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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弘暉抱著大了的團子出了院門,烏拉那拉氏從心里深處涌起一股失落。 孩子大了,終究會離開他的羽翼,每次嘗到這種滋味他都不會覺得習(xí)慣。 弘暉去的早,回來的也快,正好趕上了飯店。 烏拉那拉氏招呼著弘暉和團子用飯。 “額娘,阿瑪是不是不喜歡弘暉?!焙霑熗蝗怀雎暤馈?/br> “此話怎講?”烏拉那拉氏眼睛一瞇,又在心里給那個竊運者記了一筆。 “我去看三弟的時候阿瑪帶著二弟也去了,阿瑪全程都跟二弟三弟說話,哪怕三弟聽不懂。阿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我。”弘暉失落道,他比二弟三弟都大的那么個人,胤禛的眼神就是沒掃過他。 其實胤禛看的見弘暉的,畢竟那么大個孩子,他又不瞎。 也是看到弘暉他才猛然想起府里還有個大阿哥,只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孩子,他心理上沒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實在親近不起來。 可他是他血緣關(guān)系的孩子,和他兒子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父親。 所以最后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怎么對待弘暉,索性就直接無視了他。 聽完弘暉的話烏拉那拉氏開解著弘暉,他內(nèi)心深處也沒有把后院那些女人生的孩子當成他自己的,只是那個竊運者占的胤禛的身體,卻這么對待胤禛的血脈著實讓烏拉那拉氏有些惱怒。 烏拉那拉氏不著痕跡的抹黑著胤禛,反正他不會回到那個身體了,給別人留什么好名聲啊。 弘暉在仰望阿瑪和嫌棄阿瑪?shù)募m結(jié)之中離去。 孩子崇拜父親乃是天性,他會一點點抹去。 反正我也做不成你阿瑪了,烏拉那拉氏頹廢的想著。 隨著弘暉的成長,烏拉那拉氏逐漸把帝王心術(shù)潛移默化的教給了弘暉。 他二哥那里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靠兒子吧。 又一天,弘暉從尚書房回來。 “額娘,他們都說二伯的壞話?!焙霑煔鈶嵉?,在他心里胤礽一直是一個對他很好的長輩,結(jié)果背后被人指指點點的他心里很不好受。 “他們都說什么了?”烏拉那拉氏讓弘暉慢慢講給他聽。 “他們在后面說太子在后院耽于美色,前朝”弘暉重復(fù)道,他們說的很多的東西他都理解不了,但他都記住了。 烏拉那拉氏靜靜的聽著,心里嘆息,里面有的事確實是真的,但更多的是別人潑的臟水,二哥風(fēng)頭正盛時別人可都是一片贊譽的。 “弘暉”烏拉那拉氏慢慢教導(dǎo)著弘暉,把其中的原理掰碎了講給弘暉聽。 外面既然流傳出這樣的謠言,那離胤礽被廢也就不遠了。 胤礽被廢的消息來的比想象中的快,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時如日中天的胤礽已經(jīng)被兄弟們聯(lián)手弄趴下了。 太子被廢后,原本聯(lián)手的兄弟又開始了爭斗。 太子真的沒威脅了,他們無比確信,誰讓扳倒胤礽的是他最信任的四弟呢。 胤禛在全朝上下都以太子黨自居,人人都知道他是胤礽的心腹。 所以當胤禛也站出來指責(zé)太子時,康熙不信也信了,最后懷著巨大的悲痛下了廢太子的詔書。 康熙四十七年,胤礽第一次被廢就沒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格。 臥室里,瓜爾佳氏服侍著胤礽用藥,胤礽的身子在被廢后就垮下來了。 “藥喝完了,你出去吧?!庇猛晁?,胤礽讓福晉出去,留他一個人在房間里。他的病來自于心病,哪怕喝再多的藥也不會好。 胤礽雙眼一片灰蒙蒙的,嘴里殘留著的藥味讓他愈發(fā)的苦澀,兄弟們對他的心思他也都清楚,可他真的沒想到的是胤禛也站出來指責(zé)他,那是他最親的兄弟啊,結(jié)果卻明目張膽的捅他的刀子。 是因為他再也站不起來才這么肆無忌憚的吧。 他胤礽活了那么多年了,最后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哪怕現(xiàn)在死了估計都沒有一個兄弟為他傷心。 陷在自己情緒的胤礽眼前一暗,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站了一個身穿斗篷的人,帽子垂下來遮蓋了來人的臉讓他看不清是誰。 “你是誰?”胤礽瞳孔一縮,誰會這個時候來看他? “二哥?!睘趵抢习衙弊恿蒙先ヂ冻瞿榿?。 “四弟妹?!必返i沒想到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會是早已不在眾人面前露面的四福晉,四弟妹。 這是一個他怎么也不會想到的人選。 “四弟妹,你是來看爺笑話的么?”胤礽嘲笑的看著烏拉那拉氏,因為胤禛的事他遷怒烏拉那拉氏,沒給烏拉那拉氏好臉色。 “二哥,爺是胤禛?!必范G開口說道,他從沒有這么憋屈過,十幾年了才向別人吐露自己的身份。 “爺知道,爺眼又不瞎,爺知道你是胤禛福晉。” 烏拉那拉氏嘴角抽了抽,“二哥,我是你四弟,胤禛。十幾年前,烏拉那拉氏剛懷上弘暉時爺被人占用了身體?!必范G對著胤礽把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胤礽表情從一開始的漫不經(jīng)心變得凝重起來。 他沒想到胤禛內(nèi)里早就換了一個人,還是從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調(diào)包了。 “爺從沒有疑心過,皇阿瑪他們也沒有疑心過。”因為那個胤禛一直都表現(xiàn)的太正常了。 “他占了爺?shù)纳眢w,也繼承了爺?shù)挠洃?,你們能看出來什么。當年爺曾給你寫過信,提醒過那個胤禛的不對勁,結(jié)果你沒看進去?!彼苍鲞^努力,只是動作太小沒掀起風(fēng)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