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沒想撩你_分節(jié)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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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將頭甲扔給身后的親隨,開口冷冷的道:“原定的計劃不變,今晚夜襲赫南大營?!?/br> 楊崢一怔,沒想到劉璟竟然做了這樣的決定,當(dāng)即有些不解。隨后劉璟進了帥帳,楊崢忙跟了進去。 “你今夜不要隨我上陣了,換成別人代替你的位置?!眲Z道:“我是主帥,若我擅離,后果難以預(yù)料,我……走不了?!?/br> 楊崢聞言便知劉璟用意,忙道:“是,我?guī)巳ピブ荩欢〞蚜镀狡桨舶驳膸Щ貋??!?/br> 劉璟攥著拳頭,一身尚未洗去的血腥味彌漫在營帳里,他目光如炬,投射出冷冷的殺意,道:“你帶人去豫州,直接將豫州太守控制住,不要暴露身份,也不要多話,只問他忠勇將軍何在。他若說不知,你便斷他一指,沒問一次都這么做,問他十次,若他依舊不知,便放了他?!?/br> 楊崢聞言道:“是,我記住了?!?/br> 劉璟伸手摸向自己頸間,摸到柳岸的那枚印信,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幾乎要將他吞沒。但他心知此時若自己失了分寸,柳岸的生機便會十分渺茫,于是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我臨別前,給了他幾名護衛(wèi),各個都是死士。你若在太守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就沿途散布了人馬去尋找蹤跡,那幾名護衛(wèi)都是咱們的人,若要留下標記,你們定然會識得?!眲Z道。 楊崢聞言又應(yīng)是。 劉璟沉默了片刻道:“不行,你兩件事情同時做,不要等,帶人去的路上就把人散出去?!?/br> 帶吩咐完楊崢之后,劉璟整個人就如同被人抽去了半副魂魄一般,但他另外半副魂魄卻不敢離體。畢竟他身上系著征北軍,而征北軍此時系著整個大余。 他不忠君,但他卻不能置大余于不顧。這個江山不只是李勤的江山,還是大余萬千百姓的江山,是劉恒遠和千千萬萬個將士曾經(jīng)舍命守護的江山。 就算只剩半副魂魄,他也要守住北江,他要等到柳岸回來的那一天。 若是柳岸回不來……劉璟念及此,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繼而喉嚨涌起一股腥氣,險些吐出血來。 可他現(xiàn)在不能倒下,倒下了就再也起不來了。 楊崢不敢耽擱,當(dāng)即去找金路生交待了一番,然后點了兵,所有人著便衣前往豫州。這次金路生也一道跟了去,老金在豫州有合作的商鋪,說不定在找人的時候能幫上忙。 劉璟在營帳里默默的待了半日的功夫,直到入夜的時候才拿著頭甲和長刀從營帳里出來。 他抬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圓月,心里某個地方輕輕一動。那個瞬間他心里的迷茫和惶恐瞬間便消散了,他原本不知去向的一半魂魄,也驟然間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不知為何,他突然變得十分篤定,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柳岸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點著蠟燭碼的→_→ 猜一猜,金路生小朋友要請教柳岸小朋友什么問題→_→ 第90章 月色下,征北軍的精銳悄無聲息的集結(jié)。 將士們都殺氣騰騰, 連日來的慘敗壓的他們就像是困在淺灘的蛟龍, 急于找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 今夜的奇襲若是順利, 將扭轉(zhuǎn)北江的戰(zhàn)局。 劉璟長身而立,站在將士們面前, 手里提著寒光閃閃的長刀。他鎧甲上的一身血污并未清洗, 但于將士們而言反倒激起了斗志。 眾人都知, 此戰(zhàn)無異于破釜沉舟。 赫南大營如今尚在修整,白日里的一站雙方都傷亡慘重, 征北軍如今在劉璟的帶領(lǐng)下,漸漸找回了昔日的雄風(fēng),雖然赫南尚占優(yōu)勢,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撐不了太久了。 劉璟帶人趁夜敵人突襲,先是讓斥候拔掉了赫南的暗哨,然后讓先鋒營棄馬奔至大營前方,騎兵則先行一步繞到了大營后方,堵在了他們潰逃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一聲號令, 將士們沖殺而上。 赫南沒想到白日里剛經(jīng)歷過那樣一場惡戰(zhàn), 當(dāng)夜便會遭到襲擊, 因此有些措手不及。兩軍交鋒之際,赫南因為失措而吃了大虧。 征北軍中有人持了火油, 借眾人激戰(zhàn)之際,點燃了營帳。北江天氣原本便干燥異常,如今有了火油助燃, 通天的火光驟然便照亮了半個夜空。 征北軍士氣大勝,劉璟更是殺紅了眼,長刀所過之處,敵人的血rou被無情的撕碎,他的戰(zhàn)甲上血跡斑斑,一時之間便如同修羅附體一般,令敵人不寒而栗。 豫州,楊崢到達之后,喬裝成過路的商隊,趁夜直奔太守府邸,趁著太守酣睡之際將人綁走了。 楊崢依著劉璟的話,綁了太守第一句話便問忠勇將軍的下落。 太守十分無辜,大喊著自己是冤枉的,還言說自己對柳岸頗為欣賞,柳岸失蹤他也十分驚訝,斷不會主動害他。 楊崢見他說的懇切,也分辨不出真假,便命人依著劉璟的意思剁了太守的一根手指。 太守當(dāng)即哭天搶地的昏了過去。楊崢拿水將人潑醒,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又問他:“忠勇將軍何在?” “我不知道……”太守哭得十分凄慘。 楊崢揚了揚手,方才那切手指的人剛邁步上前,太守便急急的喊道:“我說我說,放了我吧……” “說,忠勇將軍在哪兒?若是說不出來,就把你剩下的手指頭和腳趾頭都切掉,再說不出就把脖子抹了?!睏顛樅翢o感情的道。 太守一邊哭喊一邊道:“我說我說……忠勇將軍此刻在何處,我實在是真的不知?!?/br> 見楊崢眉頭一擰,太守忙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他離開豫州那日,我派了人護送,當(dāng)時……當(dāng)時我一時鬼迷心竅,便讓人在途中把他……” “然后呢?”楊崢厲聲問道。 太守道:“我派去殺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按道理說,若是他們得手了,早該返回豫州了,可我一個人影也沒見到。這次我真沒說謊,忠勇將軍是死是活,我是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在哪兒。” 楊崢聞言心中一沉,知道這太守說的多半是實話,可柳岸既然沒有被太守的人殺了,能去哪兒呢?而且去殺他的人都沒了蹤跡,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把地上的血跡清理一下,去找筆墨紙硯來。”楊崢道,立時便有人應(yīng)聲去辦。 楊崢又道:“寫一封折子進京,把你試圖謀害忠勇將軍的事前前后后說清楚,我知道你是潘文杰的人,所以折子里該怎么說你自己掂量。出了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對你自己最好吧?” “我知道……”太守道。 他算計柳岸不過是一時興起,壓根沒考慮過會有這種后果。然而楊崢這一根手指,剁掉了他僅有的虛偽和自尊,如今他只想著保住性命,其他的也顧不上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