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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盛夏時節(jié),秦昭同孟梁一起轉(zhuǎn)而去了北京,離小城近了許多,至此闊別大連。仿佛又是夢幻的一個抉擇,譚怡人不出一周也同去,隨后兩人準(zhǔn)備開工作室。 秦昭不是頭腦發(fā)熱,而是早有打算。 她難免覺得孟梁為自己付出太多,也犧牲了太多,她想要做些什么,后來發(fā)覺好像她和他一樣,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里都沒什么太大差別。 更不必說她在擺脫家庭施加的困縛,重塑的過程渴望新鮮氣息。 做決定的那天孟梁下班回家,拎了個布滿褶皺的紙袋子,秦昭看著眼熟,記得是他常穿的牌子。 他走到廚房吻了她,遞過去袋子,“喏,給你的。” 秦昭忍不住挑眉,看著鍋里的菜收汁收的差不多,便關(guān)了火,接過袋子坐在餐桌前。 “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這是補(bǔ)去年的生日禮物?” 除了去年,孟梁從沒少送過她一次生日禮物。 “不是,那個下次再補(bǔ),也不能說補(bǔ),反正就是想給你?!?/br> 他從架子上拿了筷子,嘗一口秦昭新做的菜。 那邊秦昭小心翼翼地翻開袋子,發(fā)現(xiàn)他送的是書,很多本,正整齊地?cái)[放著。拿出第一本就覺得眼熟,是他畢業(yè)典禮那天秦昭說買不到的舊版張愛玲全集。 十月文藝出版社,都是十年前印刷的版本。 白色的書腰泛著歲月的黃,但拿下去看里面的硬質(zhì)外皮,都干凈如新,更沒有一本脫膠。 秦昭全部拿出來擺開,發(fā)現(xiàn)正好少了兩本自己當(dāng)年買的,“你在哪弄來的?” 語氣中抑制不住的驚喜,再有些寶貝著摞起來。 “我在網(wǎng)上和書店都看過,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沒有你這種了,后來問朋友,他給我推薦了幾個出二手的平臺,我就搜羅了下?!?/br> 秦昭老實(shí)坐在那,微微歪抬著頭看他,眼神中有些不自覺的柔情在四溢,而孟梁貪戀著再喝一口鍋里的番茄湯底,咕噥著繼續(xù)說。 “你說你有兩本短篇集,我看書腰上寫的短篇有三本,還是問了怡人另一本的名字,然后就弄來這么些。你能想到這種書還有盜版嗎,我辦公室還有幾本,感覺可以用來壓桌角了……” 他低聲碎碎念著,解了饞后拿碗,輕易拎起秦昭拿著有些費(fèi)勁的鍋,把菜盛出來,那情景太過溫暖,暖到秦昭想和他過一生。 她笑著回應(yīng),傻呆呆的,“你怎么這么厲害呀?!?/br> “誰讓你矯情,怡人送你的那版不喜歡,所以看不下去吧?”他嘴里數(shù)落著秦昭,語氣算不上溫柔,可她仍覺得甘愿接受。 上前從背后把他摟住,手搭上了孟梁的,低聲說:“我好開心。” 他回握她一雙細(xì)的見骨的手,“那我也開心?!?/br> “你手上蹭的什么?”秦昭摸到他手上有些一樣,拉著人轉(zhuǎn)過身來看,發(fā)現(xiàn)左手幾個手指蹭上了些膠水。 “我今天收到最后一本的快遞,想著快點(diǎn)粘好書脊給你帶回來,沒想到膠水?dāng)D多了,灑了我一手……” 秦昭有些撅嘴,攥了他那只手帶到嘴邊親了親,卻被他躲開,“萬一膠水有毒呢,你還親。” 她氣的發(fā)笑,“親一下怎么了,哪有那么容易中毒?!?/br> 他把左手縮回去,右手一只手指戳到她沒閉上的嘴里,“這只手給你親,你含著都行。” 為他孟浪舉動害羞,她卻又很快適應(yīng)過來,舌頭做了個動作,立馬臉紅的就是孟梁,觸電一樣縮回了手指,秦昭追著說:“你躲什么?” 憋了憋,蹦出一句,“你記住自己剛才做了什么,等晚上的,給我照做。” …… 后來吃飯的時候,秦昭吃的很慢,抬頭忽然說道:“孟梁,我們搬家吧?!?/br> 他一口飯塞到嘴里沒咽下去,聞言瞪大了眼睛,“?。俊?/br> “你不是一直想換個大點(diǎn)的公寓嗎,不過我們不在大連了,這個城市我呆了快五年,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多么喜歡,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br> 那時秦昭前所未有地對未來重燃希望,好像明白了一些意義:正常的戀愛應(yīng)該帶給你一些柔和積極的影響,而不是無止境地縱容或是賭氣冷戰(zhàn)。 “……去北京?”他有些不確定地問。 秦昭笑著點(diǎn)頭,“你覺得呢,或者你想去哪里,我都想和你一起?!?/br> 孟梁有些愣住,“阿昭,華教授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現(xiàn)在賺的不少的?!?/br> “雖然我不喜歡華教授,但是她確實(shí)比我對你的前途上心多了,而且我搬家之前遇到你mama,她也和我說過,當(dāng)初你報(bào)大學(xué)志愿的時候,他們就想讓你去北京,離家也近許多?!?/br> 最后讓孟梁點(diǎn)頭的,還是秦昭說,打算和譚怡人一起做自媒體拍短劇,一線城市是更好的選擇。 他似乎還是全然為她,只是這次秦昭也想做出些付出,她不能因?yàn)槊狭簮鄣母鲃樱腿槐粍印?/br> 到北京后的第一個節(jié)日是七夕。 他乘著新上的月色歸家,懷里抱著個禮物盒子,第一句話卻是在跟秦昭要禮物,“我的禮物呢?” 秦昭跟他打哈哈,“搬家的時候不是給你了?” “那個就是?你這么敷衍我,我會跟別人跑的?!?/br> 秦昭說的是搬家的時候在衣柜最里面找到的一個袋子,是他幫她打蟲子那天,秦昭雖然有些賭氣,還是給他買了件毛衣,只是塞在了衣柜最里面,忘到現(xiàn)在。盛夏時節(jié)他套上對著鏡子比了比,還算合身,只不過是件淺白色的,他覺得是陸嘉見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