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聽出了端倪，梁局長只說給自己放假，可是并沒有說放多久啊，無限期擱置？這是要炒他魷魚的前奏嗎？

    “你抓住的那只妖，我會派人去處理，到時候你要配合做好交接工作。另外西城這塊的工作你也不用擔心，局里肯定都安排好，你安心去歇著就是了?！绷壕珠L踱到辦公室門口，拉開了門。

    初九明白，這是讓他滾蛋的信號。

    “局長……”他腦海中從剛才開始就是一片空白，實在想不到事情會如此這般急轉(zhuǎn)直下，他試圖開口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說哪句。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梁局長伸出手掌朝他擺了擺。

    初九頹然從局長室走了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走下充滿了年代感的古舊樓梯，抬頭看到一個身影站在樓門口背對著他。

    初九走到那人身后，才發(fā)現(xiàn)是那位穿著白襯衣羊絨背心的吳秘書，他身側(cè)煙霧繚繞。

    和吳秘書擦肩而過，初九禮貌地點頭致意。

    “小伙子，要不要來棵煙嗎？”吳秘書對行將下臺階離開的初九道。

    要是平時，初九肯定會擺手拒絕，可是今天，鬼使神差地，初九竟然轉(zhuǎn)身回來，接過了吳秘書遞來的煙，“謝謝！”

    吳秘書把打火機遞給初九，看著他動作略顯生疏地給自己點上煙，“怎么臉色這么差，挨局長批了？”

    初九輕輕吸了一口煙，看了吳秘書一眼，后者眼中滿是關(guān)切。

    “嗯?！背蹙劈c點頭，忽然對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前輩生出一種傾訴的欲望，“局長，給我放了長假，但是沒說讓我歇到什么時候，我想我可能是涼了……”

    “你知道嗎？咱們局長最在乎什么嗎？”吳秘書抬頭看著黑藍色的夜空。

    初九隨著他的目光望過去，一輪上弦月掛在天際。

    不等初九回答，吳秘書接著說道：“梁局最在乎的是局里那些一線捉妖師的安危，他有時候會給我們講起他當年的事情，那時候他也是叱咤燕京城的一名捉妖師，他們那會兒有個6人的小隊，號稱111局飛虎隊，成立兩三年的時間，就把燕京城的妖差不多都擺平了，那時候，妖們來人間，幾乎都繞著燕京城走……”

    初九點點頭，111局飛虎隊的事跡他是聽說過的，如雷貫耳。

    “好景不長，飛虎隊的隊員中先后有四人因為工作離世，最后只剩下梁局和另外一名老戰(zhàn)友，他們兩位也因為在行動中受傷都不能在一線工作了，每次說到這些戰(zhàn)友，梁局都會特別特別難過，他老說，要是那些戰(zhàn)友能活到現(xiàn)在，就能見識到很多那會兒想都不敢想的高科技設(shè)備，這些設(shè)備應(yīng)用在捉妖工作中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不說別的，那會兒連專機都沒有，每個小隊分一只白澤都不夠……要知道那會兒的那白澤就是白澤，也沒有別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