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他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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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隨后傳來一道漫不經(jīng)心又帶著冷意的聲音。 “你們是在說我嗎?” 韓星宇一驚,猛地回過頭去,就見蔣煦瀚和徐博宇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正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在腰上的繩索,看著他和番尼,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表情,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番尼也在打量著蔣煦瀚。 對方隨手扔開手里的繩索,單手插在兜里,也正朝他看過來。 隱藏在墨鏡后的雙眸,泛起一道冰冷的雪光。 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外套,扣子沒扣,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衣。 “啪嗒!” 腰上的攀爬裝備被他隨手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響。 “你就是梟?”番尼捏了捏手指,一瞬不瞬地看著蔣煦瀚,“聽說你很強,比上一任的梟還要強。” 他話音剛落,身旁韓星宇就快速抽出了腰間的手搶,對著蔣煦瀚開了兩搶。 “砰砰!” 一切都只發(fā)生在眨眼間。 蔣煦瀚一揚手,握住徐博宇手里的繩子朝韓星宇甩了過去,“啪啪啪”幾聲,正中韓星宇的臉,力道之大,打得他臉都歪向了一邊,一縷血絲自嘴角流下。 番尼只來得及退后一步,就見蔣煦瀚一個箭步向前,同時靈巧地甩動幾下繩子,手一收,就將韓星宇捆住,人也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面前。 “砰!” 韓星宇眼前一花,胸口被蔣煦瀚重重踹了一腳,整個人在繩子的抽動下像陀螺般飛轉(zhuǎn)了出去,裝在顯示屏幕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嘶—— 番尼撫了撫手臂上的一層雞皮疙瘩,真是看著都疼??! 蔣煦瀚低頭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眉眼低垂著,越發(fā)顯得清雋。 韓星宇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五臟六腑攪在一起般疼著。 “你是他的同伙?”蔣煦瀚抬眸,淡淡地看向番尼。 番尼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只是過來找人的,恰好遇上而已?!?/br> 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淡定和玩味了,這個男人,強的超乎了他的想象,多少年了,自從首領(lǐng)失蹤后,他就沒有再見過這么強的人了。 他雖然不太看得上韓星宇,但論起實力,韓星宇和他算是不相上下。 眼下看到韓星宇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一腳踹飛了,那邊又還有一個看起來挺強的男人在虎視眈眈著,他哪里還敢放肆!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 韓星宇好不容易撐著坐了起來,瞥了番尼一眼,嘲笑道:“什么叛逆天使,番尼,你也不過如此而已?!?/br> 番尼:“……” 特么的!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蔣煦瀚聽韓星宇這么一說,挑了挑眉,“墮天使的?你是來替路西法收尸的嗎?” 這話一出,韓星宇和番尼皆是一愣。 番尼回過神來,微微瞇著眼睛,淡藍(lán)色的眸子里散發(fā)出危險的光芒,“你這話什么意思?” 韓星宇也是緊緊盯著蔣煦瀚,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但他跟番尼不一樣,來這之前他是了解過情況的,知道伊芙在來了中南后就直接去撈當(dāng)年的那艘沉船了。 路西法在十年前就是在那之后失蹤的,任憑他怎么找都沒有任何蹤影。 他不是沒有想過路西法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那場大火里,之所以找不到他的尸體,只不過是被海水沖走罷了。 可隱隱的,他又覺得路西法絕不會這么簡單就死去。 一天看不到他的尸體,他就不相信,路西法已經(jīng)死了! 可是剛剛,蔣煦瀚說什么? 替路西法收尸? “你、你們,找到他的尸體了?”韓星宇聽到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找了十年,再一次得到路西法的消息,竟然就是他已經(jīng)死了,韓星宇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情。 釋懷?激動?高興?解脫? 不,都不是,韓星宇只覺得整個人好像都被掏空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就像是,找不到奮斗的目標(biāo),再也沒有生存的意義了。 他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番尼聽到他的話轉(zhuǎn)頭狠狠瞪著他,“你胡說什么!首領(lǐng)才不會死!” 吼完,他又轉(zhuǎn)向蔣煦瀚,咬了咬牙,“你剛剛只是在騙我們的是不是?” 蔣煦瀚看著他,沒說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咔嗒”一聲,監(jiān)控室的門被推開,一群人嘩啦啦地涌了進來。 傭兵首領(lǐng)一馬當(dāng)先,抓起韓星宇的衣領(lǐng)對著伊芙喊道:“e小姐,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要我去抓您的!” 動靜很大,只是番尼根本沒有看向那邊,固執(zhí)地盯著蔣煦瀚。 蔣煦瀚看向站在門口的伊芙,見她毫發(fā)無損,一顆心總算是徹底放下,站在他身邊的徐博宇同樣也在看到顧北夜后松了口氣。 伊芙看了看番尼,又看了看滿臉灰敗的韓星宇,心里猜到了幾分,對法醫(yī)部的負(fù)責(zé)人說:“你先帶他們出去,送到門口去,讓他們離開?!?/br> 負(fù)責(zé)人剛要點頭,傭兵首領(lǐng)就喜出望外地松開了韓星宇,對著伊芙連聲道謝,然后跟著負(fù)責(zé)人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國際聯(lián)盟的人早就在研究所的大門口等著他們出去了。 門口這邊,伊芙只留下顧北夜和秦晉輝兩人,其他人都被清理出去了。 她慢慢拿出手機,翻出剛剛蔣煦辰發(fā)給她的一張照片,抬眸,一雙眼睛,藍(lán)白分明,安靜的監(jiān)控室里,就只剩她的聲音:“韓星宇,你仔細(xì)看清楚,這是路西法嗎?” 韓星宇木然地抬頭看向放到他面前的手機,在看清屏幕上的照片時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就像是xiele氣的皮球般,徹底沒了生氣。 路西法死了,真的死了! 這十年來,他費盡一切心思就是為了找到路西法,親自打敗他,證明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 十年來他沒有過過一天屬于自己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在想著怎么找到路西法,找到他后又該怎么打敗他,羞辱他,就連做夢,也都是他親手殺了路西法的畫面。 十年了,支撐著他一路走過來的就是這份執(zhí)著。 卻原來,那個讓他瘋狂了十年的男人早就在十年前就死在了他的手上了。 這讓韓星宇一時間無法接受了,愣在那里做不出任何反應(yīng)。 看到韓星宇不正常的反應(yīng),番尼已經(jīng)猜到了些什么。 他一個箭步過去就要去搶伊芙的手機,但蔣煦瀚比他更快,手中繩子翻飛,就像是有生命般,朝著番尼就纏繞過去。 番尼眼疾手快,猛地后退一步閃避開去。 只是,剛避開繩子,那邊蔣煦瀚的拳頭已經(jīng)到了跟前,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反射性地抬起手臂去擋,番尼硬接住這一拳后,兩條胳膊全麻了,身體更是因為這巨大的沖擊力向后滑出去好幾米。 直到腰間一緊,被蔣煦瀚用繩子纏住腰身,用力一拉,整個人又被扥了回去。 番尼也不是吃素的,幾招之后算是適應(yīng)了蔣煦瀚的速度。 趁著蔣煦瀚將他拉回去的力道,順勢而為,在蔣煦瀚再次揮出一拳時抱住他的手臂向上一躍,翻了個身就要朝著伊芙的身前落下。 蔣煦瀚眉眼一冷,迅速轉(zhuǎn)身,電光火石之際伸手握住了番尼的左腳腕狠狠往下一拽。 番尼心底一驚,急忙一個旋身,用右腳踢向蔣煦瀚的臉面,逼迫他放手。 這人,好快的反應(yīng)速度! 蔣煦瀚松開手往左邊側(cè)了側(cè)身躲開他的攻擊。 番尼落地后退了一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子,看著蔣煦瀚的眼神里比之前更多了幾分忌憚。 這個人,對上之后,才能真正地領(lǐng)悟到他的恐怖之處。無論是爆發(fā)力、速度、力量、反射動作還是經(jīng)驗,他都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的一個。 蔣煦瀚看著他,心里同樣有不小的波瀾。 眼前的人年紀(jì)應(yīng)該比他大不了兩三歲,但能力卻沒有比他差太多,比之徐博宇有過之而無不及。 關(guān)鍵是,這家伙最擅長的似乎是黑客技術(shù),解除研究院這么嚴(yán)密的安保系統(tǒng)就跟玩兒似的。 這就是真正的墮天使的能力? 呵,相比之下,之前韓星宇安排的那幾個冒牌貨,簡直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艾瑪若不是自己作死,他們都恐怕還找不出她來。 也難怪這么多年來,國際聯(lián)盟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組織,他們是真的能做到神出鬼沒,隱藏行蹤的。 兩人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 “你想看就跟我來吧。”伊芙突然開口,對番尼說道。 番尼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帶我去哪里?” “你不是想要知道路西法死沒死嗎?”伊芙?jīng)]有再看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淡淡地說道,“我們下午的時候在一個荒島的淺灘上找到了一具尸體,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頭像復(fù)原工作,就在剛才,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死者的頭部圖像了?!?/br> 說著,她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韓星宇,“那圖像就是剛剛韓星宇看到的照片。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跟我去看了看那具尸體?!?/br> “不可能的!”番尼低吼一聲,瞪著伊芙,一字一頓,“首領(lǐng)不可能會死的!” “為什么不可能?”伊芙面色平靜地說道,“是人都會死,難道他不是人?他的代號叫路西法,并不代表他真的就是路西法,被人追殺受了那么重的傷,唯一容身的船也被一把火燒了,在那種情況之下,只要是個人都很難不死吧?” 一連串的反問讓番尼的臉一分一分變得蒼白,他喉結(jié)滾動一下,半天無法成言。 伊芙說的這些他都懂,也曾經(jīng)想過,首領(lǐng)很可能真的不在了。 但眼下真的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番尼,路西法他真的死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韓星宇突然開口了,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只是那笑根本就沒有到達(dá)眼底,他的那雙眼睛,仔細(xì)看的話,會看到眼底那無盡的黑洞。 “哈哈哈!他其實早就死在我的手里了!哈哈哈——” 整個監(jiān)控室里都是韓星宇瘋狂的笑聲,只是,那笑聲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哭聲。 “他瘋了!”顧北夜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徐博宇的身邊,看著跪在地上笑出眼淚的韓星宇,皺了皺眉。 徐博宇有些感慨,“他本來就是個極度自私又極度高傲的人,殺了自己的母親就是為了爬的更高,結(jié)果費盡心思得到的一切,僅僅一夜就被路西法給摧毀了,更何況對方當(dāng)時還只是個15歲的少年。以他的高傲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這十年來,要不是抱著必須打敗路西法以證明自己,他可能根本就撐不到現(xiàn)在就瘋了?!?/br> 顧北夜搖了搖頭,“做人哪,還是不可以太過執(zhí)著,容易傷人傷己?!?/br> 番尼握緊拳頭瞪著韓星宇,幽深猩紅的眼眸里好像有暗光攢動,都是他!都是因為這個男人,首領(lǐng)才會…… 才會怎樣? 他不敢再想,也不愿意相信。 伊芙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也許就只還有你們這幾個伙伴會真正在乎他,你真的不想去看看他的尸骨嗎?如果無人認(rèn)領(lǐng),那他就只能一直被保存在研究所冰冷的柜子里了。” 說完這話,她就感覺到兩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道是蔣煦瀚的,一道也是秦晉輝的。 番尼只覺嗓子一緊,眼淚差點就要流了下來,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吐出兩個字:“我去?!?/br> 伊芙和蔣煦瀚走在了前面,后面是番尼和秦晉輝,徐博宇和顧北夜留下處理韓星宇。 其實也不用他們看著了,韓星宇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求生的意志,一動不動地跪坐在地上,就連顧北夜上前去搜他的身他都完全沒有半點反應(yīng)。 “你干嘛?趁機吃人豆腐???”徐博宇握住她的手,幽幽地開口道。 顧北夜翻了個白眼,“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只是想要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造成肋骨上那痕跡的兇器。你不覺得好奇嗎?” 徐博宇恍然大悟,松開她的手,說:“我來就好,你退后點?!?/br> 幾分鐘后,讓兩人失望的是,翻遍了韓星宇的全身,都沒找到一個像是暗器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