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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和許盛出去了,一定會好好報答祝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大牢的門忽然被人打開,陳舊的木門發(fā)出“吱嘎——”的聲音,許昌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身著白衣的高大男子。 那人劍眉星目,眼眸深邃,寒若深潭,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兄弟二人: “你們,可以跟我走了。” 【潘家】 “啪——” 上好的陶瓷茶杯摔碎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潘守登怒目圓睜,指著秦云守,渾身顫抖: “秦云守!你到底想做什么!” “晚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只是想要一紙婚書罷了。” 秦云守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祝念念是被她爹賣到我們家的,婚書是他爹簽的,你憑什么說要就要回去!” “是祝家讓你來的?他們是瘋了嗎?竟然讓你一個小輩來要婚書?!?/br> 潘守登此時已經(jīng)要氣瘋了,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輩逼成現(xiàn)在這樣。 只是一紙婚書,他祝家都要不走,還能白白給了一個外人? 更何況這秦云守一來便直接開口問他要婚書,完全不把他們潘家放在眼里。 他雖畏懼秦家的聲望,但被秦云守這樣小瞧,還是把他氣得不輕。 “是晚輩自己要來的,未曾告知祝家?!?/br> “若是潘老爺不想給,晚輩有的是辦法,讓這份婚書,連同潘家,一起消失在臨江城?!?/br> 秦云守嘴角的笑意更深,卻讓人不寒而栗。 “你……秦云守,你好大的口氣!” “你還以為你們秦家是十年前那樣,整個渙州都要給你們幾分面子?我告訴你,秦貴妃已經(jīng)死了,你們家……” “啪——” 又是一個杯子,碎在了潘守登的腳下。 秦云守收起了笑容,面色陰沉,他看著潘守登,一字一頓道: “秦家的事情,由不得你們來評斷。” 潘守登看著他的樣子,一時間竟覺得手腳冰涼,令人窒息的寒意將自己包圍。 他剛剛是脫口而出,竟忘了,那個人是整個華朝都不允許提起的禁詞。 “我……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兒很喜歡念念,既然婚書已簽,那祝念念死也只能是我潘家的人!” 潘守登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垂死掙扎。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晚輩了?!鼻卦剖匦π?,斑駁的光影仿佛在他臉上畫了神秘的印記。 “祝老爺心善,雖為商人,卻懂得為義之道,不然,他有的是辦法逼你將婚書交出來。” “但我,可不是心善之人?!?/br> 秦云守的聲音落在潘守登耳邊,如同在下最后的通牒。 “潘老爺,若我沒記錯的話,您老家是在祁州吧?” ………… 潘家后門 潘有余拿著個破蒲扇,坐在后門的臺階上,樂呵呵地對著空氣扇動著蒲扇。 他身后,一直跟著他的丫鬟和小廝正在門內聊得正歡。 “小少爺真要娶那祝家小姐了?” “什么祝家小姐,不過是個寄養(yǎng)在他們家的丫頭罷了?!?/br> “那也是祝家的人啊,長得也好看,也不知道咱們這小少爺是走了什么大運!” “我聽說,那人是被賣到咱們家的?!?/br> “?。空娴??為何之前為何沒有聽說過?” “還不是祝家不讓張揚,這不,那小姐都快成年了,才有風聲傳出來?!?/br> “那也是真的可憐?!?/br> “可憐什么!咱們少爺哪里不好,也就是傻了點?!?/br> “是是是,你說的是!” \"少爺呢!\" 丫鬟朝門外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剛剛一直坐在那里潘有余不見了,只剩下一把蒲扇靜靜地躺在那里。 “少爺!” 潘家后院,瞬時亂作一團。 “潘老爺,您想好了嗎?我說的這些?!?/br> 地上的碎片已經(jīng)被人打掃過了,此時的秦云守一改剛剛的氣勢凌人的樣子,又恢復了平淡。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 聽完秦云守的話,潘守登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個大夫,這種陳年舊事,他怎么會知道! “只要人還活著,秘密早晚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一天?!?/br> 潘守登不甘心的看著他,妄圖再做最后的掙扎: “你知道了又如何,陳年舊事,你上哪找證據(jù)。” 看到秦云守嘴角勾起了笑容,潘守登心里頓時有些慌張。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丫鬟從后院跑了過來,萬分急切地樣子讓潘守登的心揪了起來。 “老爺,小少爺他不見了!” 【橋邊茶鋪】 潘有余一口氣吃完手中的綠豆冰沙,流著口水朝祝卿卿道: “還要!” 祝卿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讓小二給他盛了一碗。 “祝小姐,您這方法可是真好,這冰沙好吃又解暑,可是很受城里人喜歡呢?!?/br> 小二笑著,給潘有余盛了一大碗。 看著潘有余在一旁狼吞虎咽,許昌許盛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剛剛沒有聽祝卿卿的話也來一碗。 秦云斂看出倆人的心思,便讓小二給兩人也各自上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