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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陳二狗的妖孽人生在線閱讀 - 第40章 白馬探花陳慶之txt字手打版

第40章 白馬探花陳慶之txt字手打版

    山西太原,古語有云“雄藩巨鎮(zhèn),非賢莫居”,從夏商周到明清,這一直就是漢民族和少數(shù)民族激烈爭斗的大戰(zhàn)場,所以太原一帶自古習(xí)于戎馬人性勁悍,骨子里有一種“薛王出降民不降”的執(zhí)拗精神。

    太原市杏花嶺區(qū),一處有些年數(shù)的住宅小區(qū),只有一處陽臺擺滿了十幾盆各色花草,幾盤吊蘭尤為惹眼,有著畫龍點睛的靈氣,一個穿著素白麻料裙子的女孩正站在陽臺上在給蘭花澆水,閉著眼睛,容顏清淡,臉上輕揚著微笑,與世無爭,一點不像是山西女人,反而神似蘇州江南沾水的婉約女子。

    她身后站著一個身高在1米78左右的男人,二十**歲的樣子,眼神溫柔望著女孩,穿著件地攤上二十幾塊錢就能買上一件的廉價t恤,鞋子也是最普通不過的雜牌旅游鞋,褲子是最老式的樣子,可這樣一個穿著即使放在三線城市也很土老帽的男人,卻有著一股可能連路邊沒讀過書不識字的賣餃子大媽都看得出來的與眾不同,其實他長得極其斯文,甚至可以說儒雅,有一種讀萬卷書后才能沉淀出來的氣質(zhì),但那雙涼薄的狹長眸子和猩紅如血的緊抿嘴唇卻出賣了他太原人根骨里的刁戾,可當這個長相陰柔卻一身氣焰陽剛到跋扈的男人眼神帶著笑意,這個男人就跟一瓶北岳恒山老白干一般,入嘴便醉人,這種陽剛陰柔糅合在一起的爺們,要是手里再有點權(quán)柄,是絕對能通殺女人的。

    他說話輕柔,似乎怕打擾女孩,“象爻,我得上班去了?!?/br>
    女孩轉(zhuǎn)身,露出一個笑臉,道:“可不許對學(xué)生兇?!?/br>
    男人笑了笑,道:“好的?!?/br>
    男人走出這兩室一廳的房子。蹲在門口抽了根煙,這才起身,他現(xiàn)在名義上的職業(yè)是一名朝九晚五的小學(xué)教師,也是他小時候的理想,跟父輩祖輩們一樣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可理想之所以是理想。就是沒實現(xiàn)的東西,他如今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八點鐘準時出門,晚上六點準時回家,風雨無阻,這之間做了什么,她注定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開著一輛破舊摩托車出了小區(qū),在小區(qū)門口報刊亭用零錢買了兩份報紙,《山西晚報》和《山西市場導(dǎo)報》,最終在一條巷弄地僻靜地方停下。掏出那包昨天買了還剩半包的小紅河,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抽,這煙兩塊五一包。兩天一包,除去吃飯,這就是他最大的額外開銷,這兩份報紙不算,因為它們有別的用處,閱讀是很其次的用途,對一個很早肚里子就裝滿了《資治通鑒》這類大部頭的男人來說,報紙雜志是很浮躁地閱讀途徑,等用一種龜速將兩份報紙看完。他已經(jīng)把附近街道走了一遍,最后他蹲下來在一家餐廳對面的花壇邊上抽了根煙,一直耐心等到中午11點鐘,一輛寶馬7系在餐廳門口停下,走下四個人,一家三口外加一名司機,他選擇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就餐,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大腹便便的男人揮手示意服務(wù)員結(jié)賬,這時蹲在花壇翻閱報紙的男人也起身。拿出一頂鴨舌帽帶上,不動聲色越過馬路,來到餐廳外面,經(jīng)過寶馬7的時候一個小女孩率先從餐廳跑出來,**歲左右,因為鞋帶沒系好的緣故,摔了一跤,男人幫她扶起來,系好鞋帶。抬頭望著那個跟他說謝謝的孩子。輕聲道:“聽叔叔的話,閉上眼睛。數(shù)到十再睜開眼睛?!?/br>
    女孩很聽話,開始數(shù)數(shù),

    這個時候一對雍容中年夫妻在司機地陪伴下走出餐廳,剛下臺階,而男人也站起身開始朝他們走去,手中兩份重疊報紙三兩下便折成圓錐形,那名身材魁梧的司機見到這個手持報紙的男人,護在男女身前,男人腳步?jīng)]有停止,那名司機剛想要出聲警告,便被陌生男人毫無征兆地一記左勾拳擊中腹部,一陣絞痛痙攣,特種兵出身地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抗擊打能力不弱的腹部中央也能被一拳就打出苦水,就在他本能弓身減緩疼痛的剎那間,那名神色沉靜如水的男子已經(jīng)收拳,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左手手臂彎曲,猛然斜后拉敲在司機頸部,一個將近一米八的漢子就直挺挺躺到地上,連呻吟聲都發(fā)不出,足見兩個簡單動作背后的恐怖爆發(fā)力。

    這個時候,小女孩才數(shù)到

    中年男人也是見過商場宦海波瀾起伏地人物??蛇@個陌生人出現(xiàn)得實在太過突兀。手段也著實鋒芒。要知道他高薪聘請來地司機當年也是北京某軍偵察兵里地佼佼者。雖說這些年吃香喝辣安逸日子過慣了身手退步不少。但怎么也不至于一照面就給人打趴下。就在中年男人準備拿出商場上談判地手腕。只覺得腹部一涼。而那個欺身而近地男人已經(jīng)一只手捂住他嘴巴。這位太原商界***地大腕甚至沒機會低頭看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花錢買你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如果買你地命。也就是多用一份力地事情?!?/br>
    用報紙就能捅人地男人一把推開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漲成豬肝色地太原市巨賈。單手支撐街道護欄。騰空躍過。展現(xiàn)出驚人地彈跳。然后像一條泥鰍在馬路中央穿梭。很快就消失于眾人視野。

    等小女孩張開眼睛。發(fā)現(xiàn)她父親躺在血泊中。母親哭得歇斯底里。她甚至忘了哭。

    而戴著鴨舌帽地兇手回到停放摩托車地地方就放好鴨舌帽。把特制車牌翻了個面。隨后套上一件早就準備好地白襯衫。發(fā)動摩托車。揚長而去。這就是他地兼職工作。只要有人肯花錢。他就能幫那個人卸掉目標地手腳。如果是直接謀財害命。那得加價。像他現(xiàn)在地行情是卸一條胳膊1萬。類似今天這種小半條命2萬。只不過生意難做。他也不能接手次數(shù)太頻繁。畢竟是土生土長地太原人。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這已經(jīng)破壞了他起初地規(guī)矩。如果不是實在不放心家里地象爻。他也打算重cao舊業(yè)。去北方道上廝混??上筘车厣碜颖2粶示蜁霈F(xiàn)意外狀況。他只能小心翼翼守候著。

    不到晚上五點鐘。他是不會回小區(qū)地。因為跟象爻說自己是小學(xué)教師。

    在一個公園樹蔭下,他就這樣在外人看來很沒有野心很沒有志向地虛度著光陰,小口小口抽著煙,靠著摩托車望著被繁密樹葉分割成零碎小塊地天空。這座古老地城市沉淀過太過大悲愴和大凄涼,精通歷史的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算不得大悲大哀,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從來不去怨天尤人,只覺得能安靜守護一個相依為命的親人,付出多一點,造孽多一點,流血流汗多一點,也是值得的。

    陳象爻,16歲,再過兩天就是15周歲生日。一生下來就是失明,她覺得那是自己不幸中地萬幸。因為一輩子沒吃過山珍海味要比吃過一次后卻再沒機會吃的人來得幸福,起碼她是這么想的。父母早逝,爺爺在9年前也病逝,一張泛黃的全家福都沒有留下,與哥哥相互攙扶著走到今天,如果這就已經(jīng)算是讓人唏噓的人生,那陳象爻一定會笑著吐一吐舌頭,因為她是一個從12歲就開始做血透治療的患者,這種病也許比不得癌癥那么洪水猛獸。但一周要做3次,只要活著,就要周復(fù)一周年復(fù)一年地做,一次都不能斷,一個星期3次,一年也就是156次,所以到后來,陳象爻即使是瞎子,也能把那家醫(yī)院毫無障礙地走幾圈。醫(yī)院差不多就是她的第二個家。

    400來塊錢一次血透。沒上過學(xué)的陳象爻數(shù)學(xué)不太好,可用一個最笨的法子一次一次加起來。她也知道花了哥多少積蓄,她沒見過一點世面,就是每天聽哥講一點演義小說,聽電視里光怪陸離地事情,可接觸情感劇多了,也明白有她這么一個拖油瓶吊著,哥很難找到女朋友,但陳象爻不知道該怎么做,死?死對她來說倒不是太可怕的事情,但這就么沒骨氣地死了,總覺得太對不起哥這么多年的辛酸坎坷,對不起那個臨死合眼前一分鐘還不忘讓哥背誦劉希夷《將軍行》地爺爺。

    哥是頂聰明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于是說了,只要自己開心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報答。

    脖子上用繩子掛著一只手機的陳象爻正在聽中央頻道關(guān)于故宮的故事,突然聽到敲門聲,然后她撥了哥的電話號碼,因為如果是哥,肯定是一重一輕重復(fù)敲三次門,他吩咐她如果是找他的陌生人,就跟他們說10分鐘內(nèi)趕到,除此之外什么話都不要說什么事都不要做。

    陳象爻每次照辦了,也沒有一次出過問題,今天是兩個北方口音的男人,她說哥十分鐘就能趕到后想了想,給他們端了兩杯開水,然后就繼續(xù)安靜聆聽有關(guān)故宮地悠久故事,興許是看出了她的興趣,一個嗓音并不怎么像正常人的男人跟她聊起了一些故宮的奇人軼事,古董收藏故宮守夜人之類的,千奇百怪,她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人的談吐跟哥差不多,都很駁雜,但又能娓娓道來。

    “你哥是叫陳慶之吧?”說了半天,男人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個比較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

    陳象爻笑著點點頭。

    “我叫王虎剩,旁邊那個叫王解放,說實話還真都不是好人,但肯定不會對你做傷天害理的勾當,這次來太原就是想找你哥幫個忙?!笔嶂蟹诸^的王虎剩大將軍一臉誠懇道,這一個月他差不多把三四個省份地十來個城市都跑遍了,能找的人都找了,結(jié)果有只剩一條胳膊半條命金盆洗手后做搬運工的,有判了七八年在局子里吃政府飯的,就是沒有一個還能跟當年一樣跋扈叫囂的猛人,最后才根據(jù)一點蛛絲馬跡找到了太原。

    “我能幫你什么,你們走吧。”趕回來的陳象爻哥哥面色陰沉道,站在門口直接對王虎剩下了逐客令。

    “不走?!蓖趸⑹f移ばδ樀?。

    “門外說。”

    王虎剩這次沒拒絕,跟王解放來到門外,男人輕輕關(guān)上門,陰冷陰冷道:“怎么找上門的?”

    “山人自有妙計?!蓖趸⑹:俸傩Φ?。

    “別人賣你小爺三分面子,那是別人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不想惹是生非,你從哪里來就回哪里去?!?/br>
    男人挑了挑眉頭,瞇起眼睛,眼眸愈發(fā)顯得狹長,“我需要錢不錯,可不缺錢。不受人恩惠是我為人的最大宗旨,再就是容不得別人威脅我,早幾年要是有不知死活地家伙在我meimei面前露面,我都視作挑釁,一定折斷他一條腿才肯罷休。我數(shù)到十,你要是還沒走,別怪我不念以往那一點微薄地情分。之后發(fā)生什么,要報復(fù)也可以,我懶得管你王虎剩找到了怎么樣不可一世地靠山。我這邊反正就兩條命,換你們一窩人也值了?!?/br>
    “錢不缺是一回事情,可多多益善吧。誰跟錢過不去?!蓖趸⑹0櫭嫉?。

    已經(jīng)數(shù)到3。

    “我知道你meimei在做血透,只要你跟我到南京,我這邊能提供最好地醫(yī)療手段?!蓖趸⑹L岢鲆粋€看似很誘人的誘餌。

    “你就甘心一輩子做個無名小卒?當年我們這種最下三濫的散兵游勇中那個光著膀子一條槍就敢在內(nèi)蒙古叫板孫大老虎的爺們是死了還是變成娘們了?**你大爺?shù)年悜c之,你他娘地躲在這里做一只王八算什么?!”王虎剩跳腳罵道。

    然后離男人近一點的王解放就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摔下樓梯,于是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王虎剩大將軍就很沒有骨氣地跑下樓,一把拽住兩眼通紅想要上樓大戰(zhàn)一場的王解放,狠狠踹了一腳罵道:“人家能跟孫滿弓玩上百來個來回,你這種銀槍蠟桿頭上去也不怕丟人現(xiàn)眼,真當自己是陳富貴了?!”

    不過男人剛轉(zhuǎn)身。王虎剩就又嚷開:“你可以什么都不管,可就不想拿回那尊家傳的飛燕騮?”

    男人猛然轉(zhuǎn)身,死死盯著王虎剩。

    被瞧得毛骨悚然的王虎剩情不自禁縮了縮脖子,道:“太原陳家,洛陽李家,文革時候你們兩家的恩恩怨怨,我也聽說過一些,陳年舊事就刻在你心里,我也不揭這些傷疤。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跟我回南京,再給我?guī)啄陼r間,自然有人能幫你拿回你們陳家的東西。你別覺得我在吹牛,小爺我的脾氣你大概也清楚,做人是陰險了點,膽子也不大,但說出來地話向來是句句駟馬難追。”

    男人沉默許久,轉(zhuǎn)身前終于給出了王虎??嗟群蟊陡芯煤捣旮柿氐拇鸢??!耙堑搅四暇┪矣X得你在玩我。我挑斷你手筋腳筋。”

    南京祿口機場,王虎剩帶著三個人走出機場。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奧迪a6旁邊的陳二狗,使勁揮了揮手,他手上拎著大包小袋東西,王解放也差不多,而陳慶之和陳象爻兄妹兩個人則空閑地很,可見在王虎剩大將軍心目中這個陳慶之的分量之重。

    “南京方面的醫(yī)院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陳二狗開門見山道,省略掉了一切寒暄客套,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習(xí)慣一見面就握手笑臉那一套,“住宿方面也解決,暫時住在石青峰私人會所,當然如果你們有不滿意的地方,盡管提出來?!?/br>
    這就是陳二狗跟陳慶之的第一次見面,陳慶之沒有獨具慧眼地觀察出這個年輕人有何出類拔萃的地方,而陳二狗也沒看出這個被王虎剩吹得天花亂墜的太原男人是何等的雄魁英偉,倒是覺得這男人嘴唇猩紅得觸目驚心,再就是像個強勢的學(xué)者,跟刨墳打殺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原先陳二狗還以為挖墓地都跟王虎剩差不多形象。

    一路上他忍不住多瞧了后排陳象爻幾眼,等快到石青峰的時候,問了句:“會不會開車?”

    “他啥都會?!蓖趸⑹兔χ卮稹?/br>
    言下之意,這個太原男人除了會開車,當然也會給人大放血,事實也是如此。

    石青峰有兩間屋子是用來住人的,那就不是簡單可以用星級來衡量。畢竟魏端公敢拿這個來招待八方貴客,肯定得有底氣,起初陳二狗不是沒想把陳象爻安排在某個精裝公寓小區(qū),但最后還是決定將她安置在石青峰私人會所,這惹來石青峰方面的不少非議,因為住一兩晚沒問題??勺鳛樯钇鹁拥拈L住,那待遇未免也太夸張,但陳二狗愣是對宋代的臉色視而不見,對石青峰內(nèi)部的腹誹聽而不聞,所以當陳慶之看到那間超乎想象的古樸典雅套房,看到meimei在王虎剩對房間內(nèi)各種古董收藏地介紹下一臉雀躍,終于第一次露出笑容,再看一臉平靜叫陳浮生地男人,也順眼幾分。

    按照陳二狗的安排。陳慶之跟隨他進入鐘山高爾夫,因為就他一個人護著一大棟別墅,真出了事情。陳二狗不敢保證能放倒幾個猛人級別的兇悍對手,陳象爻就由王虎剩和王解放照顧,一周3次的做血透就讓王解放開車送她過去,這樣一來雙方都徹底沒有后顧之憂,把這檔子事說了后,陳慶之只是點了點頭。

    開車從石青峰到鐘山高爾夫,陳二狗都在琢磨著死對頭喬八指那頭的事情,這一個月里姜子房找到了那輛車,順藤摸瓜就摸到了喬八指獨子喬六身上。這小子也不簡單,是條在黑白兩道左右逢源地猛貨,創(chuàng)業(yè)難,守業(yè)更難,喬八指一走,喬家非但沒倒,反而蒸蒸日上,原先一直隱于幕后的喬六也徹底浮出水面,這個富二代用事實證明他蛇吞象的本事比玩女人還要厲害。等花了三個多月時間把喬家上下穩(wěn)定下來,終于放出狠話來,魏端公的幾個女人和女兒,他要一個一個玩過去。

    今天,方婕在鐘山高爾夫別墅接待一個上海方面地貴客,就是跟周驚蟄關(guān)系曖昧地男人,浦東會頭子夏河,這同樣是一個黑白混淆兩道通吃的角色,魏家和喬家地沖突顯然不是方家?guī)拙洳煌床话W的話就能避免。是想渾水摸魚也好。還是看在周驚蟄大美人地面子上雪中送炭一回,反正不管出于何種目的。這個臺面上身份是浦東發(fā)展國際董事長的上海男人終于還是來到了南京鐘山高爾夫。

    到了別墅,把車停下,在院子里逗狗地尉遲老人瞥了眼陳二狗身后的太原男人,低頭繼續(xù)跟狗打交道。

    一進門,就看到大廳里一個打扮光鮮到貴氣逼人的自負男人翹著二郎腿,手里一根雪茄,夸夸其談,對面的方婕笑容勉強,她對煙味向來敏感,只能忍著,而看似輕浮的成熟男人看到方婕那一抹無奈后,從陳二狗這個角度看明顯有一抹城府的得意,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想來魏家抖威風,趁火打劫一番?

    陳二狗揉了揉臉,立即堆出一張賊虛偽的笑臉,看到這個有趣過程的陳慶之愕然,笑了笑,這個讓王虎剩把自己坑蒙拐騙到南京的男人挺有趣,然后跟著他走進大廳。

    “方姨,這是?”陳二狗來到方婕身側(cè),小聲詢問,下一步該說什么做什么,他得察言觀色一切看方婕地態(tài)度。

    方婕嘴角牽扯起一個冷笑,顯然受夠了這家伙的裝腔作勢,她如果不是礙于修養(yǎng)和周驚蟄的面子,早就攆人了,現(xiàn)在陳二狗一回來,她也懶得再跟那人兜***扯廢話,再者她也不想在陳二狗面前折了面子,漫不經(jīng)心道:“你周姨從上海請來的貴客,正勸我對喬家低頭認錯呢?!薄芭?。”

    陳二狗很欠揍地拖了一個長長尾音,轉(zhuǎn)頭望向那廝,道:“這位爺,喬六那小2逼跟你啥關(guān)系?打賞你多少錢了,值得你大老遠跑南京來當說客?”

    夏河愣了愣,一直尷尬的周驚蟄也嚇呆了。

    “有膽量?!毕暮游⑿Φ?,光看姿態(tài)光聽語氣,挺有胸襟氣度,但手上的小動作卻實在沒有大家風范了些,隨著他動了動手指,身后一個保鏢模樣的精悍男人站出一步,這讓方婕和周驚蟄都有些束手無措,前者知道夏河這種人身邊的貼身保鏢實打?qū)嵤呛苣艽虻慕巧?,而周驚蟄更明白這個男人是如何地彪悍,也許以前魏端公身邊也就只有郭割虜能放倒這個據(jù)說給某個老政治局常委當過警衛(wèi)的退役人員。

    而陳二狗身后的陳慶之也走出一步。

    見陳二狗沒阻止的意思,就筆直走過去,然后以硬抗下那廝一拳的代價將對手一記炮錘轟砸向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那家伙不愧是部隊里精英中的精銳,咬咬牙站起來,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陳慶之便一連串讓夏河方婕甚至連陳二狗都目瞪口呆的狂暴攻勢,于是那廝連帶著價格不菲的液晶電視一起報廢了,把對手放倒后,這位從太原到南京才一天沒到地男人一腳踩中那人手腕,咔嚓,很清脆地碎裂聲,這也就罷了,他還換個角度,把那家伙另外一只手也踩斷,最后轉(zhuǎn)頭環(huán)視一周,陳慶之拖著掙扎哀嚎的對手,打開通往一扇通往魚池和露臺地玻璃門,直接丟了出去。

    夏河欲哭無淚,不敢動彈。

    方婕和周驚蟄面面相覷。

    陳二狗笑得燦爛如花,他只是想,哇,賺到了,王虎剩弄來這么個驍勇猛人給他做小弟,結(jié)果一拉出來就這么拉風,真他娘的有面子。

    他哪里知道當年道上這位太原男人是怎樣霸道的一個狠辣爺們。

    白馬探花陳慶之,那可是給他一條槍就敢在孫滿弓地盤跟內(nèi)蒙古頭一號黑道巨擘單挑搏殺的瘋子。 無彈窗,第一時間更新,第一時間文字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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