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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但是我只是想有點事情做罷了,如果只是待著家中,未免太過無趣?!?/br> 祝卿卿回答的風(fēng)輕云淡,任遲也沒有聽出她話里的不滿,隨聲應(yīng)和道, “姑娘的想法確實與眾不同,據(jù)我所知,這盡鉛華的老板便是位女子,或許姑娘和她會比較聊得來?!?/br> 祝卿卿心道那是霍北林,我們認識,她還是你同學(xué)。但想到周木青可能根本不知道熙華齋還有這么號人物,便閉上了嘴,只是微微一笑。 看出她的敷衍,任遲也沒惱,抬手給祝卿卿倒了杯茶。 “姑娘可知道那臺上人所說的是什么故事?” “梁?;?,聽了好多次了?!?/br> 祝卿卿在穿來之前便已經(jīng)耳熟能詳了,又在這里聽了無數(shù)遍,雖然說書人講得好,但是聽多了還是有些膩。 周木青又笑,“這梁山伯和祝英臺雖然兩情相悅,但是卻因為祝英臺已許配給馬文才,有情人無法長相廝守,最終只能化為蝴蝶相伴。” 祝卿卿點點頭,“但好歹他們還是在一起了?!?/br> 梁?;恢笔瞧嗝览寺墓适?,生前不能相伴,死后雙雙化蝶,倒也不算是個完全的悲劇。 周木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周公子,不知你邀我過來,所為何事?” 估摸著秦云斂那邊也差不多了,祝卿卿便想趕緊溜走,這個人真的是好生奇怪,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了。 抬頭對上任遲的眼睛,祝卿卿心中驀地一慌,趕緊岔開了眼神,“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我要回去了。” “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知是路上偶遇,想到我們雖然同窗數(shù)年,卻交流甚少,有些可惜,便想著彌補回來?!?/br> 祝卿卿不解的看著他,任遲將茶杯在桌上一放,笑道, “時候不早了,祝小姐早些回去吧,是否需要我送您?” “不必不必?!弊G淝溱s緊拒絕,匆匆與他告別。 在她即將走出任遲視線之時,聽到身后他的聲音,“祝小姐,咱們賞菊大會上見?!?/br> 祝卿卿虎軀一震,加快了腳步。 帶著滿心的疑惑走出茶館,祝卿卿一時間竟忘了要去哪,這個周木青也太奇怪了,她剛剛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和他一起過來。 站在門口發(fā)了會兒呆,祝卿卿抬起腳,朝秦云斂的醫(yī)館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好,祝平安健康。 第66章 在聽余燼繪聲繪色地講完剛剛秦云斂干的事情之后,祝卿卿頭一次和余燼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上, 想找人徹查一下那個晨陽的真實身份。 “雖然可能是認識的人, 但是畢竟已經(jīng)那么久沒見了, 也無法確定,萬一他又找上門來怎么辦,許昌和許盛已經(jīng)回來了, 他們這一段時間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事情, 正好……” 話還沒說完, 便被秦云斂打斷, “其實不用, 我應(yīng)付得了?!?/br> “不行!你應(yīng)付得了是一回事,查明他們的身份是另一回事。” 祝卿卿叉腰, 不由分說地拒絕。 秦云斂只得點點頭,提出讓許昌許盛謹慎一點, 不要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云斂哥哥你也真是心大, 他都那樣對你了, 你居然還想著護著他們?!?/br> 祝卿卿不滿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那人和秦云斂有什么淵源, 能讓秦云斂如此上心。 還好是個男人, 若是個女子, 她都要懷疑是秦云斂的舊情人了。 秦云斂往余燼那邊一瞥,給祝卿卿一個眼神,示意她一會兒再談?wù)摯耸隆?/br> 醫(yī)館內(nèi)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余燼也覺察到兩人之間好像有什么貓膩, 提高音調(diào)道, “怎么了!還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自然是有?!?/br> 祝卿卿淡淡的扔下一句,在余燼變臉色之前,她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個安神香,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余燼一頓,“自然……那香是我親自配的。” 祝卿卿激動的捂著嘴,“那那個人是不是……” 余燼點點頭,“此香用料特殊,整個牧國,應(yīng)該也只有她會有了。” 原來真的是牧楚夏,那看來那個公主也是假的了。 在選親之時祝卿卿便留心過那個半個身子隱在閣樓陰影中的牧國公主,覺得她和余燼所描述的那個人相去甚遠,雖然她溫婉嫻靜端莊有禮,有公主的儀態(tài)和氣質(zhì),但卻少了幾分天真爛漫。 即使記憶有損,性格卻不會輕易改變。 “如此說來,那牧國公主是假的了?” “極有可能,牧朝只有牧楚夏一個meimei,又是牧國祭司,絕不可能這么輕易便將她嫁了出去,但牧國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為了得到我朝的支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br> “這可是欺君之罪,如果被查出來……” “沒人會查的,就算皇上查了出來,他也不會聲張,這件事情一旦曝光,牧國顏面蕩然無存,對皇上來說,不過是多了一個牧國的把柄。” 聽著兩人的對話,余燼沉默良久,悠悠開口,問道,“你們既然見到了她,那她是不是平安健康,過的是否快樂?” “……” 祝卿卿愣了片刻,余燼閉著眼睛,可她偏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悲傷和難過。 相愛之人分隔兩地,卻只有他一人擁有回憶,如果不能長相廝守,牧楚夏能過得快樂,便是對他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