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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戎來這里不是為了那事,那她就放心了。 起碼現(xiàn)在是安全的。 瑾梨自己笑了猶不知道。 清潭笑道:“恭喜王妃,王爺?shù)角锶A苑過夜了,這下府中的下人再也不敢看輕您了。” 她是真的為瑾梨開心。 她照顧了瑾梨那么久,發(fā)現(xiàn)外面的都是謊話,瑾梨根本不想外面?zhèn)餮阅菢硬缓谩?/br> 而且瑾梨的好,還是別人不懂得和不能理解的。 這點清潭是深有體會的,相比于時戎,她是更愿意跟著瑾梨這個主子的。 瑾梨正在喝水,差點被嗆到,她咳嗽著,清潭忙幫她拍著后背。 “清潭,你胡說什么呢!”瑾梨又咳嗽了幾聲,“我,我開心?” 清潭看錯了吧,她是開心自己能保全己身,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一到了清潭的嘴里,怎么這事情就像是變了味一樣。 她也是好生無奈的。 “王妃,您不用多說,奴婢明白的?!鼻逄独^續(xù)安慰瑾梨,“奴婢看那柳姑娘是個不好的,王爺好不容易回心轉意,王妃要趁機抓住王爺?shù)男?,就算是為了小公子,也要這樣做才是。” 別的她不知道,但是最基礎的清潭還是能理解的。 王爺那樣一個優(yōu)秀人,王妃若是想要走穩(wěn)位置,只有得到王爺?shù)南矚g,而如今她看,王爺似乎也對王妃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那不是正好? 瑾梨知道和清潭扯不清,也不多說,只得乖乖閉了嘴。 她還能說什么? 本以為這個丫鬟不厲害,是個蠢笨的,但是她忘記了,女人在某些方面是始終是不能輕視的,那就是爭寵能力。 即使是清潭這個直腸子,知道的也挺多的。 瑾梨看著鏡子中女子,眉眼之間和她上輩子倒是有些相似,就是臉型變得更精致了,皮膚更加白皙,十指不沾陽春水,每一處都體現(xiàn)了目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 毒辣的夏日已經過去,迎來兒涼爽的秋天。 瑾梨讓人從庫房里搬出棉被來晾曬。 她的庫房里是她的陪嫁,只能用一窮二白來形容,值錢的東西實在太少。 瑾家不看重瑾梨,嫁妝也是表面的工夫,沒有什么看頭,其中只有一兩件首飾算是好的,看著有些價值,但類似這樣的數(shù)量極少。 反而在時戎為她準備的房間里,所有的首飾和衣裳都是一應俱全,任何一件都比瑾梨的嫁妝好。 瑾梨想著當初的“瑾梨”真的不知道享福,這么好的條件,還出去找第二春,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 一間破舊的屋子內,一個身穿書生長衫的男子坐在地上,他就那樣靠在墻邊,面容憔悴,還睡了過去。 門口外落了鎖,顯然他是被鎖在里面的。 腳步聲響起,啪啦一聲,鎖被打開,吱呀一聲,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 一個蒙著面具的高大男子,身著錦袍華服,非富即貴。 男子背著手,俯視著坐在地上的男人。 那男人下巴有了些許胡須,遮不住的憔悴。 他聽到鎖響就醒了,只是想看抓了他的人是誰。 他一介書生,沒有仇家,怎么會有人來綁架他? 若是山賊,在這京城之中,怕也不會這般亂吧? 他猜是有人故意為之。 明亮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過了許久,那站著的人都沒有說話,也無動作。 秦書心里沒底,便睜開眼睛。 一雙上等的貴族云靴,衣袍以偏暗的金絲制成,更顯低調華貴,面容用黑色的面具遮住,露出剛毅的輪廓,眼睛似雄鷹一般刺目,又像深山中的野狼一楊狠絕,極為幽深陰暗。 頭發(fā)用玉冠整齊束起來,周身多了些雅致之氣,但是和那通身的貴氣毫不沖突,加上那種若有若無的狠戾,反而很好地結合了起來。 只一看,秦書就知道此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也不是他所能惹得起的。 他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直接跪下求饒:“英雄,在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若是有,在下一定也是無心的,求您大量有大量,饒過在下一命?!?/br> 他最近除了和瑾梨那小賤蹄子書信上有來往,其他的事情一概不做,連尋花問柳了的銀子都沒,更別說出去惹禍得罪人了。 “我需要取你一樣東西,”面具男子的聲音沙啞聽不出原聲。 他后面的一個侍從上前說:“你也不要埋怨我,誰叫你得罪了我家大小姐呢!因為你,我們家大小姐的面容毀了,你就要付出代價!公子爺您退下吧,等會太臟了?!?/br> 面具男點點頭:“別把人弄死了?!蹦锹曇艟拖駨木庞牡氐讉鱽硪粯雨幧?。 “我何時得罪人,你別胡說,誒,英雄,英雄,您聽我說啊?!鼻貢爸敲婢吣幸膊焕頃?,直接跨步出去了。 秦書感到無望,他問:“你要取我什么東西。”若是金銀財寶,他如今是沒有,不會是要他小命? 可剛剛那個人說了,不會讓他死的。 眼前這個蒙面男子看起來倒是比剛剛那個好講話,秦書討好著他:“小哥,您若是饒了在下這條小命,您今后要什么,在下都可以滿足您。您要知道,時府里的王妃是在下的相好,王府里什么金銀財寶沒有……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