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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天,我看你快成和尚了。” 蕭子軒才懶得理老李的嘮叨。任他繼續(xù)把對方夸得天花亂墜,自己若無其事地聽著。 李恒走了一段路,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人沒跟上來,他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老蕭停在人來人往的購物中心,筆挺的身軀僵住。李恒折回去,跟著蕭子軒的目光看到了正從一家親民服裝店出來的顧菲菲和一個帥哥——沈浩。 又是她,李恒感嘆。 84塊怎么也買不到一套衣服,顧菲菲已經(jīng)不挑剔任何款式,只求便宜。買了折價最便宜的一條碎花連衣裙,還是超出范圍16塊。 她扯了扯及膝的裙子,從沈浩手中接過換下來的衣服,她這個干媽身份被迫暫定了下來。 皮膚白皙的她,其實穿裙子很好看,只是她那蹦蹦跶跶的性格和隨時準(zhǔn)備出遠(yuǎn)門去到其它小說世界的情況,穿裙子不太方便。 顧菲菲剛想謝過沈浩,并說明她和他那一家子沒什么干系了,一抬目便撞見了子軒。 他正好看著她,確切的說是注視,凝視,那種帶著質(zhì)問或者什么的眼神,竟然讓顧菲菲有種被捉j(luò)ian的錯覺,產(chǎn)生了臨時逃跑的沖動。 但是跑是不可能了,太丟人。 打招呼么?顧菲菲移動了一下步子,可是……在子軒撇開目光后,她又失去了相認(rèn)的勇氣。 想起旁邊還站著原男主沈浩,她就更一籌莫展了,原情節(jié)中男配和男主的正面交鋒是在一次女主宴會上,柔情的女主被惡毒女配欺負(fù)得慘兮兮的,不只是撕爛了裙子,還被潑了一杯酒,狼狽不堪。 這時在眾多看戲的人群中蕭子軒站了出來,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女主身上,以保護的姿勢拉著她準(zhǔn)備離開。然而女主的心上人出現(xiàn)。對了,就是沈浩。他拽住了女主另一只手。 一時之間,女主被兩個高富帥拽著,扯在宴會中間。左右都不相讓。 哎,最后,還不是作為男配的蕭子軒輸?shù)袅?。女主掙脫他,靠在沈浩懷里雙雙立場。 到現(xiàn)在,男配立在宴會場地中心,看著心愛的人離去的落寞畫面都能刺激到顧菲菲的神經(jīng)。 今天,蕭子軒和沈浩見面了。女主卻不見了蹤影。顧菲菲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子軒。 還是沈浩瞧見了一旁的李恒,忙不迭的迎上前,喚了一聲:“李總?!被饬诉@種尷尬。 僵在原地會顯得更傻吧?顧菲菲只好慢吞吞低著頭移到沈浩身后。 “沈經(jīng)理……逛街呢?”李恒看了眼沈浩身后的顧菲菲。 沈浩像想起似的,輕拉藏在身后無所適從的顧菲菲,向李恒介紹到:“我朋友顧菲菲,菲菲這是飛軒集團的李總?!?/br> 顧菲菲暗暗叫苦,什么朋友。她和沈浩根本不是朋友好不,這小子亂介紹什么!快速看了眼站在李恒身旁沉默的子軒,呆著表情和李恒打招呼。 “李師兄,好久不見?!?/br> “丫頭,最近還好吧?!?/br> 顧菲菲乖巧的點頭。 李恒和蕭子軒一樣年長顧菲菲兩歲,六年前她剛穿過來時,李恒和蕭子軒就是同班,原小說里有介紹李恒,說他是蕭子軒的同學(xué),最后會是子軒最要好的哥們。所以顧菲菲叫一聲師兄是合理也情愿的。 不過現(xiàn)在李恒是飛軒集團的CEO,沈浩是飛軒集團某個部門的經(jīng)理,這個劇情苦了顧菲菲,她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不然,只是她躲著這位面善,再過多久就會出現(xiàn)人生轉(zhuǎn)折的原男主有什么用呢。 “原來你們認(rèn)識?!鄙蚝坪荏@訝,還好他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的人,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又把目光落在李總身側(cè)的蕭子軒身上,這位的態(tài)度有點高傲。 “這位是?”沈浩問到。 “蕭子軒?!弊榆幾詧竺郑瑧B(tài)度不卑不亢。沈浩竟然覺得被他的氣場壓制著。 他恭恭敬敬的說:“鄙人沈浩?!?/br> 兩人按照初次見面的禮儀握手。 顧菲菲悄悄瞅著兩人,當(dāng)初兩男主原小說中見面的震撼場面,到今天變得這么陌生,知道原劇情的顧菲菲還有點不適應(yīng)。 在蕭子軒和沈浩身上看來看去,最終確定——兩人根本不認(rèn)識。 李恒看不出老同學(xué)這樣冷淡是什么用意,初戀就在眼前,他還能淡定,冷漠,一如往常。這位老同學(xué)到底是鬧哪樣!但蕭子軒不說,李恒就更不能說了。見他和沈浩打完招呼,直接略過了那丫頭走了。李恒有點尷尬,忙向顧菲菲道了別,追上沒走多遠(yuǎn)的老蕭。 顧菲菲聽到李師兄問子軒:“怎么不打個招呼?” 她看著子軒的背影,他的聲音沒有溫度的說:“我和她,早就不是一路人?!?/br> 李恒先呆住一秒,又長嘆一聲,最近連他都變得莫名傷感了?;仡^,發(fā)現(xiàn)顧菲菲居然沒跟上來,才發(fā)覺似乎哪里不對。以前是“焦不離孟”,子軒走到哪兒,這丫頭就跟到哪兒。今天……居然不黏了,想著六年前那個剛滿十八歲的顧菲菲把身邊這位總是一副清冷勘破世事的子軒逼得發(fā)窘臉紅,他還真有點懷念。 這兩個是要慪氣到什么時候? 沈浩也看著兩人離開,李總對這人的態(tài)度算是謙遜??磥硭缓唵危恰捵榆??沈浩在記憶庫里搜索一遍,卻對這個名字非常陌生。 …… 實在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收拾。顧菲菲把學(xué)弟家做了一次大掃除,自己用過的被單床單洗了,曬在陽臺上。看了眼房間,覺得并沒有打亂學(xué)弟的家具擺設(shè),才放心的給學(xué)弟發(fā)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