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一章 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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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淺沒等來松綠,陸成卻來求見。 “娘娘,小的在盛德殿外侍候,聽到陛下和幾位尚書發(fā)了脾氣?!标懗煽念^見了禮后,瞄著李思淺,小心的稟報道,李思淺呆了下,“發(fā)脾氣?因為什么事發(fā)脾氣?” “象是什么內(nèi)庫不內(nèi)庫的,小的站的遠(yuǎn),沒聽清楚?!?/br> “內(nèi)庫……”李思淺微微側(cè)頭看著陸成,直看了好半天,突然笑起來,“陸成,你這是欺我無知村婦呢?還是以為陛下昏聵無知?陛下和諸大臣議事,是你該偷聽的?你在宮中侍候多年,又做到少監(jiān),難道不知道什么叫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你不但聽了,還敢跑到我這兒來胡言亂語,你好大的膽子!” “娘娘饒命!”剛站起來的陸成‘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是小的昏了頭,求娘娘念在小的一片忠心,饒了小的這一回,小的再不敢了!” “去盛德殿外跪著去!”李思淺冷臉吩咐:“等陛下處置!” “是!小的再不敢了!”陸成帶著哭腔,連磕了幾個頭,這才起來,垂手退出去。 李思淺一直看著他出了門,簾子垂下,這才收回目光,低頭看著手里的杯子,眉頭微蹙。 “這個陸成,真是這么多嘴!這宮里難道就是這樣的規(guī)矩?!”丹桂忿忿然。 “可不是,別說宮里,就是從前咱們府上,也不許這樣多嘴傳話!”正看著大哥兒睡覺的鄒嬤嬤跟了一句。 “這也是侍候人的法門之一?!崩钏紲\已經(jīng)想通了,眼睛微瞇答了句,丹桂一愣,“侍候人的法門?娘娘這話我沒聽懂,難不成這多嘴不是為了多嘴?是為了……表忠心?” “表忠心?可不是!這就能說得通了!這陸成好歹也是位少監(jiān),在這宮里能做到少監(jiān)的,指定是精的跟猢猻一樣的人尖子,哪會做這多嘴傳話的事?要是表忠心的話,那就說得通了!”鄒嬤嬤恍然而悟,極是贊同。 “這陸成一翻忠心表錯了地方,這往盛德殿前一跪,倒是成全了娘娘的名聲!”丹桂笑盈盈道。 “表忠心是頭一層意思,跪到盛德殿前是第二層意思,這些人,心思都用在這些歪門詭道上頭去了!”李思淺將杯子放到幾上,輕輕咬著牙道。 丹桂聽的又是一個愣神,鄒嬤嬤先悟了,“可不是!原來他打的這樣的算盤!這心思,也太八面玲瓏了!當(dāng)真是宮里的人最會侍候人!” “???娘娘是說,這陸成傳話,一層是為了向娘娘表了忠心,第二層,是借著娘娘的處罰替娘娘張揚(yáng)名聲?這也太能算計了!”丹桂也明白了。 “這還算不得算計,不過使了花招侍候人罷了,哼!”李思淺重重哼了一聲,“這宮里不光一股子陳腐之氣令人厭惡,這份不專心正經(jīng)事務(wù),一門心思投機(jī)討巧的惡習(xí)氣更讓生厭!” “可不是!心思都用在這上頭了,哪還有心思做別的?”丹桂非常贊同,“等咱們的人來了,我就和金橙、松綠她們兩個說一說,咱們的人,無論如何不能沾上這樣的壞習(xí)氣!” 盛德殿內(nèi),端木蓮生沉著臉看著炕前凳子上坐著一排七八位大臣。 王相公捧了梁敬帝手寫詔書傳了禪讓的旨意后,就告病在家,一直到現(xiàn)在,一趟門也沒出過,如今的三相只余黃相一人,端木蓮生黃袍加身后的偏殿議事,除了黃相公,就又宣了六部尚書以及李思清、姚章慧的大哥姚章智等一干新進(jìn)幸臣一共十來個人一同議事。 工部韓尚書正額頭暴筋據(jù)理力爭:“……陛下非說這是私事,臣無論如何不敢茍同!內(nèi)庫怎么能是私事?再說,官家無私事!身為官家,哪有什么私事?一切私事皆國事!” “官家無私事?”端木蓮生一聲輕笑,“韓尚書既然說到了這里,這后宮的事,朕也該跟諸位說說清楚?!?/br> 從黃相公到姚章智,都緊張的幾乎不眨眼的看著端木蓮生。等著聽他后面的說說清楚是要說說清楚什么。 “皇帝后宮三千佳麗,宮內(nèi)連著朝堂,一動而牽發(fā)全身,若是這樣,身為官家,當(dāng)然沒有私事,可若是朕和市井百姓一樣,一夫一妻相守相伴,白頭到老,朕這后宮就牽不到朝局,既牽不到朝局,那就是私事!朕有私事!”端木蓮生環(huán)顧著諸人,一字一句,宣布自己是有私事的! 黃相公和韓尚書都聽呆了,李思清臉色變了又變,心里一陣熱辣,眼淚幾乎奪眶而出,端木華竟當(dāng)眾說了這樣的話!也不枉淺淺因為他那樣顛沛流離! “朕說過一回,這皇帝之位,朕不希罕,若不是為了讓淺……讓皇后再不受人威脅、受人擺布,再不讓皇后擔(dān)心受怕、假死流離,朕怎么會坐上這皇位?朕做了朕,不過是為了和皇后兩相廝守,再不受人擺布打擾!正好,諸位回去替朕傳傳話,那些打算送女兒、送美人入宮的,都歇了這份心思吧!朕這后宮,只容皇后一人!”端木蓮生如同當(dāng)著千軍萬馬發(fā)布宣言一般。 殿內(nèi)諸人表情各異的看著他,李思清沖他長揖到底,端木蓮生掃了他一眼,目光越過他看著韓尚書道:“若是這樣,朕能有私事了吧?既有私事,朕將朕所有私事交給皇后打理,韓卿就什么好說了吧?” “陛下守身嚴(yán)謹(jǐn)、德行高潔,臣嘆服之至!可內(nèi)庫轄下樓店務(wù)和絹稅兩項,不光供應(yīng)宮內(nèi)日常所需,部分款項還撥往育嬰堂、澤漏園等處,這事陸尚書最清楚。”韓尚書忙站起來,躬著腰,硬著頭皮答道。 “嗯,這是明理之言,陸尚書好好核算核算,看看這幾年樓店務(wù)一年收益多少,絹稅一年收益多少,這些銀子,宮中一年要用多少,往育嬰堂等處一年撥去多少,核出這些數(shù)字,和樓店務(wù)以及絹稅的收入比一比,之后……”李思淺頓了頓,“樓店務(wù)和絹稅,一項留在內(nèi)庫,交由皇后打理,另一項撥至戶部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