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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斂看到了他的動作,但是沒說什么。 既然木青沒有主動承認(rèn),自然是有他的緣由,他也不能暴露了木青的身份。 “我是想學(xué)醫(yī),但我也要學(xué)武!” 秦云斂收回目光,鼓起勇氣對著秦云守道。 聞言,秦云守垂下眼瞼,掩蓋了自己眼中的欣慰,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 “你可是為了今天的事?” 看著秦云斂的臉憋得通紅,秦云守心中明了。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五更就起來吧?!?/br> 皓月皎潔,繁星滿天,一輛馬車停在了祝家的后門,一個奴仆打扮的人敲了敲門,許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夫人,您看……” 馬車中伸出一只女人的手,保養(yǎng)的極好,雖有些褶皺,但依舊白嫩,戴著一個翡翠玉鐲。 “再敲。” 車中人聲音輕柔,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仆人應(yīng)著,又折回到門前,手剛剛抬了起來,門便開了。 “門外可是齊夫人?” 透過門縫,一個清脆的女聲怯生生的問道。 被喚作“齊夫人”的婦人下了馬車,由丫鬟攙扶著來到了門前: “正是,祝老爺和祝夫人可歇下了?” “齊夫人,您且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老爺說了,今日之事您不必放在身上?!?/br> “卿卿……祝小姐她沒事吧?” “小姐好得很,齊夫人不必掛念。” “我只是想見一見老爺和夫人,還請姑娘替我通報一聲。” “齊夫人恕罪,老爺和夫人已經(jīng)歇下了,夫人請回吧。” “姑娘……” “齊夫人,奴婢只是個傳話的,還請夫人見諒?!?/br> 說罷,那丫鬟把那一絲絲的縫隙也合上了,一切又歸于寂靜。 “夫人,這祝家未免也太過無禮了,明日我回稟了縣丞大人,定要……” “閉嘴!此事不許告訴老爺!” “……是?!?/br> “回去吧?!?/br> 齊夫人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回了馬車。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襯得她更加秀雅絕俗,細看之下,眉眼竟與祝九化有幾分的相似。 祝家花園中 “夫君,該休息了。” 楊清潭給祝九化披上了一件外衣。 剛剛聽丫鬟來稟報,齊夫人已經(jīng)回去了,祝九化有片刻的失神。 知道祝景義他們遇到了歹徒之時,祝九化只有后怕和有驚無險的欣慰。 但在祝景義告訴他,他們還遇到了縣丞夫人的時候,祝九化才是真的怒了。 那個女人當(dāng)初既然走了,便走得遠遠的,為何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無數(shù)次拒絕了那個女人想要登門拜訪的請求,甚至在她私自來訪時將她趕了出去。 他知道祝家的生意能做到現(xiàn)在這樣離不開她和她男人的幫助,但這都不能成為原諒她的理由。 他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接觸她。 她不配再和祝家人一起!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 祝九化握住楊清潭的手,看著園中的燈光,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我沒想到卿卿居然會遇到……那個不孝子?!?/br> 祝九化語氣中帶著憤怒,臉上卻是萬分痛惜。 “夫君息怒,他們既然來了臨江城,便總會有遇到的一天,以后避著點便是了?!?/br> “唉……家門不幸啊?!?/br> 祝九化搖搖頭,把所有的憤怒和悔恨都揉在了一句嘆息之中。 “回去吧,夫君?!?/br> 楊清潭柔聲勸著,輕輕拍了一下祝九化的背脊。 “念念她還有多長時間及笄?” 一邊向屋里走著,祝九化問道。 “今年七月,就在京城舉行科舉考試的那段時間。” “潘家還是不肯松口?” “唉……別說松口了,聽說他們已經(jīng)開始籌備婚禮了。” 見祝九化沉默了,楊清潭問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婚書在他們手里?!?/br> 祝九化心底的怒火又起來了:“都是九成那個混賬東西,連自己女兒都不在乎!” “消消氣,這不是還有三個月嘛,我們還是先回去吧?!?/br> “我們祝家這是造了什么孽,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小點聲,一會兒被信兒他們聽到就不好了?!?/br> 楊清潭扶著氣急敗壞的祝九化,走過寂靜的花園,回了南院。 烏云遮住了月亮,一些往事在黑夜中悄然鉆出,撲朔迷離,令人無法捉摸。 作者有話要說: 若不是她…… 啥啊… 第21章 周家 一大早,周若晝坐上了馬車,卻見木青站在下面,沒有要上來的意思。 “你又要走過去嗎?這里離書院可是不遠呢?” “你不用管我。” 任遲轉(zhuǎn)了個身,周歷早已去了北懷居,只剩下周夫人在一旁看著兩人。 任遲無視周夫人復(fù)雜的目光,直接便出了門。 周若晝見狀,跳下了車,跟在了木青的身后:“那我和你一起走吧!” “周周……”周夫人叫了周若晝一聲,可她完全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夫人,二喜他們跟著呢,小姐不會有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