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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面具都非??蓯郏詳z像機里一瞬只剩下了八個狗頭面具。 有個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站在后面甚至沒忍住輕笑了出來,原因無他,大家實在是太萌了,跟狼人殺這‘劍拔弩張’的游戲狀態(tài)完全不能融合到一起去。 導演聲音低了幾許,深沉說道:“天黑了,狼人請睜眼?!?/br> 三張面具被慢慢地放了下來,三人都屏氣凝神,不敢被距離不遠的好人玩家發(fā)現自己這邊的動作。 所以面具放下被他們搞出了一點慢動作的效果。 侯良緊張的下意識吞了口唾沫,他看了眼剩下兩名隊友,睫毛輕輕眨了幾許,無聲地用唇語說道:刀誰? 因為三人距離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侯良擔心另外倆人看不清他說話,面部表情便做的格外夸張,每個字都盡量無聲說的飽滿。 說完,他又指了指一名仍舊帶著面具的人,手在脖子下方比劃了一個‘殺’。 幾人沒用太長時間,便決定好了獵殺目標。 然后侯良向導演示意,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導演同樣用手勢重復了一遍,確定了狼人的獵殺目標。 “好,狼人請閉眼?!?/br> ———— [1]抿面相:看且猜測對方的面部狀態(tài),狼人殺術語。 第16章 “但,我是好人玩家”(二更) “好,全體玩家請睜眼,現在可以拿下面具了。”導演輕咳了一聲,接著沉聲說道:“由于我們沒有競選警長的環(huán)節(jié),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你們昨天晚上的情況。” 導演特意頓了頓,讓攝影師將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錄了一遍。 “昨天晚上,6號玩家曲凝和7號玩家顧影雙雙死亡?!?/br> 眾人皆是一愣,只有曲凝偏頭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似乎是對這事沒有什么異議。 顧影雖說驚訝,但是訝異的表情在他臉上停留也不過數秒,隨后便淡然了下來。 導演:“現在請兩位玩家發(fā)表‘遺言’,按照序號順序來,先是6號玩家曲凝?!?/br> 曲凝乖乖地笑著,眉眼輕彎:“現在這種局面,顯然,是我一手促成的,因為我就是女巫。昨天夜里我睜眼的時候,上帝告訴我我被狼人刀死了,由于女巫不能自己救自己,所以我便把這一瓶毒藥潑在了我的隔壁,顧影身上。” 說著,曲凝還偏頭看了眼顧影。 侯良愣了一下,插話道:“你就這么……” 導演出聲打斷了他:“5號玩家,請不要在此刻與‘死者’進行對話。” 曲凝卻順著侯良的話接道:“是啊,我就這么把他給一瓶毒藥潑死了,因為我懷疑他是狼人!” 屋內靜謐,曲凝向來柔軟甜美的聲音在此刻聽來竟然有點低沉。 “昨天晚上當我得知我被狼人刀死的瞬間,便在考慮誰有可能會在第一晚上刀我,首先狼人沒有刀新手玩家,有三個可能,一是狼人隊伍中有新手玩家,二是狼人隊伍的配置(玩家水平)不夠,所以必須要在白天迷惑新手玩家,讓幾名新手好人玩家?guī)兔ζ背銎渌萌??!?/br> “新手玩家沒有玩過這個游戲,很有可能會被高玩(玩得好的玩家)狼人帶著走,幾句話就被說服,從而導致錯投。第三個可能,便是兩者都有,狼人玩家里至少有一名新手玩家,一名高玩,所以他們沒有選擇在第一天晚上刀掉新手,而是刀了我這名老玩家。” “無論我是否是神職,刀掉我不僅好人陣營失去一名老玩家,還能隱藏狼人陣營中的高玩,而恰巧,我又正好是一名神職,他們更是穩(wěn)賺不賠。只可惜,我是女巫。狼人陣營中的新手玩家我直覺是顧影,我感覺他剛才的狀態(tài)不太對,高玩嘛……我只能說,很大概率是我旁邊的侯良?!?/br> 曲凝一只手攤開,朝著侯良笑的惡劣,“我肯定沒有騙人,因為我死后場上不會再出現夜晚雙死的結局,‘死人’女巫發(fā)言結束?!?/br> 秦瑜喝了一口水,她將下巴微微抬起,看了眼侯良,侯良的神色果然慌亂了幾分,她眼底沉下幾抹了然。 輪到顧影發(fā)言,他聽得認真,說話也十分嚴謹:“首先,你講話前后有矛盾,一開始是說你肯定我是狼人,后來又說只是直覺?!?/br> 曲凝一愣,她一開始說的絕對不是肯定,而是懷疑。 但是顧影在她后面發(fā)言,就算他篡改自己的發(fā)言,曲凝也沒法再為自己辯解半分。 她如今只能期盼大家都有仔細聽她說的話。 顧影將雙手搭在腿上,肩頸部繃得筆直,接著道:“其次,狼人在不清楚你身份的情況下,在夜晚刀掉你,肯定考慮過你會被救起的情況,那狼人刀你的意義,就遠沒有你說的那么重要,而只是浪費了一瓶女巫的解藥?!?/br> “但是”顧影話頭一轉,沉聲道:“我沒打算否定你全部的發(fā)言,你是不是女巫,后面自然會見分曉,我只是在表明,我是一個死在夜晚的好人玩家?!?/br> 第17章 預言家(三更) 顧影發(fā)言的流利程度讓大家都沒有想到,若能提前聽到這番言論,曲凝絕不相信對方只是一名新手玩家。 曲凝瞪大了眼睛,將想要說出的話咽回了嗓眼,因為她從發(fā)言結束的那一刻起便不能再說話了。 顧影沖著導演(上帝)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說完了。 導演說道:“好,現在我們按照序號發(fā)言,雙‘死者’,所以我們從第二名死者右側玩家開始發(fā)言,發(fā)言順序逆時針旋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