不愿意其與亂葬崗的無名尸體混淆,便下令讓人隨便找個地兒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